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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酖月-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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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还是又贪眠睡去?」
  
  衣裳已然大敞,他却不觉得冷,墨鸩压在身上的重量带著不言可喻的火热,他低低喘息,不承认耳际缠绵的话语更勾动他的欲望!
  
  「若在外赏花,不知你冷不冷?若是睡著了,又不知你是不是还作恶梦?」
  
  大掌抚上他胸前旧伤,羽毛般的抚触犹似不舍偏又挑逗,甲尖若有似无地划过他的乳首,分明只是轻轻的疼,他却无法压抑地呻吟出声。「唔……」
  
  「今日作恶梦了吗?」他一面问,一面抚弄著宣玥伦的阳具,动作那样轻、那样缓,欲望根本无法和缓,反是越加胀热。
  
  「没……有……你!」
  
  「嗯?怎麽了……你不说,本殿不懂。」墨鸩笑著,向下舔吻他胸前茱萸,而手仍是轻轻的,几乎近於抚摸。
  
  「快、一点……」理智知道不该这样说,但他已经受不住了,墨鸩比他更熟悉这具身躯,轻易地就点燃他一身欲火,却又恶意压抑著他,分明该要再重一些、再快一些!
  
  墨鸩果然加重手上的动作,几乎让他疼痛了,但却更陷入爱欲的渴望中,阳具顶端已溢出透明而兴奋的液体,墨鸩却又停手,不顾他几近於失望的吟哦。
  
  「把腿张开。」
  
  闻言,宣玥伦本已因情欲而微红的脸颊更红了,他偏过头去,刻意平缓的呼吸彷佛正抑制著冲动,墨鸩怎可能让他如愿,低头吻上他微启的唇,强硬的需索与探求令宣玥伦无法抵挡,唇舌缠绵间更让所有理智消融,目眩神迷的快感根本无法压抑,他想要……
  
  「乖,把腿张开。」
  
  墨鸩的声音令他无法抵抗,偏过头,他微张的腿彷佛颤抖,却不知是因为愉悦或是羞耻,双腿大张的姿态於他而言并不陌生,自己主动做来更是羞赧万分,喘息更急了,他无力地以双手掩住脸,墨鸩伸手去拉,只见宣玥伦双颊泛红、眸更如勾,看著他的眼神像是无限委屈,淡淡水光掩映著需求,开閤的唇无声地唤著两个字,墨鸩知道是自己的名字。
  
  男人的阳具在一瞬间贯穿了他,痛楚、快感,以及被占有的欢愉强烈涌上,墨鸩将他的腿分得更开,强硬挤入的动作不带半分怜惜,总是几乎抽出了,又深深插入,情动至极,宣玥伦低低呜咽。太过欢愉的尽头原是永无休止的苦痛,却仍是焦急而渴盼的迎合著,心跳声过於剧烈,於是他听不见自己放浪的呻吟,直到墨鸩低身来吻他,他才恍惚察觉喉头乾渴,只觉墨鸩的吻那样甜美。
  
  「宣玥伦……」
  
  听见自己的名字,他睁开泪光朦胧的眼,暗黑间一抹流红浮动,竟是无比豔丽,墨鸩将他拉起,由下而上的顶入,宣玥伦搂著他的肩,只觉全世界都在震动摇晃,更遑论他的心与灵魂!
  
  「啊!不、不要了……」声音已是沙哑,体内流淌而出的液体令两人身下一片湿滑,他摇头喊著不要,双腿却紧紧攀住墨鸩的腰。
  
  墨鸩与他的气息相互缠绕,俱是异样的火热,唇寻著唇,彷佛连一点津液也不肯放过,他们需索彼此,宛如要将对方吞入腹中化为血肉,执著的直到解放的那一瞬间都仍紧紧相拥,好似要将对方揉进体内。
  
