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当黑子成为神器-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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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也的缘故，居然一枪打在了他身边——哲也的胸前，造成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局。
　　　　今天，是他自从帝光毕业后第一次单独和哲也相处在一起，是他自那以后最开心的一天……
　　　　那一声枪响，打碎了一切。
　　　　以后他再用最残酷的手段报复那些害死了哲也的人又如何，哲也也不会回来了，而且，他也是害死哲也的人之一——不是因为他，哲也根本不会有事。
　　　　赤司诡异地抽搐着脸。
　　　　接下来他要做什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哲也送入冰冷的停尸房？！
　　　　从此以后，这就是一个没有哲也的世界了。
　　　　赤司的心一阵阵的抽痛着。
　　　　他知道自己很喜欢哲也，但直到现在他才那么清晰地感受到——他是如此的爱着黑子哲也，爱到恨不得把他融到自己的骨血里去。
　　　　明明，明明他今天想做的是是找个合适的机会向哲也告白啊！
　　　　赤司轻轻地摸了摸黑子哲也柔软的蓝发。
　　　　黑子安静地躺在躺在床上，像个沉睡的小天使。
　　　　哲也……
　　　　“非常抱歉，打搅赤司君你了，能给我5分钟时间吗，我保证你不会后悔。”一个甜美的女声在赤司的身后响起。
　　　　赤司皱了皱眉，头也不回地说，“出去。”
　　　　他不是吩咐了不准让任何人进来吗？
　　　　“您真的不考虑一下吗赤司君，本店的宗旨是诚心为客户服务，让客人用不重要的东西来交换自己最想要的东西，赤司君，你真的想要错过这次机会吗？”女声依旧听上去信心十足，不怕赤司拒绝。
　　　　他最想要的东西？
　　　　赤司心里冷笑。
　　　　他缓缓地回头，看究竟是谁敢在他最悲痛的时候和他谈什么交易，他会让来人知道：敢随意打搅他的，就是父母也得死！
　　　　女子长相美丽，妆容精致，一身高级定制的黑色商业套裙，风姿卓约，魅力无限，与赤司接触过的商业女强人并无二致。
　　　　女子对于赤司不善的目光并不在意，“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莱娜，来自——第八号当铺。”
　　　　当铺，第八号当铺？
　　　　没听说过。
　　　　赤司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他从来没有和当铺什么的打过交道。
　　　　在赤司还在思考着这个女人究竟是谁派来的时候，莱娜已经给赤司讲解起第八号当铺的经营范围来了：
　　　　“我们店里的客人可以用自己拥有的东西——列如亲情、友情、爱情，天赋，运气、幸福、快乐、智慧、灵魂甚至是身体各部位，都可以典当给我们，而我们会给我们的客人带来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巨额的财富、成功的事业、美丽的容貌，以及”自称莱娜的女人在此处停顿了一下，“人类的寿命等等。”
　　　　听到莱娜的最后一句话，赤司的眼皮不由抬了抬。
　　　　“既然你把自己的店说的那么神奇，那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你们店？”赤司质问着。
　　　　莱娜微微一笑，她明白当赤司问这句话时，就说明赤司已经动摇了。
　　　　“赤司君的问题可有些好笑呢，如果赤司君某个认识的人是我们当铺的客人，他怎么可能告诉任何人，他所令人艳羡的某些东西其实是通过典当得来的呢？”
　　　　“没有人会透露半分的，他们只会告诉别人这是靠自己的智慧和努力得来的。”莱娜平静地说
　　　　无关其他，这是人性。
　　　　赤司察觉到：她对于自己客人的态度可没有她说的那样尊敬。
　　　　“你说吧，你想要什么，如何换取哲也的性命。”赤司单刀直入地问。
　　　　如果这个女人真像她说的那样神奇，那么她确实找了个好时间来找他。
　　　　他现在，愿意为了哲也的生命，付出任何代价。
　　　　“如果用赤司君你的智慧，自然价值足以可以让黑子哲也复活过来，毕竟，他才去世没有多少，一切都还来得及。”莱娜笑眯眯地说。
　　　　赤司冷冷地看着她。
　　　　“当然啦，这只是一项选择而已，能够用其他的东西来交换，基本没有人会选择以智慧作为交换的，”莱娜不慌不忙地说，仿佛先前所说的只是一句玩笑罢了，“那么，您还可以用你打篮球的才能作为交换。”
