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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双倾之离合言爱-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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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让擦去嘴边的血,他真走了。
  陈郁钧错愕在原地,他为自己的出手怔鄂,抬头看着远去的背影。
  肖让受伤了,他真的是受伤了,因为无缘无故被狠打一拳,他不能不受伤!
  




☆、第七章 记忆浮沉

  “肖让,肖让。”
  那天,打了肖让后,陈郁钧就后悔了。
  唯一这么一个人,和自己走得最近,他为什么要生他的气,难道就因为那几个人嘲笑说,“陈郁钧,你不会也看上肖让了吧。”
  陈郁钧当时听他们这样说,立刻马上就动手了,他的拳头挥过去,有力非常。
  经常锻炼的人,力臂真的不小。
  他对于他们的嘲笑,感到无比的愤怒。
  无人懂得他那么愤怒的原因。
  他会看上男人,找死!
  陈郁钧和那些人打起来,可是敌众我寡的不利条件,他严重受伤。
  肖让出现时,那些人才住手。
  那位哥儿们问,“肖让,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干嘛和这小子走得这么近?”
  以前,你不是很讨厌那种贫穷的人吗!
  肖让过去扶起被打得满身是伤的人,他说,“你少管我的事。”
  他把陈郁钧带回宿舍。
  
  肖让本以为,陈郁钧会因为之前的保证,而原谅自己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的过错。
  谁知,陈郁钧选择了疏离。
  肖让不明白,他还担心是陈郁钧看出了自己的心思。
  可是,陈郁钧却是先动手,打了自己,还说什么从他面前消失。
  肖让想不开,就因为喜欢对方,所以,对那个人说的每一句话都在乎,而在乎了必然受伤害。
  当陈郁钧冲入那些酒里酒气的人堆里,他试图抓住那个混乱在其中的白净少爷。
  他伸手,那些人拉住他。
  “陈郁钧,我们老大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最好离肖让远点。”
  陈郁钧奋力的想要靠近那个喝醉了的人,他想说对不起,白天他不应该打了他,说来,打人的理由还真是解释不清,陌生人吗,那干嘛要打人家?那是兄弟吗?那为什么叫他滚远点?那是同学的关系吗,可他们连系科都不在同一个,况且劝同学远离是非有这样劝的吗,冲动的大打出手,不计后果。
  肖让醉了,他身边的所谓朋友还在灌溉,人家笑得一脸殷切的为醉伏桌上的人喝酒。
  无论陈郁钧怎么呼喊,无论陈郁钧怎么说,肖让,跟我回去,那个喝醉的人还是没有反应。
  陈郁钧那一刻心很沉闷,闷得他有些狂燥,而人在狂燥时,会容易生气,生气了肯定是动不动就大打出手。
  陈郁钧再次动拳头,他和他们再次动手。
  肖让看着被打的人,愣了好久。
  陈郁钧一直在看着他。
  那样的眼神,为什么会有种痛心的感觉。
  肖让感觉痛。
  被打的人感觉更痛。
  肖让甩了手中的啤酒瓶,碎片粉了一地。
  他去推开那些人,他拉起他,走入夜色里。
  
  “对不起,我不该打你。”
  两人走了一段路,喝了些酒的人,停住前进的脚步,听到对方的道歉,他扶向墙。
  肖让的酒量不是很好,他干呕了一阵,继续走。
  陈郁钧跟上去,他跑入超市买来一瓶矿泉水。
  肖让依然记得陈郁钧去买水回来后,他拉住自己的手,把水递过来的瞬间。
  并无可纪念的地方,只是肖让在转头看着对方时,见到了陈郁钧从未有过的担忧和惊慌,那像是害怕永远失去自己的担忧。
  肖让后来把那一幕当成了自己的错觉。
  他认为,陈郁钧,不会害怕失去自己,只有自己害怕失去对方。
  
  “肖让。”
  关泽予叫了那个疯狂投球的人好几次,肖让还是毫无反应。
  
  曾经,陈郁钧说,“肖让,你笑得很好看。”
  如果你笑得正常一点,不要带有狐狸的那种味,就更好了。
  肖让不知道自己有时候笑起来,有点捉弄人的意味,有人的笑意就是那样,虽然不是那种捉弄的意思,可会让人看错。
  陈郁钧说,有时候,看着你笑,感觉你是在算计别人,你好像在挖着一个坑,在等一个傻瓜掉入内,然后你站在边上看那个掉进陷阱里的人的笑话。
  肖让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前一刻说自己笑得好看的人,他下一步就要尽可能的远离自己。
  
