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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攻天下-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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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便猛然一头撞在墙角的落地花瓶上,琉璃盏的花瓶被撞的粉碎,刘延正头破血流,沾染了鲜血的碎片散落满地,那最后一人笔尖尚未离纸,握笔的手狠狠一抖,在宣纸上染了一大片墨渍。
  两个侍卫飞快的冲上前,从满地碎片中拉起刘延正,碎片割破了颈动脉,鲜血瞬间在他脚边汇成血池,侍卫看着阮征等待命令。
  阮征眉间一蹙,便挥挥手冷声到:“救醒。”
  刘延正被拖出去,在地板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那最后一个人犹自握着笔惊愕恐慌,侍卫从他腕下抽出名单交给阮征,那人战战兢兢被侍卫拉出门,却在房门关闭的刹那,隐约听见屋内阮征浅笑一声:
  “谢逾那老匹夫,便是想用这些人跟我谈价钱?”
  那人脚步略一迟疑,侍卫在他身后一推,一个趔趄,方才满心惊恐疑虑的走向朝堂……
  屋内,李桐晋站在阮征身侧,恭谨道:“瑞王殿下那边传来消息,这些人近日频繁往来晋王府,怕是他们把晋王也牵扯进来了。”
  阮征一拍桌案,目露杀意,半响,冷冷道:“周太妃、卸任的庞将军,现在连晋王也拉进来,他们以为把这些老东西抬出来便能号令天下……愚不可及。”
  阮征一甩袖子大踏步走出门外,李桐晋等人紧随其后。
  周太妃在太祖皇帝当朝时,以贤德闻名,多次劝谏太祖皇帝广施仁政,后世留下不少佳话。庞将军当年虽太祖皇帝打天下,立下汗马功劳,还曾经救过太祖皇帝的性命,殷朝立国之后,太祖皇帝赐给他一块免死金牌,福荫子孙德高望重。晋王也是三朝元老,实乃朝中举足轻重之人。
  这些成王旧党把这些朝廷元老抬出来,便是要接着悠悠众口,把阮征逼下摄政王之位。
  这些人暗中勾结,党羽众多,其中不乏能言善辩的饱学之士鼓噪煽动。
  阮征不是不懂,这一场口诛笔伐的的战争,比起边陲各地那些暴动反叛,危害更为深重。
  他抬眼望着悠远的天空,明净的细雪飘落眼睑,倏忽间融化成水,消逝在白茫茫的叹息之中。
  天下动荡,皇室危机,风雨飘摇中,他忽然明白了一些他的父亲……

  狩

  阮征以为晋王还要筹谋几日,却不曾想这些人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隔日一下早朝,晋王便在刑部衙门堵到了阮征。
  地牢脏兮兮的铁门执拗一声推开,推门而入,便是一股腐臭之气,晋王不由厌恶的捂了捂鼻子,见了坐在前方的阮征,却肃穆了深色,拱手施了个礼,目光便四下打量。
  刑讯室颇为窄小,四四方方一间屋,只在一侧的墙壁上杂乱无章的挂了一些刑具,另一侧靠墙放了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屋子里有什么都是一目了然的事。
  晋王看了一圈儿,当目光落回阮征脸上的时候,在他眼里看见一丝轻嘲。
  “晋王爷千金贵体,今日什么风把您吹到这脏乱不雅之处?”
  晋王脸色一僵,原是成王党那些人撺掇他来救人,可这空荡荡的屋子里哪有刘延正的影子?!
  晋王的来意两人心知肚明,阮征却也不急,便给晋王倒了一杯茶,指了指他旁边的椅子,道:
  “本王资历尚浅,朝政方面还需老王爷多多提点,今日难得在此偶遇,便坐下来叙叙话如何?”
  晋王碰了一鼻子灰,无奈坐下来,喝了一杯茶,阮征却道:
  “老王爷急匆匆来找的,可是此人?”
  阮征一挥手,房门打开,两个狱卒拖进门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竟是刘延正。
  这血淋淋的画面,饶是晋王早年征战沙场,却也不由心里一抖,差点没把一碗热茶摔到刘延正身上。他满面愕然的盯着阮征,不知道这心狠手辣的摄政王又在耍什么把戏。
  前几日早朝,李桐晋递了个折子,状告刘延正通敌叛国,可是朝廷派人去刘家拿人的时候,方才发现刘延正昨夜就失踪了,李桐晋证据确凿,刘延正又无故失踪,于是这叛国投敌的帽子便实实惠惠扣到他头上。
  饶是很多老臣深知刘延正刚正不阿的性格,可面对这样的局面也无话可说。
  几个成王旧部求到晋王,怒斥阮征设下圈套,暗中掳走刘大人,今日探准了消息阮征要在此提审刘延正,晋王这才火急火燎的跑到刑部大牢,扑了个空原是多有惭愧,不曾想阮征竟自己把人交出来。
  阮征说:“朝野上下,多少人打着护卫阮氏天下的名号要置我于死地,仿佛我阮征便不是皇室正统了。”他看看面色尴尬的晋王,轻轻拨弄着茶碗,便轻声道:
  “刘延正是个刚正不阿的人,现在天下已经没有几个人能有他这份骨气了,我阮征最为敬佩的就是这样铁骨铮铮之人,却也为其受奸人蒙骗而痛心疾首。”
  阮征看着晋王,神色诚恳的说:“王爷是追随太祖皇帝舍生忘死打天下的人,若说这朝廷里还有谁是忠臣,晋王说第二,便无人敢称第一,如此我便请晋王爷做个公证,可好?”
