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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一夜进化+番外-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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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洁丝发出一串笑声,听着就像有只小猫在心头不停地挠。她俯身在我耳边暧昧地吐息,轻声道:“体验一下年长者的技巧什么的,绝对会让你上天堂的哟~”
  我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个透——这分明是调戏,赤‘裸裸的调戏!难道调戏我已经成为你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吗?
  修半垂着眼,用餐巾擦拭着嘴角,面无表情地打断她:“我想,调‘教他应该是我的责任。”静静地抬眼,补充了一句,“包括所有方面。”
  我手一抖,指尖冒出几颗火星,所有反抗的声音都被这话堵在了喉咙里。
  ——这哪里是调戏,根本已经完全是18禁的范围了喂!估计现在要是在我背后拴上两节车厢,我立马就能呜呜呜地冒着蒸汽冲出去。
  果然即使是风流的黑寡妇美人也败下阵来,将手臂从我身上移开,掩着嘴发出幽幽的笑声:“啊拉,真是可怕的占有欲。”
  虽然在笑,画着浓重眼线的眼角却抽搐个不停,小尾指也在不明显地发颤,“修,这样小可爱怎么受得了?当心他被你那沉重的爱意给吓跑哦。”
  ……我倒宁愿是这样,所谓沉重的爱意什么的。像这样从头到尾都在轻飘飘的状态,完全没有踏实地感受到过,只会让人想抓狂。
  
  修没有理会她的话,径自问道:“情况怎么样?”
  洁丝于是收起玩笑的态度,伸手撩拨了一下卷曲的长发,让它们散落在胸前:“乱作一团,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腾不出手来骚扰我们。”
  用从洁丝身后绕出来,平静地说道:“它们全都聚集在亚特兰蒂斯外围,数量还在不断攀升。”看了一头雾水的我一眼,脸上表现出了不甚明显的优越感,“长老团一方面要安抚民众,另一方面又要想办法把外围聚集的虫族驱散。他们害怕这样下去会有厉害角色被吸引过来,所以已经派人去把在大陆上隐居跟游历的超A级聚集回来。”
  我手里的叉子哐当一声摔在盘子里——虫族打过来了?
  他们就这么在餐厅里谈论这个劲爆的消息,完全不考虑隔墙有耳这件事。我悄悄地四下张望一下,奇怪地发现周围的人就跟没注意到这边一样,还是该干嘛就干嘛——看来是一开始就在周围设下了屏障。
  试探性地伸手往空气中戳了戳,果然被挡了回来,指尖黏上一小节透明的蛛丝。
  美少年看见我的小动作,又是一声冷哼,不屑地道:“就你那点力气。”
  后面的话没说下去,不过意思很明白,他看不起我。
  两个人在半空中眼神交战,滋滋地冒火花。
  争斗间,修已经把地面上的情况都理清了一遍,将目光转向这边。
  我朝他露了个笑脸,手里腾的冒出一蓬火焰:“谈完了?那这屏障没用了吧,我烧掉了没关系吧。”说完手心里的火迅速积聚成一捧,见他没有阻拦的意思,就反手把火焰按在了无形的屏障上。
  用的脸一开始没什么表情,笃定我烧不坏他的丝。不过当接触面冒出一股股青烟,还不停地发出滋滋的响声时,他的眼神变了:“住手。”
  说着想要扑过来抓我还在往外冒火的手。
  我把手缩回来,用眼神示意他看周围,幸灾乐祸道:“晚了。”
  蛛丝结成的屏障已经被烧得一干二净,掉落在地面上的火焰汇聚成一条条鲜艳的小蛇,吐着鲜红的蛇信游到我脚边,然后从脚底钻了进来。看着面色阴沉的美少年,我搓了搓手指头,弹出几枚火星,“一下子没收住,我也没想到你的丝会这么不经烧,真不好意思。”
  他上前一步,目光森冷地看着我:“你——”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摆着手后退一步:“别过来,我这人容易激动,一激动就冒火。能救火的人现在可不在这里,要是不小心烧着了你,我可救不了你。”
  用抿着唇,站在原地看了我半天,终于明白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任他欺负的家伙,一甩手站回了洁丝背后,不再说话。洁丝转身摸了摸他的头,这才转回来朝我微笑,感慨道:“啊啊,看来小可爱的确被调‘教得很好呢。”目光在我小腹上停留了两秒,“无论从什么方面来讲。”
  我:“……”
  好吧我错了,男人无论再怎么进化也无法压在女人头上,因为她们才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强者。
  
