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配之渣与渣-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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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李鹤不知道究竟是失望多些，还是庆幸多些，还没等他判断出结果，就看到《千杯不醉》中配刘常的CV布唯发来的邮件，邀请他参加生日歌会。
　　也赶巧了，歌会正好是这一天，看时间已经进行了一个多小时。
　　李鹤本打算无视，心头却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蛊惑他——魏南池一定会去。于是，李鹤登上遇冷很久的YY，进入布唯的频道。
　　麦上有位不熟的CV正在献歌，公频里刷了许多鲜花。李鹤大致扫了一眼，在线人数不少，南四和北国王座赫然在列。
　　看着他们并排的名字，心脏突然就被扯了一下，他想他真是犯贱，明知道会难过还巴巴赶来自虐。李鹤缓了缓情绪，就听到唱歌的CV突然发言：“咦？粉圆子傻妈来了！呐，我先下麦吧，反正都唱两首了，回见！”
　　于是麦上的人换成了布唯，他第一时间把李鹤抱了上去。
　　布唯：“照西好基友你终于来了！泪，我还以为你不知道……”
　　一粉十黑：“不好意思才看到你的邮件，嗯……生日快乐！”
　　一瞬间公屏疯狂地刷着，也有人不怀好意地写着“@南四”或是“@北国王座”，李鹤和布唯都看到了，却默契地没有表示。
　　布唯：“谢谢粉圆子，不过作为发小你就没准备点儿礼物给我？”
　　李鹤愣了一下，他还真没有！一看到邮件就飞奔来了哪儿想得那么周全？他有些尴尬地询问：“呃，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布唯故作失望：“唉，看来真没有……伤心呐！不过粉丝们等你这么久，问问她们想要什么吧？”
　　李鹤没意见，他猜无非是麦吻属羊起床铃声什么的，谁知公屏上竟全是“和四爷连麦！”“求圆子大大和四爷爷来一曲”“正宫来了姨太闪开”一类的要求。原来在他之前，北国王座和南四已经合唱了一首歌，是他俩某部主役剧中的ED，这让国王黑和数字党们非常不爽，一心期待着一粉十黑上来打脸。
　　如今人来了，他们当然不肯放过。
　　然而粉丝的热情让李鹤十分无措，他闷不吭声，愣愣盯着南四的ID。
　　布唯似乎明白他的难处，解围道：“粉圆子和四爷都没有准备，连麦就算了吧？”
　　谁知粉丝又提议：那不唱歌对戏总行吧，这个不需要准备！
　　布唯本就不是狂霸拽的性子，见群众如此坚持，他无奈地征求意见：“可以吗？两位傻妈？”
　　李鹤当然不情愿，他不想成为别人“喜闻乐见”的谈资，也惶恐与魏南池面对面，还未等他拒绝，南四便在公屏里打了一句：我没问题。
　　一下子将他的拒绝堵死。
　　布唯把南四抱上麦，为他们留出了空间。
　　麦上一时有些沉默，他们谁也没开口，这是自分开后两人头一次对话。
　　僵持的气氛让粉丝们不耐，纷纷打出疑惑的表情。还是魏南池反应更快：“嗯，大家想听我们配哪一段？”
　　公屏立马刷得眼花缭乱，其中“H”和“表白”呼声最高。
　　南四：“H就算了，你们圆子大大脸皮薄，公众场合会放不开，再说，二期不是刚刚配过？我看就表白吧，刚好《千杯不醉》三期剧本也出了，里头有这段情节。可以吗？圆子大大？”
　　……圆子大大。
　　李鹤顿时觉得这称呼膈应得不行，恶意十足嘲讽十足，他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冷淡道：“当然可以，剧本我没下，麻烦你发一下吧。”
　　YY上魏南池的头像闪烁，发来了一段台词。看着熟悉的界面，李鹤有一刹那的恍惚。
　　南四：“收到了吗？我们开始？”
　　一粉十黑：“嗯，请吧。”
　　那边静了静，几秒后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你来做什么？”
　　一粉十黑：“……我想见你。”
　　南四：“那你满意了吗？”
　　一粉十黑：“学之……我只是想看看你过得好吗，我、我很抱歉……”
　　南四：“你不用抱歉，是我一厢情愿，明知道你不喜欢还要奢望，我自己选错的路我担得起，不至于把失败归结于你聊以自/慰。你没错，只是不爱我罢了。”
　　一粉十黑：“不是的……我爱你，王学之，我已经爱上你了！”
