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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五十年-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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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穿黑颜色很好看呢。' 我用欣赏的口气赞道。
  ' 噢。' 她伸出一只手遮在嘴边靠近我小声说:' 其实我是觉的最近有点发胖了,穿别的颜色会显出来的。'
  我扬起眉乐了起来。
  她见我笑个不停便有些生气的样子:' 干嘛,笑什么。你以为我和你一样瘦不成?'
  ' 没有没有。可我看你哪儿也不胖啊。' 说着伸手摸她的腰。
  哪知道这么个小动作却吓的她跳着躲到一边:' 不许摸我!到处都是肉的!'
  我还是笑。其实她的身材还是很匀称的。比我稍稍矮一点,皮肤稍稍显的有些苍白。看她穿这样的衣服竟也忍不住很想伸手去揽一下她的腰,应该会是很美好的事情呢。
  ' 别老盯着人家看,色眯眯的,真讨厌!' 她斜着眼睛瞪了我一下,转身甩下我就走。
  我笑嘻嘻的跟着过去。
  她把自己带来的红茶撕了一包放在水杯里。她很少喝咖啡。大概是因为她一喝就会把咖啡洒到身上去。奇怪明明同样都是水质的,喝水喝茶就没事,一改喝咖啡,就好像嘴巴里长了个洞似的。
  我喜欢在咖啡里放糖。喜欢带着甜味的苦感。不会太凝重,也不会太暧昧。
  ' 你什么时候去剪头发啊?'
  ' 嗯?' 我没反应过来,一边看看她,一边搅着杯里刚冲的咖啡,突然意识到前几天和她说过自己想把头发剪短一些,但又迟疑着不知道剪什么发型合适:' 噢,还没决定呢。'
  ' 你把头发剪短吧,就是用摩丝抓起来的很有型的那种。' 她用手比划着。
  ' 为什么?我又不是我妹那种很男孩子化的。'
  ' 我觉的你瘦瘦的剪成那样应该是很不错的。而且,你要是剪成那样子,我一定拉你和我一起去逛街。'
  我低下脸看着手里的杯子笑,没有应声。心想如果夜看到我剪成那种样子,非得气的跳脚不可。况且我自己的性格也不太适合那样子的发型,虽然若素那句话让我很动心。假如我是很T的女孩子,又瘦瘦的,说不定她会喜欢我的。
  我在心里暗暗的想着。只是有很事情都只能是在心里,有些幸福,是不属于我的。
  
  『 我要的幸福 』
  我要的幸福,也许都是一瞬间的。
  我会因为一个人给我的一瞬间的感动而爱上那个人。所以有时候我固执的认为,爱情就是许许多多个一瞬间组成的。当那些瞬间在你的脑海里逐渐模糊不见的时,那段爱情,也就结束了。
  夜曾经给过我无数的感动,我相信就是因为感动的太多,所以即使明知道那些影像在我的思想深处已经开始淡却了,还是没能狠下心来决定,这段感情应该结束了。
  我躺在她家的凉席上吃着她帮我洗好递过来的桃子,安静的听她弹古筝。
  这是一幕很温馨的情景。平时男孩子气十足的她,为了我也可以如此平心静气的坐下来操练她几年没有动过的乐器。我喜欢她做任何事情时都专注不二的神情,就如同眷恋她对我的感情一样。所以即使生活和情感融合的时候,那份激情早已逝去多时,我还是可以用异常温情的姿态半卧在她身边,享受片刻的舒适与惬意。
  流水般的琴音在空气里四散飞扬。她的技术很好,在很少的时候就已经拿到七级的水平,然后虽然她有能力过最后一级,却因为年龄太小不让报考而被迫放弃。今后陆续繁忙的学业让她不得不将这过人的本领放在一边。
  ' 夜。'
  ' 嗯?干嘛?' 她停下舞动的手指。
  我咬了一口桃子笑了笑:' 把你的古筝送给我好不好?'
  ' 为什么?你想学?'
  ' 如果有一天,你不在我身边了,我看到它弹一两下,就会感觉你好像又回来了似的。' 我喜欢古筝发出的声音,幽雅中带些郁郁。那些揉弦的部分更是婉约动人。我喜欢特殊的音乐,它或许狂烈,或许沉重,或许轻松愉悦,或许阴郁哀怨,只要它是特殊的,就会深入人心。恰好古筝中的很多曲子,都符合这些条件。
  ' 我没意见,不过我爸不会同意我把它拿出家门 …… ' 夜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
  我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继续吃桃。
  沉思了一会儿终于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 那你弹几首曲子录下来给我吧。'
  ' 干嘛要我弹啊,有很多磁带啊,我可以帮你去买的。'
  ' 我不要。' 顺手把桃核扔到一旁的桌子上:' 那不是你弹的,我不喜欢。'
  夜笑着挪开琴座走过来安慰我说干嘛一定想着要分开,等将来有了自己的家就可以天天弹给你听啊。
  ' 我们怎么可能会有家呢?'
