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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清梦堪扰作者:靠谱的芝士酱-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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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上公子?父亲可有何表态?”父亲一直知道自己喜爱,从不干预。
  “王爷未曾表态,语气也很是平静。”
  待到太阳西斜,抵达南宫门外,接到探子口讯的尤迦律已等候多时,坐在马车的车辕上吊著腿轻轻晃动著发呆。
  “仔细摔下来,怎麽都过了弱冠了还这般孩儿气。”
  “祈,徽王爷为何要我同往?”那声音分明已带了紧张。
  “许是想见见你而已,怕了?”扶了他进车厢,“你生辰那天,我送你的玉牌,你可带著?”
  “这个麽?”掏出一个墨玉牌,上面刻著九翅豆蔻的图腾和小篆的“煜”字。
  “嗯,挂到腰上,要显眼点。”
  也不问为何,只乖乖照做,清凉的晚风透过纱帘吹进来,有几许昏昏欲睡的倦意。靠在他身上,折扇一下下地扇著,思绪飘得老远,与祈樾同住,已经一个夏天了,自初次在宴会上相见,也才不到一年,关系已经十分密切,心迹也早已表明,历朝历代喜好男风的公子哥儿不在少数,君主大臣留有男宠也一时成为潮流,只是自己在徽王爷眼中,到底算是祈樾的一个男宠亦或是此生的伴侣呢,自己毫无头绪。
  徽王爷在老宅的庭院中仰著头望天,几点星光已经在深蓝色的半空中浮现,差不多就是初秋了。几年来对煜儿不能说毫不挂心,也算不上是尽数了解,探子来汇报也只是随意听听,很多时候听著都有些烦腻,知道他做事很有分寸,也乐得把所有事务都交予他打理。对他素来喜好男风,也是知悉不少,但他从来只是与小倌作乐,从不对谁上心,也未留有长期的男宠在身边,这次这个倒是反常。
  “少爷回来了,老爷在後院,大概是要在後院用膳。”管家是徽王一直留在身边,对顾祈樾也是从小就疼爱。
  “这便是公子吧,果然眉清目秀风度翩翩,难怪少爷动心。”语气中带点欣赏,引路到後院。
  顾祈樾紧握著他有些微汗的手,对他温暖地一笑,搂过他身子,在他发上轻吻一下,“相信我。”
  “煜儿,来了?这位便是阿梵的公子了?在中原还习惯麽?”徽王的声线雄厚低沈,虽然语气慈祥却带著足够的威严。
  “见过徽王爷,很是习惯。”尤迦律连忙回答,倒不是对王爷身份有何肆惮,只是见了祈樾的家人,总是有些小媳妇的胆怯。
  “公子似乎与犬子私交甚好,承蒙公子照料了。”
  “王爷言重了,小生受大人关照良多。”听他有些冷淡的语气,不知要怎麽应答,往日的伶牙俐齿都化得了无踪影。
  “父亲勿要再难为珩儿了,看得我心疼。”看小人儿实在是怯懦得可爱,一下把他搂到身边,看著父亲淡淡地笑。
  “哼,老夫看那腰牌便知你是动了心了,把一直带著的护身牌都给了人了,”温怒的辞藻却带著更为慈爱的语气,“老夫也不干预你这些,既是认准了便安分点,休得让你母妃在泉下担心。”
  “孩儿自然听从父亲教诲。”
  “快过来吃饭吧,吃完速速离开,鸳不离鸯的我见了膈应。”徽王哂笑一声,眉间已全然没有方才的冷漠,温厚的笑颜让尤迦律看得有些恍惚。
  回到许久未回的礼靖王府,尤迦律还处於久远的恍惚中,呆呆地被领到内堂,坐在案前发著呆。
  “小猫儿,怎麽还呆著呢?”顾祈樾展开父亲方才给的一封书仔细读著,眉头微微有些皱。
  “诶?嗯,我本就是呆呆的,休要烦我。”
  “珩儿,我们要南下一趟。”把书信仔细折好贴身收好。
  “诶?哦,祈,你可是曾说王爷一直不与你亲近?”
  “是说了。”
  “王爷分明对你宠爱有加!”
  “不过是想要珩儿多怜爱我点…”
  “……南下做什麽?”
  “为一个小部落的族长治病,让他答应出兵助我。”
  “何时动身?”
  “还得做些准备,中秋後出发。”
  “……好。”
  “珩儿可要嫁我?”
  “不要。”
  “为何?”
  “就寝不要废话。”头深深埋进被子里,背对著他,耳根上都通红了。
  ……

