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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一夜进化+番外-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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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让我过去揍醒他,不能老是放我鸽子——”
  栖的力气很大,钳制着我的手就像钢铁一样难以挣脱。他的目光穿透了浓重的水雾,落在修的身上,停驻片刻之后做出了判断,重申道:“别过去,这次进阶大概会在十分钟之内完成,过程中不能受打扰。”
  我猛地一转头,手臂跟他的掌心摩擦,冒出的火花烧掉了半截袖子。他动了动手指,把那些活跃过头的火焰给收走了,抿了抿淡樱色的唇,“我们先出去吧。”
  “栖——”我深吸一口气,僵直地举起右手指着浴室里的人,嘴角不住地抽搐,“这人超A了,超A你懂不懂?他的人生规划里根本不存在进化这种事,你换个别的说法来晃点我成不?”
  少年的眼中浮现出我熟悉的忧郁,他松了手,轻声道:“我没骗你。”
  心头一阵刺痛,我下意识地去按住他的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这个下意识的动作换来他一声叹息,“我没生气,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我只想让你相信,如果这世上还有一个人永远不会对你说谎,那就是我。”
  他慢慢地露出一个笑容,伸手碰了碰我的发尾,像是不敢触碰更多。
  “如果阿风不相信我说的话,那就留在这里好了,我陪你一起等。”
  我沉默了两秒,最后摇了摇头:“算了,我们还是出去吧。”
  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动了动嘴唇,轻声道:“不用顾虑我,我知道你很担心父……他,如果只是站在这里看的话,就完全没有关系。”
  “……不是这个问题。”
  地板上的积水浸湿了裤脚,这次换了我抓着他的手臂往外走,“我是怕在里面待上十分钟人还不醒,我会忍不住冲上去揍他。对了,你怎么会来这里,来找我吗?”
  栖被我拉着从主卧离开,等到了走廊上我才放开他,转身带上卧室门。他没有说话,直到我关好了门转回来面对着他,才说道:“我只是上来叫你吃夜宵。”
  我胡乱地揉了一把脸,点头道:“那我们下去吧,边吃边等也好。”
  说完就想往楼梯方向走,结果右手被他从后方微微用力地拉住。
  我回头看他,只看到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阿风,刚刚我说的事情,不能告诉别人。”
  “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刚刚说什么了?”
  “进阶。”他握紧了我的手,向前走去,“这件事情只有我们知道,不能告诉别人。”
  我被他带着往前走,穿过走廊,走下楼梯。栖放慢了脚步走在我旁边,灯光在他的侧脸上投下暧昧不清的阴影。我低头琢磨着他这番话,理智上觉得不能相信,感情上却又肯定他不会骗我。假如这是真的,那亚特兰蒂斯现有的等级分布就要全部推翻重排,谁也不知道超A之后还有多少进化的空间。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当初我姥爷说过,修的实力在这块大陆上排名不下前十,这样都已经被包括长老团在内的许多人视为眼中钉。如果被他们知道这不是修进化的终点,按照长老团的一贯作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彻底撕破脸,就不是死一两个人的问题,可能不用等虫子打进来,这块大陆就会先一步在动荡中灭亡。
  而谁也不知道,这场进化的终点,到底在哪里。
  我深吸一口气,叫住身旁的人:“栖,你知道吗?”
  他被我突如其来的问题搞得愣了愣,随后微微侧脸,面露疑惑:“阿风?”
  我望着他的眼睛,低声问:“如果你说的话是真的,没有人知道这件事,那你又怎么知道超A级的物种还能再进化?”
  他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忽然皱紧眉头,一把拉住我:“小心。”
  我瞬间失去平衡感,背上冒出冷汗,连忙扶着他的手臂站稳了。
  因为刚刚一直盯着他的脸看,根本没注意脚下,所以被地毯上拱起的部分绊了一下,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要搁在以前我还不在意,顶多也就骨个折破个相什么的,哪个男人身上不带点伤?可现在不一样,这个高度摔不死我,但绝对能摔死肚子里这个小的。
  ……情何以堪,那我该拿什么脸去见他老子?难道要跟他说,对不起,长老团未竞的事业,我帮他们完成了?