　　　　“我如果同意的话，从今往后不管我再篮球上面花再多的心思也不会有所成就，是这个意思吗？”赤司平静地问。
　　　　“您说的没错，所谓才能就是这种东西，”莱娜爽快地点点头，有意无意地说，“您拥有着许多价值非凡的才能，包括马术、将棋、国际象棋、钢琴、绘画、金融等等，而打篮球的才能对贵族出身的您来说可以说是最不重要的一项不是吗，用来交换挚友不至于立即去世对您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不至于立即去世？
　　　　赤司警觉地问，“不至于立即去世，是说我即使支付了篮球的才能，也不够支付哲也醒来的代价？”
　　　　“是的，单单您打篮球的才能恐怕只够支付一半的报酬。”莱娜的表情看上去颇为遗憾。
　　　　“那就再加我的另一种才能，钢琴如何？”赤司毫不犹豫地说。
　　　　这个名为莱娜的女人能力颇为神秘，纵然对方是在狮子大开口，他也赌不起，两项才能的失去换来一个活生生的哲也，值了。
　　　　“不，您钢琴才能的价值和您篮球才能的价值并不能相提并论，”莱娜断然否决了赤司的提议，“您自己也知道，您在篮球上不仅有着天赋，在篮球上投入的心血、热情和获得的幸福快乐也不是其他才能所能比拟的。”
　　　　“哪怕是您是因为喜欢才接触的将棋、马术也是一样，和您的篮球才能的价值并不是同等的。”
　　　　赤司明白，莱娜解释了那么多，其实就是想说：请用别的东西典当，你这几样东西我们不收。
　　　　莱娜究竟想要他身上的什么东西，亲情、爱情、友情还是智慧、运气或者快乐？
　　　　赤司表面不动声色，心里的怒气越发越大：他现在确实是有求于人，但也容不得莱娜这个女人对他无所顾忌地狮子大开口，像是吃定了他一般。
　　　　但出乎赤司意料的是，莱娜却提出了另一个建议：
　　　　“公平来说，换取黑子哲也真正复活过来的另一半东西，就是，另一份不逊于你的篮球才能——从另一个人身上。”
　　　　赤司怔了一下，“你是说？”
　　　　“没错，篮球才能和你相当的人你都认识，其他的奇迹的世代，以及火神大我，让他们其中一个心甘情愿地典当自己的篮球才能用来交换黑子哲也的复活，这笔交易就算正式成立了。”
　　　　“您只要负责说服他们，而不需要另外再付出任何东西，就能拯救挚友，这么做对您来说很值得，对吗？”
　　　　……
　　　　对你妹啊！
　　　　赤司必须承认，当他听到这个诡异的交易时，他深深地觉得还不如莱娜狮子大开口呢。
　　　　这算什么，他作为赎罪典当出自己的篮球才能，被认定哲也和他在一起只会给哲也带来不幸；而另一个对哲也意图不轨的人却成为了哲也的救命恩人，被哲也和他的家人永远感激着，和愚蠢的自己所受到的待遇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绝对不行！
　　　　怎么想怎么不爽，正当赤司想断然拒绝这个提议时，莱娜继续滔滔不绝地说着：
　　　　“为了表达我们双方的诚意，我可以先取走你的典当之物，让某个灵魂进入黑子哲也的身体里让他的身体机能保持在最佳水准，至于最关键的黑子哲也的灵魂，我也会一路保护着他暂时成为一名神明的神器。”
　　　　“什么是神明的神器，我也可以详细讲解给你听，要知道大部分去世之人的灵魂是等不到遇见一个想要神器的神明，就被可怜地同化成没有自我意识的妖怪了。”
　　　　……
　　　　莱娜的态度表明着：她早就想好了和赤司的交易方式，这与其说是谈判，不如说是冷冰冰地通知更为恰当。
　　　　赤司没有别的选择，要么全盘接受，要么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拒绝掉挽救掉黑子哲也生命的最后一次机会。
　　　　“对了，提醒赤司君一句，这件事请赤司君尽快进行，我不会对此进行任何干预，但是，一旦黑子君在成为神器期间慢慢想起了所有的记忆，那么，这等同于回光返照，之后黑子哲也会丧失所有的记忆，也再也不能够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他会和其他的神器没有半分区别。”
　　　　“当然，真的到了这一步我们的交易自然取消，我也会返还赤司君您的篮球才能，而黑子君则至少成为了神器，算起来我可是很亏啊。”莱娜颇为懊恼的模样。
　　　　“所以，赤司君，请务必加油啊。”
　　　　“第八号当铺不能用金钱或者房产股票珠宝做交易吗？”赤司冷静地问。
　　　　他必须尽可能的掌握住更多的信息。
　　　　“当铺确实可以典当金钱之类的财富，”关于这一点，莱娜并不隐瞒，爽快地告诉了赤司，“但是，金钱或者一些实体宝物能够交换的东西和赤司君想要的东西价值可是天壤之别啊，就像是拿百元硬币想要在东京买一幢豪宅一般。”
　　　　“相信我，赤司君，在八号当铺能用钱换取的东西你都不会稀罕的。”
　　　　莱娜流露出来的怜悯仿佛在嘲笑赤司一般，“赤司君，你还是早点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赶快找到一个愿意用自己篮球才能挽救黑子哲也生命的人吧。”