    ☆、11却将何名许予卿 2

  又在竹晖山上待到秋菊都盛开了,也没有再回濯清楼,中秋将近,顾祈樾却更加奔波忙碌,与各种商会银号应酬,每日忙到凌晨才回到华乐门,身上也总是带著酒气,虽是贵为王爷,本朝却商业发达,很多时候朝廷的决策也需要看民间商会组织的意愿,有钱便是爷,人为财死,再尊贵的身份也撼动不得金钱树立起来的威严。
  尤迦律初时必定等他回到,亲自伺候他沐浴更衣再一同睡下,几次下来顾祈樾心疼,干脆就宿在礼靖王府,偶尔得闲时才回华乐门,尤迦律便也住到王府,依然等他到天边泛白,气得顾祈樾没了主意。
  中秋更是都被皇上召了回宫赴宴,华丽的宴会比那时的欢迎宴豪华不少,顾祈樾依然坐在上座,眼眸中满是冷冽漠然的桀骜不屑,身边是身著金线牡丹锦裙的馨瑶公主,精细雕刻的牡丹步摇在她头上金灿灿的刺得尤迦律眼睛生疼。
  意外地,他身边坐著多时不见得章大人,两人相见都有著说不出的尴尬,“公子许久未见,一切可好?”
  “烦劳大人记挂,在下一切安好。”
  “公子汉语咬字精准不少,已不能分辨是外来人士。”
  “大人谬赞。”刚来时确实带著些异域口音,现在已退得不少。
  陷入片刻的无话,幸而一个妃嫔走到场中似是准备了小节目,两人顺势化解了尴尬。那妃子一身粉白的装束,清秀得一株莲花,水袖挥舞,身姿婀娜,软若无骨的动作很是惊豔,尤迦律定睛一看,原是之前见的薛常在,或者亲密些,该叫表姑。听她几声小曲儿,嗓音是带点朦胧的沙沈,听著却更加让人温暖舒服,又带了不一样的魅惑,比一般尖亮的女音都来得婉约动人。动神听了一小会儿,见顾祈樾的位子已经不知何时空了,定是觉得无趣又逃了宴席。
  出得大厅,果然见那人在最角落的石阶上依著石栏望月,孤寂冷漠的背景竟有些许疲惫,“王爷不需陪伴馨瑶公主麽?独自赏月可是无趣?”
  “珩儿,今晚月色不若那晚明亮。”也不回头,依然望著蒙了白纱的圆月。
  “何时动身南下?”
  “後天吧,这次估计要去大半年,把格瓦也带上吧,到了我大概没有时间照料你。”宠溺地揉著他发丝,这是他平日里最爱做的小动作。
  “宴会实在无趣,小的要回濯清楼了,大人随意。”不知为何心中带著化不开的怨气,只看著月亮就心烦。
  “见了馨瑶又吃醋了?”悠悠跟在他身後,月光下他的肤色是透明的苍白,黑亮的发丝反著光。
  “大人叫得好是亲切。”
  快步赶回濯清楼,小池的荷花早已开败,其他绿植倒是青葱荣盛,遣走伺候的丫头,直接进到许久未回的楼内,内堂打扫得十分干净,一切摆设都如搬走前的模样。并不言语,转身便将双臂攀上他的肩,微微踮起脚吻在他薄唇上,啃噬几下抬著眼淡笑著望进他眼里。
  “小妖精!”顾祈樾轻易被挑逗起来,直接搂过他的腰,快走几步把他压到床沿。
  浓厚的情欲在两人的呼吸间传递,尤迦律烛光下的眼眸更加深邃,异色的瞳仁仿佛最致命的毒药,深深诱惑著顾祈樾的理智。最纯粹的诱惑并不是娴熟的技巧或是妖媚的动作,他清澈虔诚的眼神和眉间舒展的信任和爱意让他欲火焚身,仿佛这样的交合无关情欲,满满流露著都是最深切纯净的亲密。
  一夜春风帐暖,顾祈樾满眼尽是他细腻的肤质,纹绣在他胸口的属於自己的图腾妖娆地盛开在情色的微红上,满腔的柔情都灌注在这温婉的小公子身上,这惹人怜惜又妖魅非常的人儿,真是让他著了魔,欠他一个天下,欠他一个向这天下宣告的名分。
 