  惊魂未定地喘了两口气,定了定神,还不忘刚刚的问题:“回、回答我。”
  说完开始拼命地打嗝。
  栖:“……”
  他腾出一只手来轻轻拍打我的背,半晌才开口道,“经历过,自然就会知道。”
  听见这话,我一下子忘了自己还在打嗝,只顾着看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少年。栖松开手臂,让我自己站好,伸出食指抵在唇上,难得有这个年龄的男孩子顽皮的模样:“不过这个也是秘密,不能告诉别人。”
  “……栖,你几岁?”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遇上了另一个卡尼尔,正太的躯壳里隐藏着一颗两百多岁的暗黑心脏。栖陷入了沉默,良久才报出一个数字:“也许……十五吧。”他漆黑的眼睛望向我,里面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我只记得跟阿……母亲分别大概是十岁的时候,然后一个人去了很多地方,其他都记不清了。”
  我本来想问他难道你父母没去找你,话到嘴边才想起这少年的父亲老早就抛弃妻子,不见人影。只好问道:“那你母亲没去找你?”
  栖眸光黯淡地朝我微笑,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想那个孕育了他的男性多半有在找寻自己的孩子,毕竟他们分别的时候,栖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他们为什么会分别,分别之后又为什么一直没能相见,这些大概都是沉淀在少年眼底的忧郁中的一部分。
  两个人沉默着从楼梯上走下来,穿过走廊,快来到餐厅门口的时候,我才听到栖在身侧低沉地说了一句:“一直没能找回我,多半是因为他已经死了吧……”
  我脚下一顿,然后继续往前走:“别胡说。你自己也说过你母亲是很强大的人吧,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死?待会儿我去拜托姥爷替你看看,他老人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能预测未来,不会有问题的。”
  栖落后一步,忽然从后面抱上来,把额头抵在我的肩膀上,声音里透着万念俱灰的嘶哑:“没用的,阿风。从回到这里的第一天起,我就求过他老人家,可是他老人家看不到。他说自己看不到我们重逢的那一天,只有雪,白茫茫的一片雪……”
  呸,这有什么?!老头子不也说他看不到修什么时候能睁眼,结果人还不是醒了?
  我从小就不会安慰人,只好摸着他柔软的黑发,尽量放轻了声音开解道:“别听他的,你那两位爹肯定都活得好好的,说不定还能冰释前嫌再给你生几个弟妹什么的。等你回去以后你就知道错了,每天要帮小鬼头换尿布喂奶,完全没有人身自由权。”
  想象一下那幅画面,突然觉得有六个孩子好像也不是那么美好。
  栖没有哭,我知道,因为我的肩上完全没湿意。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那么小就要跟亲人分别,一个人生活了这么多年,没个可以依靠的人。现在,大概已经连眼泪都忘了该怎么流。
  我摸着他的脑袋,望着门框上装饰的古老图腾,轻声安慰道:“放心,他那么强,没人能动得了他的。而且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他也会抗下去。”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样的,如果修这次真的醒不来,我老子跟老娘也绝不会丢下我不管。
  为了孩子可以牺牲一切,这就是父母。
  餐厅门忽然从里面打开,我老娘一边笑一边从里面出来,目光落在我们身上,第一反应就是暧昧地冲我挑眉:“哟,两个人和好了?”眼角的余光扫到我烧没了半截的袖子,脸上的表情又变成了惊讶,“你们打架了?”
  我:“……”
  门又被拉开了些,一股浓重的烟味袭来,胡子拉碴的男人探出个头,搭在门板上的手指呈现出烟熏火燎的黄色。他身上的衣服脏得看不清原本的款式跟颜色,背后还背了个黑色的大包,打量了我几眼,冒出一句:“半个多月不见,我们小key长大了哟~”
  ……这个才帅了没几天就又变回大叔的家伙,不是冯斯特还能是谁?
  他把门完全打开,摸着胡子靠在门框上,露出狐疑的眼神:“这个,难道我这次离开了这么久?”夹着香烟的手朝这边点了点,目光转向我老娘,“小key身后的那个,难道就是修的儿子你的外孙?”
   


52、归来 
 
  我:“……”
  我老娘:“……”
  餐厅里的其他人:“……”
  冯斯特把香烟咬回嘴上,小幅度地动着嘴唇,因为胡子的关系完全看不出他在说话,只有声音从胡子底下传出来:“啧,怎么都这副表情?难道我记错了,这块大陆上还有第三只狮鹫存在?”
  听完这话我顿时生出了一种想要掀桌的冲动——
  在你妹啊在,不要把你那套毫无根据的理论随随便便地用在别人身上啊混蛋!这么离谱的猜测都说得出口,无良大叔你的脑壳果然彻底坏掉了吧?
