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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兽人之异世穿攻作者:板凳-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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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睡得熟,休肯定会在他进来的同时就清醒,狮子都是非常有警觉性的生物,这点拜郁有很深的体验。
  
  巫医翻了个大白眼,坐到桌旁喝水道:「没,他不是睡著,是被我打昏的。」见对方漂亮的眼诧异的望著自己,他无奈,「你走之後他就一直等你回来,直到天黑了还是没看见你,而且听葩说你问了他巴月河的位置,他不知道发什麽神经想出去找你,我怕他伤到自己的脚,所以乾脆打昏了他。」
  
  想到白狮抓狂低吼,见人就想把人撞开的模样,巫医又无奈的喝了口凉水。
  
  拜郁瞬间沉默了,他没想到自己对休有那麽大的影响,对方感情太重,他接受的吃力也就没有全然接收,所以一向进退有度的是他、掌握大局的是他,正因为他还没完全投入,付出整颗真心,才有办法这样丢下受伤的男人自己生闷气,拜郁绿眸闪过懊悔,他太自以为是了。
  
  垂下眼坐到白狮身旁,摸著他柔软的皮毛,朝鼻子亲了口,拜郁把脸埋到他温热的脖颈浅浅叹气。
  
  这时巫医又道:「你就先在这儿住一晚吧,现在很难找到雄性把族长抬回你家去,明天一早再找人就行了。」
  
  深深闻著休的味道,拜郁道:「不用麻烦别人了,我自己就能带休回去。」
  
  巫医夸张的张大嘴,如果说这话的是雄性,他还会回他自己搬太吃力,只是一个雌性、还是部落里最美的雌性,竟然会提这样的话,看看他纤细的手和匀称的身子,怕是连拖都拖不动吧!巫医这时觉得出问题的不止是族长,连他家雌性也疯了!难道要自己把他们一起打晕过夜吗?!
  
  像是没看见巫医傻透了的表情,拜郁解开腰间长草,打开用叶子包裹著的鳍鮅,看著巫医问道:「巫医,能请你看看这是不是鳍鮅。」
  
  巫医愣了神,後来才赶紧上前查看,点头道:「是鳍鮅没错,不过这时候应该是抓不到的,莫非你今天都在忙找鳍鮅?是谁愿意让的,说不定也能分一条给岱森。」顺道一提,岱森就是惹毛拜郁的雌性。
  
  拜郁听了拧下眉,「没有别尾了,把它烤了给休吃就行了吗?」
  
  巫医点头说了熬汤更好,拜郁道了谢,随即重新把鱼包好系在腰上,也把药瓶收起放口袋,接著在巫医见鬼的表情中小心将大白狮扛到肩上,脚踢开门,毫不吃力的往外走去。
  
  看著一人一狮离去的背影,揉著额角,巫医已经不觉得对方疯了,分明就是他自己疯了!
  
  
  回到家後把休放在兽皮乾草堆上,想了想,拜郁马上又把白狮扛起往小河走去。
  
  白狮身上全是血液乾掉的硬块,刚摸的时候就觉得有些硌人,拿著从家里顺手带来的兽皮,沾湿後拧乾,拜郁把休放在岸边专注地擦著他皮毛的脏污。
  
  过了会儿,,雪白的毛发在细心的清理下又再度滑顺油亮,轻呼口气,脱去已经湿透了的上衣,拜郁开始为自己清洗。
  
  当休悠悠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月色下美人裸著上身泡在水中,绿眼迷蒙,金发就像会反光似的湿润的垂在白皙的後背和胸膛上,心跳一时快得无法控制,休立刻湿润了双眸,浑身止不住发热。
  
  拜郁察觉白狮已经醒来一对耳朵还红得跟什麽似的,眼睛也时不时偷瞄自己,轻笑著,拢起垂在颊边的一络发丝,他诱惑道:「我好看吗?喜欢就下水来吧……」
  
  瞬间脑袋炸开般的轰了声!休四肢一下就没了力气,愣愣看著拜郁擦乾头发身体,接著走到自己面前,白狮眼中湿润的已经可以滴下泪来。
  
  拜郁看得好笑,心中却暗暗可惜,要是休是人形,自己一定可以更深入的调戏他,要知道看那冷峻男人眸子无助又害羞的望著自己的模样,拜郁心里就特别满足。
  
  过了会儿,白狮心脏总算没有刚才跳得厉害,想变回人身说话,却被拜郁阻止。
  
  「是我从巫医那把你带到这儿清洗身体,放心,除了巫医没人看见,我到巴月河捉了条鳍鮅,你晚餐还没吃,等等回去我就熬汤给你嚐嚐。」
  
  自顾自的说话、自顾自的把白狮又扛回肩上,回到家把白狮放上兽皮後拜郁淡淡笑著就到後院处理晚餐。
  
  休感觉对方好像有什麽不同,似乎──更温柔了,红著耳朵,眼睛直瞅著後院的方向,休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不过郁高兴他也会十分开心。
  
  没多久一碗散发著香气的新鲜鱼汤便端到了休面前,在拜郁期待的眼神下咕噜咕噜的把汤一滴不剩的喝完,休用行动表示他非常喜欢这鱼汤,就算汤里有内脏没清除乾净的腥味,还有些焦,但这些小缺点全都算不上什麽。
  
  看休喜欢,拜郁温柔笑下高兴的把碗收去洗,然後又回到他身边摸揉著他的耳朵。
  
  被摸的舒服,休前掌不自觉搭上拜郁大腿,肉掌感觉到湿润,眼一瞧,原来郁根本还没换裤子!整条裤子都在滴水了,自己怎麽就粗心的没注意到!
  
