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天-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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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之间
“梅丹佐殿下，您闹了这么久了，我都替您累。”地牢的守卫不耐烦的打着呵欠。
梅丹佐冷笑道：“我也不想再这里闹，但是你们的魔王陛下似乎打算为我养老了。”
“您的待遇可不怎么高啊。”守卫冷冷的笑了笑，“魔王陛下最近在教导小王子，可没功夫理你。”
“照顾小王子？他对那个孩子那么疼爱么？”梅丹佐有些吃惊。
守卫翻了个白眼：“自从魔王陛下把小王子接到身边，就从来没有离开过，我告诉你，可比当初照顾哈尼雅的时候上心好几倍呢，知道小王子学什么吗，黑魔法，全都是高深的黑魔法。”
“路西法竟然给他儿子学这个。”梅丹佐皱眉，这么小的孩子学起来危险性可是极高的，要他学，那路西法岂不是吃饭睡觉都带着他了！梅丹佐实在无法接受，“那哈尼雅呢，这个混蛋把哈尼雅直至何处！”
“哈尼雅在天界，而且他长大了，可以照顾自己。”路西法冷冷的声音传来，他身边除了几个近臣侍卫，还带着一个小小的孩子，梅丹佐冷冷的打量他，这就是米迦勒给路西法生的儿子？长的倒是很像米迦勒，不过，和哈尼雅比起来差多了，这么瘦弱。
“但是哈尼雅也是你的儿子，路西法，这么久了，你从来都没问过他过的好不好！”梅丹佐愤怒了。
“杀死自己母亲的孩子，不值得我关心。”路西法的声音像是坠入了冰窖，让梅丹佐打了个寒战，随即低下头，看来路西法全都知道了：“可是……可是……哈尼雅他……他……”
“他自己做的事，就要付出代价。”路西法冷冷的看着梅丹佐，“你也一样。”
“不，你不能恨他，他是你最喜欢的儿子啊，路西法！”梅丹佐狠狠的抓着牢房的铁栏，几乎疯狂的要冲出来，“全都怪你，全都怪你和米迦勒！要不是你们，要不是你们两个告诉他这么残忍的真相，他怎么会……他那么善良的孩子怎么会杀人！”
“父母是他没权利选择的。”路西法依旧冷冷的说，“不论他怎样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他杀死了他的母亲就是事实，他善良？哼，善良的孩子会想到那么残忍的手法么？还是面对自己的母亲。”
“他……”贝利亚尔茫然的看看路西法又看看梅丹佐，他不明白自己的父亲和这个男人争论什么，“哥哥……哥哥他杀死了母亲……”他拉拉路西法的衣角。
路西法摸摸他的头，梅丹佐咬牙切齿的瞪着他，路西法笑了笑：“等天界派人来吧，不过近期可能要你在魔界受苦了，因为那群天使长伤亡好像很重的样子，一时来不了呢……”
“陛下……”沙利叶走过来，“天界派使者来了。”
“使者？谁？”路西法漫不经心的问，沙利叶犹豫了一下：“厄……哈尼雅。”
哈尼雅在第四狱狱守堡等了两天才如愿见到路西法，路西法坐在书桌后面，无聊的画着什么。
“魔王陛下。”哈尼雅恭敬的行礼，路西法挑了下眉：“什么事？”
“请陛下放过梅丹佐。”
“条件呢？”路西法说，贝利亚尔忽然推门进来，扑进路西法怀里：“爸爸，我这样写对吧。”
“恩，没错，贝利亚尔真聪明。”路西法摸摸他的头，温柔的说，看着他教导贝利亚尔的样子，哈尼雅有些失神，路西法摸摸贝利亚尔的头：“爸爸这边有事，找亚伯罕玩去。”
“可是……”
“乖。”
“哦。”贝利亚尔有些不满的出去了。
“陛下和王子殿下的感情真好。”哈尼雅沉默了很久才苦涩的说。
“告诉我，那天的真相。”路西法淡淡的说。
“真相……”哈尼雅勾起一抹苦笑，“真相……哪有什么真相，被愤怒冲昏头脑也罢，被父神钻了空子也罢，到底是我杀了您的妻子，我知道，你们都不会原谅我了……抱歉我没资格成为你们的孩子。”
“这没有资格一说，哈尼雅，你不懂么。”路西法苦涩的笑了笑，“你留在天界也罢，你杀了米迦勒也罢，我不会恨你，哪有父母会恨自己的孩子呢。”
“可是……”
“可是你做了无法原谅的事，对么。”路西法走到他面前，伸手摸摸他的头，温柔的说，“我知道你很自责，你把自己关在原罪之城，你何必呢，你这么折磨自己，只会让我更伤心而已。”
“是么，您还愿意原谅我么？即使我做了这样的事，您还愿意原谅我么？”哈尼雅捉住他的衣角，惊讶的问。
看着哈尼雅的样子，路西法温柔的摸摸他的头：“我当然会原谅你了，不论你做了什么样的错事，你是我的儿子，哈尼雅。”他轻轻的将哈尼雅抱进怀里，“我爱你，哈尼雅。”哈尼雅终于忍不住趴在他怀里哭了起来，两年来的的委屈和自责随着决堤的泪水倾泻而出，势不可挡，路西法只是默默的抱着他，什么也没说，脸上带着一种温柔，混合着淡淡的苦涩。