  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宣玥伦只听见墨鸩低低在他耳畔说:「你是我的。」
  
  他已为墨鸩所有……这样的念头缠绕黑暗,他昏沈沈地睡去。
  
  这一夜他睡得极不安稳,却因此更深刻地记得,每当他因梦魇惊醒,墨鸩冰凉的手总会轻轻地抚过他的脸庞、他的发丝,甚至连自己都染上了一丝药草的清香,但他仍是恶梦不断,好几次他都挣扎著想要醒来,却又被抓回母亲满是鲜血的怀抱中,手里的弯刀越来越是沈重,他想甩开,却只能跟著恶梦一次又一次的将刀尖刺入母亲的胸口……最後一次睁开眼,他终於忍不住说出自己多年来不肯说出口的话语。
  
  「为什麽……」为什麽要杀他、为什麽他的母亲不爱他,为什麽他要被迫背负这样的重担!




酖月 三十三

  将宣玥伦拥入怀中,墨鸩静静地拍著他的背,他想说些什麽,又说不出口,分明是手足无措下的举动,宣玥伦却抓紧了他胸前衣襟,察觉胸口传来一点濡湿,墨鸩心下一惊,抬起的手像是想拉开宣玥伦,却终究没有动作,仍是静静地抱著他,不知过了多久,墨鸩方扬手洒开药粉,并将陷入昏迷的宣玥伦放倒在床上。
  
  冰凉的指划过他略肿的眼,然後抚上他因忍住啜泣而咬红的唇,不知为何,明明是在宣玥伦身上的伤,他却觉得有点疼……不可思议地抚上自己的眼角,指尖仍有些温热的是宣玥伦的泪水,不是他的,可痛楚那样明确,他想,或许不是疼痛,而是不舍。
  
  宣玥伦心中有魔,这本是他意欲侵入的缺口……但为何此时看著宣玥伦的模样他竟是真的心疼,疼得无法平静,忆起水清说爱的模样,他心中一动,温柔地抱起宣玥伦,他开口轻道:「来人,命苏如云至殿外候传。」
  
  天方微亮,接到命令的苏如云一头雾水,却不敢耽搁,匆匆忙忙的梳洗更衣後便来到无极殿外,只见马车中的墨鸩抱著宣玥伦,好似已等候许久。他更不懂,墨鸩缓缓地看向他,语气低缓到听不出任何情绪,只道:「快马加鞭,宣家别苑。」
  早已备妥的车驾驶离无极殿范围时,苏如云犹在迷雾之中,可眼前的墨鸩与宣玥伦又如此真实,他不是在作梦,但……
  
  「殿主?」
  
  墨鸩没有开口,只看向他,怀中仍是抱著犹自昏睡的宣玥伦。
  
  「嗯……水璟岛主之事方发生,殿主眼下离开无极殿,似乎……不妥。」他很谨慎的斟酌用字,却听见墨鸩轻轻一笑。
  
  「有何不妥?」墨鸩抚过宣玥伦的眼,指尖不再湿润。「这一缺口,恒罪月等绝不会放过。」
  
  「殿主是故意的?」所以才这样大动作的准备车驾,在凌晨时分匆匆离开无极殿。
  
  「你说呢?」
  
  没有计较真假,苏如云只是轻叹一声,明知墨鸩好奇地看向他,他却还是忍不住……本以为墨鸩是为了宣玥伦,却不想仍是为了他的游戏。
  
  车轮辘辘前行,宣玥伦醒来时有些茫然,眼前情景自非夜台,但身旁墨鸩冰冷的手指又那样真实……
  
  「我们去哪儿?」
  
  墨鸩笑而不语,只拉著他躺下,宣玥伦也不追问,昨夜恶梦难眠,而眼前墨鸩的怀抱温柔和暖,他又睡去,睡梦中再不见往昔恐怖情景,只是一片鸩华,以及男人冰凉手指、淡淡笑靥,他看著,却不知心下颤动所为何来?恍惚又觉掌心一片冰冷,睁开眼,方知是墨鸩握住了他的手,坐起身,墨鸩拿著水杯凑近他的唇,他便温顺地喝水,车帘外漫进昏黄日光,他想,又是夕阳。
  