  确定了长老团不会追来,聚集在外围的虫族也没法冲破光幕,接下来的行程就变成完全在度假。洁丝和用住在白蚁旅馆的四楼,没有跟着来市集,我于是心无旁骛地在各个摊位前穿行,把各种稀奇古怪的货物都摸了一遍,统计被咬了八口扎了九次十个手指头被会喷得五颜六色。最后在一个卖饰物的摊位上买了一对奇怪的戒指。据说只要在上面雕刻的蝙蝠嘴里滴血,就能跟心里想的人进行心灵交流。
  ——当然,前提是对方手里也有这么一枚戒指,心里也在想着你。=口=性能这么鸡肋,难怪会一直摆在角落里卖不出去。
  我把装戒指的小口袋拿在手里,心里踌躇得很,表面上却装成什么事也没有,继续跟在修身后瞎逛。
  以前跟小女生谈恋爱的时候,送戒指送项链送得跟不要钱似的,根本没有不好意思这种说法。可现在我却只能装大头蒜,这种事情一旦加上了一辈子这种期限,马上就变得不一样了。
  直到从市集上回来,我也没把戒指送出去,捂脸。
  晚上睡觉把小袋子捂在胸口,拼命地想找借口把东西送出去。想了想,坐在床头,装作漫不经心地把东西掏出来:“你送了我手链,戒指就当是回礼吧。”
  ……好吧,回礼不该是这态度。
  于是抓了抓头发,换上了严肃的脸:“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把戒指带上,没我的允许不许摘下。”
  ……会死的吧?这样做绝对会死得很惨吧!
  不行,重来。
  “我想送点东西给你,希望你能收下。”掏戒指,双手奉上,“拜托了,这是我一生的请求。”
  ……这人是我吗?真是弱爆了啊啊啊!
  脑袋深深地耷拉下去,戒指从指缝间滑出来,掉在被子上。我苦恼地抱住头:“到底该怎么说才好——”
  另一边的床垫陷了下去,我吓了一跳,放下手臂就看到修拿起了那枚戒指,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我。我舌头打结了:“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刚刚他还在浴室里洗澡,所以我才会坐在床头对着空气做这种傻到爆的事。
  他很随意地把戒指套在了无名指上,掀开被子上了床:“在你说到我以后就是你的人,未经允许不准把戒指摘下的时候。”
  “你别当真……”我的脸又红了个透。
  说着想往被子里钻,结果却被他按住,顿时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他居高临下地望进我眼睛里,伸手拨弄了一下我的刘海,然后在上面落下一个温和的亲吻:“回礼我接受了,以后也不会擅自取下来。”
  两个人离得极近,连呼吸都交缠在了一起。他把另一只戒指从口袋里取出来,戴在了我的手指上。我曲了曲手指,指尖啪的一声冒出一颗火星,连忙用手掌包住。心里暗暗吐槽,真是没出息,又不是第一次戴上这玩意,激动什么。
  不过之后仍旧是很快沉入梦乡,还隐约地想了“虽然不是第一次,但却应该是最后一次了”这种事,这感觉一定要牢牢地记起来。
  于是在很多年以后,我依然记得修把戒指套在我无名指上时的每一个细微动作。他答应过我许多事,有很多都没有做到,倒是这枚本以为会被他一早丢弃的戒指还一直戴着。完全不符合他气质的粗糙工艺品衬着他修长的手指,每次看到都让我觉得这场梦一样的过往还残留了那么点真实,让人安慰莫名的同时,也感到刺痛不已。
   


