重生之为你存在-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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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个白金总会有的吧？”林慎容还算自信地说，《风继续吹》就卖了2个白金的量。
　　“那好，”莫狂言转身，对陈素芬和苏经理自信而笃定地道，“下4白金的订单。”
　　这下子，在场的三个人都拿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就算是德宝那位已经红透的谭艾伦也不敢一次性订单下这么多了。
　　“阿仔……”林慎容不明白为什么此刻心里满满的，看着莫狂言因自己而如此自信，千言万语，只是化为了一句轻唤。
　　“我相信《Monica》会让人眼前一亮的，不过呢，哥哥，你得辛苦去拍个MV了。”
　　MV？
　　三个人相看不知道这个疯子要做什么。
　　“其实我看过哥哥比赛的录像的，《American　Pie》很好的，但是呢，你们有没有发现，哥哥之后发的两张唱片卖的都不是很好？”莫狂言笑道，“其实，我觉得，哥哥是个舞台型艺人，在台上，台风好到可以感染同化所有人。所以，拍个MV，放到TVB去，权当是打广告。让大家看到你的感染力和同化力。”说着，从自己的小包里取出一个文件袋，“这是MV的剧本。”
　　一式三份的剧本让三个人各取了一本，看完之后又问了几个细节问题，本就是导演出身的莫狂言又哪里会被这种事给难到，很快解释了一遍，这让几人又是感叹莫狂言的才华横溢。
　　“其实，我在香港有个电影工作室的，如果这个剧本你们都觉得没有问题的话，那就让我的工作室去拍好了。”莫狂言说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不过呢，我保证不会拆哥哥的台啦。放心好了。”
　　“听你刚才的解释很专业嘛，不要告诉我你在美国学过导戏。”陈素芬笑道。
　　“这还真是的，我有纽约大学导演系的毕业证哦。”莫狂言笑着说道，“79年毕业的。”
　　……
　　三人无语。
　　莫狂言对这种小型的MV自然是没有什么兴趣的，交待了光影制作的负责人一声之后，就让那边去折腾了。MV拍完的时候已经是十二月了。莫狂言在这时已经接到内部消息——《风继续吹》虽然很不错，但无缘“十大中文金曲”和“十大劲歌金曲”，倒是谭艾伦的歌，入选了不只一首。对此，莫狂言并没有干摄什么。他并不相信，前世里那场所谓的争霸，就算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莫狂言也有本事让林慎容继续在歌坛存活下来。
　　在MV杀青的那天，刚好是耶诞节前，为了让所有人都和林慎容一样开心，莫狂言给大伙儿包了一个丰厚的红包。过节费和辛苦费，让不少人在感叹于自己老板出手大方之余也感念起林慎容的好处来，毕竟这是老板看在自己的契兄弟的面子上。
　　而就在这时，由于莫狂言忙于年尾的工作无暇他顾，林慎容华丽地病倒了。
　　手放到林慎容的额头上，滚烫的温度让莫狂言心疼，这天气冷得厉害，也不敢让林慎容到医院里，万一路上再着了风寒，很容易转成肺炎。刚刚让私人医生过来看过了，还好，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没有其他的并发症。但这也让莫狂言极其自责，这家伙真是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要不是看在他赌咒发誓说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份上，莫狂言哪里敢放他一个在家？
　　其实，这还真是莫狂言的错，他平日里什么都为林慎容安排得很好，足足有半年多林慎容都没有在生活上担心什么了，咋一离了莫狂言，自然会丢东落西的了。那日，只不过是出门时忘记了拿大衣，之后又忘了洗澡前烧水，十二月天洗了个冷水澡，能不发烧才怪。
　　让陈素芬推掉了几场近期的通告，又打发了前来探病的朋友。这才继续在卧房里给他换毛巾加刮痧，忙完之后就在厨房里慢慢熬了白粥。并用热水温着，随时等着这人醒了用。
　　之后又回到床边，一边看文报表，一边看着病人。
　　终于，在半夜里，林慎容的烧退了不少，人也不再昏睡，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在床边守着他已经披着大衣靠在椅子上睡着的莫狂言。
　　“阿仔……”林慎容一瞬间心酸酸的。二十多年来，除了六姐，还没有谁在自己病了的时候这样为自己守过的。
