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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末世绝响[君臣]-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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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该上路了。”随从走来低头提醒道。
  
  “好。”楚如悔略一点头,便转身回了软轿,只留下那随从站在刚才他站的地方,神情凝重地注视着刚才他望向的方向。
  
  到了吐壁,果然不出所料,等待楚如悔的不是盛大的欢迎仪式,而是别馆的变相软禁。带他进来的人只冷冷地抛下一句大汗偶染风寒,不便接见,请大虞臣子乖乖等着的话,就再也没出现过。
  
  楚如悔心里明白这是对方的激将法:倘或这次来的是别人,怕是定会为了大虞国威大闹一场,这样一来,诸邦间微妙的平衡就会被打破,吐壁就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让大虞成为众矢之的。因此,为今之计,只有乖乖等着才是上策。
  
  没想到这吐壁之中,竟有能想出如此诡谲之计的人!这人定不是胡人,倒是个精通谋略的汉人!而且不是近世清谈的一路,更似战国纵横家的遗风!
  
  如果此人能为大虞所用,定不愧为当世之苏秦,沂南之孔明。
  
  明白了对手的狡猾,楚如悔行事自然更谨慎小心,甚至对身边的随从也留了三分提防。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虽然对方做得极是小心,但楚如悔还是发现,在随行的十几个人中,有一个人总是跟在自己身边,无论怎样换班,都换不掉这个人。
  
  然而为了不打草惊蛇,他还是佯装不知。
  
  一晃半个多月过去,两方都没有动静,大概那边也不耐烦了,终于主动请他入殿。楚如悔小心藏了兰叶镖在身上,又仿若无意地将那人和其他几个人留在别馆,便带了剩下的人向吐壁王宫走去。
  
  可对方显然也不是一般的人,还没入宫,楚如悔就发现,他特意排除的那个人,又出现在身后的随从里了。
  
  既然如此,只好格外留心了。
  
  入了宫,吐壁大汗宇文硕高高地坐在王座上,旁边是一柔媚如花的女子,眉若含愁,目似凝泪,纤细的腰身仿佛风吹便折——想来,这便是传说中集万千宠爱为一身的幽仪夫人了。
  
  楚如悔不卑不亢地走上殿前,气质端方地向大汗和幽仪夫人行了礼。
  
  “阁下就是传说中的大虞新相楚如悔?”宇文硕嗓音粗旷,气宇轩昂。
  

           

第五十三回

    “阁下就是传说中的大虞新相楚如悔?”宇文硕头颅高昂,粗犷豪放。
  
  “正是。”楚如悔答得不卑不亢。
  
  “听说,你好像也是孤竹的太子?”宇文硕毫不避讳,当众直接讲了出来。
  
  “不错。”楚如悔面不改色,声音顿挫。
  
  一时间朝堂四下不禁窃窃私语起来。
  
  “你身为胡人,怎么为个汉儿卖命?不觉得对不起祖宗么?”宇文硕到底是统一西北十六部的最高头领,质问间霸气十足,让人不敢逼视。
  
  “良禽择木而栖。况且天道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大虞萧云朔乃是天命所在,如悔所做的不过是顺天时,利苍生,便是悖逆祖宗,也只能一人抵偿。”楚如悔一步不退,自是一番傲气风骨。
  
  “好个良禽择木而栖!”宇文硕大笑三声,“我就不明白了,你只要乖乖做孤竹的太子,等高莫一死,整个孤竹都是你的,你偏不要,巴巴地跑去做汉人的丞相,这算哪门子择木而栖?”
  
  楚如悔本已想好了应对辞令,却不料他这话一经问出,倒似借了外人的口问到自己心里,一直敷衍蒙混的问题直逼眼前,无法回避。
  
  “大汗该明白,世上总有些东西是王座和天下也换不来的。”楚如悔这话没了刚才的机锋,却带了一丝悲喜,半点真情。
  
  宇文硕也没料到他会这样回答,只愣了半晌,却忽然又大笑起来。
  
  “我只听说孤竹太子是个阴冷狡猾、心狠手辣的公子,却不料也是个性情中人~”宇文硕无限温柔地看了眼一旁的幽仪夫人,然后几步迈到楚如悔面前,“我一向欣赏人才,尤其是有性情的人才。如何?不如留在吐壁,为我效命,那大虞皇帝能给你的,我一样不差全都给你;而他不能给你的,只要你想要,我也都可以给你!”
  
