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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海伦之灵(豆花)-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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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不短的路程,金在中来到一栋平凡无奇的老屋前,确认门牌号无误后便用力敲了三下。不久,门内响起锁扣打开的声音,门扇随机向内拉开。开门的女人一脸冷漠,双眼却犀利异常。她上下打量着金在中,等着面前的人表明来意。
  “抱歉,我没有预约,但我有笔大生意要跟三爷谈谈。”
  “不会让三爷失望的,”在中补充道,“拜托了。”
  开门的人警惕地盯了金在中几秒,随后便领着他穿过光线暗淡的走廊,来到一个古朴的楼梯间,径直上楼去,推开虚掩着的门。在中一眼就看见一个老人斜躺在床上,帷幔下垂,看不清他的脸,但手中还捏着一叠厚厚的文件。
  “三爷。”
  屋里放着老唱片,音质古朴,带动着人的怀念。那老人看上去像是完全沉醉其中,没有交谈的意思,在中才打着胆子叫了一声。
  老人终于抬起头来,似乎仅一瞥就把金在中打量完毕。
  “孩子,我这里可不是外面的那些酒吧,想打听事情,你还是去那里吧。”
  韩某人,年龄、姓名不详,外界习惯尊称他三爷,是背景颇为复杂的信息买卖商人。如果说李基佑那种以交换信息为生且做得颇有规模的人是做大众卖场的,那么他韩三爷则是专做“奢侈品”买卖的,而且有个怪癖:不以金钱来做交易。如他这般走高端路线的人,没有强大的后台做支柱,是不可能长命的,更别说安享晚年。至少在首尔,在中就知道他这么一个有实力帮自己的人。
  “我是来专程拜访三爷,想跟三爷订个大单子。”
  “大单子?哼哼,你想要什么?”
  在中不想绕弯子,“我想请三爷帮我作份假的背景资料,能经得起最严格详细的背景调查。”
  果然,三爷一声讪笑,“年轻人就是天真。我只做信息买卖,不是开保安公司的,你找错保镖了。”
  金在中刚张嘴,就被三爷打断。
  “用你有的秘密买我知道的秘密,这是我这儿的规矩,难道要因你坏了我的名声?”
  “能让三爷坏了规矩的价,我出得起。”
  “三爷为何不先听听我知道的秘密,看看我出的价码合不合三爷的胃口?”
  “你一个半大的孩子,能开出什么价来?就算你给我各国国安局的绝密档案,我都不能开这个先河。”
  “我没有那些高级档案,但我知道的绝对是黑白两道查询多年都不得结果的秘密,况且玉玲姐告诉过我,我要有事就可以去找三爷……”
  “玉玲?”有一小段时间,这个懒散地坐在幔帐内地男人仿佛念着这两个字,随后,他拔开帷幔一侧困惑地看着金在中,然后神色一亮,表情非常近似饶富兴趣的微笑,他叫来助理作交易笔录。
  在中便又看见了刚才开门引路的女人,仍然眼中不带任何情感。
  “需要我预先制定等级吗?”助理问道。
  “先听听他说的故事。你,小子,交易开始了,出价吧。”
  在中看着助理开打手提电脑,插入光盘,突然心慌。他的记忆是断裂的,最远可以追溯到自己十岁的时候。十岁前只是一道无法穿越的空白鸿沟,十岁后则色彩浓烈细节丰富,可仍是断裂的。
  他又看了看助理,她有一双纤细白皙的手。这双娇柔的手藏着可怕的创造力,多少真相被她埋入了那堆数据中?时间久了,她会不会觉得电影里那些被编剧们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剧情也不过如此?
  这个世界,就是炼狱。
  在中清了清嗓子,开始了漫长的讲述。
  回到咖啡馆,早已是深夜。
  似乎暂时安全了,跟三爷谈妥后,金在中拖着疲惫的身体又急匆匆地回来上夜班。

  第十四章

  回到咖啡馆,早已是深夜。
  似乎暂时安全了,跟三爷谈妥后,金在中拖着疲惫的身体有急匆匆地回来上夜班。
  坐在二楼过道的沙发上,在中有种不知今天是怎么过来的幻觉。
  从他回到咖啡馆内,屋外就下起了雷雨。在中没有开灯,只听着唰唰唰的雨声,眼皮慢慢合上了。
  前门突然发出巨大的响声,一阵夹着雨腥的风迎面扑来,大厅里传来东西被吹倒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了一声门被摔合上的声音。
  那声音不只是风声和雨声。金在中警觉地起身,拿起手电筒向楼梯走去。楼道里的灯是声控的,在中站在楼梯口,“咚”的跺了下脚,闷闷的声响顺着地面震荡开,可亮起的却是闪烁不定的光。
  “见鬼,又坏了。”
  忽明忽暗的灯泡,就像风中的烛火。
  在中决定锁大门,这种鬼天气有人来店里那才叫不是一般人干出来的。他伸手在楼梯口壁柜上的小隔间里摸索着,东西杂乱多,光线又不好,手电筒也是个该换电池的货色,翻了好一会儿却还没碰到钥匙。灯光闪了一会儿又黑了,金在中却没有再跺脚让它亮起来,有没有都一样。
  楼道里连带一楼大厅都太安静了,只有在中的手在隔间里摸索发出的“梭梭”声,和窗外的雷雨声,以及偶尔飘来的脚步声。
  轻微的脚步声,趁着雷雨的掩盖,时段时续地飘来。
  在中一跺脚让灯再闪起来,四周却没有人。心里一紧,摸着铁扶手,一步步往下走。
  刚开始,看到地上有些零碎物品。接着,眼前出现的是木地板上泥泞的脚印。脚印从门口一直延伸到另一端的走廊里。
  金在中有点发寒,但还是走过去,推开门,说:“谁在那?”声音不大,有点发虚。
  没人回答。
  轰隆隆!
