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养成中-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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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新的同居生活
原渝醒过来后，迷茫地望着天花板，半晌也想不起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后/庭隐隐作痛。
“你醒了？”
直到暮生的脸映入眼帘，原渝的气啊愤啊恼啊全都一股脑涌了上来，记忆也跟着恢复了。
“暮生小畜/生，爸爸的第一次就这么没了，还腰酸背痛屁/股开/花……”
唉哟，动一下身子那里就疼得厉害，遭罪受。
“我会负责。”
韦暮生看着原渝，很认真地说道。
可惜在原渝的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这俯视的角度，光线的问题，暮生那眼神，长大后越发凶恶的表情，活像要吃了他一般。再加上昨晚的惨痛经历，暮生在他的脑中的形象直接从猫跳跃到老虎，虽然都是猫科动物，可体型和危险程度都不能相提并论。
原渝咽了咽口水，缩了缩脖子，眨着眼睛很小心翼翼地开口。
“暮生……你必须得负责，爸爸这回就先不计较了。不过，下回得让爸爸抱……”
眼角余光瞄见暮生冷冷的面孔，他非常自觉地乖乖闭上嘴，腹诽他这个当爸的当得真窝囊，不仅被儿子吃了，连吭气也不敢吭，太郁闷了。早知道当初他死活也得阻止暮生去练空手道，呜呜，为时已晚。
不过，亡羊补牢还来得及。等他把暮生灌醉或者趁暮生睡觉时把对方手脚绑起来，再……嘿嘿……
“在想什么，笑得那么奸诈？”
“没，没事。”
原渝将被单往上拉，盖住笑抽的嘴角。
“不会是想着晚上偷袭吧？”
“……”
虽没言中，但也相差不远。
原渝僵住了笑，十分心虚。
“爸爸哪可能做出这种事？像‘偷袭’这种卑劣的行径……”
“你有前科。”
原渝顿时哑口无言。
次次偷袭都没成功，都怪原贞那女人……不，不，也怪自己有那么点胆小，才会老失败，下次一定一不做二不休。
“你还没回答我，那个男人是谁？”
“啊？”
突然转移的话题令原渝一愣，看了看沉着脸的暮生，有几分莫名和忐忑。总觉得，站着的暮生增添了种无形的压迫感。“哪，哪个男人？”
“电话里那男的。”
“哦，你是说严宁啊……”原渝这才反应过来。
“你俩什么关系？”
听自家儿子兼情人那酸溜溜的口气，原渝贼贼地笑着。暮生的醋劲可真大。“暮生，想知道吗？想知道吗？想知道来求爸爸嘛。爸爸也不是不肯告诉你，只要暮生……”
“原渝，你不怕疼了？”
“不，不怕……”对上暮生的眼睛，原渝不寒而栗，气势瞬间矮了好几截。“……才怪。”
呜呜，居然被暮生威胁。
原渝憋屈极了，只得老老实实地回答。
“暮生，爸和那姓严的只是同事……哦，还有，房东和房客的关系。”
“你上周末没回家，和这个‘只是同事’的人在一起两天？房东和房客又是怎么回事？”
原渝没敢看咄咄逼问他的情人，暮生的目光着实恐怖，挺慑人的。
“爸爸这几天和严宁赶工，加班加点装修房子，今早终于完工，顺便把暮生的东西全搬了过来……”
韦暮生一愣，“你的意思是，你租了他的房子，准备和我一起住？”
“嘿嘿，”讲起这事，原渝特得意。“前些时候爸爸打听了下附近的租房信息，恰巧得知和爸同一办公室的严宁他家有套房在这，马上就跟他谈妥了。这地方离暮生的学校近，从这开车到爸上班的单位也不远……”
“所以，你在没征得我同意的情况下擅自把我的东西搬来，来个先斩后奏？”
韦暮生其实并不生气，释清了误会，他对原渝擅作主张的做法倒没那么恼火。而且，上周他一人待在那个空荡荡的家里，那种被丢下的惧怕和孤寂感一直缠绕着他，那天晚上他甚至梦见小学时候那个女人交了男友之后，几天几夜都不曾回过家，空旷静寂的屋子总教他心悸。
很久，没有做那样的梦了。
“暮生，爸爸也是不得已啊。”
原渝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瞧瞧你姑妈，总监视着我，一让她逮着又得上思想教育课，再这样下去咱俩没法有实质性的进展。搬到这里，她肯定找不着我。”