  楚如悔静静等他说完,低头行礼:“多谢大汗美意,如悔已经说得明白,除了大虞皇帝,谁也不能让如悔屈服。”
  
  宇文硕勃然大怒:“放肆!我屈尊请你,就是你的造化,你竟然还敢拒绝?你就不怕我烹了你?”言罢一抬手,烈火熊熊的油锅就在几人身后架起来,只见油烟缭绕,泡沫翻滚,几个随行的小官已经吓得瘫倒在地。
  
  楚如悔虽不回头,却也知道身后是什么景象。他面不改色,只淡淡地瞥了眼宇文硕:“原来大汗喜欢随性变节之士,看来诸位大人以后还是不要尽忠节义的好,反正为君主效忠的人,无非是如悔今日的下场。”言罢就向油锅慢慢走去。
  
  “等等!”宇文硕忽然在背后叫住他,“你的意思,是我逼良为娼?”
  
  楚如悔并不回头:“如悔的意思,大汗明白。如悔命贱,死不足惜,不过大汗若因此失了天下士人的众望……”
  
  “哼!”宇文硕突然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汉人的诡计?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放了你?告诉你,我们胡人从不讲什么义气众望,谁打赢了谁就是老大,谁强就听谁的。我再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为不为我所用?”
  
  楚如悔自知今日难免一死,也不再多说什么,低头向前又迈了一步。
  
  ——萧云朔,如悔怕是回不去了,大虞和杜娘就交给你了。若有来生……
  
  正思量间,却不料一个暗红身影从他身边迅速飞过,楚如悔迅速转身,只见那一直偷偷跟着自己的随从竟已窜到宇文硕身前,银光一闪,一把匕首已经横在大汗颈前。
  
  “大胆狂徒!你可知我一声令下,你们所有人都会乱箭穿胸!化成齑粉!死无葬身之地!!”
  
  那随从却并不害怕:“大汗可知布衣之怒,利器过处,血溅五步,天下缟素!”
  
  宇文硕魁梧的身体明显一震,他用余光扫了眼颈下的寒光,又看了看那随从凌厉的眼神,强压下怒火问道:“你想要什么?”
  
  那人仍是清俊朗朗的声音:“大汗是明白人,我们此来不过求个全身而退,两国太平。”
  
  宇文硕看了眼远处的楚如悔,哼笑一声:“没想到你这随从,倒比你懂得世故。”
  
  楚如悔虽不明白此时的状况,却也知那人是自己的一方,便赶紧取了早已草拟的停战约定出来:“属下冒犯,还请大汗见谅。大汗只要签了此约,再许我诸人安全,我自保大汗无事。”
  
  宇文硕知道自己命在人家手上,也就不再讨价还价,大笔一挥签了和约,答应了放众人安全回国。
  
  那随从见此,邪魅一笑,收了匕首,旁边侍卫马上上来抓人,却被宇文硕大手一挥,放了诸人离去。
  
  回到别馆,众随从早吓破了胆子,楚如悔命人把那闹事的随从带到屋里来,便把其他人都放去休息了。
  
  “今日之事,多亏你应变及时,回宫之后,我自会向朝廷进言,封你高官。只是……”楚如悔忽然垂下眼帘,仿佛想起了心痛的往事。
  
  “只是为国尽忠也不能全不顾身家性命,无论你在外是生是死,在家里总归有人惦念。你可曾想过,如果今日你死了,你家里的老母和妻儿该有多心痛?”
  
  那随从低着头一句不答,只几步走上前来,一把抱住他:“你既然明白,怎么就不想想自己?如果今天你死了,我多心痛?”
  
  楚如悔一愣:“萧云朔?”
  
  那人放开怀抱,好让他仔细看着自己。微弱的油灯之下,已经卸去易容的脸仍是棱角分明,俊逸邪魅,会笑的眼睛此时透着心疼的光,温柔而又满意地看着眼前人惊讶的表情。
  
  “你不是在西南?怎么跑到这里来?”
  
  “因为你在这儿啊,我当然要跟过来。”萧云朔拉了他到床帏一角的阴影里坐下,以防隔门有眼。
  
  “你也太狠心了,留了封这样的信给我,却又没一句是说给我的。你就那么放心,不怕我出事?”萧云朔晃了晃从怀里掏出的信,又揣回怀里。
  
  楚如悔明白,他定是见了信星夜赶来的,若从西南小道走捷径过来,应该可以在黄嵬山与自己回合。
  
  “陛下所挂怀的无非大虞和天下,我已将对内定国之策和平定四方之略尽数写在信里,陛下怎么好说是没一句写给你的?”
  
  萧云朔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你知道我挂怀的还有一个人,你怎么安排好了天下,却把这个人忘了?”
  
  楚如悔明白他的意思,背了身轻声道:“这个人不过是治国和平天下的化身,陛下不该执着这些幻影。”
  
  萧云朔见他不似往常,倒像含着一丝脆弱,两点哀愁,便从背后轻轻将人环住,见他不挣扎,便把头也枕靠在他肩膀窝里。
  
  “若要我拿你去换这千古江山,那我宁可不要。”
  
  带着磁性的声音低低地从耳畔传来,楚如悔静静地坐着,黑暗里看不清表情。许久,只见一个头的影子微微一动,靠在了肩上旁边那颗头上,远远看去,仿佛成了一个。
  
  第二天天还未亮,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大虞随从就被吵了起来,十几个人莫名其妙地被叫到公子房间里,却发现暗暗的油灯下竟坐着自家的皇帝!
  