  一声炸雷惊得在中乱晃手电筒,房间里晃着淡淡的黄色光芒,就在他的面前,坐着一个人。
  金在中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停住脚步:“郑允浩?”
  郑允浩显然吓得不轻。
  在中打开顶灯的开关,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
  在中回想了一下对方刚才的表情,突然笑了起来:“东翼号称‘白鬼’的郑允浩居然怕鬼?”
  “闭嘴。谁叫你跟游魂似的。”
  他微闭双眼,紧咬牙关。
  在中此时才看清,浑身伤痕的他依靠着墙,右手捂着鲜血淋漓的左臂,似乎在强忍疼痛的浸没。
  在中怔怔地望着沉默的郑允浩,咋见时的微微惊吓与排斥,已经转为难以言喻的复杂心情,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他走过去拍了拍郑允浩的肩,把他架起来带向二楼安顿在柔软的沙发上。又从厨房冰箱里取了罐高浓度的啤酒,倒在杯子里拿给他。
  “……我先给你止血。”
  郑允浩竟乖乖地把杯子举到嘴边,大口大口地灌下去。手因伤痛而不停地颤动着。还剩小半杯的时候,他终于被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把杯子放在地上,咳得弯下腰去,宽阔的肩膀抽动着。
  在中用手轻轻按着允浩的肩,想不出什么方法减轻他的痛苦,只能以这种方式,希望他能感到些许支撑。想查看郑允浩的伤口,那小子却不许,两人角力了一小会,在中见对方纯属重伤没使劲,却不代表他有兴致打闹。
  “不就是被我砍了两刀吗,有什么怕见的,以为打死不说就瞒得过去?现在你的身体状况还会允许你考虑这个?”面对郑允浩,金在中的真性情似乎能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
  “……你还咬了我一口……”郑允浩想了一下,不服气地回敬道。
  “谁叫你不还我项链了,害我还去重新配了一条链子。”
  “你不推我,我至于找你算账吗。”
  “这么大个人,突然一下蹦出来,我能不被吓着吗。”看在中那个样,就快叉腰指人唾沫横飞了。
  “谁叫你挑我训练快迟到的时候蹲那上面了,我从来都是这么进去的。”
  “什么,你的意思是我在上面蹲点来非礼你?”他自己没意识到,面对郑允浩,越来越没有了与大多数人接触时的疏离。
  两人突然停住。
  杂物库窗户上的那次意外……算接吻?
  是在中哥的初吻吗?是郑允浩的初吻吗?
  在中掏掏耳朵,是不是人太累了,怎么又幻听了。
  郑允浩则双眼一翻,直接倒地,就像刚才的斗嘴耗尽了最后的生命力。
  “我去拿药箱。”在中迅速走开,又回头确定了一下地上的死尸样一时半会翘不了,才跑下楼去。
  上楼时,金在中边托着药箱边疑惑了:关灯、关灯、关灯的,不就是担心灯光会把揍你的人引过来嘛,我干嘛这么好心,我干嘛这么好心,我干嘛就这么好心……
  说归说,处理伤口时,在中还是轻手轻脚的。
  灯是开不了的了,在中只能郁闷地多点几根蜡烛。都是馆里为了搞气氛而储备,能明亮到哪儿去?可伤痕仍是触目惊心。
  擦伤,瘀伤,刀伤,手臂上还有处枪伤……但都没有自己砍在他肩上的那刀来得严重,主要是伤口撕裂得厉害,准是近身搏斗时造成的。
  金在中的眉渐渐皱紧,手上的动作越来越轻柔,还不时对着伤口轻吹几下,整个过程漫长而无声。包扎完后,他自然抬头,对上了郑允浩的视线,或许是早已疼得说不出话来,也或许是无话可说,他勉强扯动了一下嘴角,似乎是笑了笑。
  在中又找了条干净毛巾,浸了温水拧干,帮允浩把脸上的血迹抹去。
  他忽而低声说:“为了那钻石,你不想再给我一刀?”
