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架空]如果知道结局我们还会相爱吗198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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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架空＇如果知道结局我们还会相爱吗》1984 ˇ第 1 章ˇ 最新更新：2011…09…20 00：02：06
1、
「猫，我突然想……什么人死时最轻松？」
「没牵没挂？」展昭顿了顿，「不惦记谁，也不用担心死后被谁惦记。」
老七合上离子炮的能量匣，「一个惦记的人也没有？这活得也太失败了。」
他们身后的电子钟开始滴答作响。
展昭套上最后一层防护服，往老搭档肩上一拍，「出发了。别胡思乱想，这次回去就该喝你和阿美的喜酒了。」
老七嘿嘿一笑，套上头盔，「说好了给我当伴郎哦。到时挡酒靠你，我还不想要个死猪样的新婚之夜。」
「你自求多福吧。」展昭拉下面罩挡住微微弯起的嘴角，「张龙一早说不把你灌趴下誓不甘休。」
「靠！不就是在他结婚时多敬了两杯嘛，大老爷们这么爱记仇！」
……
屏幕渐渐暗了。
「这是两小时十一分钟前，你们即将下飞船时的录影。」银发老人把目光从屏幕上移开，「命运无常啊，御猫先生。即使是对你们这样的强者……」男人嘴角浮起一丝微笑，「我佩服你们，真诚的。蓑衣堡垒的主控室已经十多年没被人攻破过了。我还记得上一回那六个特种兵用了整整九小时。可惜……」
可惜代价太大。展昭默默地想，不会有喜酒了，不需要伴郎了，大宋调查局最铁的黄金搭档不复存在了。他左臂的护甲上有一点乳白渍迹，二十七分钟前溅上的……老七的脑浆。
「您被捕了，博士。」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十岁起教官就反复教导他们，干我们这行的，失去同伴就是生活的一部分，唯一能做的只有习惯它——要难过也得等任务完成了再关门解决！
老人顺从地伸出双手，一边静静地看着他，似乎想从他脸上搜出什么，但是……那张年轻的面孔看不出丝毫动荡。
「你一定受过很好的训练。」博士直视着他，那眼光仿佛要看到人心底，「回答我个问题好么，你是不是和其他人一样，认为关于时光旅行的研究是邪恶的？」
「时光旅行？我觉得这种篡改历史的可能很危险。」展昭心里微微奇怪，不知道这位本世纪最伟大的物理学家为什么会忽然提起「时光旅行」这种……小学生都知道不可能实现的东西。
他给博士戴上手铐，那是副软质手铐，除了限制行动外不会给人体造成不适。他对这位科学家仍然保持着某种敬意……「博士，请跟我来。」
「没有人能改变历史。我只想帮助人们窥视未来。」老人的灰眼珠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嘿，你相信命运么？告诉你个小秘密……」
我已经成功了。可惜你大概是除我之外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使用它的人……但愿你喜欢自己的结局。
那句话仿佛是从遥远的虚空之中传来的，展昭当时完全没法理解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那具明明没有任何武器反应的老迈躯体上骤然涌出大片能量流一样的光波，空间猝然扭曲，一切仿佛都在塌陷收缩……时间和空间都湮没于虚无，他甚至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眼前一片模糊……然后一点一点地变清晰……
好像是个密闭舱……墙上的电子钟显示：新星纪6923年6月13日 22：04
头依然很晕，但他很清楚地记得今天是新星纪6922年1月9日，难道……自己穿越到一年零五个月后的未来了？
视野左下角有个跳动的数字， 30——29——
「结局竟是同归于尽。」耳边传来个尖锐的男音，他想转头看一眼，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
25——24——23——
「还有二十秒……想不到我赵爵会败在两个毛小子手里。」
