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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陪嫁家丁美攻强受,强强,年下-第3章

小说: 陪嫁家丁美攻强受,强强,年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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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些山石没有清洗完前四喜不能离开,自然不能回房去吃饭。四喜本做好饿肚的打算,谁知竟然接二连三的来了数个认识不认识的婢女送了东西过来,四喜本来就是个不会拒绝的人,再加上别人冒着得罪二夫人的危险送吃食来,他早就感动得不行了,哪里会去拒绝,皆一一收下,于是休息的地方五颜六色的食盒摆成了一排,看得他直发愁。 

            到了午夜时分,连续干了近十个时辰的四喜从一座假山上爬下来时,立即站立不稳摔在地上。整个柳府早就陷入沉睡了,除了挂在旁边亭台上闪烁的气死风灯,就只有漫天星光还在动。四喜横在地上喘了会气,挣扎着爬起来走到荷塘边,脱下早就被汗水湿透的衣裳,以手捧水洗了把脸,靠在池塘边石头上打算歇息一下便回房休息,谁料习习凉风一吹,疲累至极的他居然就这么沉沉地睡去。 

            又过了好一阵,柳府大门口守夜的护院都迷瞪了一觉了,府城巷西边街头行来了一列小轿,脚步声惊醒了护院们的好梦,几个护院立即跳起来,其中一个上前几步迎接。轿子到了府门口停了,柳晋掀帘走了下来,那护卫头儿赶紧上去扶了:“老爷,您回来了。”柳晋看去也似颇疲累,鼻子里嗯了一声算是回答,早有人把正门开了,一行人围护着进了去。 

            柳晋回了正房,有在堂屋中等待了多时的人迎了出来,长鞠一躬道:“老爷。” 
            柳晋坐到屋中主座上,丫鬟上了备好的热茶,柳晋喝了一口后,长出一口气,淡然问那人道:“如何了?”那人左右看了眼,并不说话。柳晋挥了挥手,左右婢女丫鬟便皆退下,将房门掩了只留他二人在其中;那人将才开口道:“极顺利,账本地契皆拿到了,您那位大舅子对您是全无防备,除了陈家主宅和部分偏远山地的旱田,大半个陈家的家业,已经在您手中了。” 

            柳晋点点头,面色仍是如水潭般平静:“做得漂亮些,吃相不能太难看了。那几间合作的面门仍继续开下去,给我那老丈人和几个妻舅的用度皆不可少了,让他们依然风风光光的做他们的富家翁。” 

            “是。” 
            柳晋想了想又道:“其中利,你自取一成。只是虎跑山庄那一处的宅子暂时还不能给你,赵老爷子那身板撑不了多久了,等他咽气了,安顿了他的后人,再将那宅子给你。” 

            那人面露喜色,道:“谢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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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晋挥退了那人,仰靠在椅上,闭目养了一会神,脑中不停出现陈玉儿望着他时那副爱慕的眼神,自嘲地笑了一下坐起身来,将杯中茶喝了,推门走到院中,挥退了欲前来服侍的下人,一个人信步在院中漫步起来。 

            万籁俱静,夜色无边,直将人间万色全掩。 
            柳晋走到荷塘边,看了会水中映月,自语道:“月明星稀,星明月黯,古来皆是如此。世间事,最怕不是不完美,而是被完美比下去;如公瑾遇孔明,而孔明遇仲达……” 

            忽地一阵鼾声破坏了宁静,如柳晋这样沉静之人亦难免一惊,循声望去,见塘边睡着一人,衣裳不整,头发披散,面目隐于石下阴影处。柳晋不禁心生好奇:谁人睡于此处? 

            提步走上前去,见清楚了这睡在草丛中的莽夫:却是一身形长大的汉子,眉头深锁似是累极,汗湿的头发仍未干,粘于其额头、脖颈、肩胛处,面目看去极英挺端正,赤裸的上身肌肉结实,四肢修长有力,大腿的肌肉将一身寻常的家丁服饰绷得紧紧的,竟有几分意外的美感。 

            柳晋蹲下身去将这莽夫的面目细细看了,喉头忍不住吞了下口水;府中下人上百,他倒是从未见过这人,当真是离烛火最近处便最看不清么?竟在身边咫尺处忽视了这样的人物。柳晋“啧啧”连声,一只手不安分地抚上对方面庞,入手处肤质紧绷,略有些粗糙。又摸到脖、胸处,一片汗渍沾粘之感,而被抚摸之人全无感觉,仍是毫无防备地打着呼噜。这副不设防的模样直看得柳晋血脉喷张,不禁将手探到他腰带处便欲要解。 

