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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庄主的执事君-第4章

小说: 庄主的执事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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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陆小凤那一句严总管他其实就已经猜到了他们为什么而来。只是不愿承认面对罢了。他们,他和他又有哪个如今愿意去面对过去的自己呢。
  金鹏王朝不过是一个梦,他们所有的人都应该醒过来的梦。
  陆小凤看着他,也不禁叹息了一声,道:“你的确已老了。”
  阎铁珊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子对付一个老人?”
  陆小凤道:“因为这老人以前欠了别人的债,无论他多老,都要自己去还的。”
  阎铁珊突又抬起头,大声道:“这个世上又有谁是没有欠过别人什么……”
  他的脸一阵扭曲,像是想到极不甘心的事情,但突然他的声音停了,那奇异扭曲的面容又恢复了平静。
  霍天青的脸色也已铁青,霍然长身,厉声喝问:“是谁下的毒手?”
  “是我!”银铃般清悦的声音,燕子般轻巧的身法,一个人忽然从窗外一跃而入,一身黑鲨鱼皮的水靠,紧紧裹着她苗条动人的身材,身上还在滴着水,显然是刚从荷塘里翻到水阁来的。 
  阎铁杉勉强睁开眼,他问:“你是谁?”
  她已扯下了水靠的头巾,一头乌云般的柔发披散在双肩,衬得她的脸更苍白美丽。可是她眼睛里却充满了仇恨与怨毒,狠狠的瞪着阎铁珊,厉声道:“我就是大金鹏王陛下的丹凤公主,就是要来找你算一算那些旧债的人。”
  阎铁杉低头看着那从他胸口绽开的血花和剑尖,“嗬嗬嗬”喘着粗气的咧开了嘴。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也已经没有话要说了。他的身体一阵抽搐,就永远不能动了,但他的眼却看着上官丹凤,像是在不断重复那一句,“这个世上又有谁是没有欠过别人什么……”
  人在临死前总能想明白很多东西,阎铁杉?自然也不会例外。
  但他的身体没有倒下,因为剑还在他的胸膛里。剑是冷的,血也很快就会冷了。
  丹凤公主终于慢慢的转过身,脸上的仇恨和怨毒,都已变成一种淡淡的悲哀。
  她想招呼陆小凤,却突然听见西门吹雪冷冷道:“你也用剑?”
  丹凤公主怔了怔,终于点点头。
  西门吹雪道:“从今以后,你若再用剑,我就要你死!”
  丹凤公主显然很吃惊,这个男人不但没有被她的美色所迷,而且竟说再用剑就要自己死?她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西门吹雪道:“剑不是用来在背后杀人的,若在背后伤人,就不配用剑!”顿了顿,他又说了一句,“剑乃直兵,自古便为君子之物。为人正,剑道方正。方可用剑。”
  塞巴斯蒂安右手置于左胸无声的行礼。
  西门吹雪后面的这句自然是说给他听的。
  暗器终是占了一个暗字,不够光明正大。想要成为一名真正的剑客,首先便是要懂得剑的气节。                