赵爵？传说中赵家的幕后掌舵人？
15—
「猫——」远处似乎有嘶哑而疯狂的呼吼。
那声音……很熟悉……
12——
头脑忽然清醒起来，不，不是清醒，脑子就像与另一个人的思维和情绪对接了，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马上要与赵爵同归于尽，死亡就在眼前——
7——
也算死得其所。只是……玉堂……
5——
强烈得骇人的感觉倏忽涌上，很陌生，却直觉地知道是什么。在生命最后一刻，可以遗忘整个世界却唯独不肯遗忘那一个……
1——
……最爱罢。
0。
火光、巨响、黑暗……数字消失了，感觉消失了，一切都消失了。
「昭？你还好吧？」
他抬起头，眼前是一身黑的公孙策。对了，老七的葬礼刚刚结束……
这已经是他从蓑衣堡垒回来的第五天。当他从那30秒幻觉般的「未来之旅」回归时，博士已变成一具尸体，实验室里一片狼籍，看上去像发生了一次小型爆炸。后来的验尸结果表明，物理学家颅腔内装有与脑部连接的神经毒素触发装置，死因是自杀。至于爆炸中毁掉的究竟是什么，至今还在调查中。
「我没事。阿美呢？」
「我在这里。」脸色苍白的年轻女性走进会客室，「公孙，让我和展昭单独呆会行么？」
公孙策叹了口气，点点头离开了。
「昭，我只是……我想……谢谢你带他回来。」
「阿美……」他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同为探员的阿美这几天在众人面前似乎很坚强，没掉一滴泪，只是时不时紧咬着嘴唇。但是……他低声说想哭就哭吧，这里没别人。
我……哭不出来了。失去心上人的女人死死盯着失去铁哥们的男人说，我真的……不想做被留下的那一个。
但我们别无选择。
第二天，调查局局长包拯把展昭叫到办公室，「昭，要不要休息几天？」
展昭摇摇头，「不必了。」
手头有事更有利于遗忘，而且……老七应该也希望自己连他那份一起努力吧。
「好吧，大宋首席物理学家涉嫌研制毁灭性武器的审查还没开始，他本人就自杀了，怎么也得给公众一个交代。」包拯顿了顿，「当然，考虑到刘博士的声誉，调查将‘低调’进行。另外众所周知，赵氏家族是博士的主要资助人之一……」
展昭的眼睛一亮，「所以调查可能涉及赵氏？」
赵氏家族是大宋古代皇室遗族，至今在政坛上还有很大势力。一直以来总有蛛丝马迹表明此家族涉及某些与民主体制针锋相对的地下活动，但这方面的调查往往还没摆上台就被掐死在摇篮里。这回……
「也许是我们的机会。」包拯点点头，跟着点开手边屏幕上的一份文档，「不过那之前，先说说你的新搭档。要给你找个旗鼓相当的搭档还真不容易。这小子是公孙好不容易从陷空挖来的……」
展昭看看屏幕，骤然愣住了。
文档的第一行：「姓名：白玉堂」。
玉堂……
耳边猛地回响起刘博士的声音——
嘿，你相信命运么？
《＇鼠猫架空＇如果知道结局我们还会相爱吗》1984 ˇ第 2 章ˇ 最新更新：2011…09…20 04：09：58
2、
「总而言之，那个局长助理就是用御猫把你钓来汴梁了。」欧阳春暗笑，心道这公孙策还真是深谙下饵之道。
白道上实力最盛的佣兵团——陷空为司法部座下几大机构「出人」的时候并不少，但迄今为止还没有哪桩能请动陷空的头号狠角锦毛鼠。据说这位恣意妄为惯了的年轻高手并不乐意和条条框框里的官方人士打交道，而陷空的老大卢方对这个一手养大的幺弟向来比较放羊，所以「锦毛鼠」之于官面人士，就如「御猫」之于民间人士一样，都属于「传说中的XX」类别。
现在传说中的锦毛鼠先生正和佣兵老大哥欧阳春在汴梁第二高楼——永宁大厦的天台上饮酒赏月。这晚正是大宋阴历上每三个月一回的「近月夜」，月轮足有半个篮球场大，银晃晃明亮亮，好似一伸手就能够着。
「很久没遇上能让我手痒的家伙了。」坐在欧阳春身侧的男人摘下口中的烟，晚风在他指间带出一线飘渺的白雾。他从阴影中站起身，走到栏杆旁，月光明明地勾出一张俊美至极的脸，只是那眉宇间的冷清气叫人望而生畏。男子眼里仿佛有点漫不经心的无聊，他把手插＇｜＇进口袋，低头看看脚下璀璨的汴梁城——
天气不错。他说，不如去打个招呼。
啊……？欧阳春的酒杯僵在半空。
青年冲他一挥手，接着轻巧地越过栏杆，白风衣一晃如飞鸟沉入夜色……
这是……永宁大厦天台……高度：1238米。
欧阳春冲到围栏边往下看，男子背上的隐形护甲间伸展出宽阔的透明蝠翼，整个人便如夜风中的幽灵，一掠而过消失在满城灯火里。
