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美丽的你-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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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世勋的语气很平淡，换做别人也许听不出什么，鹿晗却一下子心沉入海底。
“哥，你是认真的，说不可能在一起的吗？”吴世勋再次问。
鹿晗一瞬间犹豫，却最终还是缓缓说出，“我们，不可能的。”
吴世勋沉默许久才陆陆续续开始说，“虽然之前就想说，但是一直没办法说出口。但是，现在如果不说，以后应该就再也没机会了。”
“哥是我第一个想主动接触的人，虽然一开始很生疏，渐渐我也学到很多。
“哥对我很好，我很喜欢哥的。但这些都不是吸引我的原因。
“我喜欢哥，只因为哥是鹿晗哥，换做其他人做同样的事情，我想我不会有其他的想法。
“即使哥不喜欢我，我还是喜欢哥，很喜欢。”
鹿晗愣愣的看着吴世勋神色越来越落寞，静静的诉说着他在想什么。
“我的性格，比较偏激吧，如果不能和哥在一起，我想，以后还是不要联系了。不然我会一直忍不住找哥的，对哥来说，会很困扰的。”
“认识哥这么久，我过的很开心。希望，也给哥留下好的回忆。”
“鹿晗哥，再见。”
静静的看着吴世勋转身，看着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想伸手去拉，想说不要走。
却失去了立场。
从此以后，失去了靠近你的理由。
却多了让你讨厌我的理由。
Chapter 17
吴世勋回到家里时吴凡和张艺兴都在。
正在准备给他庆祝高中毕业。
“世勋回来啦~快过来~你哥和我一块准备了惊喜派对啊~”张艺兴兴奋的跑到门口，高兴的迎接吴世勋回来。
吴世勋抬头对张艺兴笑笑，“三个人吗？”
“啊，世勋觉得少吗？要不把泰民和钟仁一块叫来？？难得你和鹿晗出去还能回来这么早~”张艺兴从兜里开始掏手机。
吴世勋点点头，往屋里走。
张艺兴坐在客厅给泰民打电话，通常找到泰民就找到钟仁了，俩人就和牛皮糖一样。
吴凡从吴世勋进门就察觉出不对了，通常和鹿晗出去后回来世勋总是话很多，今天不管是神色还是感觉都不大对。于是他跟着吴世勋进屋。
吴世勋脱了外套放在衣架上，走到书桌前开始收拾今天让他们带回来的东西。
吴凡站在门口看着吴世勋各种不正常，转身往客厅走去找张艺兴。
“啊，泰民果然和钟仁在一块，我们去接他们吗？”张艺兴正好打完电话高兴的说。
“艺兴你去吧，我整理下屋子，晚上如果玩太晚就让他们住下。”吴凡淡然的开口，神色温柔。
“好，车钥匙车钥匙~”张艺兴并没察觉哪里不对，拿过钥匙挥手。
“车开慢点，注意安全。”吴凡揉了揉蹦蹦跳跳的人的头，嘱咐。
“嗯，安啦。”张艺兴将手机放在鞋柜上，低头在玄关穿鞋子，接过吴凡递过来的外套。
在出门前趴到吴凡面前在他脸上大大的亲了一口，笑容满面的出门了。
等张艺兴走后吴凡回到吴世勋的房间，站在门口继续看着吴世勋不停的弄弄这个，摆摆那个。
“出什么事了。”吴凡微微皱着眉头开口询问。
吴世勋在原地僵了一会，才淡淡的开口，“我和鹿晗哥说了。”
吴凡皱了眉头，“他拒绝了？”
吴世勋停了一会，才点点头。
“把脸转过来。”吴凡带着冰冷的声音传来。
吴世勋依旧身体一颤，缓缓的摇摇头。
“你在哭。”吴凡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强硬，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吴世勋仍旧不愿意转身，吴凡走过去靠近他，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掰过来。
吴世勋低着头，神色安静，满脸泪痕。
“我不会让他靠近你了。”吴凡将吴世勋拥进怀里。
吴世勋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靠在吴凡的肩头，过了几秒把脸埋进吴凡怀里。渐渐的开始抽噎。
吴凡伸手抚上吴世勋的头发，“你还有哥哥。”
吴世勋慢慢伸手揪住吴凡的上衣，骨节都渐渐泛白，声音软软带着鼻音，“哥，我们这样的，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幸福。”
吴凡一震，心里突然涌出诸多悲哀。
是我一手将他带上这条路。
在我的一念之差里，亲手毁了吴世勋的幸福。
这么长时间以来，和张艺兴的交往都很顺利，渐渐产生出来的张艺兴很爱我，我也爱他的想法就像温暖的湖水一样溢满心田。
但当年自己犯的错，人就是一道巨大的沉重的闸门，一旦开启，就如铺天盖地的洪水，摧毁一切。