  ' 怎么就不可能?将来等我们挣够了钱买了房子,就可以搬出去一起住了啊。'
  我冷笑。我并不是有意要泼她的冷水的,可是我想到了,就一定会说给她听。我说就算将来有钱买房,你也一定没法出来住的。因为你父母不会同意你不结婚却和另一个女人住在一起。这在你们家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只要我努力争取,将来有了好工作,再有了很多钱,他们就不会管我了。'
  社会舆论呢?难道你真的以为,你父母真的就会因为你有钱有能力自己生活,就心甘情愿让你出来和我在一起吗?他们还是会害怕周围人的眼光,他们还是会害怕听到别人说哎哟你家女儿这么大了还不嫁人,你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啊?很多人都是这样的,你父母本来也是很传统的人,你心里明知道想要让她们接受我们,就是白日做梦。
  夜听到我刻薄尖锐的话语顿时说不上一句话来,她愣愣的坐在那里眼里闪着泪光。
  ' 我说错了吗?' 我动也没动,躺着问道。
  夜摇头。
  ' 那你难过什么?'
  ' 我觉的你和我走不了很久了。' 她的声音里有些颤颤的:' 你甚至把我最后一点信心都否定了。'
  ' 幸福就是这样的。不结束你也不会觉的它美好。' 我静静的告诉她,人都是这样子的,只有一段自己想要的感情迫不得已结束的时候,才会记起她的美好来。而且美好的东西,原本也就是短暂的。没有什么好难过的。本来就都是要消失的。我都能接受了,你为什么不能呢?
  ' 你当初也说过,想要和我一辈子的。想要我们一起到老了也可以并肩走在一起的。'
  ' 我是说过。我只是说想要。不是吗?'
  夜转过脸来看着我,我看到她满脸的泪水。
  ' 别哭,像我们这样的人,不坚强,是不行的。' 我伸手去擦她的脸颊。
  她俯下脸来吻我:' 小嗳,如果我是男人,是不是你就可以嫁给我,然后我们生孩子,一起终老?'
  她滚烫的眼泪融到我们两个人的嘴里,咸咸的带点苦味。我捧起她的脸看着她:' 可惜你不是。而且我也不会去延续生命。'
  我一直都坚持不要小孩,觉的如果没有好的条件来保证自己的骨肉可以幸福,就不能让他到世上来受苦。我没有考虑过要为任何人延续后代,这肮脏的社会不是理想的生存环境。不要说夜是男人,就算两个女人真的可以结婚,可以生孩子,我也同样不会那样做。我要让生命结束在这里,我要让我的罪恶不再继续扩散漫延。
  晚上吃完饭,夜正在看着电视。我突然就说起做绝育手术的事情。她转过脸来审视我的目光,异常认真地告诫我即使不想生孩子也不能这些随意的伤害自己的身体。她说我不能让你生孩子已经是一件不完整的事情,我不希望你的身体也会不完整。而且你原本体质虚弱,怎么经的起这样的折磨。
  当黑暗袭噬整个世界,我抱着她的肩膀哭泣,她不明所以的让我在她怀里不停的流泪。
  我一直都想要伤害这具身体的,一直都想。我想让它不断的疼痛疼痛再疼痛,觉的自己真的就要精神分裂,总是莫名的就开始害怕这身体没了知觉,害怕在身体没有失去知觉之前,也许思想就先开始停顿不前。
  半夜醒来,她在寂静的空气里抚摸我的身体。我仰着脸看向天花板,脑中一片空白。
  情欲如水般没有味道,流过身体每一处敏感的角落。两个人拥抱着颤栗的瞬间,我感觉自己浮在令人窒息的海水里,身体随着渐强的海流起起伏伏,灵魂却在一旁淡漠的观看。它对我说:你不过是沦陷在欲望里的丑陋尸体,会逐渐腐烂掉。
  几乎每次做爱后我都会偷偷的伏在她身边流泪不止。我憎恨这身体让我坠入欲望的深谭。我一直知道两具躯体越是纠缠不清,它们的灵魂就会朝相反方向走的越远,距离的疏远是寂寞的前兆。
  然而我已经被寂寞折磨的半死不活,我想要得到温暖,虽然每当它到来的时候,我所感觉到的,只有寒冷。
  
  『 足以延续的理由 』
  
  所谓感情也许只是一个非常笼统并且模糊不清的概念。
  人们常常都会对自己心爱的人说我如何爱你,如何舍不得你,如何不能离开你之类的甜言蜜语。几年后,短些几个月,有时候甚至第二天,你也许就会突然发觉,昨天夜里和自己耳鬓丝磨的那个人,已经离你非常遥远而不可触及了。
  一想到这里心底就会像被用力的揪住了一样,异样尖锐的疼痛。我憎恨这种变化,让人觉的从里到外的寒冷。
  然后我发现自己真的是一个很矛盾的人,我追求那些连自己也不相信的东西。我真正想要的,正是自己长久以来否定着的东西。而我排斥的,也是那些我曾经非常想得到却失去的。
