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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寻找失去的时间-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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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两人日常又多了一项功课,就是以经脉逆行之法用功疗伤。只是逆冲大穴极是耗费精力,张无忌每每觉得气力不济,晚间便独自专心钻研那第一卷经书。但他如往常般,运气至顶门、胸口、丹田三处,会感觉热气转为冰冷,无法接续。若定要强行冲关,寒毒就发,苦不堪言,有几次几乎被杨过当场撞破。
  但他想到若冲穴时气力不济,便立刻会害了杨过,也就咬牙硬撑强练。始终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日运气时,竟觉得胸口略略有些暖意,就此好像是终于找到了要领,竟一日强过一日,到后来除了百会穴仍然寒冰未化,丹田和胸口处气息已经能够运转自如,连寒毒偶尔发作之时,症状也轻了许多。
  如此又过了月余,两边进展都很顺利。这日是要冲破任脉膻中穴。膻中穴正当胸口,在“玉堂”穴之下一寸六分,古医经中名之曰“气海”,为人身诸气所属之处,最是要紧不过。
  两人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怠忽。杨过但觉颈下紫宫,华盖,玉堂三穴中热气充溢,不住要向下流动,但热气冲到膻中穴便给撞回,无法通过。他心知只要这股热气一过膻中,任脉畅通,身受的内伤便好了八成,只是现在火候未到。他这人实在性急,虽知内息运功之事欲速则不达,何况逆行经脉比之顺行又是加倍艰危,却仍然不断加强冲力。而张无忌只觉得真气流失越来越快——因杨过穴道未通,流入他体内真气无法回转,隐隐就要接续不上。他心知此时应当立时停功,不然真气不继,内息便会走入岔道,轻则伤势永难痊愈,重则立时毙命。可是杨过此时已用全力,若不与他同时收功,于他定然有损。
  就在这略一犹豫之间,已是骑虎难下,张无忌突觉掌心震荡,一股热气逼了回来,原来杨过总算惊觉,只是现在已经太迟,便欲停息不冲,也是不能。张无忌当下再提内息,将传来的内力推回转去。低声道:“你也知现在生死一线,若不想功亏一篑,万勿分心。”
  杨过心知张无忌说的没错,此时放手两人轻则重伤,只得加紧催力,盼能尽快冲破。但他心神稍乱,内息便忽顺忽逆,险些控制不住。张无忌见此情况,也只有勉力提气催力助他。只是他能力有限,勉强催动真气流转至百会穴,突然间又撞上一片冰冷,他心下一凛,知道寒毒当时就会发作,绝望之中孤注一掷,并不将剩余内力保护心脉,而是要一口气尽数灌入杨过体内。杨过只觉一股大力冲过来,“膻中穴”豁然而通,胸口热气直至丹田,此时精神大振,欢然叫道:“好啦,这次可多谢你……无忌?无忌!”他话未说完语气便转成惊惶。
  “你……不要着急,我……只是……身上寒毒…………发……作,在这里……休息一会……便会好了。”张无忌勉强说完一句话,连动一动也没有力气。此时他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紫,身子颤抖不已。杨过急忙抱他入怀,却惊觉如同抱住一块坚冰。他上下牙齿不断磕碰,却兀自强忍,唇上已被咬出了血痕来。杨过看他这样,想他往日唇上时常有这样伤口,自己竟还取笑他小孩脾气在梦中磨牙,再想与他相处这数月,每每坦然受他的照顾,竟丝毫也没有看出不妥——若不是这次他勉强运气要救自己性命,还不知被瞒到什么时候,心中又是歉疚,又是焦急懊恼。
  过了许久,火堆也渐渐熄了,杨过怕张无忌寒冷,又不敢稍离再去生火,只好解开衣服将他抱在胸前取暖,这才发觉他虽与自己年龄相仿,又长了一张混淆视听的圆圆包子脸,身材却极瘦削,四肢骨骼纤细,仿佛用力过度便会折断似的,明显是日积月累的营养不良的症状,于是便想以后要多骗他吃些长肉的东西。又过一会,他觉得怀中身体颤抖慢慢停止,却开始忽冷忽热。杨过自然不知道这是张无忌所练九阳真气运转自然驱除寒毒,只道毒性越发严重,忧心更甚,急忙运气送入他体内,才发现张无忌体内内息冷热已经搅成了一团,他试图用自身同属性内力将阴寒之气理顺,使阴阳之气可以顺经脉各自运转。刚有了头绪,却发现一旦撤力已经开始凝聚的内息又要散乱。
  于是他不敢稍停,如此一夜无眠。
  




☆、'1…4'

  次日清晨,张无忌醒过来——有点不适应。因为身体并不像以往寒毒发作后麻木冰冷的好像要死掉那样痛苦。他试着让内息转圜,并无异状。好像昨天的一切不过是一个噩梦。
  但是不是,当然不是。
  杨过这时候坐在深潭边一块凸出水面的石头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走近水边,让自己若无其事一般取水洗漱,水流哗啦啦搅出声响。杨过这才回头看见了他。他使出轻功起落之间就到了张无忌面前,关切道:“你那寒毒发作起来忒也厉害,忽冷忽热的折腾了一夜,到了早晨才开始好些。哎,你是怎么招惹到这邪门东西,以你的医术,竟无法自治?”