  
    
    ☆、12荒蛮长路缘随系 1

  12荒蛮长路缘随系
  又被朝廷的事耽搁了大半月,开始动身南下已经是秋风萧瑟的时节,尤迦律坐在马车里,这样的季节,这样的路途奔波,跟一年前来时有著数分相似,只是身边多了个散发著温暖药香的人。
  带得侍从不多,三辆马车,一辆是护身的侍卫和格瓦,一辆装了两人的换洗衣物和平日里手边用著的物事,再有便是自己乘坐的这辆,不张扬的马车不张扬的随从,路人都只当是往来的商贾,顾祈樾对外也称这次出行是修习医术。南下的步伐不算匆忙,倒更像是游山玩水的行程,深秋的林子里是一层层斑斓丰富的颜色,炫目温暖的红叶间参杂著橘黄的秋叶和深绿的松柏。穿行中马蹄踩踏在落叶上,发出好听的沙沙声,尤迦律一直觉得落叶有种时光的沈淀感,本是有些寂寥的秋天气息,也因著这样的念头而舒展不少。
  逐渐昏暗的天色,林间的气息变得更加清冷,此处远离人烟,只能在林中过夜了,一个黑影闪过,稳稳地停在马车前。尤迦律认出那是一路上跟随的密探,每隔几日便来报告朝廷消息,顾祈樾的密探部队有上百人之多,平日里在江湖朝廷搜集信息,出行时更是要分出半数人奔波在路途中传递密报,这些密探全是徽王爷麾下的死士,口中含有密封的剧毒,被抓捕後为保信息安全立即咬破毒物自杀。
  “知道了,退下吧,吩咐下去,朝廷的事重要的请示徽王,江湖和商帮的事,全权让青茫拿主意就行。”吩咐完便在火堆旁坐下,小王子依然是呆呆地望著火堆出神,格瓦在旁边伺候著,几个侍从捉了野味在火上熏烤,漫出几丝香味。
  “朝中可有要事?这样的出行,可苦了你手下的密探。”在路途上已劳累了十数天,刚开始出行的兴奋感早已散失殆尽。
  “青茫当上了盟主,可真小看这小子了。可是累了?早些回车上歇息吧。”匆匆解决了晚餐,又在树上弹跳舒展几下筋骨。
  “嗯,顾太医刚吃完就撒欢,仔细扯了肠子……”看他一副停不下的模样,与平日在庙堂之上的沈著冷寂相去甚远。
  回到车厢内,看尤迦律只靠坐在一边,搂著被子兴致缺缺的模样,顾祈樾自知委屈到这小王子,“酸了吧,我帮你捏捏。”
  宽厚的手掌揉捏在酸麻的小腿上,捉住每个穴位的按摩让尤迦律格外的舒服,身子软靠在车厢上,车厢尽管空间不大,两人相拥还是刚好合适,看他半跪在自己面前,柔情地为自己按摩,心中涌起暖意。本不是个爱耍性子的人,只是那人对自己实在宠溺有加,骨子里的娇气和任性就都不自觉地浮现了。
  正发著呆,那人的手已拂挲到他大腿内侧,探入最私密的地方半按摩半挑逗地按扶著,自己的呼吸也在不经意间凌乱沈重起来,半月来虽然每日相守,亲密的事却未做过,压抑的情欲在他温暖的抚摸下抬头。
  “珩儿……”略带沙哑的声线,半分祈求的语气,足够的刺激让尤迦律呼吸停滞。
  
