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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清梦堪扰作者:靠谱的芝士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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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那人20年前的样子?如此寻人必定是寻不到了。”
  “还得一个白玉扣,後来得知便知亦是寻常物事,恐怕是寻不到了。”
  “缘何对这人如此挂心?”
  “娘亲少时与他交好,此人许诺会娶娘亲,娘亲那是还是官家小姐,後被抄家此人再没出现,娘亲因他终日郁郁寡欢,最终投井自尽。”
  “这样的负心汉,珩儿莫不是要为娘亲报仇?”
  “原是人之常情,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并不是夫妻,我只是好奇。”
  “珩儿…”拉他到怀中,吻上他的脖颈,稍一用力,将他宽松的浴衣退下,“夫君亦在你身上留幅画罢?”
  
    
    ☆、8 九翅豆蔻只绘心 2

  “你还会作画?要作画也盖是纸上,为何要留我身上。”
  “珩儿比宣纸还细滑白皙。”趁其不备,用衣带将他手绑於头顶,“不要乱动,夫君会温柔点。”
  从怀中取出一个黑瓷黑子扭开,是一盒墨黑的药膏,散发著草药的苦香,又自取出数支银针,沾取了黑色的药膏,“会有一点点痛,不要乱动哦。”以针为笔,药膏为墨,轻轻在他胸口描画,笔触极轻柔,只挑破表皮,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只有丝丝的痒。
  “这…哈哈…好痒…快住手!”虽被绑了双手,尤迦律还是能挣扎得起劲,实在是很痒,本以为针扎在身上会痛,但如此轻柔地动作,只觉得浑身痒痒,更加难受。
  “是西域传来的墨膏,用它画的图纹,可以留在身上大半年,虽不及刺青永久,但不如刺青疼痛。”在他胸口细心描画出几个羽毛状的花瓣,印在他雪白的肌肤上甚是妖娆。
  “这是什麽图案?花麽?”虽然描画得极快,感觉不出落针,图案却极为精细,连羽毛上的小绒毛也清晰。
  “这是九翅豆蔻,一味药材,这是我的图腾。”这图腾自小就喜欢勾画,便十分熟练。
  “太医都有自己的图腾?”未曾听闻。
  “只皇家的人才有,我与父亲都有自己的图腾,是百天抓周时抓到的药材,父亲的图腾是白梅花。”
  “实在有趣,王爷是贵族为何要学医?”
  “皇族本就是医者发家,每代必须要有学医的人。”
  “九翅豆蔻作何药用?”听名字倒是奇特。
  “是味温脾胃的药。”
  “倒是与顾太医气质实在不搭,顾太医冷峻得很,何来温补之说。”这人看眉眼便是冷冽,看是风度翩翩,实则阴冷桀骜。
  “我只对珩儿温和,其他人怎说,我又何须在意。”不知为何偏偏对这小王子便会十分反常,全无往日的孤冷狠心,“在心上绘了我的图腾便是我的所有物,可不许跑。”
  “哼…祈为何要费心夺这天下,本来那皇帝便任由你们作为。”
  “那愚钝皇帝昏庸无道,太子又是骄奢淫逸之徒,这天下容不得他们穷奢极欲,岭南、赣州两地饥荒连连,子民怨声载道,恨圣上无为,也得不到解决,这样的事太多,民间迟早要揭竿而起,我只是想将天下夺来,好好按扶臣民,广做良益之事,并不为自己富贵权力。”
  未料到阴冷狡黠又心狠手辣的顾祈樾会这般看重这天下苍生,有如此抱负,呆呆望著眼前眺目沈思的他出了神,只圈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胸前,既然他选择最难的路,自己便紧紧跟随他。
  
