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之嵩山小衙内-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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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蜜汁，一双凤目挑着打量两个孩子：“他们会武功。”
这句话并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当然啦，这两个月我手把手教出来的，来来来，青竹宝贝儿，把我教给你的华山剑法拿出来耍一耍，给东方教主看一看。”
青竹有些畏缩地看了东方不败一眼，实在是东方教主的气场太强大了，也就左挺能够无视，左挺从旁边拿过一根鸡毛掸子，塞到青竹手里：“去，给教主耍一招有凤来仪！”又向东方不败说，“这孩子学武的悟性可高了！”
青竹拿过鸡毛掸子，先给东方不败鞠了个躬，然后在原地刷了一招有凤来仪，果然有模有样，只是行动之间有些生疏，很显然是新学的，在这一点上，东方不败是不会看错的：“你还教给他什么了？”
“还交给他我嵩山的大雷阳神剑啊，只可惜我们嵩山的剑法讲究安忍行重，他不适合练，后来就开始教他有凤来仪了，来来，把我最开始教给你的嵩山剑法使出来给东方教主看看。”
“算了算了。”东方不败毕竟自重身份，再让青竹耍下去，倒像是自己在觊觎五岳剑派的功夫似的，只是跟左挺说，“你倒是舍得，竟然把本派独门功夫都拿出来。”
“嘿嘿，那也得分是谁了。”他把青竹搂过起来，在脸上亲了一口，满眼皆是宠溺，“我得罪了你家的那位大醋缸，横竖是活不成的，临了临了收下两个小情儿，也算是一身功夫没有白练，你知道的，我的功夫，虽说是出自嵩山一脉，但跟我爹的可有不同，有好几套功夫都是我独创的，要是就这么失传了，可就可惜，这两个孩子跟我有缘，陪我奏完这辈子的最后一段，我教给他们一些我自己独创的功夫，那也是说得过去的，你知道的，我这个人虽然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却是最重感情的，就好像，你对你的莲弟，我对我的小情儿……”
东方不败一拍桌子，冷笑道：“你拿什么跟我与莲弟相比？我和莲弟的感情……”
“我知道，那是可比日月，海枯石烂，天荒地老……哎呀，这些词我都用得烂大街了。”左挺毫不客气地打断大教主的话，“只是你对你莲弟是真心，我对我的小情儿也不是假意，我说要把我一身的功夫都传给他，那是说到做到的，来，宝贝儿，把我教给你的幻阴指耍一耍给大教主看。”
“算了，你的功夫愿意教给谁我没兴趣。”
“嘿嘿，那就算了吧。”左挺抓过青竹的小嫩手，又在嘴边吻了吻，又亲他的脖子，青竹痒痒得咯咯地笑。
外面廊下站着的长老、护法，以及梅庄四友，平大神医等人听到这般笑声，俱是面面相觑，觉得这左挺简直就是天外奇人！放眼天底下，有谁能够像他这样，在东方不败面前这样放肆的？他们的东方大教主那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杀人无算，日月神教从上到下，不管是长老还是香主，但凡见了东方不败哪个不要恭敬万分，战战兢兢地大唱赞歌？
说白了，左挺这般放肆倒是没什么，过去也有那个把不要命的这样放肆过，甚至公然辱骂教主，不过放肆到这般地步还活的好好的，才叫真正的稀奇呢。
上次东方不败背着杨莲亭来杀左挺，结果却把他弄到梅庄来炼药，耽搁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杨莲亭颇有危机感，以为爱人背着自己在外面出轨，吃软饭的男人普遍都很有危机感的，他私下里盘查了许多人，只是这些人事先都得了教主严令，哪肯把真话告诉他，杨莲亭打听不出来，越发地寝食不安，他跟东方不败闹了几次，东方不败做主了贤妻的势派，哄了他好久方才作罢，不过看他看得也越发地紧了，东方不败在梅庄不能多呆。
他这次来是为了取第三品枯青丹。
枯青丹很少，只有九颗，每个月吃一颗，只要三个月时间就够了，东方不败拿了三颗，左挺照旧也拿了三颗。
平一指不敢吃：“此丹里面，左公子用了大量的毒物，属下内力不济，吃下去恐怕性命不保。”
东方不败看向左挺。