            “老爷?”柳安的声音自身后远远地响起。 
            晦气!柳晋暗骂一声,强行按捺住冲动站起来:“在这。何事喧哗?”又看了一眼地上熟睡的汉子,才转身往柳安走去。 
            柳安躬着身提着灯站在游廊处,待柳晋近了,低声道:“二夫人在房中闹得……鸡犬不宁……老爷,要不您还是去看看?” 
            柳晋面无表情淡淡地道:“是么?既然能闹得你半夜来说,想必是很不得了了,便去看看罢。” 
            柳安打了个寒战,抹了把汗赶紧在前头带路。 
            跳过柳老爷后院失火不谈,且说四喜哥儿,鸡鸣时分终于醒了过来,活动了下肌肉酸疼的胳膊腿儿,一脸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的下巴和肚子,在看见眼前的假山群后,清醒了过来;跳起来跑回西园拎了两桶水冲了个澡,换了条裤子,干脆不穿衣裳,赤着上身拿了水桶抹布便回去开工,一身精干的肌肉直把丫鬟婆子们看得惊叫又尖叫,到了午时主动和被动送饭的人又多了一些。 

            柳晋在二夫人房里呆了一晚,天明才方回主房。补眠到午时起来后,与幕中几名清客商谈了一会,用过饭后,与清客中最得信任的一位姓卫名夫字纯和的先生到庭院中手谈。棋过半局,柳晋忽道:“奇怪。这处的庭院向来少人,这会的功夫便少说有四、五婢女自前方那个游廊过了,却是为何?” 

            卫夫下了一字,摇了摇头笑而不语。 
            柳晋道:“纯和可知其究?” 
            卫夫笑道:“不足道尔。” 
            “哦?” 
            “公子府邸地灵人杰,便是家仆下人,也出龙凤。自昨日起一人独自清洗荷塘边那处的假山,便引不少小女遐思了,今日更甚;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柳晋想起昨日夜间见着的那个睡于塘边的汉子,嘴角不由得一笑,将手中棋子放下,笑道:“纯和可是讽我府中家风不正?这我可倒要去看看。” 
            卫夫一愣,猛地想到这位公子爷的独特嗜好,心里哈哈大笑,面上仍做出镇定模样,冷静地站起来道:“便是有,也是美谈,于家风无咎。” 
            二人心照不宣的笑谈着往游廊处行去,上了游廊往东面走了会功夫,便看到了荷塘旁的假山群。 
            只见一身材高大的汉子赤胳膊站在假山间,精实肌肉上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生得英武正气的端正五官灿烂的笑着从一婢女手中接过食盒,连连点头致谢,那婢女掩了嘴笑看似娇羞,手上香帕有意无意在对方胸膛处噌,说了好一会才转身一步三回头的离去。 

            柳晋看到那汉子的第一反应便是:果然是他。又细细看了对方形貌体态,面上虽未露声色,心下却是喜得连连点头。养着个能看不能吃生人勿近不通人情世故更不懂情趣为何物的王子元养了几个月,他心中说不计较那是假的,现在眼前忽然出现了这样的一号人物,自然不会令其跑掉。 

            卫夫专心致志地观察柳晋的表情,看了半天没看出动静,心下颇觉无趣,兴致立即少了几分。 
            柳晋挥手令一家人上前,指了远处又跳到假山上做清洗工作的四喜问道:“那是何人?” 
            那家人垂手侍立,应声道:“回老爷,那是陈四喜,夫人带过来的家丁。” 
            “夫人带来的?怎会在此洗山石?” 
            那家人犹豫了下,颤声道:“这……李管事……吩咐下来的罢,小的也不是很清楚。” 
            李管事?想到宫氏房中那妇人,柳晋挑了挑眉,淡淡地道:“既如此,你去告诉柳安,备十贯钱,待那陈四喜将山石清洗完毕了,赏给他。” 
            家人道:“是。” 
            “那十贯钱从李管事的月钱里面扣。” 
            家人颤抖了一下,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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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晋偏头看一眼假山处,又对那家人道:“陈四喜白日里衣裳不整,有辱门风。待他领了赏钱,命他去后堂领二十棍家法。” 
            那家人颤声道:“是。” 
            卫夫侧眼看了下柳晋,跟随这位公子爷近六年,仍是难以捉摸透他的想法。 
            柳晋挥退那下人,转首对卫夫道:“午间那事,多是你我商谈,文宾和敬父并未多说,不如去看看他二人有何新想法。”卫夫浅笑道:“甚好。” 

            宫氏嫁入柳府已有四年,其家底厚实,平日多施恩惠,柳府上下不乏其耳目,柳晋的话很快传到她耳中,气得立即摔了手边茶碗。李管事跪到地上哭诉道:“夫人,您要为我做主啊,我一家老小指着我这点月钱度日,这便给他扣了几个月的去,如何是好?” 

            宫氏气得发簪掉落、发丝跌落到脸颊旁了也不顾,骂道:“他这是扣你的钱么?他这是打我的脸!便连一个下等家丁我也支使不得!我在这柳府还有什么地位!那些贱骨头们要如何来看轻我!”说到此宫氏愈想愈气,又砸了几个瓷瓶儿,侍立一旁的丫头们吓得要死,却不敢躲;宫氏银牙咬碎,恨声道:“那□□才入门几日,便爬到我头上来,若不给她吃些苦头,我怎甘心!” 


