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火影]一只眼的距离作者:杨墨沫-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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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这是奇牙飞上天前，小杰最后听到的声音。
　　小杰：奇牙好可怜……
　　拍了拍手，比司吉双手叉腰，问道：“所以，你们两个又回来的原因是什么？”
　　“告诉奇牙他弟的情况。”
　　“柯特？你们怎么知道！？”
　　小杰：“奇牙你不是飞上天了吗？”
　　奇牙不在意的撇撇嘴角，“我又回来了不行吗？说起来，你们怎么会知道的？”
　　卡卡西眨了眨眼，简明扼要的为奇牙复述了一遍西索的话，当然，那些符号和颤音还有一些小孩子不该知道的都被他选择性过滤掉了。
　　所以最后奇牙知道的就是：
　　柯特进入了幻影旅团帮助他们寻找除念师而且已经有收获了。
　　“可是，柯特进入旅团的原因呢？”奇牙摸着下巴，垂下眼帘。其实他心中大概有了方向，但是却不愿去想。柯特从小就粘他，而且总是收敛自己的情绪，一直在忍耐着。说不定柯特进旅团的原因，和他有关。
　　卡卡西轻叹了一声，摇摇头，“这就是你自己要去思索的事情了，他可是你的弟弟，关心弟弟的成长状态是做哥哥的责任吧。”
　　就拿宇智波一族来说，宇智波族人大都是有兄弟的，而且兄弟的关系相当好，哥哥总是给弟弟非常多的关心。
　　卡卡西还在暗部的时候，就明白佐助对于宇智波鼬而言是多么特殊的存在，甚至在他杀了整个宇智波族人的时候，他也没有对佐助下手，由此可见他对佐助的关爱是怎样的深沉。
　　就算宇智波鼬离开了木叶，卡卡西也认为他会在哪一天偷偷回来，只为了看看佐助是否安好。
　　血缘是个特殊的东西，因为它，亲人之间的联系才更加紧密。
　　虽然凡事有例外，但古往今来呈现在大众面前的大都是血浓于水的可贵亲情。就算宇智波鼬真的对他的双亲下手了，卡卡西还是认为他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才让他对自己的血亲下手。
　　再说了，那个时候宇智波鼬的身份对木叶高层来说是个能掌握整个宇智波一族的利器，团藏当然不可能放过这样一个可以近距离监视宇智波的机会。
　　那么，宇智波鼬的叛逃，其实三代目早就知道了？可是，为什么呢？
　　自觉发现了不得了的问题的卡卡西一时间愣神了，直到带土的脑袋在眼前晃悠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条件反射的伸出手按向那个黑色的脑袋。
　　“卡卡西，你在想什么呢？走神得这么厉害。”带土不满的挥开卡卡西的手，黑色的眼眸直直看着他。
　　习惯性的笑了笑，卡卡西道：“没什么，只是想起自己的学生了而已，那家伙曾经有一个很爱他的哥哥。”
　　“曾经？”奇牙抓住了重点，决定打破沙锅问到底，“那就是说，那家伙的哥哥不在了？”
　　卡卡西脸上笑容不变，只是眼底淤积了一抹暗色，被垂下的眼皮很好的掩饰了。“应该不能说不在了吧，只不过那家伙现在的目标就是杀死他哥哥。”
　　奇牙幻想了一下柯特是因为想要杀了自己才进入旅团，不由打了个寒颤。虽然他以前有个愿望是把全家人的首级提去换钱，但是他针对的人只有他爷爷和父亲，再来就是他那混蛋大哥，这其中绝对不可能有的人就是柯特。
　　所以柯特应该不是想取他的首级才对……吧？
　　见奇牙一副活见鬼的表情，卡卡西和煦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说，搞好兄弟关系是家庭和谐的第一步哦。”其实他指的是伊尔迷，不过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其余的就看奇牙的领悟能力了。
　　奇牙僵硬着脑袋点了点头，然后以魂不附体的飘然状态离开了。见状，小杰也在比司吉强烈得堪比X光线的视线中回到了练习中。
　　“所以接下来你们要和我们一起行动吗？”比司吉问道。
　　点点头，卡卡西说道：“绝兹绝拉的方法应该说是成功了，只不过现在甘舒组的另两人正守在玛莎多拉的树林中，如果有人买了卡片他们就会进行抢夺。我想他们大概是想以此来确定有没有人在暗中帮助绝兹绝拉。”
　　“所以你们两个遇到了他们？”比司吉稍微瞪大了双眼，“虽然这么做很犯规，但是我还是想知道那两人的能力是什么？”
　　带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其实我和卡卡西只用体术就打跑了他们，关于念能力什么的，没有让他们有机会使用。”
　　比司吉：“……”没机会让他们使用是怎样啊！