左挺笑呵呵地拿出一颗丹药，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说：“这丹药叫做枯青神丹，按照丹方上所说，也就是凡人跟仙人的分水岭了，若是内力不济的人吃了下去，立刻就会精气耗竭，生命枯萎，就像枯木一般，只有教主这样的人物，吃下去才能够使精气充足，让人青春永驻。教主想要找人同时服药观察，可以找个内力最厚的，嗯，比如说……”他扫视了一圈，“二位长老就算了，你们的内功还差了一些，嗯，黄老头，这里面就属你的内功最高……”
“我吃！”黄锺公走过来，面色平静地说，“能跟教主同时服食仙药，那是黄某人的荣幸！”说完抓过一枚药丸吞下肚里。
左挺满意地点点头，自己到一边的蒲团上坐下，默默运功，消化药力。
东方不败吃完之后，也觉得内脏似刀割火烧，剧痛不已，不过他要维持教主的形像，况且他内力也却是高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因此飘然而去，剩下的黄锺公满头大汗，他三个兄弟还要扶着他回房去，他却等待不及，也在地上拿了个蒲团坐下运功，过了半刻钟，猛地喷出一口黑血来。
左挺在旁边满脸惋惜：“黄老大啊黄老大，这金丹炼制不易，配料难得，你这一口鲜血喷出来，只把仙丹当毒药，以内力逼出，不能吸收，药效不但无益，反而又害，可惜了。”
黄锺公擦了擦嘴角的血，强笑道：“老朽没有那个仙缘……”下句话却是说不下去了，五脏六腑又是一阵抽出扭曲，再度吐血。
平一指赶紧过来给他诊治，这枯青神丹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其毒无比的毒物，好在黄锺公内力深厚，把药强给逼了出来，平一指再给他开些解毒的药，喝下去料理一番也就无碍了。
这一日，梅庄来了一个客人，自称姓风，是剑魔传人，来拜会梅庄四友。
剑魔独孤求败距今已有好几百年，江湖上名声并不显，日月神教之中也没有几人知道，只有计无施道：“我曾经在一部古籍残卷上看到过，当年有一位剑魔独孤求败，南宋末年天下五绝中，有一位西狂神雕大侠杨过，手使一柄玄铁重剑，便是得自这位剑魔。”
史长老史知龙说道：“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当年华山派有一位老前辈，叫做风清扬，他曾经意外的过一套剑法，名叫独孤九剑，曾经胜了我们圣教不少高手，这人既然姓风，那八成是跟华山派脱离不了关系了，莫不是来营救左小子的？”
计无施把手里的扇子一合：“梅庄四友向来隐居，不问世事，知道他们是咱们圣教的人的极少，左公子在这里，是教主严令封锁的，五岳剑派的人追查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动静，要上门也不会就一个人。不让由这里的东道主出去问问，看看到底是个端倪再作计较！”
他名叫计无施，但实际上却是计谋多端，最有手段，这也是东方不败把黄河老祖、漠北双熊他们都放了回去，单独把他留下的道理之一，听他这么说，众人纷纷赞同，黑白子便派丁坚和施令威去门口问讯。
梅庄赌剑
铜炉渐凉，紫气袅袅，整个房间里充满了一股沁人心魂的幽香，房间里的四个人只有左挺能够不受影响，闭目运功，平一指、蓝凤凰和诸广白三人非但要服用解毒的药物，还得用湿巾护住口鼻，饶是如此，仍然满目担惊害怕之色，深部转瞬地注视丹炉。
“公子，有新到的葡萄啦，我用寒冰真气冰过的，虽然不是很凉，却也正好呢。”青竹端着一个大大的翡翠碟子，上面摆放着刚洗好的水灵灵的葡萄，站在庭前白线外面大声喊。
“有葡萄吃喽！”左挺从蒲团上一跃而起，一步就迈到廊下，摘了个葡萄吃，“嗯，冰得刚刚好，好孩子，你真是不枉费我老人家一番苦心，这寒冰真气练得不错！”他到园子里的凉亭底下坐了，一边吃葡萄一边招呼屋里的那三位，“你们要不要出来吃点？那炉子不用一直守。”
平一指三人用目光交流了一番，还是留下诸广白在房间里继续看炉，其余两个走出来，刚一迈过白线，便齐齐吐出一口浊气，摘了蒙在口鼻上的湿巾。
平一指扶着亭柱大声吸了好半天的新鲜空气，蓝凤凰情况较好一点，她向来是个顽皮活泼的，除了在东方不败面前，跟谁都好开几句玩笑，如今也没了兴致，脸色惨白惨白地，拿了几个葡萄，坐在一边默默地吃。
左挺招呼平一指吃葡萄，平一指摆了摆手，自己端起桌上的热茶倒了喝：“左公子，恕我冒昧地问一句，你这药……唉，你那枯青丹便已经是天下至毒之物，不过大毒之中还含着大补，双方各占一半，虽然普通人食之必死，但对于内力足够高深的来说确实是大补之药。”
“确实，不过平先生可不是普通人，其实我上次用了所有的药物炼了九颗，就是想着东方教主连同我和你一人一套，你却不吃，白白便宜了黄老大，要不我这还有两颗，你拿过去尝尝？”左挺很是热情地说。