  “我说,肖医生,你投球投上瘾了?”
  关泽予过去把那个篮球拍掉,他本想再对肖让勾肩搭背,不想肖让先下手为强,他出手,一手揽到关泽予的腰上,关泽予先是愕然,之后赶紧逃开,“你想表示什么?”
  “我攻你啊。”
  肖让笑得很好看,每每他笑得很好看的时候,陈郁钧就很有自知之明的说,肖让,没事不要这样子笑,笑得那般春风得意,让人怀疑。
  陈郁钧说,是人都不会自找死路。他认为,笑得好看的人,还这么和对方搂搂抱抱,那是让人跳崖自杀的行为,他不想自己被伤得体无完肤,所以,他毅然决然的放开了那个人,一个人一走了之。
  曾经,肖让无力的靠着操场边的石凳坐下,他说,“真的走不动了。”
  那会儿,他很久没运动了,突然间每个旁晚陪着陈郁钧运动,肌肉收缩不规律,他说,哪里都疼。
  那时,陈郁钧时常给对方捏肩膀,肖让享受着陈同学的温柔服侍,他说,郁钧,你按摩的技术真好。
  陈郁钧一把爪子掐到肖少爷的脖子,他说,“你是真累还是假的累?”
  肖让缩了脖子,他说你想谋财害命?
  陈郁钧再用点力,肖让差点断气,他说,你真要掐死我。
  陈郁钧俯□子,他看着抬头的人,肖让的眼睛,就像狐狸的眼睛,充满狡猾,又很勾人。
  陈郁钧不知怎么了,他突然的举动,低下头去。
  他们就在那一刻吻住了彼此的嘴。
  肖让沉迷于那一刻的初次体验,陈郁钧慌忙的推开前者;他说,“你干嘛?”
  肖让记不清楚是自己先来还是陈郁钧先吻自己,因此,当听到他问你干嘛,肖让顺应的就是对不起。
  他承认是自己先出手。
  陈郁钧生气的走开。
  
  关泽予拿起篮球场边上的矿泉水,仰头喝了一口,他梳理肖让的话,他要攻他。
  开哪门子的国际玩笑!
  “你一定是热坏了,走,去冲冲冷水。”
  关总裁狠拍了斯文俊秀的医生的肩背,他下手毫不留情,无情的推了人家一把,一巴掌,他把斯文俊秀的医生拍入游泳池,关总裁宣布,“游泳后,请你吃西餐。”
  关泽予在岸上进行脱衣秀,水中的人的衣服还穿在身上,衣服紧贴着纤修的身材。
  关泽予下到水里,“要我帮你脱?”
  “不用了吧,又请西餐又脱衣服的,我怕我付不起你全面优质服务的费用。”
  关泽予也露出狐狸的笑,肖让看着人家那种笑,大概猜出对方盛情邀约的目的了。
  不过是为了问问蓝政庭的病,“究竟是什么病?”
  “他没跟你说?”
  “他说了,不要紧。”
  “哈哈。”
  肖让大笑,没想到堂堂的冠鹰总裁,这么在乎自己所爱之人的感受。
  关泽予不计较某人的放肆大笑,蓝政庭当然不会说他那是为了关泽予好。
  当然,关泽予之所以不亲自去问蓝政庭,那是因为他信任蓝政庭。
  关泽予总觉得,人的生活不会充满戏剧,动不动就演一出绝症,然后一方后退,接着悔不当初,最后来个深情的演绎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关泽予要的是相互的理解和信任,他不知道自己这种偏执来自哪里,要是他知道自己后来必须经过的桥段,他肯定自己会向蓝政庭问清,而不是向蓝政庭的朋友找答案。
  肖让有那么一刹那羡慕蓝政庭,至少,朋友找到了如意郎君,他们愿意给彼此空间时间,而他,别说时间,连空间都不曾拥有。即使有,以那时的年纪,还没有任何的经济基础,他们抓住彼此的手,也抓得不牢固。
  两人之间的关系,多种原因制约,他们终究还是走向分叉路,至于会越走越远,还是回到最初,肖让不知。
  
  