65、孕期 
 
  它们静静地停驻在水中,竖立的瞳孔定定地望着同一个方向。
  从受到那股召唤开始,它们就一直围聚在北冰洋深处,一动不动,如同死物。那从亚特兰蒂斯深处传来的召唤,是它们等待了无数岁月的东西,那一位身上继承的血脉,是能让所有族人低下头颅。它们在漫长的时光里苦等了太久,已经等不及要迎回它们的主宰。
  一开始只有低级的卫兵,后来慢慢就有更加强大的气息加入等待的队伍中。
  所有虫族都在等待,哪怕不断有亚特兰蒂斯人前来试探跟骚扰,它们也没有离开,更没有其他动作。只有后来的那些强大气息一个一个地消失在北冰洋深处,绕过那道无形的屏障,被接进那块隐藏在另一个时空里的大陆。
  低阶的卫兵慢慢地激动起来,因为这些消失在屏障后的上位者很快就会把它们的主宰迎接回来。那个至高无上的王位已经空缺了太久,等那一位回到它们之间,虫族分裂的时代就会结束。
  到时候,它们就能一鼓作气地攻破亚特兰蒂斯,攻破最后一道屏障。
  再然后,整个种族就可以离开这里,回到它们自己的故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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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间并不是那么稳定,天边偶尔会出现诡异的裂缝,有一个又一个虫族被传送进来。
  栖安静地望向远处,也不知是谁骗过了光脑,将异族放进了亚特兰蒂斯。
  但这没什么关系。
  他坐在塔尖上,斗篷被风吹得像是鼓起的乌帆。
  低垂着眼睫,少年在用一块染血的布细致地擦拭自己的剑。
  不管来的是谁,最后都要死在他手里,所以那人放再多虫族进来也没用。
  少年停下擦拭的动作,将血迹斑斑的布收进怀里,然后抱着阔剑开始闭目养神,没有表情的侧脸看上去跟他的父亲无比相似。只是见过修一面,栖心里就很清楚,他们都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自己最爱的人看不出这一点,十六七岁时的阿风,人就像他的水晶一样单纯。
  听说他们现在正停留在地底世界,生活得很愉快,阿风的肚子已经开始慢慢地涨起来。栖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他真的很想亲眼看看,想来他怀着自己的时候应该也跟现在差不多,或许连眼底都带着笑容。
  ——不过,还是再等等吧。
  等曾外祖父跟长老团的人交涉完以后,牵制住那个私自把虫族放进亚特兰蒂斯的人,然后自己再跟过去,跟他们一起去地底世界找人。到时候就能见到阿风了,能见到他挺着肚子的模样,能见到陪在他身边的修,还能见到他腹中正在孕育的孩子。
  如果这一次,自己的父亲还是执意要走的话,他会拦下他。如果这一次,自己的父亲还是要带着哥哥离开的话,他会在哥哥还在母亲腹中的时候,亲手了解他的生命。少年的睫毛轻轻颤动,阿风还不知道他会有这么一个孩子,所以让他恨着也没关系。
  阿风不知道,如果那个孩子被带离亚特兰蒂斯,将来会变成一个怎么样的人。在少年仅有的记忆里,那就是个极度危险的家伙,是比他们的父亲还要冷酷的存在。
  少年的额发被风吹起,露出光洁的额头。
  就这样吧,他想。再杀几只虫子,然后就去找他们。
  
  天边传来微弱的波动,见惯了时空裂缝的栖无比熟悉这种动静。他慢慢地睁开眼,将目光投向出现在不远处的人。银发男人悬浮在空中,目光在城市上空掠过,与坐在塔顶的少年接触时,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栖抱着怀里的阔剑站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俊美得不像真人的银发男子,说道:“出去。”
  男人唇上掠过一丝微笑,虽然是以无情著称的虫族,看上去却比身穿斗篷的少年更有人气。他的长发像银色的匹练一样,在阳光中流动着美丽的光泽,站在空中任由风吹起他的衣摆:“你身上的气味,很熟悉。”
  顿了顿,男人微笑道,“但你应该不是我要找的人。不过听你的意思,是在等我吗?”
  “出去,你不属于这里。”栖冷漠地看着他,“我不管是谁放你们进来的,但如果不马上离开的话,我会杀了你。”
  男人唇边的笑意扩大,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少年眼中的杀意:“对我之前进来的那些同族,你也是这么说的?”
  他的目光从少年脸颊上还没有消失的伤口掠过,来到他怀中的阔剑跟内里的衬衣上。洁白的衬衣上沾着红绿交错的血迹,阔剑上透出让人发寒的杀伐气息。短暂的停顿后,男人的目光又移向那件有些破损的斗篷,因为布料是深色的,所以看不出上面沾了多少血迹。
  虫族的血最常见的是白色,越高级的血液颜色越深——像他们曾经的帝王,那一位的血就是浓重得像夜幕一样的黑。
  面前的少年因为不久前经历过一场杀戮,身上的气息还没能完全收起,甚至带了一丝他所熟悉的血气。男人有些困惑地搜索着脑海里的信息,那一位的孩子现在应该只有三个月大吧?难道在现任的key之前,那一位还有过别的情人?那会是谁,是黑寡妇,还是蚁后?
  他叹了口气,放弃继续思考下去,朝着少年微笑道:“看来我之前进来的同族应该已经死在你手上了吧。”
  少年没有回应。
  男人笑容不变,“那么,就让我看看你的血是什么颜色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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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自在。
  修身上的负状态果然只持续了三天,到我们来到地底世界的第二天,他就恢复了常态。
  我时常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地研究,想搞清楚血统觉醒之后他身上都有什么变化。栖说的话我记得清清楚楚,达到了超A级还在继续进化是个什么概念?绝对能载入大陆史,前无古人,后无……好吧,这个倒不一定。
  最初三天过去之后,我们又在旅馆住了好几天,晚上睡觉,白天就由修带着四处走。
  在萨塔基尔,能干的事情有很多,像是了解一下风土人情,体会一下当地居民的生活,发掘一些特色小吃什么的。生活过得无比滋润,于是有天照镜子我就发现自己长肉了——不止脸上长了,胳膊上长了,肚子上也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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