　　卡卡西也挠了挠后脑勺，“带土的意思是那两人很弱的，给奇牙和小杰练手完全没问题。”
　　比司吉：“虽然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到时候是小杰对付甘舒，而我和奇牙对付另外两人。所以小杰完全没有戏弄敌人的机会。”
　　“嘛嘛~但是奇牙有啊，小杰是那种一根筋拼到底的人，戏弄敌人什么的，还是奇牙比较合适啊。”
　　练习中的奇牙＆小杰：呜哇，全身发抖是怎么个回事？
　　

　　☆、离开游戏

　　
　　与绝兹绝拉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周，这天，奇牙来到卡卡西面前。
　　“大叔，过来一下。”奇牙无比严肃的看着卡卡西，而后又看向带土，“稍微借走一下没关系吧？”
　　带土先是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后连忙摆手，“你没必要问我。”奇牙这样的问法就好像是卡卡西是他的管辖人员一样，让他不自在的同时又有种奇异的满足感。
　　“那就行。”说罢，奇牙便转身走向一块岩石。
　　当卡卡西出现在奇牙面前时，他正倚靠在岩石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满是伤痕的双手。
　　在与磊札进行躲避球比赛时，他的双手被小杰强劲的念力所伤。据医护人员初步判断，大概有一个月都不能使用。尽管现在已经过了两周，双手依然会感到刺骨的疼痛。
　　而且，奇牙已经用自身的念进行了最大程度的修复，但是距离痊愈还有五天左右，然而五天实在太长，他没法再等下去了。
　　如果必杀技不能完全练成的话，对付敌人奇牙只有六成的把握。再怎么说，也要把获胜几率提高到半分之九十。
　　“大叔，我需要你的帮助。”
　　“……你、真的是奇牙吗？”那小鬼可不像是这么直接说出需求的人啊。但当卡卡西的视线对上奇牙的一瞬间，他轻轻笑了，“好吧。”
　　直接说出心里的话对于以前的奇牙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一件事，但是现在的奇牙，明显和最初见面的时候不同了。不仅变得爱笑了，情感表达也更加率直了。
　　这些转变，怕是都与小杰有关吧。
　　“说吧，想要我怎么帮你。”
　　“我需要你朝我使用你的那招雷电攻击。”奇牙冷静无比。
　　卡卡西皱了皱眉，“你这么乱来，是会死的。”
　　奇牙严肃的点头，“啊，我知道……但是，卡卡西大叔，如果我告诉你我从出生开始就遭受电击了你还会认为我承受不住吗？”
　　惊骇在一瞬间蔓延过四肢百骸，卡卡西想起了奇牙的出身，慢慢平复下心中的诧异，用试探性的口吻说道：“揍敌客家的孩子，承受的应该不止这么点吧。”
　　“啊……还有毒药。现在世界上的毒药几乎对我无效。还有身体的变形，你应该知道的。”奇牙不在意的挥挥手，面容沉着。
　　听闻，卡卡西的脑海中浮现出猎人考试时第三场考试下半场的情景，那时的奇牙的手变成了刀，恐怕那就是他口中的身体变形吧。
　　多么严苛的成长环境啊！
　　作为孩子，卡卡西自认为当初的自己所受的身体上的痛苦连奇牙所遭受的百分之一都没有。
　　那个时候，白牙留在他内心的是阴影，是对精神的损害，但是揍敌客家对孩子的训练除了身体上的，应该也还有针对精神方面的吧，这点从奇牙的战斗方式上就可以看出来——如果不是半分之八十以上的成功率，便逃走。
　　叹了口气，卡卡西收回自己随时随地都能外放的情绪，“那我会从最小程度的开始……千鸟——”
　　……
　　当卡卡西与奇牙分别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
　　因为远离现代文明，从贪婪之岛上可以看见广袤无垠的星空，泡泡马偶尔会吐出保护自己的红白泡泡，与繁星闪烁的夜空交织出一幅光怪陆离的画卷。
　　刚用火遁生火，带土便看到卡卡西迈着虚晃的步子朝他走来。
　　“怎么了，被奇牙那小子拉去当牛做马了吗？”
　　卡卡西摆摆手，捉住带土伸过来的手，顺势靠了过去，背靠岩石坐下。“比当牛做马还累。那小子让我陪他训练，明明双手还没有痊愈，却还要做这么严格的特训。”
　　“他让你陪他对打了？”
　　“不……”缓慢呼出一口气，卡卡西闭上了眼，“想必你在这个世界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揍敌客是个怎样严格的对待孩子的家族吧。”
　　带土点头，“我听师傅说起过，他说，‘揍敌客家的孩子的成长环境是鲸鱼岛上成长的孩子所无法想象的，但是合理。’所以我想，既然那样的教育方法存在，并且这样持续了好几代人，那么确实是有它独特的方式。”