  晋王万万没料阮征说出这番话来,怎样也猜不透阮征的心思,便含混点点头,道:“承蒙太祖皇帝厚恩,殿下抬举,但凡老臣力所能及,定不负所托。”
  “好。”阮征淡淡一笑,差人把昏厥的刘延正浇醒,便道:“刘大人说他受成王所托铲除反贼——那反贼便是指本王。我阮征临危受命,自问上对得起皇室宗亲,下对得起黎民百姓,这样一顶莫须有的罪名,本王的确承担不起。”
  “……如今成王下落不明,阮征百口莫辩,不若如此,你我便打个赌,若是七日之内,刘大人能拿到我三叔的亲笔诏书,我阮征便自愿贬为庶民任凭发落,若是找不到成王的手谕,那我便拟旨昭告天下成王驾崩,发兵南方诸郡剿贼平叛,如何?”
  晋王一愣,万万想不到阮征说出这样的话来,转头看着满面伤痕的刘延正,却见刘延正满面傲意,冷冷瞪着阮征,恨恨道:
  “摄政王一言九鼎,臣自当不负盛意。”
  “不负便好。”阮征也不生气,便对晋王点点头,示意他把人带走。
  两个狱卒拖着刘延正跟随晋王出门而去,阮征坐在牢里,久久不动。
  牢里昏暗,只有墙角的火把散出跳跃的光,落在脸上,光影晃动,也看不出阮征的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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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王总是说:“老九啊,你这人,什么事都要绕来绕去,明明一刀砍了就能解决的事,偏要弄得麻烦,让自己遭罪不说,还连累哥哥。”
  阮征躺在瑞王的床上,喝着瑞王辛辛苦苦存了好久舍不得开封的陈年佳酿,瞅着瑞王最宠爱的舞姬那丰腴的翘臀,淡淡道:
  “你若看不过去,大可换个地方,你不是在城南养了个小妾么?玉暖阁也不错,都是上等的花魁……”
  瑞王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一口把银杯里的酒喝干,便敲着桌子喊那琴娘换个曲子。
  阮征也不理他,自斟自饮自得其乐,倒是瑞王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凑他旁边神秘兮兮的问:
  “你在永和宫金屋藏娇的是何人?”
  阮征兀自喝酒,眼皮都没抬,瑞王却兴致不减,笑的暧昧:
  “把白虎堂的人拨去不说,这几天连胡二也被你捉去当苦力,这等人力物力,这人可是你的心肝宝贝啊?比你这花花江山王权帝位还要重的?”
  “若是此事成了,那王权帝位也不远了。”阮征喝了一口酒,闷声答。
  瑞王挑眉一笑,便道:“何等的美人,什么时候也给哥哥见识见识。”
  阮征撇了他一眼,闷声道:“你尽管把我托付你的事尽心办了,别要事到临头手忙脚乱。”
  瑞王打了个哈欠,也不甚上心,声称他麾下的属军,各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强手,赤膊冲杀都是手到擒来,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怕是到时候他们抢不上人头还来抱怨呢。
  瑞王喝了不少,又累了一天,着实有些困了,阮征却赖着不走,颇为无奈,便一招手把那舞姬扯到身旁,一把按到阮征怀里,笑道:“老九,大好夜晚当有美酒佳人作陪,哥哥陋室寒舍,香雪就给你暖床吧。”
  那女子生得极为美艳,一落入怀里便如水蛇般攀附到阮征身上,阮征在她腮上捏了一把,果真是水嫩柔滑,也难怪瑞王宠爱。
  女子妩媚一笑,就要宽衣伺候,阮征却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起身告辞了。
  瑞王直说可惜,外人想碰他的香雪他还舍不得呢,阮征执意要走,他只得披了斗篷送他。
  两人走到门口,瑞王还在啧啧叹息,便忽然想通了似的瞪着阮征,张了半天口,却倒:“老九,你不会是真的不喜欢女子吧?”
  阮征喜好男色他是知道的,可他素来觉得阮征喜欢的都是颇具脂粉气的青楼小倌,宠幸这些男子和宠幸女子也没什么不同。
  瑞王偶尔有了兴致,也去玉暖阁寻个漂亮男子宠爱,可是,若是完全不碰女人,那可就有些离谱了。
  “老九,你、你不会是……被那些小倌给占了便宜了吧?!”瑞王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却话音未落,只觉得耳边一道劲风,慌忙一侧头闪过阮征的拳头,眨眼间阮征的脚已经踢到小腹,瑞王堪堪一退,奈何刚刚的想法太过震惊,以至于反应迟钝了不少,明明轻松能躲开的袭击,却实惠踢到了腿上。
  阮征的功夫学来多为强身健体,比起瑞王着实差了一大截,兄弟俩年少时比武,除非瑞王刻意想让,否则阮征都是必输无疑的,这一脚踢中了瑞王,却是瑞王颇为懊恼,加之阮征这一脚也没留力气,踢得颇为实惠,瑞王大腿被踢得生疼,引以为傲的尊严有遭到严重挑衅,顿时抱着推就嗷嗷嚎叫着在雪地里转了仨圈儿,转头看着阮征的眼睛都红了,咔吧咔吧把关节捏得脆响,瞪着阮征恶狠狠道:
  “臭小子翅膀硬了,我不教训教训你,你还要欺师灭祖呐!”