  十几个人噗嗵嗵赶紧跪了一地,哪里还有心情管皇帝是怎么出现的?
  
  “都起来吧,时间紧迫,先保命要紧。”萧云朔压低了声音,却仍不失皇帝的威严。
  
  十几个人赶紧起来,这才见公子从一旁拿了一叠令牌给大家,众人一看,竟是可在吐壁境内万里通行的“密探”令牌!
  
  “宇文硕虽答应了不杀我们,却未曾说不会终身监禁。所以事不宜迟,我们必须赶在天亮前离开都城,只要出了城,城外自有车马接应,待宇文硕反应过来时,我们该已在大虞境内了。”楚如悔发完令牌,低声解释道。
  
  众人本以为已经化险为夷,听了此话又吓得脊背生寒。不过既然陛下和公子都在,应该可以顺利逃回吧……
  
  天色熹微,晨风湿寒,城墙上的鸟儿正欢唱着早晨的歌,清亮的眼睛里倒映着十几个身影迅速穿梭,仿佛林间的鬼魅。
  
  因为当日大虞聘臣的到来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为了防止被人认出,楚如悔便和陛下一起坐在马车里,其余众人则骑了马跟在车前车后。
  
  这马车本是为自己一人准备的,如今两个人坐明显就有点挤了,好在两个人都不是胖子,虽然挤在一起不太舒服,倒也还能将就。
  
  “这‘密探’的令牌乃是深宫禁物,你从哪里得来?还拿了这么多!”挤在一起毕竟尴尬,楚如悔索性抛了个问题。
  
  “其实哪有那么多~”萧云朔倒似乐得开心,“我不过求人给了我一个,剩下的嘛~如悔明白,这令牌的做法也不是什么绝技~”
  
  竟然去找人伪造!楚如悔向来知道萧云朔大胆,可这次他也未免太大胆了些!纵使境内城门的把守不仔细,若到了边境,难免不会被发现。
  
  见楚如悔冷了一张脸,萧云朔赶忙解释:“我也是情急没办法,当日问她要了个‘密探’的令牌不过是想着日后总归有用,谁想到这么急就用到了,我也不可能再去找她……”
  
  “她是谁?”楚如悔忽然疑惑,“既然能拿到‘密探’的令牌,这人想来也不简单。”
  
  “我怎么知道?不过是在宫里到处混遇到的,可能是个宫女吧。”萧云朔毫不在意,只把玩着手里那个真正的令牌。
  
  “竟然为了你去偷令牌……你该不会,又欠了风流债吧?”楚如悔气他做事如此粗心,便拿了话揶揄他。
  
  “不过是说了些女孩子喜欢听的话,我又没对她做什么~”萧云朔邪魅一笑,一手揽了楚如悔的腰,“你知道我心里想的只有一个……”
  
  若不是怕外面听到动静,楚如悔真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出去。无奈车内狭促,躲也没处躲,便只好任他抱着,心里强压着怒火。
  
  “这些事就不要说了,先想想一会儿到了边境,若被拦下了该怎么办吧。”楚如悔问了一句,萧云朔这次倒半天不响。楚如悔心中奇怪,便侧了头过去看他,只见他乖乖抽了手,一脸讪笑,弯弯的眸子里,又好像藏着什么馊主意。
  
  “啪!”
  
  突然车里传出清亮的响声,车外的人自然吓了一跳。不过一想到车里的人,谁也不敢去问,只能暗自在马车四周浮起一团莫名的迷雾。
  

           

第五十四回

    到了边境,几个人装模作样地掏出了令牌,虽然最开始的几个人顺利通过了,但是到第六个人的时候,终于还是引起了边境看守的疑心。
  
  “怎么会一下子有这么多密探要出境?还有,为啥会有马车?”那看守说着,就好奇地向马车走去。
  
  听了这话,所有人心里登时绷紧了一根弦,随着看守向马车的走近,汗水漉漉的右手不动声色地移向了腰间的剑。
  
  正当看守伸手要掀软帘之际,却见一只素白纤细的玉手慢慢从帘下伸出来,绣帘半起,只见一把翠竹小扇羞遮了半边素脸,两条秀眉仿若远山,一双明眸若怨若慕。一支珊瑚玉簪垂着半偏云鬓,两条嫩黄缎带随着发丝披肩,雪白出尘的缎子勾勒出柔美的腰身,却又好似体力不支,患着不足之症。
  
  那看守何曾见过这等女子,一下子便呆了眼,竟悬着个手臂半天没放下来。
  
  “大人,这是何故?”女子一张口便是凤箫吹动,余音袅袅。
  
  看守这才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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