耍帅也照顾下老哥哥的心脏好吓！欧阳春忽然对卢方「因为照管玉堂而养成随身携带救心丹的习惯」深感同情。
就在欧阳春发感慨这当儿，御猫先生推开书房的大门，他还不知这晚的安闲很快会被一位意外访客打破。
包拯提起白玉堂以前，展昭并没怎么把那30秒「结局时光」放在心上——从小老师就告诉他，「时光旅行」同古人的「永动机」一样，是已被证伪的命题。他觉得那30秒的所见所闻所感，很可能起因于带有潜意识的幻觉——对大宋调查局的探员来说，怀揣一个与赵爵同归于尽的梦没什么好稀奇。现场调查的专家组也基本认同当时的情形是博士启动了某种高能装置，其冲击力导致展昭短暂地失去意识。
但「白玉堂」的出现却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件事。那时世上根本无人知道展昭的生活里将会出现一个「白玉堂」，而展昭本人在此之前仅晓得佣兵中有个大名鼎鼎的锦毛鼠，却从没听说过这位的真名。所以脑子里出现「玉堂」的那一段……
确实是自己的未来？匪夷所思，但好象也没别的解释了。
下午他探试性地问局里的头号智囊公孙助理对「时间旅行」什么看法。结果是，公孙策一脸了然地开导他说爱看这种群众喜闻乐见的题材完全没必要遮遮掩掩嘛，然后开始大力推荐每晚八点草莓台的《穿越之我才不会爱上你》，赶不上的话十一点还有香蕉台的《重生之跨越千年只为君》……
他不觉噗哧一笑，局里这一窝子……又想起上午包拯满怀信心地说一旦司法部把刘博士案的资料物证放回马上下手，我就不信赵家能永远只手遮天！
如果包老师知道这将是自己的最后一案……
他摇摇头，他们不会知道，没人会知道。死亡没什么可怕，只是这些会惦记自己的人……不过还好，至少他现在犯不着操心如何向缇亚汇报自己剩一年半可活。
他的目光落到对面墙上，那里悬着他已故的监护人——大法官缇亚的画像。黑袍女人神色肃穆，隐隐透着威仪。这位把毕生献给法律的「大宋司法女神」很少有笑容，她似乎生来少了点女性的温柔因子。缇亚甚至不愿意自己的被监护人用「阿姨」或更亲密的称呼喊她，「叫名字就好。抱歉，我实在不认为自己适合有家人。」
然而七个月前，缇亚被无政府主义者的流弹误伤，展昭冲进急救室时女人还能睁眼，但一旁的医生只是摇头。他完全不知能做什么，只是冲动地喊了声妈妈，那时缇亚的嘴唇动了动，仿佛是笑了……
我们比「未来的展昭」幸运。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倾注到身体里的，炽烈得仿佛能燃尽肉身的情愫——在生命的最后三秒，一个人用全部的灵与肉，全部的意志与情感，用一切的一切渴念另一个，却晓得自己见不到那人了，永远见不到了。
那真是「我」？惯于内敛克己的展昭其实不怎么能体会那种感觉。至少，现在不。
说起来，他这会该关心的是——
反入侵系统的工作指示灯暗了。
熄灯，闪到书架后，摸枪……不幸，今天带的是激光枪，黑暗中容易暴露方位。于是，野战刀……
他悄无声息地留意四周。出于职业习惯，展昭隔一会儿就会扫一眼入侵指示灯，十分钟前灯还是代表安全的绿色。家里的反入侵系统是从前安全局给大法官阁下配的超级金盾牌加三重备用，基本不存在出故障的可能，性能号称AAA级但现在……
警报没响，系统当了，攻破时间不超过十分钟。
书房门口毫无征兆地闪出条人影。展昭微微一惊，缇亚喜欢复古风，家里尽是稍一踩就嘎吱作响的老式木走道，能在这上头走得没声没息……轻功不是盖的。
但是……他扫了一眼，这算什么路数？那是个男子，背着光，面目看不清，两手空空，腰侧的风衣稍稍拱起，分明像插着短刀或枪——入侵还不把武器抓手上？
那人慢慢走进书房……展昭心底瞬时转过无数念头，走道上异常安静，不像有埋伏——很难想象一夜间连着遇上几个这种程度的轻功高手。既然如此——
他把野战刀插回腰间，没声息地闪身上前，扳上那人右腕往后带……
对方轻轻嗯了一声，立刻反手倒扣他腕子。两个一拆一解瞬时过了七八招，巧劲擒拿，脚下蹬截铲扫往来不休，径直就在书房里缠斗起来。那男子到底不如展昭熟悉屋里的布局，扭转间不免稍有磕碰，就给展昭抓了个小空子一记倒勾，男子下坠时反带了一记，稀里哗啦，两人滚过书桌直跌下地，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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