  夜能给我的,是我想要得到稳定的感情。可是她从来都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觉的自己好像生活在一个温暖的小房间里,持续着孤独的状态。我在里面失心似的半癫半疯,她在外面不知所措的观看。
  有时我很认真的问夜,我会不会有隐性的精神分裂症之类的。她总是笑着摇头让我不要胡思乱想。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虽然我并不奢望她能了解我倒底在想些什么。
  很偶然的机会在网上遇到一个学医的网友,开始向他请教人体解剖的东西。
  一起说了没有五分钟,他建议我去找个精神医生调解一下压力。我说我的脑子里面分成两个部分,一部分非常正常,另一部分早就混乱不堪。他说那你可以在办公室里找个比较硬的地方用力撞脑袋,这样只留下一部分就不会觉的很疲惫了。
  我环视办公室告诉他最硬的地方都有桌子围着,我还不想在厕所里撞墙。他打过来一长串笑脸说那你还算正常。
  我又说你怎么就不想想也许我换了正常的那部分和你讲话呢。
  然后他不语,问我说你的办公室在几层。我回答说在12层。他说那就好办了,找个窗户跳下去就行了。这次换成我笑,问他我死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他终于忍受不了我的无理取闹,说道:' 那样我就终于可以觉的轻松一点儿了。'
  我是会让身边的人感受到压力的女子,交往过的朋友几乎每一个人都这么对我说。我想我很难找到一个人,能够和我安静的相对,没有任何冲突,只有很缠绵平稳的感情。即使不发一言,她也会知道我在想什么,知道我想做什么。
  在我难过的时候静静的拥抱我,然后轻吻我的额头。
  工作回来后,我为她烧饭洗衣,她站在身边轻声的和我说些一整天发生的事情。倚在一起看彼此都喜欢的节目,或者一起读喜欢看的书。一起散步。我们不做爱,只需要靠在一起听着收音机里柔和的音乐馨然入睡。触摸着彼此温暖的手指,可以在恶梦袭来的时候及时唤醒对方。
  我们一起喂养一只小猫咪,看着它把毛绒绒的小爪子搭在台阶上呜呜呜的满足的嚼着小黄花鱼。
  如此这般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平静如水。因为我害怕激情。害怕它流走之后身体里的骨髓被顿时抽空一样的感受。
  清晨在夜的身边睁开眼时发觉身体到处不对劲。强烈的反胃,想要呕吐,小腹阵阵抽痛。
  我软软的摇晃着还在熟睡中的夜,声音有些颤抖:' 夜,快帮我去冲红糖水。'
  她迷迷糊糊的看了我一眼,发现我脸色很难看,想也没想翻身就下了床跑到厨房去。2分钟后她端来一杯姜糖水。我已经在床上倦成一团直不起腰来,脑子里所有的神经都集中在疼痛的折磨里,眼前一片晕花。
  ' 来,起来喝。' 她端着杯子把我扶到她怀里,一勺一勺的把糖水吹温再喂给我。
  半杯水喝下去以后,我才勉强问了句:' 止痛片有吗?'
  ' 不许吃随便吃那种药,会产生依赖性的。要不一会儿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 我不去。' 从她手里取过杯子自己喝了几口:' 你总想让我喝中药,那东西根本就没用。'
  夜坐在身边急的眼泪汪汪:' 怎么会不管用呢?你身体不好,中药可以帮你调理的。'
  夜对我每个月处理生理痛时的态度表示极度不满,几次在我状态良好的时候提议带我去中医院开些中药调理身体。只有一次正好路过一家药房里有专家坐诊,进去之后见那老妇人面无表情的稳做身前,在我的手腕上一阵毫无动静的触摸后话也不说一句的写了张龙飞凤舞的单子,示意我去交钱取药。我当时就火冒三丈的站在药店里对着夜一阵喝斥。说那老太婆如何骗人如何假装高明之类,又说我根本不信这些之后转身就走。
  团成一团丢在地上的药方被夜呆呆的捡起来,就算是结束了。
  想起这事不知为何马上就有当时的那种反应,怒气以可怕的速度占据着我的大脑,于是只得马上喝停:' 行了,你让我忍会儿就没事了。' 说完倒在床上合上双眼不再张口。
  身体的疼痛可以让你忘掉很多事情,偶尔我会很病态的喜欢这样的撕绞的痛感。我沉溺在近于昏厥的状态里,享受任一切在眼前变的摇摇欲坠的眩晕。这时候虽然身体极度不适的做出各种各样奇怪的生理反应,可是我终于可以让内心安静起来。
  痛到最后会变的很麻木,晕晕沉沉的半睡过去。好像模糊中看到那个梦见过的白衣女子,她坐在我身边把手放在我的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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