  张无忌摇了摇头,这其间有太多的经历,竟不知从何说起,只是伸手去搭杨过手腕。一试之下,知昨日他膻中穴已然畅通,此后只要自行运功疗伤,要不了一个月就可痊愈,于是发自内心笑道:“恭喜你啦,内息已然顺畅,可以自行流转。因祸得福,额外还会有些进益。”
  杨过皱眉:“我好好问你,你为什么推搪不答?你冒死救我,我自当拼上性命报答——”
  张无忌淡淡的截过他话:“杨兄你天性喜爱热闹,原本不应该被困在这小小的山谷里。我为你医治,却不是要图你报答什么,往后你行走江湖之时,偶尔能挂记于我,那也就行啦。”
  杨过难以置信的对住他眼睛,张无忌平时都是杨过、杨过的随意称呼,现在突然改称杨兄,听起来却生分许多。他一挑眉毛:“你是说真的?你不肯告诉我?你不肯让我帮你?我们一同在生死关走了一遭,你却不当我是兄弟?”
  眼看话已说僵,张无忌无奈:“我也并不知你身世来历啊,一样拿你当知己好友。”
  “……”杨过略一思索,笑道:“原来你在怪我隐瞒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张无忌连忙否认。他犹豫了一会,开口道:“你当真不必待我如此。我十岁时候亲眼见父母被一群恶人逼死,自己受了玄冥神掌,为了治这寒毒,不得已在江湖中漂泊,用了各种法子,求了无数的高人,却始终无法痊愈——唉,世上的人心阴险狠诈,我吃尽苦头才来到这谷中,不想再去外面自寻烦恼啦。这伤能不能好,就随它去了也罢。这山谷这么美丽,我不过是孤单又无牵挂的一个人,死在这里又何妨呢。”
  杨过听他这一番剖白,竟是和自己一样的孤单,心下不禁又亲近了几分,他抓住张无忌手腕拉他一起在潭边石头上坐下来:“我父亲英年早逝,我未曾有缘见得他面。母亲在我十一岁时也亡故了。我也是跟你一样的父母双亡,独自漂泊,受尽了世间人的白眼和欺负,几次差点送了性命。虽然也遇到好人愿亲我爱我,最后却都要分离。这世间这么大,肯真心对我好的,现在却只剩下无忌你一个啦。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就结个伴儿。我怎会不愿为你拼上性命……”
  张无忌不觉将同是天涯沦落人这几个字默默在心里念了几遍,心有感触。他天性纯良,容易信任别人,何况此时杨过的确是发自一片真心。
  杨过好像想起了什么,又道:“是了,昨日晚间我为你理顺真气时,觉得你体内阳气却像是追逐要吞噬阴寒之气的样子,只是这真气尚且不够旺盛,阴毒盘踞一处,它就再无办法。这真气似能怯毒,你知道吗?”
  张无忌心下一动,暗想自己之前得到的经书第一卷中的确有部分是武当九阳功的文句,却又和本门所传不尽相同,经文更是多了十倍。再细想来,他练习这数月以来,渐能感觉到身上真气流动。寒毒发作的次数也的确少了许多。九阳真经九十余年之前已被潇湘子和伊克西从少林藏经阁盗出,此后不知下落。但太师傅说过,伊克西死前曾见过昆仑三圣何足道。所以九阳真经真在昆仑,亦或是被自己得了,也未可知。
  杨过见他又发呆,望过来眼神就带着疑问。张无忌当下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杨过忙问经书现在何处。张无忌也不避讳,从大石下取出经书。杨过拿到便快速翻阅——他对这高深武学并无兴趣,所以通读,是想从中找到这是九阳真经的证据。
  还真被他找到了。
  那第二卷经书翻至一半,他大叫一声,高兴至极:“‘呼翕九阳,抱一含元,此书可名九阳真经’,无忌,你看,天无绝人之路,这确是九阳真经。”
  张无忌伸头去看,一看之下,果然确定无疑。他心中一时又是激动,又是感叹,竟说不出话来。
  “快收好罢。修习内力需循序渐进,你按照进度是对的,但我既不用练这九阳神功,就算一口气看完也没什么损失。”杨过笑眯眯的把书合上送回他手里:“我也想到啦,纯阴之力会相互吸引,你以后修习之时,有我在旁以内力拖住寒毒,你再以九阳内力尽力化解,说不定可以事半功倍。”
  张无忌点了点头:“这个法子很聪明,只是有劳你啦。”
  杨过一把揽过他肩膀,笑道:“区区小事,用不着放在心上。只要你能全好了,我就陪你在这谷中一辈子又如何呢。”
  




☆、'1…5'

  杨过又修养月余,内外伤均彻底无碍,此后闲来无事,他便用心回想钻研古墓密室中所记重阳遗刻,一一比划照练,武功竟大有进益。