  ☆、第八章

  “我之剑道在于诚,你心中有何疑虑尽可提出来。”坐在房内,西门吹雪喝着杯中的白水。他的眼神很冷目光却很平淡。
  此时的西门吹雪身上的白衣已经换过,塞巴斯蒂安站在西门吹雪的身后正用角质的梳子一遍遍不厌其烦的梳理着西门吹雪的长发。
  西门吹雪的发质触感极好,但再完美的事物也是需要精心保养呵护。
  寻常的客栈里自然不会有这等奢侈的物品,但作为西门吹雪的执事,怎么可能连这点也做不到。
  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降低少爷的生活品质啊!
  恶魔的美学中这一条似是已经被格外的加粗罗列出来。而如何才能在平常中显露不平凡?不要妄图挑战他们,因为恶魔无所不能。
  听到西门吹雪的话,塞巴斯微微一笑,他说:“多嘴的执事可并不招人喜欢。尤其是僭越的过问少爷的想法。”
  西门吹雪侧首看他一眼,不语。黑长的头发自塞巴斯的手中滑落。
  塞巴斯蒂安微微歪了歪头,继续梳理,面上笑容加深,猩红色的眼眸中浮现出点点愉悦,“自然,若这是少爷的命令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恶魔坚持自己的美学,但总是有一种东西是凌驾在美学以上的。
  西门吹雪握着乌鞘古剑,寒星似的目光在夜里显得格外冷冽冻人。
  直到塞巴斯蒂安的手停下,他才站起身,走到床榻前,淡声道,“我要休息了。”
  塞巴斯将角梳收起,笑容一滞转而变为歉然,“竟然这么晚了。”
  塞巴斯猛的单膝跪地,右手置于左胸,头低垂。“身为少爷的执事竟要少爷来提醒我,真是失职!这样一而再再而三,是执事绝不该有的失态,我该如何恕罪呢。”
  西门吹雪冷冷的皱眉,他的声音第一次如此明显的不悦:“站起来!剑客不该为任何事物折节。”
  宁折不弯,这样的性情或许太过刚强。毕竟刚过易折,尤其在如西门吹雪这般性格偏冷的人身上就更是如此。
  西门吹雪并非不痛世事,只是天性如此,这一点在他的剑法上更是被完美的体现。
  “不是你死,就是我死!”西门吹雪使出的每一剑都是绝剑,绝不留情,也绝不留退路。他的一剑刺出,就不容任何人再有选择的余地,连他自己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塞巴斯蒂安既然是被他认可期待的对手,无论这个人是否成长起来,但只有这一点是西门吹雪所坚持的!这是一名剑客所应有的风骨。也只有这样的性情才是对剑的尊重,也是对他西门吹雪的。
  除非塞巴斯蒂安放弃成为一名剑客,不然西门吹雪绝不容许自己所承认的对手被折辱!
  无论是他自己或是被别人。
  塞巴斯蒂安半跪着抬头看向面色透着些许沉凝的西门吹雪,语气呐讷的唤道:“少爷……”
  西门吹雪手中握着乌鞘,寒星似的眼对上对方的红瞳。淡淡的,却是每一字都重重落在两人心头,“这是命令。”
  五芒星阵缓缓浮现,魔魅的紫光自乌鞘古剑上亮起。
  恶魔顺从直立起身,脸上的笑容带着属于黑暗的气息,深沉而邪魅。来自深渊的竖瞳一瞬盈满氤氲,宛若红色星云。习惯的将右手置于左胸之上,他虔诚道:“遵命,我的主人。”
  只要是您的命令,我必将遵从。
  因为与霍天青的约战,陆小凤被留在了山西境内。他走不了,西门吹雪自然也不会走。
  陆小凤与霍天青两人本不需要一战却因为阎铁杉的死而不得不战,这实在又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情。但这个世上很多事往往不能尽如人意,所以陆小凤即便再烦恼也不忘记喝酒,哪怕如今这酒也不能如往常喝的尽兴。
  酒不能解千愁但至少喝进肚子里会让人觉得痛快。
  而老天似乎总是会站在陆小凤这一边。因为他虽然是个混蛋却也不得不说是一个好人。
  霍天青与他因恩情而决生死,也因义气而搁浅了这决战之日。
  花满楼手持着酒杯低吟霍天青送来的那一笺书信上的字。忽然轻叹一声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
  这本不该是花满楼会做的事情,但他如今做了,只能说花满楼的心情实在算不得好。因为人只有在情绪激动的时候才会失态才会做那些平常不会做的事情。
  陆小凤也又喝了一杯,现在已是正午时分了,门外却暴雨如瀑,天沉的比夜晚更黑,但杯中的酒却比昨夜的更醇香。
  陆小凤晃了晃酒杯,笑叹一声,喃喃道:“只可惜麻烦还没有结束。不然这酒还能再痛快一些。”
  花满楼闻言沉默着为两人的酒杯再次添满。
  这个世上没有谁是该死的,但因为陆小凤插足这一次的事,如今已经有不少人死了,接下来还会有谁因为这件事死去?
  陆小凤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忽然冲着花满楼一笑,即便明知道对方看不见,也还是用十分抱怨的语气说道:“七童,我和你打赌,昨晚一定只有西门睡了个好觉。”
  花满楼却像是能看见陆小凤的表情一样,他配合的道:“你不该和我赌。”
  陆小凤挑了挑眉,“为什么不?难道你以为我会输。”
  花满楼摇了摇头,他说:“我不知道你会不会输,但是我一定不会和你赌任何东西。”他晃了晃杯子里那一口酒,微微一笑。“既然无论输赢对我都没有好处,我又为什么要和你赌呢?这本就是没有意义的一件事。”
  陆小凤也笑了,他摸着嘴唇上仍是薄薄一层的胡渣子道。“赌博本身并不在于它有没有意义。”
  花满楼浅浅抿了一口杯中的酒,可以看出即便花满楼现在的心情即便仍不大好,但他的心已经回来了,他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狡黠:“或者用你剩下的两条眉毛来赌。”
  陆小凤不笑了,这一路他一直再摸他的胡子,但那胡子就跟他作对一样,总是慢慢的长,到如今也没有从前的模样,花满楼却还要他眼睛上的那两撇,他的朋友们什么时候都和那只臭猴精一样了!                    
 