　　“哥哥……”莫狂言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仿佛条件反射般地伸手取下了林慎容额上的毛巾，麻利地在床头柜上换了冷毛巾，重新为他敷在额上，这才摇摇晃晃地起身，要为他掖被角时才睁开眼睛，但手却已经为他掖好了被子，“哥哥，你醒了？”说着还揉揉眼睛。
　　“阿仔……”莫狂言那一串下意识的动作让他感觉到什么东西要溢出心房。
　　“你昏睡了两天，一定饿了吧，厨房里为你温着粥，你等下，我去取。”莫狂言立即离开去了厨房。
　　看着莫狂言飞快离开的身影，林慎容心里猜测着，这人不是为自己守了整整两天吧？
　　端着温度适口的香粥和一杯温水从楼下上来，从床上扶起林慎容，用枕头给他垫好背，又将被子拉到他的肩膀掖好，这才开始喂起水来。
　　“哥哥，这是今天下午刚刚熬好的，一直给你温着。”喂完水之后，才取了粥，用调羹一口一口的喂着。
　　“要是我昨天醒来，那你不是没有准备？”林慎容有些虚弱地打趣道。
　　“不会啊，我来了两天，每隔半天重新熬一次新粥的，就怕你什么时候醒了吃不上东西。”莫狂言微笑着应道。
　　这一句话说得理所当然，但林慎容听来，却是不一样了。又想起这五年来，莫狂言的种种帮助，每次心烦时都可以和他倾诉，包括那一年被骗子骗了个差点倾家荡产，也是他天天掐着点儿打越洋电话，才让自己重新站起来。
　　“啊，哥哥，我有给你跟公司请假啦。还有，给你说个好消息啦，MV在TVB播了，效果相当不错。等你病好了，就可以发售专辑了，这一次啊，你可真是会大红了哦。”莫狂言极其开心地说，又喂了一口粥。
　　粥虽是淡的，但配着莫狂言的笑容，却让林慎容觉出了甜味来。
　　“阿仔……”阿仔，我发现，我好像爱上了你，怎么办？
　　“哥哥？”莫狂言听到林慎容在叫自己，却不说什么事，于是疑惑了。
　　就在这时，莫狂言刚刚带进来的大哥大响了。
　　“喂，你好。”莫狂言只好把粥放一边，接起电话，“李爹地？怎么了？……真的啊？！太好了……嗯，好的，我争取十一月回去……嗯，嗯，应该会成功的，爹地不用太担心，爸爸也是，女孩的几率会小一些，不过男孩不是更好嘛……哪里啊，爸爸和爹地那么多年的感情，我只不过希望更加完美一点，爹地知道啊，我嘛，一向是个完美主义者的啊……好啦，知道啦，安东尼奥在那边看着，爹地放心啦……嗯，我很好啊，会照顾自己的啦，你又不是不知道……爹地和爸爸也要好好的，嗯，就这样，BYE！”
　　挂掉电话，莫狂言干脆扑到林慎容的被子上，道：“哥哥，我明年会有一个弟弟啦。”
　　“弟弟？”用得着这么开心吗？
　　“嗯，是我爸爸和爹地的小孩啦。我在美国投资的实验室，实验成功啦。”莫狂言重新坐好，端起碗，继续喂饭。
　　林慎容这才记起，契妈曾经给自己说起的莫家从香港离开的理由。




☆、告白

　　五月，明媚而舒适。
　　由于事先宣传得当，《MONICA》上架一个月就卖出了4白金的量，让华星上上下下都感叹莫狂言的眼光的确是精准得很，同时也是喜庆一片。半月前，又下一订单又一次订了2白金。乘着专辑大卖，林慎容也接拍了《圣诞快乐》和《三文治》，一直忙到了五月中旬。
　　“喏，这个剧本你看看吧。”一天早上，莫狂言煮粥时，林慎容一身运动装从楼上下来，莫狂言就让他看餐桌上的一个剧本。
　　《缘》？
　　这个剧本的内容已经和莫狂言前世的那个不怎么一样了。讲的是：青春美丽的Monica遇上了一个叫Paul的穷男孩，二人迅速坠入爱河，而此时，Monica的上司，有钱又多金的Jordan也喜欢上了Monica。Monica一开始时只相信Paul是她的缘分，对Jordan不屑一顾，但在某一天，贵公子帮她解了围之后，心里有什么东西开始滋长了起来。Monica不知道的是，Paul之所以会喜欢她，完全才是一个误会，Monica有一个闺蜜，叫Joe，她很有才华，她写了一首诗《缘》被Paul拣到，又误会是Monica写的……一出又一出的乌龙之后，Monica也被Jordan打动了，和Paul提出分手，Paul为了挽回Monica，用《缘》作词，写了曲子，到Monica家楼下唱歌，Joe坐着轮椅出现，Paul终于知道真相，他发现Joe是个很好的女孩，于是两人都以为真正的缘分就开始了。可是不然……最后，M和P还是走到一起了，而Joe和Jordan也因为意外走到一起了。
　　犹其是里面的诗《缘》：
　　就算前世没有过约定
　　今生我们都曾痴痴等
　　茫茫人海走到一起算不算缘
　　何不把往事看淡在风尘
　　只为相遇那一个眼神
　　彼此敞开那一扇心门
　　风雨走过千山万水依然那样真
　　只因有你陪我这一程
　　多少旅途多少牵挂的人
　　多少爱会感动这一生