  却不知墨鸩自何处端来了解药,犹冒著热烟,他不去想,喝过解药後,墨鸩打开一旁小盒,却是几碟点心,墨鸩一面喂他,一面笑道:「日日闷在那夜台,如今得以出来,你可开心?」
  
  宣玥伦还来不及回答,车驾已停,苏如云掀开车帘,看向宣玥伦的眼神有些抱歉,後又立刻转向墨鸩。「殿主,到了。」
  
  墨鸩一笑。「原比想得更近。」
  
  车帘掀,宣玥伦也不在意,任由墨鸩拉著他下了马车,抬眸一看,却是无声惊愕,眼前情景熟悉却又陌生,无意识地後退了一步,像是要看清眼前这幢早已颓败的小园,又像是要逃离夜夜的梦魇。
  
  「不!」
  
  见他惊慌,墨鸩只紧紧地拉著他的手,袍袖一扬,苏如云等人便立刻退下,小院前仅剩他与宣玥伦二人。只觉宣玥伦的手那样冰冷,甚或微微地颤抖,墨鸩将人拉入怀中,却得到前所未有的反抗!
  
  像是疯了一样,宣玥伦起手便是杀招,无剑在手,甚至被废七成功力,但他依旧招招凌厉,手成剑锋划破墨鸩黑袍,墨鸩只守不攻,险险挡下划过双眼的他的指,脚步挪移,掌势将要按上宣玥伦左肩的同时却又收手,宣玥伦回身再攻,微弱剑气割伤墨鸩左颊,墨鸩微蹙双眉,指间银针闪动黯淡光芒,准确插入宣玥伦肩颈几个大穴,手脚一麻,宣玥伦跪倒在地,墨鸩上前拔去长针,惊觉针尖竟有鲜血!想不到宣玥伦的攻势竟令他下针失误,讶异之馀却又无奈,取出雪灵膏正欲为他上药,却不其然被宣玥伦压倒在地,墨鸩没有挣扎,手中的月白瓷盒滴溜溜地滚到一旁。
  
  宣玥伦的手准确地扼在墨鸩的颈项上,长生之毒虽未解,但他已不再因墨鸩身上的气味而无力,只要收紧手指,或许他真能杀了墨鸩……只要夺得剑,苏如云等人未必是他的敌手,那怕不敌,眼下既已出了无极殿,他便有机会逃脱!理智如此清楚,他却无法进行下一个动作,只能楞楞地看著墨鸩的眼,直视著他的脸上没有昔日的笑意,眼眸深处竟近於怜惜。
  
  「为什麽……」其实并不重要,这定又是墨鸩打击他的方法,但他想要一个答案。
  
  见他话语颤抖,墨鸩竟情不自禁地伸手抚上他的脸。「宣玥伦,你心中有魔。」
  
  听了墨鸩的话,他只是咬住下唇,没有回应。他的心中有魔……那又如何?自那一夜起他便已成魔,再也不可能改变!
  
  墨鸩笑了,轻易地自他手下坐起,竟像是将宣玥伦抱在怀里一般,墨鸩凑上他的耳,淡然道:「本殿再不想你夜夜恶梦。」
  
  宣玥伦依旧没有反应,墨鸩拉他起身,却仍是感受到抗拒。「没事的,本殿在这儿。」
  
  茫然地任由墨鸩拉著他走入颓敝小院中,斑驳的白墙、枯萎的藤萝,昔日弥漫香气的茜纱窗下仅馀几寸尘烟,他挣脱了墨鸩的手,迳自向前走去,墨鸩也不扰他,只跟随在他身後。宣玥伦一步一步向前走著,脑中划过那麽多记忆,以为已经忘却,但其实一直刻在骨血之中,他忘不掉……娘亲最爱的秋千架早已倒落、为宣家三少所准备的书房从来没有人用过,他还记得自己总是躲在园里的小山石中,不想被娘亲找到……手指划过已无法容纳他的假山,宣玥伦终於停住脚步,目光却惊恐不定地飘向一旁的小楼。
  
