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甜蜜的遗忘-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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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
“…Harry。”沉默了一两秒后，Hermione终于轻声开口。
但当声音出口后她几乎被吓了一跳，她不知道自己的声音会显得那么的——无助。
Harry缓慢地看着她。
褐发的女巫盯着对方，久久的，然后她仿佛十分无奈将亮棕色的眼睛微微转向屋角，白皙的手指抵在太阳穴，几乎连一个最简单笑容都无法维持。
“你简直就是世界上最糟糕的朋友，Harry。”最终，Hermione吸了口气，再次开口时声音带上了浓重的鼻音：“告诉我Harry——我能做些什么？你总是这样，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
永远都是这样，不告诉她发生了什么而想要把一切责任都担负在自己身上，没有人会责怪他，事实上她会站在Harry的这一边无论是为什么。
但Harry却总是背对着她，背对着他们。
她几乎要束手无策了。
“Daniel来找我，他让我来决定你，Harry。我拒绝了，但因此我才能知道你究竟做了些什么，”Hermione低声告诉他：“他让我来决定，他说你已经不再适合决定任何一件事了，而我怎么能相信？如果你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已经糟糕透顶…如果你……”
她终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我还能用什么词来形容你，Harry，除了差劲？我已经没有办法了，那根本就是个陷阱，你怎么能——怎么能————”
Harry注视着女巫，脸上早已没有任何关于笑意的弧度，绿色的眼睛沉默而安静的注视着Hermione，最终他移开了目光。
“我很想做些什么，Hermione。”在漫长的寂静过后，救世主终于用一种带着滞涩和沙哑的声音轻轻地道：“付出什么都可以。”
他的目光平静而带着温和，没有任何的悲伤，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无奈，也许他根本不明白自己此刻在对自己的好友说些什么，也许他比谁都清楚。
并不是他不想做的更好，并不是他不愿意付出更多，而是——
而是他真的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来的了。
“一个月。”
女巫突然开口。Harry转过头，看见好友正在泛红的眼眶和紧紧抿住的唇。他没说话。
“我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Harry。”Hermione压抑着声音中所有的剧烈情绪，“Sna——我和Draco的极限，还有Daniel，Harry，这是我们唯一能为你做的。一个月时间。”
没等Harry做出任何回答，她突然转过头，亮棕色的眼睛显得比以往还要亮，有什么几乎要夺眶而出，而她只是仔仔细细地注视着自己的好友，然后缓慢的抬高手。
“——啪！”
清脆响亮的一个巴掌！
“这是第二次。”Hermione告诉他，也许是因为刚刚那个动作，泪水终于从亮棕色的眼睛里掉了下来。但她依旧维持着刚才的表情，轻声问道：“不会有第三次，Harry，对吗？”
那双翠绿色的眼睛平静地看着她，依旧显得足够温和，所有耀眼的光辉似乎都已经被磨砺干净，空余下一个充满划伤的壳子。
褐发的女巫怔怔地又站了一会儿，最终她后退着、低声重复。
“你简直就是世界上最糟糕的朋友，Harry Potter，最糟糕的。没有之一。”
作者有话要说：本周去做手术，半个月后一模，离想要上的学校差距很远，不打算再更文了。
如果GN们有耐心的话，我唯一能保证的就是不坑，也许一模过后来断断续续的填，也许干脆高考完了才一次头写完……水水真的，非常抱歉，为所有愿意看这篇文的人。
非常感谢，非常抱歉……
61
61、Silvia 。。。
一个月的时间可以做什么？
也许是一场足够浪漫的旅行，也许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月份，也许是一段幸福而平淡的生活……也或许它们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Lily不得不反思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哦，哦当然，事实上她没有做错过什么，甚至没有做过什么——为了Harry她尝试了整整半个月不踏出房门一步（全权交给猫头鹰订购服务）。