　　只有相爱相知相依相偎的两个人
　　才能相伴走过风雨旅程
　　多少故事多少想念的人
　　多少情会牵绊这一生
　　只有相爱相知相依相偎的两个人
　　才能搀扶走过这一生
　　又看了一眼封面上的作者：风语，林慎容被打败了。这时候，早餐刚好被端上桌。
　　“你写的？”林慎容问。
　　“嗯，我钟意你演Paul，怎么样？”莫狂言问。
　　“谁做导演？”
　　“我啊。”莫狂言笑着说。
　　“好，什么时候开始？”看你对导戏这么感兴趣的份上，帮你一把好了。
　　“下个月。”
　　“演员选好了？”
　　“是，有腹稿了，去找人应该没问题。”
　　“呐，这首歌，你要作曲哦，我才要演的。”林慎容提条件道。
　　“已经写好了，吃完唱给你听。”莫狂言从来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自从安东尼奥走了之后，莫狂言就不常回莫家在维港的别墅，而是在林慎容的九龙公寓楼上租了一套房子，倒也不是常住，因为他常常工作到很晚，有时为了照顾林慎容就歇在林慎容家的客房里。甚至林慎容都有打算让莫狂言成为自己的合租客了。他已经习惯有莫狂言的照顾了，有时候回家看不到阿仔时，就会很担心。
　　其实，自从林慎容病好之后，就开始审视自己和莫狂言之间的感情了，他并不怀疑自己爱上莫狂言的事实，但他也头疼，该怎么和阿仔说清楚啊，他的生活、他的事业已经越来越离不了阿仔了，万一说了阿仔就躲着他，又该如何是好啊。林慎容心里究结至极。
　　“除了这一首之外，还有一首歌，哥哥要不要一起听？”莫狂言有点犹豫，他不是感情白痴，自从林慎容病好之后，他就发现林慎容有时候会偷偷看着自己，甚至看着自己时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那份感情，莫狂言知道他已经意识到了这份感情。这样的感情他一个未来来客倒是可以接受，然而在这个年代太过惊世骇俗，他虽不觉得有错，但依旧怕哥哥受伤。所以，他一直没有说，默默地关心他，为他写歌写剧本，为他打点媒体、黑道层层关系。
　　既然现在双方都已经意识到了这份感情，那总要有一个对彼此间的承诺，他知道林慎容一向没有安全感，必须让他知道自己对他的情，必须让他明白有一个人可以一直依靠，可以让他幸福，不然那个从23楼一跃而下的身影总有一天还会上演的。
　　“哇，阿仔又写了新歌？”林慎容优雅地用纸巾拭了拭嘴角。
　　“嗯，新歌……填的是国语词，是写给哥哥的。包括剧本里的这首也是国语。”莫狂言一边收拾着餐桌，有些不安。
　　“怎么了？阿仔？国语歌词我也会唱的啦。”看到莫狂言显得不安的样子，林慎容以为他是因为国语歌词犯愁呢。
　　收拾完了之后，许是林慎容实在太想听新歌了，拉着莫狂言还湿湿的手，就到楼上的一套公寓去了。因为莫狂言不住楼上，所以楼上倒成了音乐室了，有专业的录音设备、乐器，甚至还有印好的五线谱。
　　双手相握，林慎容的心忍不住漏跳了半拍，他的手因为刚刚洗过而有点凉，骨节也并不粗大，但却有一些茧子，有些粗糙。这还是他第一次认真感觉阿仔的手，比之前哪次拉着女朋友的手的感觉都要紧张，真的，就算是毛毛，也没有这样的心悸。十六岁就有了性经验的他，这一次真的感觉到不能没有一个人，这一生都希望能够和他在一起。
　　而莫狂言被他拉着，跟着他的脚步，那只手传递过来的热度，让人觉得他还活着，这真好，不是吗？
　　直径向一边窗子下的立式钢琴走了过去，把莫狂言安置在钢琴椅上。
　　“好了，阿仔，唱吧。”轻轻打开窗子，让风吹进来。而他就站在窗边靠着钢琴，
　　“那我先唱《缘》吧。”钢琴的轻吟，加上莫狂言比较明亮的嗓音，把一支新曲唱得很出彩。
　　听完这一支曲子之后，林慎容真的觉得这个男子就是上帝专为自己而派来的天使。虽然他唱歌的风格和自己不一样，不过，这人不是更喜欢幕后嘛。他写的歌，自己来唱，他写到老，自己就唱到老，这样的浪漫，全世界独一份啊。
　　“怎么样？我的声音不够你性感，不过要说唱功，综合来讲我们差不多啊。”莫狂言的伴奏一停，就看着林慎容笑了起来。
　　“好听。”林慎容评价，“这首和我跟阿梅合作的那首不一样，不过，我很喜欢这个调子和歌词的，阿仔，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你为我填的《风继续吹》让我终于走出了唱片卖不出去的阴影，你为我填的《Monica》让现在满大街都飞着我的声音，你为了让我走出感情的阴影，一下子拿出了三首那么好的歌。甚至到现在为止，你只为我写歌……”
　　莫狂言伸手捂住了林慎容的嘴，轻轻勾起一抹笑，道：“呐，都是男人啦，哥哥，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