  金在中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几秒,又接着为允浩擦去污血。
  郑允浩双眼微闭,胸膛起伏:“……谢谢。”
  爬满雨水的玻璃窗被幽暗烛火照得朦胧微亮。在中走过去,拉上窗帘,将屋外的风雨避出视线,那顺滑的窗帘顿时被烛火熏上了层暖色,泛着淡淡的柔光。在中转身,见郑允浩艰难地爬起来挪到窗前,轻轻拨动了一下帘布,观察了会屋外的景色。
  没什么异样。
  郑允浩松了口气,瘫软地滑坐在地上。在中拉也拉不住,只好陪他坐于窗下。两人倚着墙,并排地散坐着。
  咖啡馆外仍有稀里哗啦的声音,持续而旺盛。
  上天对大地的洗礼。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你要‘海伦之灵’。”
  “是借。”
  “手下败将,干嘛要借给你?”
  “你技不如人就耍赖作弊。”
  “兵不厌诈,这种较量哪有实打实的,你当拳击呐。”
  “你为什么要‘海伦之灵’?”
  “与你无关。”
  在中默默低头。
  郑允浩斜睨着他,“你又为什么非要那个不可?”
  “与你无关。”
  郑允浩的视线又下移了几寸,“那你这十字架,看上去就像破铜烂铁,粗笨得很,你干嘛那么宝贝它?”
  “真罗嗦,与你无关。”
  允浩的眼皮跳了跳,吃瘪了,从小酝酿出的自尊有点消化不良。
  “上次看你拼命的样子,我就想这东西恐怕不止一次项链那么简单。当时就觉得从重量上看它比铜要轻,现在再仔细想想,很可能是铜皮里包裹了其他东西。”
  说完允浩就避过在中想解下他颈间的项链,在中伸手抵挡,允浩就哇哇大叫起来,“哎呦,好痛好痛,我是病人,不明白吗?”趁在中正左右为难的空档,允浩抓下十字架,不顾他的争夺和阻扰,拿起医盘里的刀将铜皮拔开。
  一个九颗珍珠项链的十字架。
  郑允浩以为自己眼花了,他取下铜皮里的十字架,对着烛火认真辨认起来。
  九颗附壳珠连成一体,横三颗,竖七颗,呈十字形。光泽纯净、深沉而内敛,没有年轻珍珠的锋芒毕露,这需要时间的沉淀,岁月的冲刷,去除骄躁张狂,只剩悠然气度,必有60年以上的历史。
  没错,是真品!
  郑允浩将这十字架缓缓举至齐眉处,深黑的瞳孔里映出一片笃定洞悉,“《世界名品珍珠目录》里排名第三的稀世之宝——南方十字架。”他盯着金在中一字一句地说道,仿佛居高临下、卓绝于茫茫红尘之上,没什么能逃过这双眼眸。
  在中瞪大双眼,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那跳动的火焰里似乎渐渐明晰出一付面容,却看不真切。
  在中啊,你记住,最珍贵的东西是不能凭外表来判断的……
  耳旁响起了幽幽的回音,飘在上空,久久不曾散去。
  “我看你已是个相当富有的人了,还需要我的‘海伦之灵’?”郑允浩审视着在中的双眸,那是一种鲜亮的黑色,一种罕见的色泽,它会让主人的任何情绪都灵动起来。他开始怀疑,对方是否戴了隐形眼镜,比如什么最新款的,比如限量版的,比如定制的,那种柔软的镜片有时会对眼睛的颜色做出神奇的事情来。
  “我跟你是同一时间知道这链子的真相的。”
  郑允浩只是挑挑眉,再无其他言语。
  “我紧张它是因为它的主人有恩于我。”
  “呵?”上扬的音调,充斥着怀疑和不信,还有好奇。

  第十五章

  金在中一把夺回项链,“根锡惹火了民西路老大,我必须拿出他要的钻石才能救我弟弟的命……还有我的。”他正欲戴上,却瞥见了项链的扣件已经折断了。“笨手笨脚的,还我链子。”
  “就那种程度的链子,早晚都断。”
  金在中头上的青筋突起,刚才要死不活的,现在还有精力废话……真相踹他!
  如此一阵腹诽,金在中怒瞪郑允浩,却见他神色又恍惚起来。
  金在中歪头瞧着,难道他现在就一充电电池,精神积蓄到一定能量后就开始间歇性皮痒?
  郑允浩伸手从窗边一垛散乱的书堆中抽出一本,黑色壳面的笔记本,表面被摩挲得润滑光洁,带着岁月的痕迹,在那堆杂志中颇为显眼。他把它举到金在中面前问道:“这是什么?”
  “一个朋友的读书笔记,全是他摘抄的诗文。”
  “……念来听听。”
  金在中知道他难受,大概是想转移注意力来减轻点身体肌理的折磨。拿过笔记本,翻到其中一页,旧而薄脆的纸页发出声响。郑允浩隐隐闻到一丝润濡气息,别人或许猜不出,但他知道,那是羽之花香,一种只生长在遥远孤岛上的浅白色花卉散发出的奇异气味。金在中压低了嗓音,用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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