  有了杨过在旁相助,张无忌练习九阳神功进境也快了不少,不到三个月时光,便已将第一卷经书上所载的功夫尽数参详领悟。屈指一算,胡青牛预计他毒发毙命之时早已过去,身上所剩寒毒也去了大半,往往要隔十余日才偶有所感,症状也变得轻微。
  不知不觉间,谷中夏去秋来。过了冬天,又是春天。他这时练到第二卷经书过半,体内寒毒已经被驱的无影无踪。
  这一日张无忌正俯身潭边大石上面捉鱼,杨过想跟他开个玩笑,便蹑手蹑脚的走近了,大叫一声跳起来扑在他背上。
  他只想吓他一吓,本来依张无忌现时的修为并不会怎样,却没想到捕鱼之时最需凝神静气。他又无甚防备之心,当下两人脚下立足不稳,一起栽下了水去。
  这深潭内俱是瀑布倾泻而下的雪水,透骨冰冷,杨过并非不通水性,不过仓促之间受冷水刺激,小腿竟然抽了筋。心中一乱,全然忘记自己懂得闭气之法,当下连连喝了好几口水去,大股水流一时间涌进鼻子里嘴里,立时冲的他头晕眼花。
  张无忌却是从小在冰火岛长大,水性精熟无比,一落下水,身体便自然生了反应。他在水下看见杨过也在不远处扑腾,略想一想就明白了其中关窍,也起了玩心,心想到这次既然是你贪玩害人害己,活该要多泡一会,于是径自浮上水面。
  水面上平静的有些异样,张无忌等了一会,却只有些细碎气泡扑哧哧冒出来。他心里暗道糟糕,深吸一口气重又潜了回去。
  原来这深潭上常年有瀑布之水注入,却总也不见满溢,其下必有泄路通往别处。
  果然杨过向着不见底的深处沉了下去,水流像风一样将他的衣摆卷出曲线,张无忌看的清楚,正是一股不知往何去的潜流。说时迟那时快,他全力尽快向杨过游去,不过游了数丈之远,突然遭遇一股大力,正是被那股潜流拖住。他并不惊慌,正好借那水流加速,一把抓住了杨过,事情到这里还很容易——只是杨过被他一抓之下,意识回复了些,这并非是好事,有意识本能就会挣扎,杨过本来就力气不弱,张无忌简直抓不住他。
  他见杨过已经憋的痛苦难忍,当时也并不多想,立即将嘴唇贴上渡气给他。杨过迷糊中只觉得软软的东西贴在自己唇上,然后,就是救命的空气,他不由自主想要更多,用力吮吸之下嘴巴一痛,竟是被狠狠咬了一口。他本身修为不低,反应又快,心中一凛,已神智清明,急忙运起闭气口诀。只是睁开眼睛正好和张无忌的视线对上,大眼瞪小眼的一时间一起没了反应。
  还是张无忌先回过神来,当时心下窘的无地自容,赶忙扭开头,打手势让杨过跟着自己一起甩脱暗流。这时杨过往下看了一眼,脸上表情转为惊讶。张无忌顺着他视线看去,这潭不知几许深浅,潭底不见日光本应该漆黑一片——此时从这个角度看下去,却像有微光闪烁。是柔和的白色柔光,吸引人想要靠近。张无忌迟疑了一下,下意识想向那光源处去,却被一股大力拖住了臂膀。
  他一惊,却看杨过对他摇了摇手,又指了指上面。这才觉得胸口确实气闷难耐。两人于是奋力向上游出水面。
  过了一刻,好容易终于湿淋淋从水里爬了出来,他俩均是精疲力竭,各自运气把腹中之水吐了出            来,躺在岸边喘气。幸而居住洞穴就在潭边不远处,生火换衣服,折腾了好一阵才停当。
  杨过缓过了力气,拉着张无忌围火堆坐了一会,两人都暖和过来,他才凑到张无忌面前,指着自己嘴巴委屈道:“你竟然咬人,看看——出血了都,简直是要谋杀亲夫啊……”
  张无忌知道这人嘴巴一向只爱占便宜,有心要噎他一句,只是想到刚才水下情况,脸却先红到了耳朵根,过了半天才道:“那好。下次你掉进去,我再不要救你,就由你自作自受罢了。”
  杨过甚少见张无忌脸红,哪里肯就放过他,笑嘻嘻接着撩拨:“别害羞嘛,无忌,你这该不会是第一次亲人吧?~”
  张无忌只觉得尴尬的要命,但这次偏不愿落在下风,梗着脖子反驳道:“我早亲过爹爹、妈妈,还有义父啦!”
  “也是这般?”杨过指了指自己嘴唇,笑得实在欠揍。
  “……”张无忌瞪了杨过半天,干脆扭头不理他。杨过也觉得恐怕说过分了,赔笑道:“别真生气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张无忌想起什么,转过脸来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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