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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江山错by七月流火(古代,be)-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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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旁衙役听闻要将宋子固与张岱押进大牢,皆是又惊又疑,尽皆望向司祧。司祧面无表情,“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将人押下去。”

        那衙役被司祧的低斥惊得跳起,连忙上前押住了张宋二人。宋子固略微挣扎了一下,随即认命地垂下头。白苏望着他,双手在身侧握成了拳。

        宋子固低声道:“二皇子,太仓的百姓就麻烦你了。”

        白苏点头,鼻子发了酸:“宋师爷你放心,白苏一定会治理好太仓水患问题。也一定会保你全家平安无事。”

        宋子固眼中氤氲出一圈水雾,挣脱衙役的桎梏,拱手一揖道:“子固一介罪人,二皇子你莫在为我白费心机了。您对子固的这份心思,子固无以为报,唯有来世再还了。”

        白苏忍着泪,却还是有那泪花往外泛着,便是眼泛泪花,他却还是要强笑。

        “什么还不还的,宋大哥这些时日对白苏的恩情,白苏都还没来得及报呢。”你放心,就算是白费心机,我也定要试上一试。

        那依依惜别的二人何曾知道,他们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个彼此的眼神交汇,那都是在司祧的心上狠狠地划上一刀,一刀又一刀,合着门内的腥风血雨,闻到的、尝到的,全是苦涩。

        关睢景有眼力劲,瞧出了司祧的异样,赶忙斥道:“摄政王让你们押人下去,你们还不快去。”

        衙役正为白苏与宋子固的这一幕感动着,被关睢景一喝,总算回过神来。迟疑地看了看宋子固,“宋师爷,得罪了。”

        宋子固对白苏又揖了一揖,才转身向那衙差,“我们走吧。”

        第十五章:决裂(2)

        白苏目送着他离去,视线早已模糊一片。司祧转身将白锦澜与关睢景二人打发了,伸手去牵白苏。

        白苏身体一僵,而后,便奋力的挣开司祧五指。司祧滞了滞,语带嘶哑地唤他:“白苏。”

        白苏胡乱地抹了把脸,突然直挺挺地跪了下来,“皇叔,侄儿从来没有求过你,这一次,侄儿求你,求你救救宋大哥,救救他好不好?”

        司祧眼神一黯,弯腰去扯白苏的手臂,“起来,有什么话站起来再说。”

        看着司祧的反应,白苏的心凉了半截,可依然不死心,反拽着他的手臂,一脸祈求,掺着些许绝望的撒娇:“皇叔,你就答应侄儿好不好。”

        有什么在揪着司祧的心,揪着那最柔软的地方。他说得对,他从来不曾求过自己,唯一的一次,竟是为那他认识不过一月的宋子固!男儿膝下有黄金,只为了个宋子固,他便要将那膝头轻贱至此么?不由地冷凝了面色:“你给我起来。”

        白苏猛地一震,似听不明白他的话,仰起脸,愣愣地望他。

        “我叫你起来,你听见没有。”司祧气急败坏。

        你听到了没有?不知哪里来的回音,一遍一遍响在耳边,震着心扉。把那眸中的司祧,深刻到记忆的司祧,把那个温柔的、谦和的、对他百依百顺的司祧,一点一点地震碎,碎成了灰。

        白苏自嘲地勾起了唇,是啊,他听到了,这不是他第一次听到,早在十三年前他第一次听到,自己就该明白,司祧从来也不温柔,他的心比铁还要硬,比冰还要寒。

        白苏站了起来,眼光依旧定在司祧的脸上,“你放心,从今以后,我再不会求你。”

        白苏把这句话说得很轻很淡,却有如天雷轰鸣,轰在了司祧的头顶,一切都变得不真实,真实的只有白苏那双漠然疏离的眼睛,他怎么能用这样的眼神来看自己?他怎么能用这样的眼神把自己从他身边推开?就只是因为一个宋子固吗?他呕心沥血,十年痴守,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宋子固!

        恨,胶着在心头,却硬不起心肠来恨他,尽量地柔和着表情,“你误会了我的意思,不是我不想救宋子固,而是我无能为力。”

        白苏不说话,俊颜波澜不兴,若隐若现的,是嘲弄。

        “更何况,你是皇子,是未来的一国之主,怎可随便跪人?”尤其,还是跪我这样的人。

        “不会再有下次。”白苏打断了他。

        司祧一怔,腹部剧痛钻心,他死命地按着,脸上仍然在笑,“的确不应有下次。”

        白苏眨着眼,眨出来的眸光潋滟,似当空冷月,他没有再开口,只是将那嘲弄深化成了一抹笑,他笑着离去。

        擦肩而过时,司祧下意识地去抓他的手腕,却被他轻轻巧巧的避开。独独留下那华贵的丝绸料子从指缝中滑过。司祧低头看着空无一物的手指,久久的,回不了神。

        第十五章:决裂(3)