  拜郁感觉手下一僵,然後看白狮看著自己的──腿?发呆,後来白狮又被雷打到似的弹了下用前肢推著自己的腿,拜郁才明白对方是要自己换件裤子,不过自己裤子都被水弄湿他还真忘了,要不是休察觉他保证就直接穿著睡了。
  
  当著休面前脱掉长裤,反正里头有底裤,不过就算要全裸给休看他也不介意,就怕他想给人家看人家马上跑得跟飞的一样。
  
  休早在拜郁手碰上裤头就扭开了头,觉得对方差不多穿好才探查似的用馀光看去,这一看,休差点就呼吸不过来,他不敢置信的看著拜郁白皙的小腿上一道深深的爪痕,伤口还在微微出血,看得出来伤是没多久之前才有的,休脑袋一想就知道绝对是郁去捉鳍鮅时受的伤,而自己还这麽开心的享受郁的温柔!
  
  喉头发出哀伤低叫,拜郁疑惑的看去,瞳孔瞬间一缩,心痛得难以出口……休,这个沉默却单纯无比的男人、这个使人怜惜怜爱的男人……
  
  白狮站起身来,眼眶中的泪已经忍不住流下。




12

  
  
  顺著视线看到腿腹上的血,拜郁渐渐深了眸色,拿出口袋中的药瓶倒了点抹上他自己也没发现的伤处,转头看白狮,他的语气很沉,偏又夹杂了些颤音,听得出他其实不像表面看上去的冷静。
  
  「休,变回来。」他不想和无法言语的休唱独角戏,喜怒哀乐只有自己知晓,他想清楚看见男人因为他有的反应表情,伤口裂了又如何,如果不明白的和休敞开话来,他相信对方绝对会把话一辈子闷在心里,再也学不会交心,这种事他怎能允许!
  
  之前抱持旁观的态度,所以当然等得起男人一点点融化在自己怀里,只是现在明白了就算拿下他,让他满心满眼全是自己,休却是会慢慢沉默、心是给了,但自己的心却交不到他手上,这样堵塞的感情总有一天会在沉默中死亡。
  
  在他下定决心把感情交付的那刻,就不允许未来有情尽的可能!
  
  白狮眼神哀痛的变成人形,唇张了张,讷讷说不出话,才伸出手要碰触,下刻就被拜郁紧拽在怀里,两人往後一倒,休立刻坐在拜郁光裸的大腿上。
  
  闻到血腥味,果然伤口承受不住肌肉拉扯又裂开来,拜郁莫名地笑笑,解开眼前碍事的衣服,手贴上结实温热的胸膛,目光紧锁住男人无措的眼他低声道:「心跳很快,你紧张麽休?」
  
  休垂下眸子没回话,他动了动想挪开身体,怕自己的重量会让拜郁难受,可惜拜郁紧环住他的腰,使他只能乖乖坐在他腿上,一点也动弹不得。
  
  「看著我。」拜郁冷道,休依言看去,银眸却越来越慌张,拜郁嘴边的笑容也越大。
  
  「感觉到了吗?他喜欢你……」让腿间火热贴上男人大腿,拜郁抚上身上人紧实的後腰,「他只会因为你热起来,只能接受你的触碰,休,你知道吗……他只要你。」
  
  休的脑袋已经完全无法思考,呆愣地感受大腿内侧的灼烫,不知该如何反应。
  
  拜郁低低笑著,手不停在休腰间的兽皮留连,感觉底下的肌肤渐渐发烫,他亲了男人一口,接著往下轻啃咬他的下颚,又沿途吻到了脖子,唇边舔吮边说著,声调低哑惑人。
  
  「你知道我生气,却不明白我为了什麽而气,错不在你,可你偏偏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休……我不喜欢这样。」说到这一顿,停下动作把脸埋到男人僵硬的肩窝,他脸有些红。
  
  「休,我为自己的任性向你道歉,我不该毫无理由的迁怒,更不该什麽都不说的离开让你担心,你……可以原谅我吗?」拜郁很少如此诚实的道歉,尤其当王後除了亲人几乎没再说过,紧搂住休,他心中有些忐忑。
  
  休勉强自己从大腿的热度回神,听拜郁的话,摇头愧疚道:「不,郁没错,是我不够强,明明是我的错,还要郁为我找鳍鮅受伤……」
  
  见休又要钻到牛角尖,拜郁捧住男人野性的脸,绿眸直盯进他眼里认真道:「休,我希望你知道我对伴侣的定义,如果要在一起,我不可能允许只有一方单方面的付出,我的伴侣能为我做的事我一样能为他做到,不要想把我当成雌性对待,我不像他们一样柔弱,雄性给的依靠我也能给,我希望我的伴侣能和我相互扶持,互相敞开心胸,不要总是把话藏著……」
  