  不知别人是怎么看待他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的,反正我就裂着表情站在门口,看他一脸玩味地摸着满是胡子的下巴,嘴里还在不停地嘀咕些什么。栖趴在我肩膀上完全没反应,安静得就像睡着了一样,连呼吸频率都没有改变。
  我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虽然在某些方面他确实跟修很相似,但是我从没往那方面想过。因为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块大陆上再没有第二个人继承了狮鹫的血统。我很肯定我儿子还在我肚子里呆着,所以……除非站在我身后的少年是那人的私生子,不然他们就不该有任何关系。
  ……好吧,私生子。不负责任的父亲,一早死去的母亲,一个人四处流浪什么的。
  我恍惚了一下,不由地陷入了无尽的联想。
  说起来,从一开始栖对修的印象就很不好,总是在试图向我证明这个男人不值得爱。好吧,越想越觉得就是那么一回事,于是手指渐渐僵硬了,冷汗也从额头上冒出来——
  难道,他真的是修的私生子?
  ……那这孩子不是该恨死我了?一出场就横刀夺他妈的爱什么的。
  我老娘在旁说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满脑子翻滚的都是这件事。如果他们真是父子,那孕育了栖的人是谁?这人在修的生命里占据了怎么样的地位,为什么他从来没跟我提起过?是觉得没必要提及过去,还是觉得没必要跟我提这些?
  我纠结了。正在“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要是活了这么久感情生活丰富度还比不上你一天朝高中生那人家不是白活了”和“尼玛这根本不可能按照他的性子怎么可能放任自己的血脉沦落在外受尽苦难”之间挣扎,忽然听到我姥爷的声音从餐厅里幽幽地传来。老人家放下杯子,淡定地说道:“斯特啊,你搞错了,小栖只是我一个故人的后代,跟我外孙肚子里的那个是两码事。”
  无良大叔脚下一滑,扒拉着门框才没摔下去。我站在原地,嘴角抽搐两下——
  这叫法,好凶残。
  冯斯特挠了挠头发,回头冲我姥爷露出苦笑:“老爷子,您别这么叫成不成?要是我被叫惯了,忘了自己叫什么怎么办?”
  我姥爷拈着胡须,笑而不语。管家站在他身后,正弯着腰给他满上杯子里的茶,我老子皱了皱眉,在旁低声提醒道:“老爷子晚上别喝太多,当心睡不着觉。”
  管家手上的动作一顿,犹豫着该不该把剩下的半杯也给斟满了。结果他老人家动了动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别有深意地感慨了一句:“没事,给我满上,我看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说完侧过头去,温和地嘱咐道,“小夜啊,还是再沏一壶茶过来招待我们的客人好。”
  管家先生点了点头,恭敬地照做。
  “老爷子你客气了哟。”冯斯特又挠了挠油腻的头发,咧着嘴在满脸胡子后笑了笑。
  我发现这人只要一邋遢就会变得没有半分忧郁气质,完全就是一个以调戏他人为己任、热衷于朝全天下人耍流氓的中年大叔。他一边呵呵地笑,一边从门后往回走,那只黑色的大包在身后跟着一摇一摆,“好了,我就不逗你们家小朋友了。不用特别忙活,我只是顺路过来看看修有没有醒,在这里随便吃点东西就成——”
  我姥爷笑眯眯地打断他:“行,那你就随便吃点什么。等我那群老朋友过来了,你也跟着一起会会。”
  说话间管家已经沏好了茶,无良大叔噎了一下,默然地把那只黑色的包转回来搁在大腿上。在我姥爷对面的座位上坐下,摸了摸鼻子,小声道:“敢情这茶还不是给我泡的?”
  “——儿子?”我老娘忽然伸手过来摸我的脑袋,“怎么了?傻乎乎的,在想什么?”
  我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最终只是沉默地摇了摇头。
  栖就在我身后,呼吸温热,却一直没有动静。
  如果修跟他真像冯斯特说的那样,那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难道就为了报复?
  我揉了揉脸,烦躁地扯松衣领,咬紧后槽牙。
  算了,等人醒了直接问不就得了,在这里纠结个毛?
  我姥爷跟冯斯特两人说话的时候,我老子一直没吭声,只把目光温柔地投过来,看着我跟我老娘。我们一直被摒弃在谈话之外,存在感不强,当他的目光落在栖身上时,立刻变得复杂难明。我刚刚平复的心又一咯噔,只觉得身后的少年已经坐实了私生子的身份,不然我老子怎么会是这种反应?
  “——我可没说过这话。”
  只听姥爷呵呵地笑了几声,我立刻移开目光,朝着他老人家看去。
  只见他摸了摸胡子,露出年长者特有的笑容,说道,“斯特啊,毕竟你也算阿修半个长辈,这种时候由你出面调解,别人也不方便说什么不是?”
  我竖起耳朵,感觉好像又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无良大叔跟修居然是亲戚什么的。
  呃,而且看他一脸连胡子都遮挡不住的愁云惨淡,这事还十有八九是真的。
  虽然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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