        人何在?人在玉阶行。不是情痴还欲住,未曾怜处却多心,应是怕情深。

        白苏去堤坝查看灾情整夜未归,司祧派越小照去寻,越小照却只带回一句话。

        “白公子公务繁忙,这两日都不回府。”

        闻言,执于指尖的狼嚎轻轻一抖,一滴深色的墨滴在纸上,氤氲开来。乱了那龙飞凤舞的字迹,也乱了他故作平静的心。他现在是厌弃了他吧。司祧抿了抿唇,蘸了墨,低头就着那晕染开来的墨迹疯狂的书写着。那字迹,不复刚才的洒脱与淡然,字字相连,画画相勾,缠绵纠缠之中不甘不脆得让越小照看着,都觉得心中烦闷。白公子不愿意回来,爷心中一定不好受。

        想了想,越小照觑着司祧阴沉的脸色说道:“爷,白公子是真的公务繁忙,前几日筑好的堤坝,今儿下的一场大雨,又给冲毁了。要不,小照再去瞧瞧。”

        “不用。”那埋首于书桌前的人总算抬了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第一次在司祧面前撒谎,越小照心中惊颤,强自忍着怯意才勉强稳住脚:“要不,爷您亲自去看看?”越小照小心翼翼的建议着。

        司祧摇了摇头,又低了头去盯着狼嚎笔尖发呆。

        越小照还没见过自家主子如此失神,心中一慌,还未开口,又听见那低沉暗哑的嗓音轻轻说道:“我知道,他不愿意见我。他既不愿意见我,我又何苦去勉强他。”他的白苏,疼宠都来不及,他又怎么舍得去为难他。

        越小照惊然抬头,司祧的目光目光凄迷而深邃,虽然在看着他,却好似看着更远的地方。他的嘴角噙着浅浅的笑,可是,越小照却觉得自己的主子在哭。眼下那点朱砂,似乎融合了主子心中所有的悲伤,鲜艳淋漓得仿似红红的血泪。

        越小照语带哭腔:“爷您想多了,白公子怎么会不想见你。”爷那样疼宠白公子,他这个做下人的都看得出来,白公子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闻言,司祧轻轻的勾唇,又摇了摇头,低低叹道,“小照,你不会明白的。”这一次,不同于以往。他又想起白苏带着笑意对他说,“我再也不会求你了。”不会求,不会求也好,你是未来的天子,从来就只有别人求你的份,你又何须去求别人。求人的事情,我来就好。

        他是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爷明日就要回宫中,白公子却连来见他一面也不愿意。不明白,明明白公子对爷如此,爷还是将他捧在手心,挖心挖肺的宠着。刚刚是语带哭腔,这会儿,却已经是泫然欲泣:“爷不愿意去,小照这次绑也要将白公子绑来。”斩钉截铁的说完,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司祧愣愣的看着他倔强的背影,而后,眼神一冷,低斥道:“越小照,你给我站住。”

        越小照浑身一震,刚刚就好似猛鬼附身的身体瞬间一软,回头看着司祧时,眼中已经露出几分怯意。

        第十六章:处决(1)

        “谁给你的胆子?”司祧冷声叱问,抓起桌上的砚台就朝越小照砸去。

        越小照吓得餍住,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挡住那虎虎生风的砚台,可是瞧着司祧那凶狠的表情,那伸出的手又怯怯的缩了回去。

        嘭的一声,砚台擦过他的额角,直直撞在身后的门板之上成了斑斑点点的碎片。

        司祧狠狠眯了眯眼,冷声说道:“若是下一次我再听见你说会强迫白公子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我会直接要了你的命。”说完,便拂袖而去。

        越小照呆呆的站在原地,久久的都回不过神来,直到司祧的背影再也看不见,才愣愣的抬手去摸额角的伤口。他怎么忘了,只要是事关白苏,不管对与错,受罚都会是自己。

        翌日一早,司祧便同白锦澜、关睢景三人踏上了回宫的路程。司祧担心白苏一人在太仓无人照料,便将越小照留了下来。来送行的是一个眼生的衙差,也没说什么话,可是司祧却记得清清楚楚。

        “二皇子殿下让几位大人路上小心,他最近公务繁忙,不能前来送行。”

        白锦澜嘟囔着嘴抱怨白苏不近人情,关睢景笑着劝解:“太仓的县令和师爷皆被打入大牢,二皇子忙些也是应该的。”