他哪会不了解原渝的那点心思。韦暮生颇感无奈，缓缓吐气。
“算了。明天你下班后，来帮我收拾行李吧。”
“……暮生！”
原渝激动地跃起，‘唉哟’惨叫声，又倒回床上。
韦暮生也懒得告诉原渝，姑妈已知悉原渝住进这栋楼里，就让他暂时乐个几天吧。
少年叶振的烦恼
“暮生，你真要搬出去？”
叶振很惊诧，还担心好友突然的决定是不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昨天中午出门，一晚上没回宿舍，他打手机过去对方也只简单回了几句。今早回来，却说要搬走，还交代他要是来查房帮瞒着。
“你该不会准备和女朋友同/居吧？”
也太猴急了吧，才大一就做出如此惊人之举。叶振把这话吞回肚内，心痒痒的，好生羡慕。
“不是。”
“啊？那你……对了，你爸知道这件事吗？”
他犹豫着，是否该给伯父挂个电话，万一到时伯父上宿舍没找着人，问他他又三不知，他这朋友不就当得很失败。
“你要搬到哪里？需不需要帮手，我跟你……”
“谢了，原渝待会儿过来。”
转瞬，韦暮生已将物品分类打包好，就等司机的到来。抬眼见叶振站在身旁，嘴半张着正要开口，叶振的话和问题总是特别多。
“你要搬回家住？不是吧！？你家离学校这么远，每天往返……”
“叶振，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对我家暮生有意思？”
“……”
不用转头，单听那声音和语调就晓得，原渝来了。
不等韦暮生阻止，原渝‘嗖’地蹭到他面前。
“伯，伯父……”
“我早看出你对暮生别有居心，从小学粘到大学，粘进了同一间房。”
叶振几乎招架不住。“伯父，您别胡说啊，我对暮生没那意思。”
瞅见邻床的舍友跟着走了进来，一双大眼睛在他和原伯父之间滴溜溜地转，神情诡异，像是有所误解。叶振更着急了，急于解释。
“暮生是我朋友，我关心他是理所当然的。”
“哦？”尾音拉得老长，原渝上看下看左瞧右瞧，狐疑地扫视他，扫得他莫名心慌。“你真没有半夜溜到暮生床上，偷/亲他或偷/窥他身体……”
“我哪会做出这么变/态的事！？”
“原渝！”
叶振和韦暮生两人异口同声，制止原渝的胡言乱语。
叶振实在哭笑不得，搞不懂伯父的想法怎么那么……呃，奇特？
韦暮生感到头疼，提起行李径直朝门外走。
“原渝，走了。叶振，志远，拜拜。”
原渝立即跟了上去。
“暮生……”
目送着暮生父子离去的背影，叶振总觉得怪怪的，但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叶振，暮生落了袋书在桌上。”志远的话令他回过神来。
“哦，我拿去给他。”
叶振提着书就要追去，又听志远在后头大喊。“叶振，加油，把握这机会向暮生表白。”害他不小心踩着门槛，差点摔倒。
搞什么鬼，连志远也误会了，都怪伯父乱说，他现在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跑到宿舍楼外，叶振看见不远处停着一辆私家车，暮生恰巧坐进副驾驶室内。他来不及叫唤，车门关上了。
叶振大步小步走上前去，蹲下身正想敲车窗，里面的情景却让他震惊得僵在原地。狭窄的车内，两个男人正在拥/吻，吻/得火热，难舍难分。
而且，这两人相当眼熟，好像是……暮生和伯父？
叶振浑身打了个冷战，机械式地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再睁开时那对父子俩已分开相贴的唇，齐唰唰地盯视他，他不禁吓了跳。
车窗摇下，伯父探出头，一脸不满。
“叶振，你干嘛呢？”
“啊，不是，这个……”语无伦次的他好半天才记起来找暮生的目的，急忙把书递去。“暮生，你忘了带。”
“哦，谢了。”韦暮生简单回应，不再多说。
“那……我先走了。”
匆匆向两人告别，叶振几乎是落荒而逃，隐约听到暮生和伯父的对话。
“我还以为叶振是来向你告白的。他对你心怀不轨。”
“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
叶振一路狂奔回宿舍，志远瞥了他一眼，摇摇头，叹着气，还拍拍他的肩膀。
他也没多在意，脑子里被那幅接/吻的画面占据，冲击得他一整天都处于恍惚状态。