“是哥的错，哥当时不应该那样对你，如果不是哥当时那样，你也不会走上喜欢同性的路，是哥不好。”吴凡的声音里埋着巨大的辛酸，苦涩又难堪。
吴世勋整个头埋在吴凡胸膛，声音闷闷的低哑的传来，“我从来没有怪过哥。从来，就只有哥陪在我身边。”
“就算一辈子只和哥做恋人，也是可以的。”
“我曾经以为，这个世界上，还能有其他真正爱我的人。”
“我以为，鹿晗哥和别人不一样。”
“现在看来，只有哥一个而已。”
“我的世界，又只剩哥一个人了。”
“砰。”
张艺兴满脸震惊的站在吴世勋的房间门口，钥匙跌落在脚边。他只是回来取忘在玄关的手机，却没想到听见了让他浑身抖在战栗的事情。
虽然曾经不断疑问吴凡为什么对吴世勋有着奇怪的控制欲与占有欲，超过兄弟太多太多。
但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种情况。
曾经以为已经成功踏入吴凡的心，能够被他接受被他认可。
并且为此欢呼雀跃沾沾自喜。
原来，从来在你心中的，只有吴世勋一个人吗。
支开我，只为和吴世勋说最正的你才会说的话。
原来，我只是一个人在扮演着自导自演的角色吗。
那么，为什么，让我靠近你。
吴凡转头看着呆在门口的张艺兴，瞳孔诧异的放大，扭回头时眼神明显的带着惊慌。
张艺兴艰难的转身，这样的两人紧紧相拥的画面对他来说太过讽刺。
他想飞奔出门，疾步走到玄关后又觉得吴凡欠自己太多解释。
你这样，是从头到尾都在耍我吗？！
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与刺痛交杂在心头。
张艺兴在玄关闭上眼深深的呼吸，我要冷静冷静冷静。
再次睁开眼睛时走到客厅的沙发前，一屁股坐下。
我要等吴凡给我解释，至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算出局了，我也要明明白白的出局。
吴世勋手上用了点力，缓缓离开吴凡的怀抱。
“是艺兴哥吗？”吴世勋的声音带着哭泣过后的鼻音。
“嗯。”吴凡应了声。
“哥去和艺兴哥解释下吧，我没事。”吴世勋伸手摸了摸眼睛。
“世勋。。。”吴凡想开口说我陪着你，却又在心里挂着张艺兴。
自己心里一愣，换做以前，一定毫不犹豫的陪在世勋身边吧。
“我知道的，我看的出来，哥很喜欢艺兴哥吧，不然不会让他这么接近你，也接近我。”吴世勋想笑笑，最终只是扯了扯嘴角。
“我也很喜欢艺兴哥，就像哥想要我幸福所以才允许我去接近鹿晗哥一样，我也想要哥幸福。”
“艺兴哥是真的很喜欢哥，对我也很好，我知道哥的想法的。”
“不用担心我，去和艺兴哥解释下吧，我想，以艺兴哥的性格，会原谅的。”
“即使过去很难以启齿，但如果是艺兴哥，我想，他会原谅的。”
吴世勋抬着头认真的看着吴凡。虽然脸上还是许多泪痕，却能看出他的鼓励与支持。
吴凡伸手再次将吴世勋拥进怀里。
“我知道，你了解我。谢谢你，世勋。”
跟着放开拥着世勋的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去洗澡整理下，我去找艺兴。”
“嗯，哥快去吧。”吴世勋挥了挥手，赶吴凡出去。
吴凡叹了口气，转身出门。
吴凡大步往玄关走，脑里闪现了无数种张艺兴可能回去哪的猜想，却在看见张艺兴挺直脊背坐在沙发上时停住脚步。
在原地愣了愣然后往沙发走去。站在张艺兴面前。
张艺兴抬头看他，第一次眼神里带着不满带着愤怒。
“你不觉得要解释什么吗。”等了许久也没见吴凡开口，张艺兴忍不住更加皱着眉头。
“陪我去个地方吧。”吴凡开口。
张艺兴显然没想到他会一来就说这个，但这明显是吴凡不想影响到吴世勋，也不想让自己和世勋的关系变得难堪。
果然，很在意吴世勋呢。
张艺兴忍了忍，深呼吸了一下，“好。”
张艺兴坐在副驾驶座上，气氛沉默压抑的喘不过气。
他在等吴凡开口，你欠我解释，什么时候你才能说给我听，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
吴凡仿佛在思考要怎么开口说，毕竟，这些事情没有其他人知道的。
从头到尾陈述一遍的话，就像揭开疮疤一样。
再一次血肉模糊的疼痛感。
吴凡将车停在汉江边，开了一会的车心思也镇定下来了。
转头看着张艺兴。
这个男孩。
一直陪在我身边，带给我许多快乐，带给我诸多温暖。
不知不觉里，喜欢的情绪已经渐渐漫过心田。
吴凡的情感很少大起大落，在乎的人寥寥可数。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够在他的心里占有这么重的地位已经十分不易。
如果是张艺兴的话，也许，可以一辈子。
既然我认定了，既然吴世勋也愿意认定了。
那么，就有资格知道一切。
也许会离开，至少，我试着让他留在我身边了。
打定主意后吴凡先下了车，转到副驾驶座那边为张艺兴开了车门。
张艺兴顺从的下了车，吴凡牵住他的手，关了车门后往汉江边的上走去。