☆、第八章 他们开房

  “关大总裁难得为了别人,杞人忧天,政庭说了不重要,就是不重要,你问我,我还想问你,他真实的病情呢。”
  左刀右叉,一刀一叉,西餐晚餐,“这顿饭也是你付钱。”
  肖让咬住叉头,“你确定?”
  “不确定。”
  关泽予不想吃亏,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当然也不会舍得白白浪费自己的血汗钱,除非真睡了肖让医生。
  “好啊,我陪你一晚,上面有房间。”
  餐厅的灯光亮起,肖让望窗外的路灯流过的车灯,五光十色,彩色琉璃,他失了神。
  关泽予去卫生间一趟,出来,他终于看见了思春的美男,所以说,“这个时候是春天啊。”
  肖让深情的回对方一眼,他打开啤酒。
  “你喜欢喝什么酒?”
  “反正不是你喜欢的啤酒。”
  关泽予悄悄远距离躲避,以那人这种技术,开出的啤酒,一定见喷泉。
  果然,啤酒泡泡热情的往外冒,肖让怨恨,他想说,我也不是很喜欢喝啤酒,就是想和关总裁尝试新鲜,“谁知道会是这种结果。”
  他的裤子。
  “哈哈。”
  风水轮流转。
  关泽予把今天某人笑自己的两字丢回给肖医生。
  “陪你吃一顿西餐那么麻烦,下次还是和政庭进行二人世界的烛光晚餐好了。”极度郁闷加无比怨念的瞪着对面得瑟过头的人,肖让医生发现自己经历过的生死还真没有一事像今天这件让自己困囧得无处藏身。
  关泽予心里乐开了花,他说这么大的人还尿裤子。
  肖让嘴唇抽,晚上餐厅里的灯光昏暗,就算裤子湿了也看不清,但是,如果走到光线比较强一点的地方或者行人走动多一点的地方,窘事难免曝光,因此,为了全世界的人不知道,肖让医生冲动的扯过关大总裁,他豪迈坦荡的拉起今晚的伴儿英勇就义,他说,“走,我们去开房。”
  关泽予笑得地板都开花,他心里明白某人是怕独自上去,尿裤子的事会在半路上被人家一览无遗,所以关总也很爽快的回应对方的拉扯,他们东拉西扯去开房,一边,肖医生还不忘打电话要人送来裤子,不带是做得这么激烈的人。
  “我是不是遇上你就倒霉?”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吧。”
  “你说,你哪里倒霉了,第一次见面,你的医疗费还没付给我呢。”
  关泽予把送来的裤子拿给站在落地窗前的美男,他说,“那我去结账了,反正你也陪了我一晚,房也开了,饭也吃了,会总算约完了,我任务完成,回去了。”
  “你不负责到底吗,送我回去啊?”
  肖让边说边走向卫生间,他一把把卫生间的门拍上,关泽予走向门口,他一把把房间的门拉上。他送他回去,那他回到家,怎么跟蓝政庭交代,都说马上回去了,难不成他要说自己回冠鹰处理了点事,时间才延迟了,这借口,谁信!
  肖让把裤子换好了,他打电话给蓝政庭,“你们小两口是不是串通好了,他宰我好彻底。”边说边到柜台说结账,服务员礼貌的说,“先生,你的账已经结了。”服务员还没还没说全包到开房的钱了,肖让医生却兴高采烈的转头,他不晓得什么叫乐极生悲,他对着电话那边的人说,“今天我和他开房了。”
  蓝政庭坐到沙发里,他淡定的喝一口茶,他没话说,他知道能和关泽予开房的人,世上只有一人,那就是自己!
  而他陈郁钧不知道,他看着笑容僵化的人,开房了,那么高兴,果真不是时候上来,并且出现在肖医生的面前!
  “你玩得很开心。”
  陈郁钧说,他说的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肖让看着突然出现的人,他石化。
  这事,必须恨死关泽予,肖让医生发誓,这辈子别让他再看见姓关的人,要见一次,就举起最大号的针筒,给对方一针。
  “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得好像这餐厅是他肖让家开的若是闲人,免进。
  “我进来吃饭。”
  正常不过的理由。
  “哦。”
  无以言表,难以言说,倒霉到家。
  肖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了家。
  陈郁钧没有大方的挽留肖医生一同就餐,这后者不知道怎么解释这种在外人前的轻佻言行,因为知道关泽予爱的也是男人,所以随便得那么寻常,因为在乎那个突然出现的人,所以心跳变的不平常,可是,肖医生面对陈郁钧,心跳几时平常过,自从承认了心里有对方,他几时平心静气的和他恩爱过。
  当还不懂爱的时候,他们可以随心所欲的玩,借口说是为了对方解决,然而那个解释,到了如今,说得连各自都唾弃自己。
  什么叫为你解决,如果没有感觉,没有感情,能把心揉得那么痛那么疼吗?
  没有感觉的解决,哪里来的感觉?
  肖让有一瞬间感觉自己身置冰窖,冷得他喘不过气。
  从冰箱里取出汽水猛灌自己,他听到了手机猛烈震动的声响,他拿起来,又是陌生的电话号码,他这次接了,而后入定。
  
  肖让到这个时候才想起,那天,他们去吃午餐之前,他和陈郁钧互相看着彼此天荒地老之际,有人过来问,肖医生,您的电话号是多少?
  肖让当时浑浑噩噩的把自己的电话号码报给了过来的人,旁边,陈郁钧却沉默的抿着锐利的嘴唇,那么云淡风轻的人,肖让听到有外人插话问:
  “肖医生,终于找到你了。”
  “嗯,什么事?”
  “是这样,爷爷昨天出院了,他说要和你说一声谢谢,但不知道怎么联系你,你能,你能给个电话号吗?”
  男生小声的请求,他随口说,可以。
  他把自己的电话号码报给了男生,男生看着自己的手机重复读取一遍后说可以了,谢谢你啊,肖医生。
  陈郁钧对数字有超乎寻常的记忆能力,他过后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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