　　南四：“呵，你不是对你母亲说，我们只是交情一般的同学？你甚至没有勇气承认——”
　　一粉十黑：“魏南池，我喜欢你，不怕被人知道！”
　　南四的台词忽然被掐断，频道鸦雀无声，连公屏也像被卡住半晌没人发言。
　　所有人都懵了，除了李鹤。
　　他浑浑噩噩地过了这么多天，说出那句话或许只是被台词影响得头脑发热，但话已出口，他并不后悔。而此刻，他更是无比清醒：“我是认真的，魏南池，你听到了吗？”
　　＇公屏＇
　　“哇！是表白吗？我擦我见证了历史！”
　　“刚才圆子傻妈叫的什么？weinanchi？四爷真名？”
　　“Yooooooooooooooooooo~”
　　“各种喜闻乐见！！”
　　“粉圆子威武霸气，四爷快答应啊！！！”
　　……
　　万众期待之下，李鹤终于等到了回应。
　　“谢谢，厚爱了。”
　　和当年回答北国王座的一样，不，还多了三个字。
　　真可笑，他还自欺欺人以为他们是不同的。
　　眼前忽然有些模糊，李鹤自嘲地笑了笑：“不，是错爱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到这里啦，虐牛牛好开桑。
　　不过我不擅长写感情，甜虐都不带感。。这辈子只有喜闻乐见的份儿。
　　艾玛如果在这里打上END会不会被揍？


☆、爱的代价

　　【闲聊】方向/数字，傻傻分不清楚。
　　0楼：我一直以为数字是对狗男男，而且是南四先出手，但昨天看来真相竟然是粉圆子单箭头，他俩之前不是很恩爱的样子吗？到底发生了什么？有知道情况的内围吗？
　　1楼：管你屁事，闲吃萝卜淡操心
　　4楼：大哥是谁的粉？瞧这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护短的德行~
　　8楼：早说是一粉十黑抱大腿上位了，之前还一堆人起哄什么真爱
　　11楼：这帖怎么回事，大哥八弟好无爱！
　　19楼：不过厚爱→错爱什么的超虐啊QAQ，四爷也太傲娇了吧，国王和粉圆子相继落马，圈子里还有谁能拿下他？
　　32楼：噗，早被国王拿下了，完全不觉得告白虐，本来就是自取其辱！
　　33楼：哎哟国王粉又脑洞大开，这群粉真好伺候，给点阳光就灿烂呀！之前被啪啪啪打脸的事这么快就忘了？低调点能SHI吗？
　　48楼：三个CV我都挺DJ的，不过四爷和粉圆子真的很奇怪，感觉四爷之前很维护粉圆子，有一阵子简直JQ闪瞎眼快把方向杀没了，但他这次居然是这种反应，好像放个暑假他和国王互动就多起来，粉圆子从八月中就没更新过微博，我想暑假一定发生了什么……
　　56楼：（⊙＿⊙）48L推理帝，求内围人士爆料！
　　74楼：呵呵，南四真是攻君的表率，受君快为他抢破头了排队YY表白，他始终端着高贵冷艳范儿，好一个处处留情万人迷呀~
　　98楼：咳，没人爆尿吗？那我来抛砖好了，听内围八卦说南四和一粉十黑是现实中认识的，所以南四一直比较照顾他，但是一粉十黑老是扒着南四卖腐炒作，还引得正牌北国王座误会，让南四很不高兴。暑假的时候南四去找北国王座面基＋解释，结果被一粉十黑知道了跟他吵架，于是就……
　　101楼：98L好评！这么说四爷其实是一直喜欢国王吗？
　　104楼：98L槽点那么多也有人信，南四要是真对国王有好感，当初国王一副苦情媳妇样表白的时候他怎么不同意？
　　109楼：方向只是比较低调而已，又不像某人什么事都拿来说搞得人尽皆知，而且你怎么知道南四背后有没有答应，反正看后来国王的反应还是跟南四好得很嘛！也许拒绝就是烟雾弹呢？
　　120楼：你们说得都好有道理……
　　134楼：109楼的国王粉，你这话前后矛盾，一面说国王不爱炒作，一面又暗示国王和南四私底下有JQ，那他既然已经和南四有一腿干嘛还要大张旗鼓来表白？搞得人！尽！皆！知！
　　167楼：我真佩服北国王座，是什么样的精神力能让国王粉通通坚信他们主子是朵白莲花？
　　208楼：98L太恶心了吧？夹带私货算什么爆料？要说内围我也算，敢叫你口中的内围出来对质吗？圈子里认识南四和粉圆子比较早的都知道他俩早期关系很好，疏远也是粉圆子单方面不想和南四有接触，哪里来的扒着炒作？最初的山鬼换成南四我们剧组还担心粉圆子不高兴，有些人为了黑人什么胡话都好意思说当别人都不知真相？by风铃
　　212楼：楼上真身？艾玛我一直以为粉圆子的亲妈是策划阿文，没想到山鬼的后期君也是呀！看来长得好就是占便宜，那么多妹子甘心身先士卒当炮灰~
　　243楼：有些人不用阴阳怪气，有料爆料，人家至少敢真身上来维护，总比道听途说＋脑洞大开的料有可信度多了~
　　353楼：呃，小透明宣传一枚，风铃＋10086，同真身上岗，不服来辩！
　　402楼：⊙ω⊙一粉十黑亲友团逆袭，大家散了吧