  ☆、第九章

  笑闹很快过去,麻烦还没有结束谁又轻松的起来。
  尽管如此却谁也不能让自己整日陷在麻烦的阴影里出不来,就如同花满楼常常告诉别人的,这个世上还有很多很美好的东西,做一个瞎子也是可以很快乐一样。
  喝完酒回到客栈洗一个舒服的热水澡,世上还有什么事是比这更让人享受的?
  陆小凤躺在一大盆热水里,闭上了眼睛,虽然回来的过程有些曲折,但结果总是好的?
  闷闷的苦笑一声,他能感觉自己被一张网包住了,却又不知道是什么网。就像是他明知道有地方不对劲却又偏偏说不出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
  这一份烦恼他不能对任何人说,因为无论是谁他们都不是陆小凤。
  一个人的判断总会有出错的时候,但并不是多一个人就能减少出错的机会。不管是两个一样聪明或是一样笨的人在一起讨论一件事。他们都更容易被彼此影响从来里正确的结果越来越远。
  而陆小凤不认为自己心里的那份感觉是错觉,“这个世上又有谁是没有欠过别人什么……”陆小凤将布巾盖在脸上。他的脑海里突然不断回放阎铁杉死的时候的画面,尤其是阎铁杉最后的那一句话!
  这个世上又有谁是没有欠过别人什么。
  苦笑一下子变成了冷笑,陆小凤的手搭在额上,他仰着头却什么也看不见。盆里的水渐渐凉了,但陆小凤的旁边就是炉子,从他下水的时候就开始烧着,到如今也恰好快开了。屋子里充满了水的热气,令人觉得安全而舒服。
  门外的雨早已经停了,屋檐下偶尔响起滴水的声音,晚风新鲜而干净。 
  陆小凤叹了口气,拒绝自己继续胡思乱想下去,他要尽力做一个知足的人。知足者常乐,他还想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继续生活下去。可不想在现在就去享受几十年后老人家的心态。
  抢别人东西是不好的行为,抢自己的也是! 
  却就在这时,他忽然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会是谁来开他的门?花满楼应该和他一样洗过澡,现在想必已睡着了,上官丹凤一早被他遣去了珠光宝气阁——男人总会有不想女人跟在身边的时候,就算那个男人是陆小凤也一样。
  难道是西门吹雪?
  陆小凤给自己翻了个白眼。才说过不想胡思乱想,现在反而乱想的更厉害了。
  去找陆小凤的自然不可能是西门吹雪。
  每日擦剑以后西门吹雪也已经睡下了,但剑客于剑总是有一种敏锐。何况杀人的剑法对杀气。
  峨眉四秀或许不想杀人,这样年轻的女子初出江湖,身上就算有什么杀气也容易被脂粉味盖过。
  只要是女人,身上就免不了带上这样的味道,女子并不止是为了悦己者而容。没有几个女子能够拒绝水粉的诱惑。这是女人的天性。
  西门吹雪站在屋内,窗户被推开,从这里可以清楚的看见楼下发生了什么。
  塞巴斯蒂安不知何时敲开了房门安静的守在西门吹雪身边。
  完美的执事不论何时都能出现在主人的身后。以便成为他手中的棋子刀剑。白衣黑衣,如此分明,就如同光与影一般。
  风里传来不安的气息,这可不是平静的夜晚所能拥有,为了不被遗弃,执事要时刻紧跟随着自己的主人才行啊!
  月亮从云层里探出,西门吹雪握紧了手中的剑,那双如冬日里寒星一般的眼眸闪过一丝光亮。
  西门吹雪转过身,他离开了房间却不打算去救被几个女人围住的陆小凤,或许陆小凤也不会希望有人这个时候去救他的!
  峨眉四秀既然来了,独孤一鹤又岂会不来?独孤一鹤既然来了,又何愁找不到平独鹤。
  而无论来的是峨眉的独孤一鹤又或是大金鹏王朝的平独鹤,都已不妨碍西门吹雪拔剑。
  孙秀青忽然转过头,她们姐妹已退出了陆小凤洗澡的房间,外面是个小院,这里向前看其实什么也看不到。但她心头忽然有种莫名的感觉,眼前也似出现了幻象。
  那是一片白,透着几分寒意剑气的白。是比月辉更清冷寂寞的白。
  这一瞬孙秀青像是看见了远山的冰雪,又像是看见了冬日里的流星。
  但其实这一刻她什么也没有看见!眼睛一眨,人还是那几个人,朝夕相处,是最熟悉的姐妹。还有一个有着两撇眉毛和短短胡渣子的混蛋。
  她微微困惑的眨了眨眼。甩去心中不该有的情绪。
  即便她再不喜欢苏少英,那人到底也是她的师兄。她总该为峨眉讨个说法。
  这一条路实在熟悉的很,因为就在昨夜,就在这个时间,塞巴斯就陪着他的少爷走过了一次。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呢?
  恶魔的脸上忽然露出一抹微笑,远远的,他听见那座宅院里有什么正在发生。
  必然是很有趣的事情,因为昨天的事就很有趣。
  哦呀,不知道下一次少爷会给我下什么命令呢,真是期待。
  塞巴斯蒂安偏着头,额前的碎发滑过那一双猩红的血眸,他忽然开口:“少爷不通知陆公子一声。喧宾夺主并不是可喜的行为。”这一刻恶魔脸上的笑容宛若狐狸,他说,“作为被请来的客人,怎么好抢夺主人的风头。”
  西门吹雪淡淡的看他一眼,眼中微微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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