哈尼雅哭了很久终于收住了泪水，路西法把手帕给他：“你愿意留在天界我不会反对，你长大了，可以选择自己的立场。”
“不，我不是因为信仰父神才留在天界的。”哈尼雅急迫的说，“我……我是为了梅丹佐，为了梅丹佐，我没办法离开天界……”
“是么，梅丹佐。”路西法淡淡的笑了笑，“你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
“不知道，只是知道他受伤被抓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喜欢上了，所以……”
“我不会为难你的，去吧。”
“父亲……我……还可以喊你父亲吧。”
“可以，你随意。”
“父亲……谢谢您。”哈尼雅深深的鞠躬，之后拿着路西法签的手令匆忙离开了。
贝利亚尔不满的探头进来：“爸爸，他……”
“他是你的哥哥。”路西法把他抱起来，“不要恨他，他也有自己的理由。”
“可是……”
“妈妈还会活过来的，贝利亚尔。”路西法温柔的说，“你哥哥他爱你，知道吗？”
“可是他为什么留在天界！”贝利亚尔扁嘴。
路西法吻了吻他的额头：“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了，他的理由。”
☆、哈尼雅破界
哈尼雅出了书房，正遇见拿着文件的加洛迪尔，哈尼雅愣了一下：“那个……你是……”
“您好，哈尼雅殿下。”
“对了，你叫加洛迪尔对吧。”哈尼雅揉揉脑袋，“呵呵，最近发生了好多事，感觉……记忆力不怎么好了。”
“您的记忆力没有问题。”加洛迪尔说，“身为新的圣灵，上帝能够控制你也是正常的。”
“你说什么？什么圣灵，我……”
“在诞生之初毁掉你的记忆，所以属于你的圣灵的记忆不见了。”加洛迪尔淡淡的说，“但是……这不正常啊。”他走过去，将手放在哈尼雅的额头上，“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两个……”
“你在说什么。”哈尼雅问，“加洛迪尔，你都知道什么？”
“你是圣灵，就是殿下之前的位置。”加洛迪尔终于认真的看着他，“但是，上帝盗用了路西法的权限，他可以控制你的身体。”
“那么……我怎么办？”哈尼雅有些惊慌。
加洛迪尔看着他，笑了笑：“不必着急，哈尼雅，你唯一的主人是路西法，只要你记住这一点，就没有人可以擅自使用你的权限。”
“我唯一的主人……父亲……路西法？”哈尼雅有些难以接受，“但是……我是属于天界的啊……我……”
“你还是难以接受陛下的立场么。”加洛迪尔叹了口气，“哈尼雅，不论在天界还是在魔界，立场是你的自由，你觉醒的能力——原罪之城，就是因为你对上帝的立场不赞同，才表现出的拒绝，也是绝少有的拒绝性质的能力。”
“拒绝的能力……那么……我……”
“有些东西我不能告诉你太多，不过你要知道，原罪之城是你的能力，不是你的罪孽，在里面赎罪的不应该是你。”加洛迪尔看着他，“你不必为任何事情自责，哈尼雅，原罪之城代表了一切，代表了你的心灵。”他将手放在哈尼雅的心脏处，“没有私心，没有邪恶，永远善良，永远神圣，永远无暇的光辉啊，你的名字叫——哈尼雅。”
随着他的咒文，哈尼雅身上爆发出强烈的圣光，这些光如流淌的水，撞在加洛迪尔事先布置好的结界上，就掉在了地上，渐渐汇成水潭，哈尼雅身上的爆发持续了很久，几乎要把两个人淹没了，圣光终于没有继续流淌出来，加洛迪尔抬起头，将按在哈尼雅心脏上的手抽回来，指向天际：“去！”流淌的液体圣光像是受到什么召唤，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冲了上去，形成了一股强大的白色水流，消失在房顶上。
拉斐尔正好路过圣光书院的废墟，巨大的原罪之城还漂浮在那里，拉斐尔叹了口气，正打算离开，却听见了巨大的水流声，只见原罪之城下冲出了一股强大的圣光水流，它直直的冲进原罪之城，一瞬间将它击碎，原罪之城的碎片如同漫天的白雪，四散飘扬，又很快化作圆形的水滴，冲进了白色的水流，拉斐尔张大嘴看着这一幕，坚不可摧的纯圣光制造的城墙就被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圣光水流击碎了！圣光水流不知冲到了何处，过了不知多久，拉斐尔终于看见了折返的圣光水流，顶端的白色中似乎裹着一点点黑色的东西，没容他细看，圣光水流撞在地上在周围激起了强大的风压，拉斐尔赶忙打开焚风保护自己才勉强没被吹走，强大的让人睁不开眼的风持续了很久才消失，拉斐尔感觉到天界的圣光似乎弱了一点，但是地上却完全没有痕迹，只剩下圣光书院的废墟，那持续了两年的原罪之城一瞬间荡然无存，完全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加洛迪尔等了一会儿，就看见强大的圣光水流冲下来，带着更加可怕的气势直直的撞进哈尼雅的身体，哈尼雅颤抖了一下，彻底昏迷了过去，加洛迪尔伸手挡住这一过程造成的强大的风压，过了很久，风终于消失了，加洛迪尔看着昏迷的哈尼雅，他昏迷的样子依然纯洁，叹了口气，他捡起掉在地上的黑色晶石，将哈尼雅抱起来向事先准备好的客房走去。