　　　　至始至终，莱娜都没有看过病床上的黑子哲也一眼，仿佛他只不过是自己做生意的一个道具，仿佛……
　　　　她从不认识黑子哲也一般。
　　　　几分钟后
　　　　“我同意订立契约。”

☆、第33章　三十三争抢

在某个存在于异时空、黑暗复古又不失奢华的房间内；赤司与莱娜正式签订了契约。
　　　　当赤司回到病房后，他躲在另一个房间里，亲眼看着黑子皱着眉头睁开眼，看着他看过赤司故意摆放在旁边的镜子后大惊失色的样子，看着他在自己进入房间前快速躺回床上装睡。
　　　　赤司明白；那个被医生判死刑却突然苏醒的人真的不是哲也了。
　　　　赤司轻轻地；在他的耳边说道；“我赤司征十郎发誓；我欠你的；别人欠你的，我会统统为你取回来；哲也，这是我的誓言；虽然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已经听不到了。”
　　　　但我还是想说出来，就傻傻地盼望着你能够感应到我的声音。
　　　　所以，“但你一定要回来啊。”
　　　　回忆结束。
　　　　房间里的所有人明显感受到了一阵“我真的了解我生活的这个世界么，怎么感受都略丧心病狂啊”的迷茫感中。
　　　　以至于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久久不能言语。
　　　　赤司退出篮球界的原因居然是因为篮球才能被典当了？！这个世界居然还有这样神奇，哦不诡异的当铺啊。
　　　　白音，不，应该说是黑子，他的心情格外的复杂。
　　　　被证实了自己的确是自己之前羡慕过的黑子哲也，这些他所喜欢、在意的朋友和同伴他们真的是自己以前的朋友，他所感受到的并不是单纯的开心，反而觉得异常的纠结。
　　　　因为，在这之前，他从未考虑过自己有一天还有机会做回人类。
　　　　他会失去、忘记夜斗、雪音他们，但能重新过起普通人的生活，这样真的可以吗，这样真的好吗？
　　　　黑子思考着。
　　　　“我想问问在座的诸位，你们有谁之前就听赤司说过这件事？”绿间的眼镜反着光，语气前所未有的冷冽。
　　　　众人一致地摇了摇头。
　　　　然后，他们终于反应过来了。
　　　　“赤司你这个魂淡，你无意害死阿哲我也就不和你多计较了，你明明说了吧超出一定的时限阿哲就救不回来了，你居然隐瞒了我们这么长的时间！”青峰狠狠地抓起赤司的衣襟，破口大骂道，“难道在你心里，阿哲的生命还比不过你的好强心吗！”
　　　　“我愿意啊，我愿意用什么篮球才能这种东西换取阿哲的生命啊，反正我所享受的只是打篮球的乐趣罢了，有没有这种才能无关紧要啊！”青峰转过头凝视着黑子，“如果你在阿哲出事的第一天就打电话给我告诉我这件事，阿哲就不需要受那么多苦了，记忆一片茫然，什么都不记得你知不知他该有多害怕、多孤独！”
　　　　他第一次感受到阿哲离他居然有那么遥远，即使是在两人国中决裂时也是从未有过的事。
　　　　黑子低下头，他自己都不相信他竟然因为这番话感动地想哭，青峰君吗，他对我来说一定是个很重要的人吧。
　　　　“连有意进入国家队的小青峰都这么说，我就更不用多说了，”黄濑帅气地一甩头，深情款款地看着黑子：
　　　　“对我而言，我很感激我所拥有的篮球才能，因为这让我认识了小黑子，并和小黑子一起奋斗，但小黑子都没有了的话，我还要这份篮球才能有什么用呢，况且我相信，即使没有了这份篮球才能，我和小黑子的羁绊也不会因此消失，以后我还能和小黑子一起one　on　one呢，这可是我盼望好久的事呢，没了天赋总算能和小黑子在one　on　one技术上旗鼓相当了。”
　　　　……就因为黄濑君这番话，黑子觉得自己以前一定最讨厌黄濑君，一定会想尽办法欺负黄濑君的。
　　　　黄濑可不知道黑子已经决定讨厌他了，他最后还不忘得意洋洋地黑一下青峰，“小青峰你就算了吧，怎么看也是我为了小黑子献身比较合适，不说小青峰将来的职业梦想还要靠着你的篮球技术，就单单是小青峰你没了篮球才能简直就是一无是处啊就值得多多考虑一下了，不然小黑子会产生很大的愧疚的。”
　　　　“黄濑你果然欠揍啊，谁没了篮球才能就一无是处啊，你才是个智商低的笨蛋呢！”青峰大怒。
　　　　“被小青峰说了智商低总觉得好悲哀，小青峰才是智商低！”黄濑奋力反驳。
　　　　“你才是……”
　　　　绿间再也听不下去两人之间的“智商低讨论战，”他推了推眼镜，“黄濑你说的真是肉麻又恶心，谁受的了啊，”他看向黑子，皱眉说道，“我将来的志愿可是东大的医学系，等高三才全力复习可来不及，所以我本来就打算高二退出，不打篮球了，有没有这份才能我也不在意，就用来拯救一条性命也是蛮值得，虽然我一直不太喜欢你。”
　　　　“事先声明啊，只是因为需要的是我的篮球才能我才愿意贡献出来的，要是你需要的是我的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