　　“我是完全无法想象的，他们从小的时候开始便被培养成杀手，每一天、每一天不知道要经历怎样的训练，不知道要杀多少人才算合格。虽然我并不是出身在和平年代的孩子，每一天都经历着死亡与血腥，但是这并不是我所期望的……”睁开眼，卡卡西无神的右眼映出满天星辰，语气淡然，“我尚且还有自己的想法，而奇牙，从小便被教导抹杀自己的思想。他并不比我这二十几年来失去得少。”虽然他没有失去小杰，——那是他唯一认同的并且真心对待的人——但是，如果他的战斗思维还是一成不变的话，他迟早会失去小杰的。
　　带土抬手抚上卡卡西的头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他和卡卡西本来就是性格大不相同的人，卡卡西心思细腻，思维缜密，而且常常会陷入某一种情绪中无法自拔，恐怕这也与他小时候的经历息息相关。
　　今天他和奇牙又谈到了奇牙小时候在揍敌客家的经历，大概就是那些勾起了卡卡西的愁思吧。
　　还真是多愁善感的男人啊……
　　卡卡西握住带土的手，拇指在他手腕细腻的皮肤上来回摩擦，引得对方一阵颤栗，想要收回手，卡卡西却牢牢的将带土的手握在手心。
　　——这双手，他再也不会放掉了。
　　曾经的他因为带土的话一直活到了今天，他背负的东西已经太多，失去的也太多，他不能再失去任何东西或者任何身边的人了。
　　奇牙和小杰的事情他选择相信奇牙和小杰，毕竟奇牙对小杰的看重比他所想的还要深沉，而且小杰也绝对不会放任奇牙的离去而什么都不做的。
　　所以他现在就是在瞎操心，小屁孩儿的事就交给他们自己解决好了，他自己的事情都还没有完全解决呢。
　　“带土，你说过的吧，等小杰攻破游戏后，我们就去看那个什么七大美色之一的白火。”
　　点了点头，带土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可是我有些心急了呢，我们等到小杰了结了甘舒就离开吧。”卡卡西缓缓勾起唇角，眼神中饱含着明确的期盼之情望向夜空。
　　带土也随着他的视线往上看去，轻轻“嗯”了一声作为回答。
　　……
　　一周后，小杰、奇牙和比司吉来到了几天前布置好的战场处，卡卡西和带土悠然的态度说明了他们真的只是想要观战而已，没有别的想法。而且，就算有危险危及到他们，带土也会立刻发动神威，将两人移到异空间。
　　奇牙曾对这项能力做出了如下点评：“切，就像乌龟的龟壳一样，察觉到事态不对，立刻变成了缩头乌龟。”
　　当然，他的评论换来了带土充满暴力的拳头。
　　……
　　比司吉和奇牙选择的战场是一片树林。
　　小杰的任务是把甘舒引到森林深处提前做好的陷阱里，然后顺着挖好的通道逃出。但如果小杰的速度慢了一秒种，他就会和甘舒一起葬身巨石底。
　　这个计策由奇牙说出后，带土的心脏猛然一沉，脑海中再次浮现塌方的山洞、左眼受伤的银发少年、哭泣的少女，以及……躺在石头下的自己。
　　这些卡卡西没有说明的细节，一点一点在带土脑海中构造成形。他感到呼吸变得缓慢了，肺部缺氧提醒他不应该再憋气了，可是最后还是卡卡西拍醒了他。
　　那时卡卡西的表情即便是几天后的现在，带土也记忆犹新。那个时候，卡卡西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带土知道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并且他在为察觉到的事情恐慌着。
　　这样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于是带土提出要观战的时候，卡卡西并没有阻止，或许说想要阻止，但是也没理由阻止。
　　当一束光飞到小杰面前时，带土瞬间从自己的联想中回过神来——
　　战斗开始了。
　　……
　　其实战斗的场面在带土眼里看来算不上血腥暴力，只不过是小杰的脸部被打得比较惨烈，不过后来，当小杰只有一条胳膊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的怒气值在飞艇事件和友客鑫事件后再一次攀升到最高峰。
　　猩红的双眼仿佛被血侵染过，即便是最阴暗的地方也能看到这双妖冶美丽的双瞳。
　　奇牙因为那太过强烈的戾气一步也动不了，饶是身经百战的比司吉也慢了几秒。
　　只是几秒而已，甘舒的手臂已经缺了一只。
　　甘舒恐惧的瞪着一步步朝他走来的仿若恶鬼的带土，陷入了无尽的恐慌。
　　最终阻止这样的带土的人是小杰。
　　小杰用了「大天使的呼吸」治好了甘舒组的三人后，换来其他人惊愕的眼神，带土的行动也随之停止。之后，小杰才为自己治疗。
　　看着笑容灿烂的小杰，带土终究是什么话也没说。
　　小杰之于他，是像家人一般的存在，可是小杰真正的家人，是米特、是金。小杰具备了米特的包容和温厚，更有金的气概和能力。
　　小杰的决定，向来是不容他人置喙的。
　　这一点，完完全全遗传自金。
　　带土叹了口气，收起写轮眼，走到卡卡西面前，背对着小杰，叹息般说道：“我和卡卡西要离开这里了，你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