哈尼雅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脑袋涨涨的，十分的痛，似乎被狠狠的撞了一下，睁开眼，他睡在一间黑色的房间里：“这是……”
“刚刚觉醒，你的身体负担很大，所以进入了睡眠。”加洛迪尔走进来，他让开，梅丹佐就冲了进来：“哈尼雅，没事吧，加洛迪尔说你昏迷了，吓死我了。”
“我没事。”哈尼雅笑笑，抱住梅丹佐，“只是有点累了。”
“我想现在应该没事了，你们两位可以回去了。”加洛迪尔说完就关上门出去了。
“路西法那个混蛋。”
“梅丹佐。”哈尼雅担忧的看着他，“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父亲。”
“恩……好吧。”梅丹佐撇嘴，“我们回去吧。”
“恩。”哈尼雅点了点头，推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小小的孩子，正是他的弟弟，贝利亚尔：“你要走了吗？”
“恩。”哈尼雅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摸摸他的头，贝利亚尔歪歪头，躲开他的手：“爸爸说你有你的理由，不过，我还是讨厌你。”
“小东西。”梅丹佐戳戳他的头，哈尼雅拦开他的手：“那么……我走了。”
小孩子摸摸鼻子，让开了路：“恩……好吧……路上小心……哥哥。”他说完就转身跑了哈尼雅愣了愣，随即笑了：“这个小孩子……”
“还说我呢，你不是一样笑话自己的弟弟？”梅丹佐有些讽刺的说，哈尼雅戳戳他：“那又怎么样啊。”随即他意识到这个动作有些暧昧，赶忙别过头：“那个……我们走吧……”
还没迈出步子，就被梅丹佐一把扯到怀里：“怎么了？你不是很习惯这个动作么。”
“以前……那个……”
“以后还是这样啊。”梅丹佐吻了吻他的额头，看着他干净的小脸，“喜欢就是喜欢，有什么可害羞的呢，小东西。”
“你才是小东西。”哈尼雅轻轻的捶了他一下，“可是……你是喜欢父亲的……”
“那个不知道多大的老东西？切。”梅丹佐甚是不屑的说，紧接着身后就传来地狱来的声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还比你小上二十岁吧。”
“厄……路……魔王陛下。”梅丹佐吓了一跳，慌忙松开哈尼雅，“那个……魔王陛下，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
“沙利叶你送他们走吧。”路西法淡淡的说，一边摸摸躲在他身后的贝利亚尔的头，贝利亚尔躲在他身后，抱着他的腿，冒出一个头。
☆、加洛迪尔的身世
“陛下。”加洛迪尔走进路西法的书房，路西法正在看东西：“什么事？”
“我在哈尼雅殿□上发现了有趣的事。”加洛迪尔把一块黑色的晶石放在路西法面前，路西法一惊：“这是……”
“黑暗元素结晶，哈尼雅在觉醒了能力替代了源泉之后带回来的。”加洛迪尔说，“作为您的圣灵，他呆在天界十分的危险，所以我只有帮助他觉醒一部分力量，请原谅我残余的力量有限，即使用尽全力也只能堪堪帮助他们破界而已。”
“够了，加洛迪尔。”路西法看着晶石，“你已经做了很多了。”
“我要告诉您的就是这件事，我的力量已经消耗了太多了，我不知道我还能存在多久。”
“是么？”路西法看着他，“那么，你一定知道怎样才能救你。”
“没必要了，陛下。”加洛迪尔笑了笑，“破界，您已经知道如何用了，而我所知的东西，您很快也会知道，所以……我已经没有用了，您不必费力去救我……真的。”
“加洛迪尔。”路西法站起来，向他走去，“你就是这么看我的么？”
“我……”
“加洛迪尔，我留下你在身边不是因为觉得你还有用。”路西法捏起他的下颌，“只是你让我有种熟悉的感觉，加洛迪尔，把你的身份告诉我，你知道我讨厌在不清楚的情况下失去重要的人。”
“陛下？”
“我以为你不应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