            掌灯时分,四喜趴在房中直哼哼,兰儿坐在床旁抹着眼泪给他上伤药。四喜自己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天快黑时他终于干完了这要命的活儿,正准备回房好好歇一歇,大管家柳安领了几个人过来,先是赏了他十贯钱,又带他去后堂吃了二十棍子,两日的劳累加上一顿打,便是铁打的人也熬不住,四喜当即就躺倒在地了。幸好周管事得信,带了与四喜同房的三个家丁赶到,将他抬了回来。 

            柳府对下人相当优待,每四人同用一房;那三人见四喜伤重,便腾出位来让他一人休息,其他人先去别的房挤一挤。陈玉儿收到消息,急得想要亲自过来,被梅儿等人拼命拦了,只让兰儿一人带了伤药过来。兰儿何曾见过如此狰狞的棍伤,一见四喜露出背来便大哭出声,四喜本累得快要昏睡过去,又被她吵醒,只能硬撑着;好在那伤药用料极好,敷到背上颇为清凉,让他好受一些。 

            与四喜同房、跟他关系也较好的名为小石头的家丁偷摸了进来,掩上门后走到四喜床前,摸出块油纸包着的鸡腿肉道:“喜哥儿,这是四婶子从家主人席上省出来的,你吃了再睡。” 

            四喜也饿得慌,道了谢接过来往嘴里啃,动作大了扯到背后伤口,又龇牙咧嘴了一阵,逗得兰儿也破涕为笑。小石头跟着笑了一下,脸上又浮现忧虑神色,蹲下身凑到四喜耳边压低了声音道:“喜哥儿,你可小心些。听主房的人说,老爷赏你的那十贯钱是从李管事的月钱里面扣的,那婆娘气得嘴都歪了,二夫人那院的……可没一个是善茬。”四喜感激的笑笑,继续啃那鸡腿。小石头看了眼兰儿,也不再说什么,退了出去。 

            等兰儿把一罐药全敷到四喜背上,吃饱了的四喜早就睡着了。兰儿轻手轻脚拉了被子把他的腿盖了,才顶着两个水泡眼回去。 
            第二日四喜醒来,立刻生龙活虎地跳下床到院子里提水冲凉。早起的周管事险些被他吓得背过气去:前一天晚上病恹恹站也站不起来的人,第二天就变回了一尾活龙,这样的人周管事可真没见过。吃好睡好伤药效果也很好的四喜精神抖擞,清洗一通后揣了钱跟周管事告了假便急匆匆地出了府——从昨天领到十贯的赏钱后四喜心中想到的便是这件事,至于这钱是否会招来李管事的记恨,他倒并不在意。 

            四喜出了府城巷,往东大街走了会,到了间首饰铺前,那店家见他身着大府邸下人服饰,立即笑容满面地迎了出来,四喜也未多言,进去左右望了眼,立即望到那支点缀了珠花的玉簪以玉盒盛了,摆于亮处,便指了问:“那一支要多少钱。”店家喜道:“您好眼力,这是小店的镇店之宝,上好的金玉珠宝花簪,二十贯钱。”四喜点头道:“便是这一支,给我包来。” 

            揣好了玉簪,四喜又转到南大门的酒铺,买了罐酒领了,欢欢喜喜地回柳府。 
            到了府中,先是把酒拎去偏院王子元处,王子元拉他说了几句话,又传他套简易拳法,他认真的记了,拜别了王子元,又到了兰苑外。 
            此时的陈玉儿已愈来愈有当家主母风范,兰苑中的下人仆妇多了一些,守院门的小厮替四喜进去通报,教他在外面候着。 
            四喜摸摸怀里的玉盒,心情甚好。陈玉儿十三、四岁时,偶尔顽皮,曾做男儿装扮与他到街市游玩,见了这支装裱起来的发簪,险些走不动步。只是她是个矜持的性子,便是想要亦不会跟他人说,唯四喜紧紧记了下来。他去问过价钱,知其昂贵,虽希望渺茫,却也一直节俭度日,以微薄月钱贮蓄着,两年下来也有了十来贯;而今陈玉儿虽已是他人之妇,但在四喜心中她仍是自己的小姐,手头有了钱,心手所想的自然是替她了了此心愿。 

            等了会儿那小厮出来,道:“喜哥儿,夫人现在没得空见你哩。” 
            四喜愣了愣,道:“那梅儿、兰儿呢?” 
            小厮左右望了眼,见无他人,一脸紧张神色凑到四喜耳边道:“喜哥儿,你还是赶紧走,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和五夫人都在里面;若知你寻来,不知还要以何种手段对你。兰苑中的人虽吃他们些小苦头,有夫人护着倒还罢了,你可是无人依仗的。”四喜被他感染得也有些紧张,后退几步,有些不舍地望了下院内,咬牙掉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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