    
    ☆、9 纵不过以命相抵 1

  午後尤迦律在主宅偏厅中等顾祈樾午膳,近日来与华乐门掌门青茫以及一众长老亦处得十分熟络,人人皆知他是王爷最看重的人,便是华乐门与掌门地位平起平坐,对他十分尊敬。
  尤迦律自搬进华乐门这新总坛,便必须每日等到顾祈樾一同用膳,却不知今日为何今日那人回来这般迟,许是又有麻烦要处理,尽管已有几分饿了,仍坚持等他。
  蓦然听得大门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夹杂著几声惊呼,慌乱的小群弟子拥著几个人进来,一个黑衣人被几个弟子抬到大厅,竟是顾祈樾!他全身被暗红的血液浸透,呼吸虚弱凌乱,肩胛上的血液还在不停滴下,手中紧紧攥著那把折扇,苍白的唇色,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尤迦律看著他紧闭的双眸,又看著众人有素地救治,那人却一丝一毫都没有动过,脸上的表情是一直不变的平静和陌生。
  “掌门,我们在城北门外遭到数十个江湖异士袭击,那功夫很是诡异,拿著的武器似乎是竹晖派掌门徐淮修的灵竹剑,掷出的暗器十分毒辣,是带钩的飞镖,拿出来得掉一块肉的。”几个护送顾祈樾回府的近身侍卫如此向青茫汇报著。
  “青茫!这是怎麽回事!祈樾不是说竹晖派不是灭了麽!”尤迦律只听得竹晖派三字,心下大惊,顾不得一切就向青茫质问。
  “应该是全数清剿,连几岁的娃娃也被抹掉记忆送走了的。”
  “如果今天祈樾有半分差池,本王子要你们生不如死!阿梵最擅长何种方术,相信掌门比我清楚。”一众人等只听得脊骨发冷,虽说平日尊敬尤迦律也不过是看在王爷的面子上,心里却只当他是王爷身边得宠的男宠,此刻他身上,分明散发著王者的气势,如同最耀眼的太阳让人无法直视。
  心里刺痛得麻木,全然不顾华乐门的弟子脸上的惊骇,本是极为温婉的性子,顾祈樾现在是他唯一的逆鳞,是他唯一的依赖和所有,不知从何时起如此缠绵的羁绊就深深缠绕在心间,方才见得他惨白的脸色全身染著血,全身的呼吸都透著刺骨的痛楚。
  “格瓦,把娘亲留给我的定魂玉拿来。”
  “殿下!定魂玉是娘娘留给殿下的唯一护身符了!”格瓦听他提及定魂玉,当即就跪下了。
  定魂玉实则一种如玉一样质地的丹药,传说是由几代得道高僧炼造,外表和质地都胜似墨玉,只散发出淡淡的苦涩气味,舔之却甜,传说只要还余一口气,就能救活,是娘亲家的传家宝,抄家是拼死偷偷护下的。
  “要你去便去,要我说第二次不成?”
  “殿下!王爷并不致命,实在用不上定魂玉啊!”
  “我自然不会全用,快去拿来。”
  格瓦拗不过他,只得从箱中取出一个用布包得十分仔细的玉如意,通体墨黑,不如真玉一般光泽,拿在手里也不是冰凉的。尤迦律接过手来,就著杯子细细地用匕首刮下薄薄的一层,兑了水,遇水立刻化成墨绿色,翡翠一般的绿水看著有几分!人,却散发出青草的清香。含一口在口中,扶起他半倚在床头,吻上他紧闭的唇,渡到他嘴中,冰凉的唇瓣更加让内心钝痛,若是他有什麽好歹…
  