        司祧背着双手望着被风雨侵蚀得失了本色的城门,绵绵洒洒的小雨似情人一般爱抚着他青灰色的长袍。司祧微微的眯了眯眼,想要见的人儿依然没有出现在眼前。虽然知道他的脾气没这么快散,可是,这会儿心里依然空落得紧,胸口,有什么东西在一下一下的刨着,刨着,将那本来鲜血淋漓的伤口挖出蔚为壮观的缺口。若是没有了白苏,司祧的心永远都是残缺不全的。

        嘎拉嘎拉的马车声响起,关睢景看了眼还立在原地的司祧,心中低低的叹了一声,唤道:“司祧,上车。”

        司祧回过神来,向关睢景点了点头,而后便一言不发的上了马车。

        一路上,除了白锦澜叽叽呱呱的说个不停以外,司祧与关睢景二人皆鲜少开口。

        三日之后,三人终于赶回了离尘国度。

        司祧还来不及回府,便收到白尧章下来的圣旨,要求三人即刻入宫。司祧记起临行之前,白尧章所说之事,太仓急需用钱,国库虽然不至于空虚,但是,现在却也是捉襟见肘。这会儿,一定是希望能快些从他们口中挤出一些银子来吧。

        白尧章看着关睢景呈上的折子,心中忧喜参半。喜的是这太仓的赈款这会儿终于有了着落,忧的是赵灵秀身为朝中资深老臣,处理起来甚是棘手。若是处罚得严重,恐会寒了朝中一干老臣的心,若是太轻,又恐民愤难平。按说赵灵秀拿了太仓赈款两百万两,理应斩首示众才是,可他这两百万皆是用之于民,若是斩了他,一来平不了曹州的民愤,二来,这朝中真正为老百姓做事之人本来就不多。

        第十六章:处决(2)

        放下手中折子,白尧章也不急着追问这事该如何处理,反而笑着看向司祧道:“祧儿,这些时日辛苦你了。”

        司祧拱手一揖道:“回陛下,臣弟深感汗颜,太仓库银亏空一案,全是七殿下与关大人的功劳,微臣实在是连一分薄力也不曾尽过。”

        “全是锦澜与关大人的功劳?”白尧章转头向关睢景道:“关爱卿,司爱卿所言当真?”

        关睢景躬身应道:“摄政王所言确实不假,若不是七殿下才思敏捷,聪慧能干,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微臣也没有这么快查出来。”

        白尧章笑道:“如此说来,锦澜还立了大功?”

        “七殿下的确是功不可没。”

        关睢景夸奖白锦澜,白尧章心中高兴,可又不想表现得明显,偏头看着他道:“锦澜,既然你立了大功,你想要什么,回头父皇差人送去你府上。”

        白锦澜连忙叩谢:“多谢父皇的赏赐,只是,儿臣想要保赵大人与太仓县令张岱的巷上人头,不知父皇您愿不愿意?”

        白尧章一怔,随后笑道:“这人情是小,违制事大,锦澜这点你也不明白吗?”

        司祧同样心中震惊,白锦澜在朝中虽然人脉甚广,但是作为白苏太傅的赵灵秀,却与他并不亲近,这会儿,他好好的为何要为他求情?

        白锦澜道:“不知道父皇打算如何处罚赵大人?”

        “徇私舞弊,贪赃枉法,自然是斩立决。”

        白锦澜抿唇一笑;“儿臣却认为这赵大人与太仓县令斩不得。”

        白尧章嗤笑:“斩不得?为何?”

        “其一,太仓县令与皇后乃是近亲,其二,赵大人乃是朝中老臣,更是二哥的太傅,其三,太仓虽然长年水患,但是太仓县令广有政绩,又治水有功,他罪不至死,其四,赵大人借的银钱全是用在曹州百姓身上,若是斩了赵大人,第一曹州百姓不服,第二,朝中忠臣也会心凉。”

        白尧章闻言一笑;“我儿倒是将这两人的底细摸得清楚。”

        白锦澜知他是在暗中讽刺自己结党营私,于是便低了头去,不再答话。

        关睢景抱拳说道:“赵大人的事迹在朝中是有口皆碑,七殿下所言也不是不无道理。”

        若论起交情,赵灵秀与关睢景之间也有几分渊源。当年关睢景面试三甲,主考官恰好就是赵灵秀。这会儿见白锦澜为赵灵秀求情,就理所当然的站了出来。

        司祧却微微的眯了眯眼,白锦澜的心思他总算是看了出来。救下了张赵二人,不但能笼络人心,更因为救了这两人,皇后与关睢景对他都会心生感激,自然而然也就笼络了这两方人马。不由心中冷笑了一声,当真是好个一石三雕之计。

        白尧章蹙眉沉思的片刻,道:“我儿说得的确有理。可,国无国法,家无家规,人人都学他们罔顾我离尘王法,这离尘的天下还不乱了套。”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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