  墨鸩朝那儿看去,知道这里便是一切的开端,於是他牵著宣玥伦缓缓走入,方到房门,宣玥伦便停下,看向他的眸子里第一次有著恳求。「不要……」
  
  墨鸩没有同情,仍强拉著他入内。沈闷空气中,只见女子的镜台、发梳,甚至是仍挂著衣裳的屏风、已无轻烟飘盪的香炉都还在原位,好似主人尚未离去。眼前是极平常的摆设,只除了房中一大滩早已乌黑的血渍,一切的一切彷佛都停留在那一年,那一夜。




酖月 三十四

  宣玥伦如在梦中,静静向前几步,却是将自己缩在柜与柜之间的小空隙,墨鸩站在他身边,随他看向面前的月洞窗,窗下还有一张破旧的美人榻,宣玥伦沈默地看著,墨鸩轻轻地开口,彷佛怕惊动了梦中的他。「你在看什麽?」
  
  「看娘。」宣玥伦指向美人榻。「娘喜欢在那儿唱歌。」
  
  「那你为何躲在这儿?」
  
  「娘见了我只会生气。」
  
  「你娘不在,你可以出来了。」
  
  墨鸩拉起宣玥伦,却不想他竟直直走向那一滩血渍之前。「你说我心中有魔。」
  
  他走到宣玥伦面前,与他分立血渍两端,宣玥伦抬头看向他,眸中清明,不复方才迷茫,但太清明了,竟是几近冷漠的张狂。
  
  「墨鸩,你想知道什麽?」宣玥伦缓缓跪下,又抬头看著墨鸩。「那时,我大约这样高,我娘持著利剪插入我的胸口。」
  
  抚上旧伤,他黯淡地笑了。
  
  墨鸩第一次见他笑,却不想竟是这样落寞,他无言以对,只能听著宣玥伦轻轻地、轻轻地,犹似害怕惊扰了他梦魇中的女子般地开口。
  
  「我很痛、很害怕,但没有人能够帮我。娘说要带我一起去找爹,剪子越刺越深,我拔出娘总放在身旁的弯刀,我只想、只想让娘停下。」
  
  停下、停下,好痛!他真的只想这样,但弯刀刺入娘的胸口,流出的血比他更多更多,几乎染红了娘的衣裳,然後娘疯狂大叫,他想一定很疼,所以他拔出弯刀,鲜血飞溅在他的脸上,娘不叫了,攀住他的身躯一点一点的下滑,却还撑著在他的耳旁说──
  
  「最後……娘说……」他总是想不起来,想不起娘究竟对他说了什麽?
  
  墨鸩看著他空洞双眼,忍不住弯身抱住了他,接触到一点温暖,宣玥伦便几乎崩溃。
  
  「我想不起来、我想不起娘说了什麽。」他只记得娘的血那样温热,但很快就变得冰冷,还记得娘的头发抚过他的脸颊,然後这些便成为他永远的恶梦!
  
  胸口又疼了,像是被丢入冰冷的血海中,他无法呼吸,只觉身上口中都纠缠著女人的黑发,就在他将要窒息之际,墨鸩低头吻上他,渡过一丝空气,他挣脱并大口喘息,然後被墨鸩紧紧抱在怀里。
  
  「你心中有魔,宣玥伦,你想回到过去,你每夜每夜都回到过去,但已经无法挽回。」
  
  恶梦总是开始於弯刀刺入的那一瞬间,如果可以,他多希望能够再回去一些!
  
  「你希望,死的人是你。」
  
  如果他不挣扎,那把剪子很快就会让他死去,如果娘刺得再深一点,他就不会有力气抽出弯刀。
  
  「宣玥伦,但我很高兴你还活著。」
  
  泪水悄然滑落,他紧紧抱住墨鸩。在恶梦的起源处,他不是一个人……有一个人,说很高兴他还活著。他却总是觉得,自己应该要死在记忆的那一端。
  
  「宣玥伦,看著我。」墨鸩抚上他泪湿的脸庞,看著那双红眸终於看见自己。「你没有错,你只是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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