平一指赶紧摇头摆手：“这份福气小老儿可享受不起。”略顿了顿，喝了口茶，又说，“只是这回的珈曳丹却更加凶险，竟然全用杀伐五脏的毒药，若单是凉药或者单是热药也还罢了，偏偏凉热齐备，啊，就算如此，我也还有办法解决，只是你用那许多药引，将凉热两种药物的药性彻底混合在一起，已经是天下至毒之物，若是万一出了点纰漏，我们可是再无能挽救的了，左公子，你可要……”
左挺在青竹端着的盂里吐出葡萄皮和葡萄籽，伸手打断平一指的话：“平先生是一代神医，应该知道人身五脏有阴气、阳气的说法，若是气血不足，便会出现阴虚、阳虚的症状。我这第四品丹，专门补充人体的阴阳二气，前面的枯青丹是五行，你看，我跟蓝教主要过五毒，这回是阴阳，道家讲究，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修仙了道正是要反着来，三归于二，二归于一，一合于道，这第四品丹吃完，基本上就可以百病全消，万毒不侵了，身体成了太极状态，然后再服用第五品丹，那时方可在身体里结成元胎，修成人仙。”
他说的理论是是而非，平一指琢磨不透，问他更细致的地方，他便开始又把分子原子跟先天一气混杂起来的那些东西拿出来了：“太易生太初，太初生太始，太始生太素，太素生太极，此即为先天之气，其体渺不可寻，其状称之为原子，原子生分子……时间万物，皆是由气得体，由子得用，此子，便是老君说的赤子，正因赤子方能生原子，到了分子便是万物化生……”
这一通白话下来，平一指彻底晕了，他要考校左挺医药学问，偏偏人家左挺自称不懂医药，只是照背书上原文，若要问是什么书，那么对不起，无可奉告，去问你家教主去！
平一指正一边喝着茶水默默纠结着，青竹在旁边说：“公子，我今天替你领了个好差事，你说说，要怎么谢我？”
“宝贝儿，又欲求不满了？”左挺搂过青竹的小脑袋，在他脑门上亲了一口，“说说，给本公子领了什么好活计了？”
青竹得意地说：“前几天来的那个剑魔传人，这几日一直在跟庄里人比剑，四位庄主全都不是他的对手，昨天是黄老头败阵，今天连那两个黑老头也输了。”
平一指吃惊道：“那剑魔传人这般厉害？连黄庄主和两位长老都不是他的对手？”
青竹笑着点头：“是啊，他们打得可好看了，前天那三庄主用一杆大毛笔，就往人衣服上画叉，结果差点被人家把手腕给砍下来。紧跟着二庄主用棋盘，把棋子打得满天飞，结果……”
“不许傻笑，接着说完！”左挺摘了一个葡萄，塞进小家伙的嘴里。
青竹把葡萄肉吃了，吐出葡萄皮和葡萄籽，然后继续说：“结果被那剑魔传人一剑从裤裆底下穿过去，差点成了太监，哈哈。昨天大庄主出山，竟然弹琴杀人，结果几下，就崩了琴弦，还吐了血。”
左挺点头：“他前些天刚吃了枯青丹，还没消化完药力，你说说那两位长老的事。”
“那两个黑老头倒是挺猛的，然而也不是人家的对手，姓史的老头被人削了胡须，姓秦的老头隔着老远，摆了几个架势，然后就叹气说剑术不如对方，甘愿认输。”
“怪不得人家敢上门踢馆，看来真有能耐啊。那你又是怎么给我领的差事呢？”
“是这么回事。那剑魔传人带了好些宝贝来，说是什么广陵散的琴谱，呕血谱的棋谱，率意帖的真迹，和一副什么画来着，我没听清楚，勾引的四位庄主仿佛土狗看到了骨头……”
“不许胡说！”左挺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
青竹伸了伸舌头：“反正他们就是舍不得啦，夜不能寐，日不能食的，本来那两个黑老头是不愿意出手的，结果被他们求着出手，还是在人家有多大脸现多大眼。那剑魔传人说是明日就要离开了，因当日讲的，庄子里只要有人能够在剑术上胜了他，他才肯把那些宝贝拿出来，四位庄主在哪里满脸为难地研究着到哪里去请高人，我便说了，只要左公子您出手，只要三招，就能赢了那个什么剑魔传人。”
“胡说八道！”左挺在他脑袋瓜上拍了下，“你这败家孩子，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人家四位庄主那么高的功夫，都赢不了，你让我去？”他捏着青竹的两颊用力地抻，“下次再敢胡说八道，拿着我的名头势力出去壮腰子，看我不撕了你这张烂嘴！”
正说着，外面四位庄主就一起进来了：“左公子！左公子！这个忙，你说什么可都得帮！”跟左挺交情最好的丹青生一进门就说，“那可是溪山行旅图！但凡只要细细地看上一夜，饱上一顿眼福，就算是立刻死了，那也无憾了！”
左挺笑道：“小子何德何能，当得起如此重任？你们这几大高手，甚至还有二位长老，都输给了他，我年轻识浅，就更不行了……来来来，且尝尝咱们这葡萄，我家宝贝亲手洗的。”
“左公子贵为嵩山少主，精通五岳剑派中各派绝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