  阮征便把斗篷往雪地上一扔,拉开了架势,眉峰一挑,道:“承让。”
  瑞王大喝一声便飞身扑上,阮征闪身躲开,回手反击。
  成王一身硬功夫,招式纵横捭阖攻守有序,打得不紧不慢。阮征出手利落反应灵敏,攻中有守,一时半儿却也不落颓势。
  银白的雪地上,只见一青一白两道身影闪转腾挪打得颇是好看,转眼间过了数十招,瑞王又陪阮征喂了几招,知他终日忙于朝政少有练习,便收了招数往雪地上一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阮征也打累了,在瑞王旁边席地而坐。
  瑞王叹了口气,只道是:“你我兄弟有多少年没这样痛痛快快的打上一架了?”
  阮征心里想:七年,或者是八年,也可能是九年,总之从他开始有心争位的时候,他就没在和瑞王比过武。
  “八年。”瑞王看着漫天的繁星,喃喃的说:“足足八年……老九,我知道你心里装着整个天下,可也没必要为了整个天下把自己都忘了。”
  阮征嗤了一声,一拍瑞王的肩:“四哥,你什么时候跟个女人似的,说这些废话……”
  “你不肯撤走淮军和寿王的残部,便是为了我的属军还在城里,防我谋反?”
  瑞王淡淡的一句话,却生生打断了阮征的笑谈,甚至连他脸上的笑也被冰冻在了脸上一样,转头瞅瞅瑞王面上的云淡风轻,半响笑笑,撇开目光淡淡说了一句:“胡说些什么……”
  瑞王也不与他争辩,从怀里取出贴身的酒壶,灌了一口酒,又坐了一会儿,便默默回房了。
  阮征起身,拍拍身上的雪,却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猎

  阮征回到永和宫的时候,已是深夜,宫门前一片寂静,寒风卷着清雪扫过庭院,扑簌簌打得脸颊清凉。
  阮征推门而入,屋子里亦是安静。成王已经睡下了,面朝床里,一床锦被捂得严严实实。桌几上点了一灯如豆,书案收拾的颇为整洁,没有作画,也没有饮酒。
  阮征脱了外袍,掀被钻进被窝,却觉得成王背脊一凌,阮征趴在他背上,轻声道:“怎的吵醒你了?”
  “没……”成王低喃了一句,阮征却是扑哧一笑,道:“没醒还能答话?”
  成王紧了紧被子,没在答话,只是兀自睡去了。
  阮征枕着胳膊,盯着床顶,却不急着休息。
  听闻窗外风声阵阵,忽大忽小变换着音色,却吵得人不得安眠。
  阮征一动不动,却让人能清晰的感到他没入睡。
  成王背对着阮征侧卧,也是一动不动,忍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手臂发麻,一转身,却被阮征搂紧怀里。
  “你……怎的不睡?”成王被他的胳膊扣住,动也不能动,却不懂他大半夜却盯着天花板瞧的什么。
  阮征说:“你可知南方有个反贼叫谢逾的?”
  “不知道。”
  阮征浅笑,慢慢悠悠的解释:“谢逾这个人很会投机取巧,国内动乱,他便有心举兵篡位,想自己弄个皇帝当当,现如今,他正打着你的旗号,在南方招兵买马,声势闹得很大。”
  成王伏在他胸口,点点头,却没说话。
  阮征又说:“我想杀掉此人。”
  成王一抖,抬头看他,只在阮征的眼里看见一片淡然。
  阮征捋了捋成王耳际的发丝,便道:“只要谢逾这一支乱军倒了,南方那些乌合之众便不足畏惧,只可惜这个人太狡猾……”
  阮征叹了口气,没再说话,半响,成王轻声问:“你有法子了?”
  “算是吧……”阮征叹了口气,道:“成与不成,只看七天之后了……”
  “那若是你输了呢?”成王忽然有些紧张的问,顿了一顿,便又改口:“若是不成呢?”
  “不成?不成就便宜了谢逾那老匹夫,白饶了这花花江山……”阮征在成王脸上啄了一口,笑道:“还有这如花美眷了呗。”
  阮征来了兴致,便大肆上下其手,成王被他逗的娇喘连连,便是锦被翻滚云雨欢乐了。
  屋外寒风凛冽,大殷国都以进入深冬季节,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却在这寒风如刀割的夜晚,却有数百全副武装的骑兵快马加鞭,顶着风雪朝国都日夜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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