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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道贼(唐壁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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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的叶秋山只有点头哈腰唯唯诺诺的份,又说了好半天卓天姿才在一声叹息中挂掉了电话。
    叶秋山掏出神通广大的干姐姐为他办的正式身份证,到总台办好住宿手续,接过满脸笑容的总台美女双手奉上的房间智能开门卡,进入了观光电梯。
    西斜的阳光洒满了饭店前的榕湖,耀人眼目。湖边树木花草小桥凉亭错落有致,一派闹市中的世外桃源。
    叶秋山双眼朦胧的透过玻璃看着眼前美景。心神沉醉,好一个天地灵气所钟的城市。自己定要在这好好的享受一段时间,领略一下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或许还会有什么让人惊喜的奇遇呢!”心中涌起这样的直觉。
    电梯停下,门开。叶秋山回过神来,转身迎着楼层服务员热情的笑脸在她带领下走向自己的客房。
    把自己重重的摔在柔软的席梦思上,嗅着散发着怡人淡香的床被,叶秋山不由舒服得呻吟了一声:“有钱还真***的好!”不说金碧辉煌的大堂,就这房间的设施亦是不凡。看那豪华落地灯,看那挂壁等离子彩电,看那实木衣橱和冰箱,还有那豪华按摩浴池……叶秋山心中涌起一种复杂难言的快感。但随即又被电视里那无台不有的祝贺声与喜庆感拉回现实。
    这是他独自度过的第几个除夕了??心中一痛,撕心裂肺的感觉潮涌而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卷缩起来。紧紧握住的手拳置于胸口处,在眼泪将涌未涌之际,脑海又浮现出六年前在爸妈姐姐坟前发的暗誓,那是他在坟前痛哭了三天两夜后,于最后一缕纸钱轻烟袅袅升起之时发的暗誓:爸爸,妈妈,姐姐,你们一直跟我说,我是最棒的,以后也会是最有出息的。我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的。我会坚强的活下去,绝不辜负你们的厚爱,辛苦的养育,我一定会很坚强……
    聪明让叶秋山过分的早熟。自尊心犹为强烈。村里人自他父母姐“头七”的最后一天见过他拜祭之后,就再也看不到这聪颖孩子瘦弱的身影,就仿佛突然蒸发了一般。这事在村中又是引起一阵混乱与嗟叹。
    叶秋山就此凭着九岁稚龄浪迹天涯。他幼小的心里,回响着一句话:天无绝人之路!
    窗外偶尔传来的烟花爆散声惊醒了叶秋山的回忆,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我一定要找点事情做!”他强忍着快要涌出眼眶的泪水,自言自语道。突然他想起了在火车上扒那几个骗子的钱,忙翻开裤袋连那匕首都掏出来。钱都是五十和一百面额的大钞,厚厚的一叠。关上令他心烦意乱的电视,一张一张地数起了钱来。数到最后,他不由呵呵的傻笑起来。这钱竟然有八千多块。
    他并不是为这点钱迷了心窍。比这多数倍的钱他都拥有过。
    那是年初在云南某边境城市偷一个看起来心神不定鬼鬼祟祟的瘦皮猴一样的男子的提包,里面除了有三万多的现金外,还有数包白乎乎的东西。叶秋山当时吓了一跳。数年的流浪接触过不少三教九流人物的他一眼就看出这玩意是海洛因。他知道这次祸闯大了。强迫自己冷静了一下,马上找了个公厕把毒品全冲到了下水道,然后一秒不敢停留的冲向邻近的城市,中途他换乘了五辆车。直至脚踏另一城市的实地住进酒店后他才惊魂稍定。
    随后这笔钱他存了一小部分进父亲生前开的银行卡里,其余的都寄向青海的一间山村中学。那里,有他在青海流浪时认识的五个因家穷辍学也出来流浪的患难之交,在遇上他后,都被他劝回了学校。学费都是叶秋山偷来的不义之财。这次他之所以这么高兴,是因为他好久没寄过钱给他们了。没寄给他们的原因是因为他也好久没撞到过今天那几个骗棍这样的凯子了。
    叶秋山是不会向勤劳淳朴的平民百姓下手的。无论何时何地。
    数完钱,叶秋山又拿起那把匕首详端起来。匕首并不华丽,但看得出手柄是用上好牛皮包裹的,吸汗性与透气性都很好,缝工也精细。弹簧按纽就在护手中间,白晃晃的一颗钢珠微微突出。轻轻一按,“叮”的一声轻响刀身弹了出来。映着灯光直晃眼。刀身十分光洁,不用摸也知道钢质很好。中间一条小小的血槽,灯光下晃动间好象有光彩在其间流动。
    叶秋山用食中二指轻轻抹着刀身,冰凉冰凉的,在这二十四小时保持恒温的豪华客房里,叶秋山也觉得一丝寒意直冲心底。用拇指轻刮一下刀锋,他暗自点头,这刀锋开口工夫十分到家,利而不锐。保证频繁的使用也不会轻易的磨损钝化。
第三章 神偷授技 〈上〉
    叶秋山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匕首,他很满意这次的“劳动”成果,对自己的偷技他是越来越满意了。叶秋山的偷技是在安徽的一个小城市中的看守所里跟一个惯偷学的。那是他十二岁时流浪到那个小地方。那天正是他的生日,却超过二十四小时没吃过东西了。在他父母姐姐在世时,家人在这一天对他比平时更加极尽宠爱……
    叶秋山那天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与家人的点点滴滴父母姐姐的音容笑貌。正在发育的小身体受着饥饿的折磨,身心备受煎熬,但他放不下自小就根深蒂固的傲气与自尊去乞讨。他又想起在父母姐姐坟前发的暗誓。
    “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特别是这个他生日的特殊日子里。他知道父母姐姐在天之灵一定在默默注视着他。但没钱,他也不愿要那嗟来之食。怎么才能填饱肚子呢?