    
    ☆、9 纵不过以命相抵 2

  三天在他床头守著,不眠不休,期间只被格瓦硬生生灌了粥水,眼睛瞪得通红,不停与他说著话,说累了便去作画,飘落一地的宣纸上画的全是床上沈睡的他,抿唇冷笑的他,温暖揉他头发的他,意乱情迷的他…
  “顾太医快醒来罢,昏睡太多可是对头脑不好?”
  “祈,我们一起摘的荷花开谢了。”
  “炎煜…为何我问了青茫才知你的字?炎煜…煜。”
  …………
  “夫君还不醒来,难道想要我便以命相抵…”说到这句居然眼泪打转,一滴滴都砸在他脸上了。
  “咳…珩…”掉落的眼泪还不来不及去擦,听得沙哑熟悉的声音。
  “啊!你醒了!”禁不住想要扑向他,脑子一转,“你…你都听到些什麽了?”
  “珩儿说的我全听到了,水。”尤迦律连忙端来水,用汤勺一勺勺喂给他。
  “全…全听到了…不是一直昏迷麽?你装睡!?”太可恶!害自己担心到一直没睡。
  “只是听到,失血太多醒不来,夫君是太医,你居然一点医学知识也不懂。对了,你喂我喝了什麽甜腻的药汁?”
  “是定魂玉。”低头思索片刻,“只是普通的补药罢了。”
  “定魂玉我略有听说,你不该给我,这是你娘亲的遗物吧?”
  “你如何知道?…自然…不能全都给你……”见他醒来,心情大好,三天不眠的疲倦感突然袭来,伏在他胸上沈沈睡去。
  “小波斯猫,本王真真爱惨了你了。”
  “你们家小王子可是深藏不露,那种王者之气,不是一般公子哥儿能有的,他还懂阿梵的催眠术?”见顾祈樾醒来,起色还不错,就免不了挤兑几句。
  “催眠麽?大概吧,不然本王怎麽迷他迷得如此。”
  青茫一阵无语,“袭击你的是徐淮修的私生子,徐淮修生前暗地里给他分了半个小分舵出去,发展得很隐蔽高手不少。”
  “揪出来,割了首级,挂在山脚。”语气淡淡的如同说著极普通的家常话。
  “你的伤怎样?”
  “只伤了肩胛,短期内不能用力,不碍事。”
  “可吓坏了你的小王子,这次怎麽昏睡了这麽久?”
  “本睡了几个时辰就能醒了,珩儿却心急拿了定魂玉喂我,又深深睡过去几天才吸收了。”
  青茫听得颇有几分诧异,“定魂玉都舍得拿出来,我看他对你很是有心呢。”
  “我自然知道。”细细地看他画的画像,画中的自己无论是什麽神色都透露出深情,就连最冷的表情里都带著隐藏的笑意。
  坐在他床头看他恬淡的睡颜,深陷的眼窝下晕著黛青,浓密的睫毛微卷,直挺的鼻子有著不一样的异域风骨,细白的脖颈上喉结隐约,颈下的锁骨因为几天的劳累更加明显。覆上他的手腕,平缓的脉搏在手中跳动,嗯,只是劳累过度,歇几天就会好的。这个小猫儿,真得好好补补,都瘦成怎样了!
  如今中原势力,除却父亲与自己的三分兵权,还有一分握在皇後手中,三分愚钝的皇帝拿著不足挂齿,还有三分分散在各个边疆地方,正规编制的军队以外,江湖势力六分已掌握在青茫手中,先下便是联络外邦势力。至於装备粮草,自然有各个商帮的人照顾著,这麽些年的垄断该是赚得不少,不让这些老狐狸吐些出来岂过得去。这天下,是自己欠珩儿的,若不是自己对阿梵先动兵,也不会让他离乡别井孤身到中原来。
  “小波斯猫,乖乖等著。”轻轻吻了他额头,走出了他最欢喜的小竹楼。
  今夜月色很好,湖中荷叶莲莲,飘来几丝甜甜的荷香,皎洁月光下影子被拉得失真,冷冷地伫立在楼前,如此恬静的夜色下笼罩著多少暗流涌动的势力斗争,就在这片湖底下沈著多少江湖上曾经叱吒一时的尸骨,这双修长的医者的手沾满了多少杀戮的血垢。这些事自然不能说与小王子知道,纵然是在阿梵被冷落被欺凌,也被当作贵族伺候著,地底下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如何能入得了他这麽清澈的眼,玷污了他如此纯净的心。
  