但是显然的，麻烦依然如影随形。
女巫叹了口气，对着正午灿烂到刺眼的光芒认真反思了两秒，然后她猛地左跨一步，头也没回的甩动魔杖直接击出一道鲜红色的咒语！
“Protego（盔甲护身）！”
迅速辨认出对方低沉的嗓音，Lily毫不迟疑地转过身，绿色的眼睛隐隐透出某些和Harry很像——但是并不同的东西。她的魔杖仍然保持着指着男人的方向，神态中的警惕并没有因此而放松。
头发看上去远比一个月前要油腻糟糕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然后缓缓垂下紧握着魔杖的那只手，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固起来，过于耀眼的日光让他们脸上的表情都不甚清晰，他们都看不见彼此的表情。
“…好久不见，Severus？”绿眼睛的女巫率先带着点尴尬的开口：“我没想到你会来这儿——我们现在有点小麻烦，但是问题不大。”她有些局促不安地把魔杖收了回去，像是想要辩解什么。
Snape注意到她手上有着几道还未愈合的伤口，伤口边缘泛着白，无疑是某种魔咒伤害。
Lily注意到黑袍的魔药学大师并没有开口的意思，而对方仿佛黑曜石一样没有丝毫波动的目光也让她无法联想起她曾经认识那个爱慕着她的男孩。
也许是时光改变了一切？她这么猜测，然后忽然意识到也许她被改变的更多。
“我相信救世主这一个月一定过的很好。”Snape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用一种异常轻柔的声音说：“是的，是的——在他把自己魔药学教授的生活搅得一团糟的同时，他过着令人羡慕的生活……”紧接着他又突兀的转移了话题：“ Black和Lupin都在陪着救世主过家家？”
“不，Reamus回去了——我想他正在陪泰迪，他们需要一段时间单独在一起。”女巫温柔的回答，熟悉的红发衬得绿色的眼睛愈发明显，她脸上的笑意显得那么真挚。
Snape凝视着她，目光终于出现了极细微的情绪，仿佛在借此怀念着什么，又仿佛在和什么告别。
“……谢谢你。”似乎过了很久，黑袍的男人忽然放开了紧攥的魔杖，沉默地低声开口。
“Silvia。”
一阵飓风一样的存在猛然刮起，猛烈而强势的风几乎席卷了两人周围的一切，草屑被席卷起来，随即被立即绞碎肢解，说不清道不明的某种诡异的联系带着无可比拟的魔力气息一掠而过，强大到了极致，人类绝对无法抗衡的汹涌魔力浪潮几乎让Snape连呼吸都无法继续！
“真理之石……”
在这种极其恐怖的魔力威压之下，黑袍的男人勉强眯起眼睛，像是判断出那股魔力的来源，然后果断后退一步，狠狠挥动魔杖！
风暴陡然停息。
原本处于风暴中心的女巫低着头，早就被肆虐过的狼藉草地上保持着静止，但不一会儿，就有些亮闪闪的东西反射出了阳光的色彩。
被Snape称为Silvia的红发女巫一直低着头，还带着未愈合伤痕的左手再次受伤，伤口极缓慢地渗着血液。
她在哭。
Snape微微移过目光，将视线凝固在房屋的窗台边，他似乎想要在那里找到什么，但那里空空如也，这让他隐约松了口气。
“你不是她。”他低声说：“你和她差别并不大，但只要一点就够了，Harry已经发现了你不是Lily。”
Silvia缓慢地收起手指，当她终于能够抬起头的时候，那双眼睛不再是和Harry非常像的绿色，而是变为了一种极为冷漠的蓝色。
“我们都在假装不知道这一点。”她低声说，语气仿佛冷静极了：“但你打破了，你应该明白我们所有人的希望。我不认为你是对的，Snape。”
“或者你想告诉我你们是对的？”Snape冷淡地收起魔杖，纯黑色的眼睛瞥向女巫左手上的伤口：“层出不穷的袭击，你以为你们还能坚持几次？”
“这并不重要——”
“的确，这不重要。”黑袍的魔药学大师轻声重复：“也许你们能继续坚持下去，继续这种可笑的谎言但是Harry呢？
“作为时间空间枢纽带的他承受了两个世界的魔力输出压力——你以为，他还能坚持多久？”
离这里并不算太远的窗台边，Harry披着隐形衣，翠绿色的眼睛沉默而无声地看着这一幕。但也许是因为隔得太远，什么都听不清的缘故，他看上去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那双翠绿色的眼睛只是远远地望着，只能远远地眺望。没有无法解脱的痛苦和挣扎，没有即使他拼尽了一切也挽回的绝望，甚至隐隐藏着极为温暖的情绪。
他在想什么，当他看见自己的爱人和自己的母亲在一起谈话的时候？
为什么是温暖。
但他又为什么不该存在温暖？
他曾经几乎失去了一切，而现在仅仅是有可能再失去一次而已。他说过他愿意可以用一切来换那些逝去的人，他做到了，一个月的时间，世界上最为幸福和平淡的一个月，但最终他必须接受再一次失去的结果。