  「休,你做得到吗?」
  
  休眼睛越睁越大,里头全是惊愕,拜郁给他的冲击使他嘴数度开阖,一个字也说不出。
  
  拜郁轻笑,趁这时在休伤处小心抹上药膏,用兽皮擦去肌肤沾的血,见休还是没回过神来,抱住他柔声道:「我可以等,你想清楚再回答我的心还是一样,所以别慌,我们可以慢慢来。」
  
  看著眼前柔顺彷佛散发著晕光的金发,就像他的主人温柔暖和,休眼睫颤了颤,正要开口外头突然就响起敲门声,於是已经到喉头的话也跟著吞了回去。
  
  心里恨不得把半夜还跑到他家敲门的人给切成十段八段,可拜郁还是对休展颜一笑,将他抱到兽皮上,套上长裤走去开门。
  
  暧昧的气氛一过,休坐在兽皮上看著开门的背影,蓦地想到郁说的「只要你」,还有顶在自己大腿的……脸轰地一红,羞涩这才全涌了上来,赶紧躺下把脸朝向墙的方向,想著还未缝完的羚鹿衣,希望能让自己转移注意,不过再怎样努力,热度却已经深深刻在肌肤,彷佛还有东西紧贴在那儿。
  
  双腿不由自主的磨蹭了下,意识自己做什麽後休的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紧紧阖上眼,深觉自己没脸见人了!
  
  拜郁自然感受不到男人的纠结,一开门,就见外头一头棕狮叼著个男孩站在他家门口,棕狮他认得,是乌纳的哥哥,但麻色眼发的男孩是打哪来的,他确定自己完全没看过。
  
  松开嘴马上变成人身捉住正要逃走的男孩,乌纳哥哥朝拜郁道:「这小子跑到我家跟乌纳打架,乌纳被他揍了拳,被我抓住後他也不肯说自己是从哪来的,我只好把他送来休家。」
  
  拜郁冷了双眸接过满脸愤愤的男孩,乌纳哥哥把麻烦转手後便变回兽形急奔离去,看著被抓紧手臂,眼却晶亮亮盯著自己的男孩,拜郁如果还猜不出这男孩是谁就真的枉费了他的智商。
  
  男孩眼里闪过心虚,尽量用无辜的表情瞧向阴沉恐怖的拜郁,扯了嘴角道:「嘿……美人唔!」语还没落,一声「啪」响便先响起。

  傻傻歪著头,白皙小脸颊透出不自然的晕红,只见动手的人微皱眉,弯下腰,语气带了点厌恶道:「我不管你为什麽还在这儿,只要不打扰到我和休一切都好,可你已经让我忍了你三番两次,我不会看你是个孩子就不动手,别以为所有人都要让你,你还不配。」
  
  其实拜郁也真说对了,在这大陆都会对还看不出性别的孩子比较疼宠,所以无论是雄性还是雌性见翼马都会宽容以待,我行我素惯了,自然不管做什麽都带著三分霸道、七分理所当然,於是伤心了阵,翼马马上又觉得只要天天慢慢磨,拜郁肯定会知道自己的真心点头答应。
  
  在狮族部落里用人形溜达,碰上正巧要回家的乌纳,翼马尾随他回家接著两人就打成一团,果然乌纳家里的雄性见是个孩子又问不出从哪来的,就把自己送到了拜郁暂住的族长家。
  
  本来以为拜郁顶多无奈的念自己两句,就像以前他追求过的雌性那样,直到被掴了巴掌,翼马才明白对方是真的厌恶自己。
  
  「滚回自己的部落,下次再让我见到你就不只打脸这麽简单。」说完拎起男孩像扔垃圾朝远处丢去,无视破布般瘫在地上的男孩,拜郁自觉已经压下七成的怒气,不然以往惹火自己的人不是非死即重伤,他已经手下留情,完全没必要内疚。
  
  转身进屋,躺上兽皮从後方紧搂住休的腰,看著眼前红得诱人的耳朵,拜郁就知道男人还没睡,於是心中埋藏的暴虐情绪一下就被这幕给清扫乾净。
  
  满足地把脸贴上宽广的背,他坏意道:「还不睡吗休?」
  
  知道露馅後僵了会儿,突然想到这姿势对方不会看到自己的脸,休一下就安心了不少,低声道:「郁,刚来的是戈丘吗?」
  
  轻轻嗯了声,拜郁觉得一整天的疲劳在休低沉的声音里全从肌肉窜了出来,闭起双眼,他越说越小声,直到变成了绵缓的呼吸,却是已经熟睡。
  
  至於忘在巫医那的籐蓝里和衣服,过几天再拿也不迟……
  
  休听著听著突然就没了声音,疑惑扭头看去,拜郁已经阖上眼睡著。
  
  转了个身把人抱进自己怀里,嘴边露出淡淡的笑,睫毛抖了抖,不久後他也跟著沉沉睡去。

作家的话:
=ˇ=拜托~不要再抽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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