    唯有去偷。或者去抢。就他那身板,抢是不行的了,所以他只有一个选择。
    于是叶秋山来到了菜市场。他之所以会拣菜市场为下手目标,就因为他看中了菜市场的的杂乱,龙蛇混杂。也是小偷小摸最多发的地方。在一个生意火暴的的烧腊档。他耐心等候了好久,终于神不知鬼不觉抱走了一个油光滑亮的烤鸭,缩在一栋烂尾楼里晗着眼泪“美美”地度过了他的十三岁生日。
    但幸运女神并没有一直眷顾他,在叶秋山第四次从菜市场抱走食物时,终于被摊主抓住。就这样他第一次进了派出所。派出所把他转到了收容所。可是收容所人满为患,于是收容所就把他塞进了看守所。
    在看守所里,叶秋山首先接受了牢头的“政治教育”然后分派了他任务——每天大清早将洗衣粉洒匀监仓内的尊厕,再用牙刷一点一点刷到光可鉴人。牢头美其名曰:保持环境卫生
    然后是晨操过后的放风时间,在这短短的半小时里,他要把排在一二三名牢头的衣服洗干净,然后才轮到他做自己的清洁。放风结束后回牢房。在牢房中穷极无聊的牢头不是想尽法子折磨他就是让他看着他们用尽手段折磨别人。在这个无法无天的世界里,拳头就是真理,力量就是圣旨。
    在第八天时,叶秋山从小就深入骨子里的傲气与自尊终于无法忍受牢头变态的折磨,在当天夜里趁折磨得他最惨的牢头睡熟时,举起了牢房里最厚的塑料桶朝那个光头砸去,然后就扑到大铁门大喊“救命”。
    在干警管教赶来的这段时间里,他也为此付出了四拳七脚的代价,那满脸鲜血陷入竭斯底里的的牢头在干警黑洞洞的枪口下才老老实实的抱头尊下。
    叶秋山如愿以偿的转到了另一栋牢房的监仓。这一转,就把他的命运转了个个儿……
    叶秋山刚跨入新监仓就迎上一对眼睛。在这双明亮深邃的眼睛下,叶秋山感觉自己就是赤裸裸的,根本藏不住一点东西。身后的铁门“哐”的关上,落锁。盯着叶秋山的眼睛亮度又强了几分。叶秋山强撑着与这对眼睛对视,毫不示弱。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在这儿是否过得舒适必定和这双眼睛有关,更和自己能否坚持在这眼睛的注视下毫不退缩有关。
    良久,就在叶秋山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住时,那对眼睛浮起一丝笑意,在他的小光头上转了一圈,下移到他的肩膀胸膛时,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浓,移到他双手时笑意扩散到了嘴角。打量完叶秋山全身,让人感觉到眼前人的耳朵都在抽动。紧接着这双眼睛绕着叶秋山转了一圈,再出现在他面前时竟然全身都在抖动。
    叶秋山困惑地望着眼前这看起来五十来岁的老头。面容清瘦,身高绝不会超过一米七。平常到让人转眼就会忘记。只是那双眼睛并不象别的老人那样浑浊,即使现在笑到眯起来也也给人清亮锐利的感觉。
    老头还在笑。监内另外七八个人犯也呆呆的不知所以,叶秋山有进入精神病人群之中的感觉,举起右掌在老头儿眼前晃动了几下:“喂,老伯,你没事吧?”老头就势握住叶秋山的手把玩起来,一边抚摩一边连声赞叹:“好!好!好!好一双手。修长,紧密,柔软。纹路少而深。好手!”