没有人能超越死亡。
作者有话要说：我希望大家都看懂了= =
今天是教授生日，所以昨天特意赶了一章，存稿箱时间设定为晚上7：31分，Harry的生日。
祝教授生日快乐O（∩_∩）O~
ps：今天一模，这是个灾难的日子，对我而言T T
62
62、谁要离开 。。。
“…Harry？”Sirius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呼唤着自己的教子，难得的没有直接变成大黑狗的样子去扑倒他。
Harry持续地盯着窗户外面的情形，直到看见Snape半弯下腰，将Lily——不，或者说是将Silvia搀扶起来，远远地仍然能看见魔药学教授与那位美丽的女人相对，却依旧紧抿着唇、一派他惯有的面无表情。
绿眼睛的救世主叹了口气——完全是下意识的。
之后Sirius摸索着伸出手，将他的隐形衣掀了下来，然后抱住了他。男孩安静地垂着脑袋，任由自家教父过于用力而长久的拥抱着他。
“你们……”Harry轻声问道：“要走了吗？”
Sirius没有回答他，只是拥抱着他的力道越发加大起来。
男孩被他紧紧地拥抱着，恍惚间似乎想起了一些什么，记忆的碎片开始在他脑中聚集着、旋转起来，五彩斑斓的世界被灌输在他的脑袋里。仿佛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他拿去交换的东西被退了回来，Harry下意识的想要推回去——却发现触及的只有黑发男人的肩膀。
“不是‘你们’，Harry，”Sirius终于结束了几乎要将他勒死的拥抱，低声而急促地说道：“是‘我们’。Harry，我们一起走好吗？”他看着Harry的目光中带着渴望。
Harry几乎完全不能拒绝对方，即使他知道那些人并不是他所认识的——直到他目光陡然掠过正向他们快速走来的那个男人。
……是Severus。
他心底突然冒出来了一个声音，那是Severus，不是Alan。他和他一样都是这个世界的，而不像是Sirius他们——
“一起走，Harry好吗？别理会那只老蝙蝠，我们一起回去好吗？你不是很想看见James吗，Harry？”那个有着和Sirius一模一样的男人用力抓着他的肩膀：“你想看见的人那里都有！只要你同意，我们就可以一起回去好好的生活而不用管任何死亡！Harry你听见吗？！没有任何你在意的人死亡的世界——”
“就算是两个世界，Black家的蠢狗依旧愚蠢的不可救药。”柔滑而带着讽刺语调的声音悄然响起，Harry没有回头，但他依然能感觉到黑袍男人不可忽视的目光。
Snape注视着不敢回头的救世主，压下几乎喷薄爆发出来的怒气，冷笑道：“没有他任何在意的人死亡的世界？当然，当然，因为——”
“闭嘴鼻涕精！”Sirius猛的高喊，鲜红的咒语毫不犹豫地指向对方，“四分五裂！”
“盔甲护身——Harry，别告诉我你还没有意识到，那个世界原本就不属于你！”
Snape挥动魔杖挡开咒语，黑漆漆的眼睛不容置疑地凝视着背对着他的救世主。
房间一瞬间陷入寂静当中，沉默侵袭着每一个人，没有人再出声，除了依然无法平复的喘息声外，而这一切的安静都在等待着谁去打破。
Snape停顿了一会儿，有些不受控制地压低声调，压抑住想要直接把救世主抓走带回家的心情，努力让声音比平常要不那么尖锐：“Harry，过来。”
救世主背对着他，看上去似乎颤抖了一下。
“…别过去Harry！”Sirius恶狠狠地瞪着Snape，紧紧将手按在Harry肩膀上，低头的瞬间透露出足够多的慌乱和祈求起来：“你会和我们一起回去的，对吗Harry？”
“我……”
有人敲了敲门。
Sirius和Snape同时回过头，魔杖几乎是同时指着门口，然而出现在门口的确是一位他们同样非常熟悉的人。
“如果他和你们回去。”那个人注视着他们，发出的声音和Harry极其相似，就连相貌也是。Harry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猛的回过头，翠绿色的眼睛直直地看向新的来客，而对方同样冲他温柔地笑了一下。
“如果Harry和你们回去……”然而接下来Daniel并没有看着Harry，他注视着Sirius，蔚蓝色的眼睛一片难以言明的情绪，就连脸上的笑意也瞬间收敛了起来。良久，他终于慢慢开口。
“那么告诉我，我该去哪里？”
如果是Harry的话……
Daniel微微抬着头，瞬间想起来Hermione在他来之前告诉他的话，然后他看着越发不安起来地Sirius，蔚蓝色的眼睛里透露不出半点情感。
拖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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