带着张艺兴在草坪上坐下，吴凡坐在张艺兴身后，将他拥进怀里。
张艺兴挣扎了下，最终也没使多大力气，任由吴凡将下巴抵在他的肩头，等着吴凡开口说。
“我从小，就和世勋关系很好，世勋比我小四岁，很乖巧也很淘气，总是喜欢缠着我陪他玩，我的父母很疼我们两个。一直到我十八岁一切都还很正常。”
“我想你应该听说过当年的空难，外人眼里我们家应该就此一蹶不振的。毕竟从来公司都是父母在打理，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公司也是岌岌可危。”
“我不能让公司倒下，它是我父母的心血，也是我能更好照顾世勋的物质基础。爸爸妈妈不在了，我就是照顾世勋的人，我就是世勋的家长。”
“我让自己全心投入公司一年，才勉强维持住公司的正常运转，高强度的工作与自我压迫式的生活让我的精神状况也一直处于紧绷，同样的，虽然我一直试着照顾好世勋，但他的情绪与精神状态也不好。他还小，父母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他开始变得沉默，开始变得内向，虽然对我还是话很多，会撒娇，但对外在我并没察觉的时候渐渐竖起了一道心墙，把别人隔在外面，触碰不到他，他也触碰不到别人。”
“这样避免受到伤害的方式我很担心，但也无能为力，甚至当时是带着一点乐见其成的。”
“我想让他一直留在我身边，不要受到伤害，只有这样，我才能永远拥有这个弟弟。”
“我和他一起失去了最亲的人，互相就像孤独的浮木，艰难的过着那一年，彼此给对方温暖，没有世勋在我身边的话，我撑不下来那一年。”
“但就是撑下来那一年了，才造成了现在的后果。”
“我的压力很大，对我家公司虎视眈眈的人太多，我又是初出茅庐，甚至当年才18岁，斗不过他们也只能忍，真正待我如初的只有世勋，伴在我身边的只有世勋，我活下去的唯一目标，只有世勋。”
“强烈而偏激的情感在那时发展到了巅峰，他是我生活里的唯一，那么，我不想一辈子孤独的活着，所以，我要将他绑在我身边，让他永远都属于我。”
“世勋从来不抗拒我的任何举动，在我身边顺从又乖巧的就像我的小天使，我既然起了其他想法，就总有控制不住理智的一天。”
说到这时怀里的张艺兴不安的动了动，心里为听见吴凡这样大段的独白感动，这是有多信任我，才愿意告诉我这么多，更为吴凡说的内容感到不安与震惊。即使还是像平常一样没有波澜的声音，却能感觉到他发自内心的颤抖。
吴凡没有动作，只是继续陈述。
“那天我去了一个应酬，被灌了许多酒。回到家时世勋一个人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张艺兴不自觉的抓紧了自己的衣服，各种强烈的不安感袭击他的全身，他不想听下面的内容，他想捂住耳朵，却动不了，一点也动不了。
“我抱他进屋时他没有反抗，像平常一样很顺从。我当时觉得，只有占有，才能让他永远不离开我，永远只属于我，永远留在我身边。”
“我要他一辈子不和我分开，他答应我了，就算我对他做出这种事，他也还是答应我了。”
“第二天醒来时我看见睡在身边的世勋时，比起得到的安心与温暖，更多的是负罪与恐惧。我不知道这样的作法对不对，但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醒来时我问他，现在是清醒的状况，那么，世勋，这样子的关系，没关系吗。”
“他很安静的告诉我，因为我是他哥哥，世界上只有我一个真的在乎他，所以怎样都没有关系。”
“当血缘都不再成为束缚的话，性别就更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张艺兴听到这里彻底僵硬了脊背，原来你们的过往是这样的，原来之所以你那么在乎吴世勋真的不止是因为他是你弟弟。
“你，爱他吗？”张艺兴艰难的让自己不要挣开吴凡的怀抱，颤抖的询问。
吴凡停了几秒，“是爱他，却不是恋人之间的爱。”
张艺兴心里突然觉得微微膨胀了一块，抖着声音继续问，“那，我呢，你爱我吗？”
吴凡闭了闭眼，张开时坚定又诚恳，“之前并没觉得多爱你，只是觉你和你相处很愉快，但是，今天看你站在门口的那一刹那，我想，你应该已经真的走进我心里了，是爱吧，这样的情感。”
张艺兴听到这个答案心里好受了许多，静静的窝在吴凡怀里不说话。
吴凡看他没有再问的意思便随着自己的思绪继续往下说。
“我和世勋那样的关系维持了一年多，但我渐渐发现这样的状况让世勋的状态更加糟糕，他越来越抗拒与外人交流，甚至开始变得自闭。”
“这样不正常的关系无形中给了他巨大的压力，虽然他能接受，却并不代表他会从此过的很快乐。或者说，他过的一点都不快乐。”
“这么长时间里我的状态才慢慢调整好，转头却发现一路以来我亲手将最疼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