    
    ☆、12荒蛮长路缘随系 2 h

  不等他回答,顾祈樾已经抚上他腿间半勃的欲望,轻柔地抚弄著,好看的眉眼半眯著带著邪魅地笑仰视著他,眼中的人儿眉间带著春意,轻咬著嘴唇,微微颤栗著的手紧抓著被子。一不留神,尤迦律觉得腿间一凉,紧接著最敏感的顶端被纳入温暖湿润的唇间,如同蚂蚁啃噬的刺麻快感自下身涌起。
  “祈…不要!…”极端的迷醉已经让他沈沦,但仍然保持著最後的一丝理智,手撑在身後急忙往後退。
  顾祈樾也不管他的抗拒,沈下气就吞吐起来,湿软的舌尖在他光滑的玉柱上探索,手指就著残留的津液钻进紧致开合的後穴中,随著他紧促的呼吸逐渐深入,每次按在他突起的一点上,引得他娇喘连连。
  双重的刺激下,尤迦律的神情更加恍惚,脑间一片空白,不自觉地挺起身子索取更大更深入的快感,酸胀的欲根喷射出几缕浑浊的白浆,整个身子瘫软在车座上,心率极快张大著嘴喘息著。
  顾祈樾咽下他的精华,伸出火红的舌头更加仔细焦灼地舔舐他玉柱上残余的浊液,连同底下两个囊袋也被含在唇中玩弄挑逗,手上的动作也更加痴狂,不断进出抽插著,手指也从一根变成三根。
  “祈…祈…不要!”本是在马车上已经很过分,还是在寂静的荒林深山中,仆从也只在不远处的篝火边,实在十分羞臊。
  顾祈樾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今晚不听他的告饶,一味只埋头在他腿间动情地伺候著,舌尖在他後庭的褶皱上轻扫。尤迦律已经理智全失,只凭著情欲的本能,头向後仰著,衣襟被扯得凌乱褶皱,露出洁白的锁骨,喉结随著呻吟声微微颤动,手撑在身後,抓紧又放松,一阵阵的快感袭来,口中不住唤著他的名字,不成词句的呢喃拨动著顾祈樾更加浓郁的欲望。
  终於忍不住起身半俯在他身上,凑近他耳边,吮咬著他耳垂,“珩儿,我要进去了…”在听到他迷离的应答後,早已勃发的欲望一下贯穿他被扩张湿润的穴道。
  突然的充实感袭来,尤迦律不禁抓紧了他的肩膀,紧贴在他身上,口中发出娇弱的呜咽,後背在车座上磕得有几分刺痛,胀痛的感觉伴随著极强的快感和愉悦从下身扩散开来。顾祈樾每次抽插都撞到最深,在他敏感的突起上不停研磨,紧致湿热的穴道紧紧包裹著他的硕大,每一寸前进都刺激到顶端的铃口,退出时更是被强烈的吮吸挽留。几百下抽插後,尤迦律终於再承受不了不断叠加的酸麻快感,粉嫩的玉柱在他小腹上摩得紫红,洒下几串白浊。
  “珩儿不乖哦,这麽快就泄了两次。”停下抽插,手去拧捏他胸口殷红的两点茱萸,舌头更是舔上他光洁的脖颈。
  “祈…不要再欺负我了…”
  “小妖精。”受不了他的娇嗔,挺腰更加疯狂地撞进他体内,恨不得将他融进血肉里,再数百下抽插,在他不断吸咬的穴道内射出。
  “夫君好坏…”深深埋进他颈窝内,软糯的声音带著高潮後的性感。
  “就喜欢欺负珩儿。”手指探进穴道内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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