一定是他看错了，没准是角度问题，刚好很像接吻的姿势……一定是这样吧……
可是，可是……
“跟老娘约会居然敢分心，找抽啊你。”
女友的怒吼很及时地截断他的深入思考，叶振连忙向女友赔不是，决心把这事忘到脑后去。
不过，自那天以后，有好长一段时间他见到暮生时，都有些尴尬。
睡或不睡
生活幸福，但爱情不性/福。
暮生搬来同住的第二天晚上，他们两人滚了第二次床单。
原渝隔天精神不振，郁闷到了极点，不为别的，只因昨晚他又是被插/入的那一方。没有头一次那么疼，可他的自尊心严重受挫。
呜呜，没吃到暮生，反倒被暮生吃了两回。
原渝越想越冒火，下班即刻冲回家翻箱倒柜地找所有的领带皮带，准备半夜偷/袭暮生用。在暮生到家之前，原渝把那些东西全藏在床底靠床头的位置，方便他半夜找准。
“平常不都睡里面吗，今天突然想睡外头了？”
“外头比较好翻身。”
“小心滚到床下去。”
原渝抹了把汗，朝里边挪了几公分。
“不睡觉一直盯着我干嘛？”
“暮生，你怎么这么厉害，闭着眼睛也能看到爸爸在看你，是不是感受到爸爸的爱/意传递了？”
“……”
韦暮生翻了个身，蒙上被子。
“……暮生，你睡了吗？”
“没，干嘛？”
“哦，没事。”
原渝失望地无声叹气，继续等待。
过了一会儿。
“暮生，醒着吗？”
“有事？”
“……没。”
原渝撑起耷拉的眼皮，用力拧了下手臂上的肉，疼得足够保持清醒。心里直犯嘀咕，暮生咋还不睡呢？
又过了几分钟。
“暮生……”
“到底有什么事要说！？”
韦暮生恼火，掀开被子坐起身，转过身看枕边人，窗外透进来的光亮让他依稀看清原渝的脸庞，那人睡眼惺忪睨着他。
“暮生，爸爸困了……”
“困了就睡觉。”
韦暮生没好气地应道，躺下前在已进入梦乡的原渝唇上烙了个吻，为两人盖好被子后沉沉睡去。
到了半夜，原渝被憋醒，他赶紧奔到卫生间解放了下。
回到房里，看到暮生正熟睡，原渝混沌的脑子一时转不动，只觉有什么事挺重要的。迷迷糊糊地爬上床，一阵动静后暮生依旧没任何反应，他钻进被窝里刚想继续睡。
忽然，盘算了一整天的念头划过脑中，像陨石坠地一样，把原渝给砸醒了。
这回原渝小心翼翼地起来，偏转脑袋，暮生双眸紧闭，恐怕正在与周公下棋。
“暮生，你醒着吗？”
“暮生……”
原渝唤了两遍，没人回应。
他放下心的同时内心激动不已。嘿嘿，无心插柳柳成荫啊，居然让他遇上如此的大好机会。
想到这，原渝差点笑出声来，幸亏早些捂上了嘴。
不行，不行，他得保持镇定，不能错失这样的良机。
首先，从床底拿出一条领带外加一条皮带；然后，用领带绑暮生的双手再用皮带加固，速度得快，等暮生醒来就惨了；再然后，嘿嘿……
幻想着暮生在自己身下喘/息/呻/吟的模样，原渝下半身的那/根很快就硬/了，手上那两样用来捆绑的东西也握得老紧。
一鼓作气，一鼓作气，得在暮生反抗前绑牢。
嘿嘿，暮生，爸爸来了。
当原渝低声淫/笑，喘着粗气，整个人饿虎扑狼似地，即将对暮生进行束缚的当头，近处蓦然响起一道森冷的男声。
“原渝，你做什么！”
把原渝吓得心脏漏跳了好几拍。
……暮生醒了。
原渝很慌张，因为计划赶不上变化，暮生竟然醒了！
“暮生……”
两个人四只乌溜溜的黑眼睛在夜里对视数秒，韦暮生率先开口，质问原渝。
“早就怀疑你有企图，一整个晚上都奇怪得很。你刚刚上床铺我就醒了，等着搞清你究竟想玩什么花样，手里是什么东西？”
韦暮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扼住原渝的手腕，力道不小痛得原渝马上松手，两条带子落在被子上。
“唉哟，暮生，爸爸的手快被你折断了。”
听到原渝的哀嚎，韦暮生立即放开，一边扯过那物件。触摸着上面的质感，意识到它们的形态和用途时，韦暮生顿时黑了脸。
“原—渝—！”
韦暮生着实没料到，原渝居然打算偷袭他，还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这男人……还是和以前一样，成天做些疯疯癫癫又惹恼人的举动。
那边厢暮生气得咬牙切齿，这边厢原渝心虚傻笑。
“暮生别误会，爸爸不过是想……”
“想干嘛？”
“爸爸宽衣解带，正要裸/睡，据说裸/睡有益身心健康。但是考虑到天气太冷，还是算了。暮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