    
    ☆、9 纵不过以命相抵 3 H

  在湖边静坐了一夜直到天边出现玫瑰色的彩霞,才又走进了竹楼中他的床榻前,熟睡中的小猫睫毛轻颤,气息缓长,嘴角微微勾起,似是在做什麽美梦。忍不住俯下身吻上他的额头,近乎虔诚地在他脸上轻轻地不断亲吻,指尖触上他的锁骨,一厘一厘向下探索。“珩儿…”
  身下的小人儿逐渐苏醒,微张著迷离的睡眼,“嗯?王爷怎麽专爱扰人清梦。”
  “见你睡得正酣,便想要来打扰,还累麽?”
  “小爷睡得好好的,怎麽就偏要受你滋扰了,快出去。”真真是讨厌,怎麽堂堂礼靖王又如此恶劣的乐趣,扯过薄被就直盖到头顶。
  “珩儿,我也困了…”直接挤到他身边躺下,左手不安分地从他脖下圈过,将他揽入怀中。
  “祈,不是伤了麽,仔细别再扯到伤口。”见他如此大的动作,吓得赶紧坐起,仔细检查他右肩上的伤口。
  “嗯,是伤了,劳烦王子殿下服侍小人了。”对著他邪魅地一笑,引著他的手抚上下身的挺立。
  “你!大清早的扰我好眠!还要欺负本王子!”小脸一下羞得通红,如触电般缩手往後退。
  “本王偏偏就喜欢欺负你,嗯…对…温柔点”享受著小猫生涩的抚弄,却比任何熟练调教过的小倌都诱人。
  “夫君可喜欢?”见顾祈樾气色很好,心里也自然十分高兴,方才的矜持也都忘於脑後。小手握住伫立的肉柱上下套动,小指每次最低时轻柔地挑拨下方两个肿胀的肉球。
  被温柔地抚弄著已经十分情动,听得他叫夫君,更是从心底躁动起来,“小妖精勾人得很。”
  媚笑著俯低身子,趴跪在他腿间,伸出火红的小舌软软地舔上他最敏感的顶端,将已经分泌出晶亮液体的玉棒吮吸著纳入口中。手继续抚弄在唇舌不及的地方,呼出的热气打在他小腹上,鼻间的哼鸣如同最醉人的春药。手伸到身後的小穴上按摩抽插,小穴已经漫出滑腻的淫液,轻易吞下两指,淫靡的水声刺激著顾祈樾的耳膜。
  “坐上来,自己动。”低声命令著,声线因为情欲的渲染更加低沈磁性。
  “夫君真是毫不怜惜。”似乎已经对这个称呼突然间痴迷起来,如若叫著这个称呼便能一直拥有他,无稽的羞怯算的了什麽。
  握住他下身的挺立,对准已经湿润燥热的小穴,一寸寸地往下坐,充实的感觉让他疼痛中欲罢不能,“嗯…祈……痛…”
  “小妖精,动一动……”声音已经近乎沙哑,左手扶著他的腰,辅助著他上下运动著。
  才不过十数下,腰腿已经酸痛得麻痹,後庭的快感却逐渐地叠加,“祈…好累…”,软软地趴在他身上,脸伏在他胸口,喘息著。
  顾祈樾揉著他亮黑的头发,一个挺腰就著还连接一起的性器猛烈地冲击著,坚硬的硕大每次都撞击到最深处,在那点敏感的突起处摩擦。尤迦律感觉下身一片濡湿,空气中似乎都弥漫著腥甜的肉欲气息,自骨髓中窜起的快感侵蚀了他的全部神经。
  “祈…慢点…要…啊…要到了…嗯啊………”又几十下抽动,两人同时进入了快感的巅峰。
  趴在他身上娇喘不停,眼中净是他柔情又痴迷的神情,清晨几丝阳光透过竹楼倾洒在床上,他平日里坚毅的线条也柔和不少,手指轻轻抚在他脸上,眼中是自己不知的迷醉“祈…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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