    叶秋山见他对自己的手如此着迷,心中一阵恶寒,根根汗毛倒竖,赶紧抽回自己的手,在大腿上猛擦不已。一边问:“老伯,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哦,我没事。但你有事!”老头嘿嘿笑着。被人如此误会脸不红心不跳。那看叶秋山的目光还象见到一只小母鸡的黄鼠狼。
    叶秋山的瞳孔猛地收缩,眼角余光计算着自己和室内几个塑料桶和牙刷的距离,也留意其余几个监犯的动静。如果老头和刚刚被他砸破头的变态牢头是一伙的话,被报复在所难免。在这任何东西都被严格控制的地方,厚重耐用的塑料桶和相对尖锐的牙刷柄是最好的打架或自卫工具。
    老头饶有兴趣的注视着叶秋山的每一细微动作,眼中赞赏的神色越来越无法掩藏。刚才他已经从狱警口中得知眼前这半大孩子被调监仓的原因。因此叶秋山每一动作神态背后的含义他无不了然于胸,除了佩服这小子的冷静机智外,更多的是见猎心喜。
    叶秋山看到眼前这老头越来越明显的神色,以及监内其余人犯尚处于茫然的神态,暗暗松了口气。言不由衷的向其他人说了声“大家好”,然后就一屁股坐在被冲刷得一尘不染的水泥地板上。这是监内的一大特色,也是每个监仓内地位最低的监犯的劳动成果。
    叶秋山的心神终于放松下来,开始感觉到了眼角嘴腮腰腹与大腿的痛楚,这是他英勇捍卫自己尊严的代价。呲牙咧嘴的抚摩着脸庞后腰,恨恨的诅咒着刚刚被他砸破头的变态牢头,心中竟有一丝快意。这时他才有时间打量这间监仓,十来平米的空间塞了九个人,和其他牢房并没什么不同。比地板高出近两尺的一排水泥通铺根本睡不下。地位最底的几个人只能睡地板。刚才他们都是已经睡下了的,只是被叶秋山这不速之客惊醒过来,现在一个个都盯着他看。九颗光头映着彻夜不熄的白枳灯不知在转些什么念头。
    老头儿望着满脸青淤的小勇士,不知从那摸出一瓶塑料瓶包装的红花油抛给叶秋山:“擦一下,不然明天你的眼睛会肿得什么都看不见!”
    叶秋山一愣,小老头这种善行在监内比大熊猫还要稀有。但他马上回过神来,管他呢,有好处的事不先做是白痴所为。何况他还真的痛得要紧。
    监内其他人见气氛缓和下来,一个个七嘴八舌的问起这小孩的英勇事迹来。什么“你砸了他几下?流了多少血?”啦,什么“他有没有晕过去?”啦,还有“那桶有没有砸烂?”诸如此类的乱七八糟,让叶秋山穷于应付好在在监内每天的打架斗殴仅仅比一钵饭的米粒数量少一点点,所以一轮轰炸过后,众人也就没了什么兴趣,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和周公打交道。老头见叶秋山也擦得差不多了。点了点头:“等下你就先睡地板吧。好在天气还热。明天我们再谈!”说完倒头便睡。
    叶秋山擦完药,铺开狱警给他的那床烂棉絮,躺在了上面,定定的望着天花板,思潮翻涌,自己的案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年龄也小,判刑是不可能的,送少管所倒有可能,运气好的话最多“教育”几天就算了。但现在都快十天了,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呢,这里的日子不是人过的。出去后我又怎么过呢?继续流浪吗?
    胡思乱想中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近十天了终于睡了个安稳觉。他梦见了惨遭不幸的父母姐姐,痛惜地抚慰他,疼爱他……
    又是新的一天狱中生涯降临。放风过后,大家各自回了监仓。老头儿盘腿坐在床上,把叶秋山招到面前让他坐好。叶秋山从老头的床位可以看出他是这监仓的老大,不知他这老葫芦想卖什么药。于是顺从的坐到他面前聆听“教诲”。
第四章 神偷授技〈下〉
    老头满面笑容的随便和他拉起了家常,语言温和婉转,极具技巧,小家伙流浪数年来,那里有人关心过自己?什么时候有过倾吐对象?加上这数天对他这孩子来说可算是严重折磨与惊吓的牢狱生涯。让他苦上加苦。现在得这老头一问,顿时一股脑儿把满腔苦水全倾倒出来,孤独的寂寞,饥饿的煎熬,世人的蔑视等等郁抑良久的流浪苦楚终于终于有了发泄之地。唯有身世他除了说自己是孤儿外,并没有说得太详尽。那是他心中最深的伤口,他不敢去碰。
    老头静静地听着,只时不时插上一两句,套出他所想知道的。当他知道叶秋山是因为偷了几个烤鸭莫名其妙进到这里来的时候,不由轻笑起来:“缘分啊!”
    叶秋山泪流了一阵逐渐平静下来。老头让他喝了几口水,瞥了旁边凑成两堆正在玩牌下棋的“同窗好友”一眼,一个一个点了过去,对叶秋山说:“他是人口贩子,为数十个因为或这或那的原因无家可归的女人找到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这两个是诈骗犯,不用太管他。旁边那个罪名是非法集资,是个被钱迷了心窍的人。他对面那个貌道岸然的四眼以前是个国家干部,现在是贪污犯。靠墙那个胖子是渎职罪,因他的疏忽十三条人命没了,还有那边两个,一个是走私犯,另一个可能是被冤进来的。我呢?”老头拖长了声调,眼中闪过一丝自得的精光,“我是个窃者,说通俗点就是贼,说恐怖点就是江洋大盗。在圈内,我的绰号叫“侠盗”!”眼中满是感慨。
    叶秋山读不懂那感慨,但心中直觉的涌起一丝崇慕。
    “小子,你用不了一个月就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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