　　431楼：总比某些人真身都不敢爆上来就造谣的好╮（╯_╰）╭
　　……
　　吵架的帖子当然没什么理性可言，各方所持立场不同，你说你的，我信我的，谁也休想说服谁。毕竟她们的真相都是一知半解，没有绝对的证据能堵住对方的嘴，最后自然会演变成发泄、掐架，甚至人身攻击。
　　版主删帖很快，可浇不灭群众的八卦热情——各家粉、路人不死心的开辟新战场，从剧帖到CP楼再到微博……一时间仿佛整个中抓圈都在关注此次三角恋，有好事者整理了与之相关的各种爆料，美其名曰“中秋献礼”。
　　不论网上炒得多热闹，李鹤都不在意。
　　表白的结果，他很平静的接受了，或许潜意识早有准备，他并没有想象中的低落，心情反倒比前段时间更明朗些。原本积压在心里的感情一旦曝光，那些彷徨、茫然和不甘也跟着蒸发，不失为一种解脱。
　　当然依旧是难过的，却不再困扰。
　　李鹤将QQ签名更为“欠债会还，不再接新”，微博和论坛也不去了，他打算配完手上的坑就退出中爪圈。但李鹤不像有些CV那样决绝——删联系方式发表退圈申明，他保留了大部分剧组群、圈中好友QQ，以纪念他曾用心经营过的中爪世界，而且他向来认为留下与离开都是个人的选择，大肆宣传除了刷存在感还有其它作用吗？
　　李鹤甚至没有删除魏南池的联系方式，他想借此提醒自己的愚蠢，还有天真。
　　他们之间从开始就不算名正言顺，结束也没正经提过分手，这段感情像不存在，消弭于无形。
　　李鹤不紧不慢地还着手中的坑，他不关心能否顺利出剧，单纯不愿意失信于人。然而他一直没收到《千杯不醉》剧组的消息，他猜到或许有什么变故，却只是被动地等，内心盼望剧组永远别找过来。
　　等他知道《千杯不醉》剧组将他换下，新找了位叫冥の尊主的CV出沈照西，甚至连结局都改成了王学之和赵楷双宿双栖，沈照西怅然若失后，他已经到了另一个城市实习。
　　那天阿文给他发的链接，剧组表示因为一粉十黑退圈联系不上她们才换了CV，鉴于第三期南四和北国王座CP感更强，剧组跟作者商议后决定改用网络版结局。
　　李鹤看完申明到不觉得气愤，心想剧组简直是用生命在自黑。
　　果然，剧帖里掐得风涌雷动天地色变，许多粉丝对剧组突然更换CV、更换结局表示无法接受，尤其在有人爆料一粉十黑并不知情，更有其它剧组佐证粉圆子一直有积极交音后，情况发展为一边倒地黑剧组。几名主役遭牵连，甚至作者都被掐得发帖道歉，解释说剧组告诉她一粉十黑弃坑失踪，她们没办法才换人。
　　总而言之，一部预期中的紫红剧终于在这一掐之下坐实为紫黑剧。
　　对此，李鹤和其它CV一样没有表态，该说的已经有人替他说过，何况不用再跟魏南池合作简直顺了他的心意。
　　他觉得第三期结局颇耐人寻味——自以为身具主角光环的沈照西，竟然只是别人爱情中的配角，彻头彻尾的失意人。
　　原该是喜剧收场，最终却沦为悲剧。
　　可见渣人者人恒渣之，乃真理也。
　　受此影响，李鹤突发奇想地联系了他历任前任，态度诚恳地向她们道歉，可爱的姑娘们笑嘻嘻表示：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爱过一个渣男？早就不气你啦！
　　李鹤还抽空上了剑三，向已经AFK的灰色蜻蜓发了封道歉邮件，接着找到未语，对自己曾一脚踏两船的罪行进行深刻检讨。
　　【私聊】未语：（鄙视）你不会又有什么诡计吧？
　　【私聊】牛小娘子：哪有！我是真心实意来道歉的！
　　【私聊】未语：唔……难道不是想让我放松警惕跟我复合什么的？
　　【私聊】未语：（惊讶）或者你又看上了新目标怕我捣乱？
　　【私聊】牛小娘子：……我都成女号了啊！！
　　【私聊】未语：号是女的人又没变性……还是说你变性了？
　　【私聊】牛小娘子：……我都几个月没上J3了，早就和朋友去另一款游戏了，至于还骗你吗？（怒）
　　【私聊】未语：（鄙视）那不知道哦，谁叫你在我这儿信用是负。
　　【私聊】牛小娘子：（可怜）那你怎样才肯原谅我？
　　【私聊】未语：我原谅你你心里会好过一些吗？
　　【私聊】牛小娘子：（可怜）当然，我很愧疚以前犯的错。
　　【私聊】未语：哦……那我偏不原谅。
　　【私聊】未语：永远愧对我吧蠢牛！
　　【私聊】未语：哈哈哈哈哈
　　【私聊】牛小娘子：……
　　事实上，李鹤的确像变了个人，他实习所在的部门是一家港资地产商的市场部，同事大多是平均水准以上的俊男美女。换做以前他早凭自己的二皮脸上蹿下跳得瑟了，如今到是稳重不少，一副坐怀不乱的正直模样。
　　公司一向对他这样认真、外向、长得好的新人偏爱有加，特别是销售部的美女姐姐们，组团调戏李鹤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