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配之渣与渣-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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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南池声音瓮瓮的：“多出汗，感冒好得快。”
　　两人并没有分在一个队，开场的时候李鹤一方打得不顺，比分被落下很多，直到后半场才渐渐追上，李鹤也完全找回了感觉，连拿十多分。四年级队伍中有个小个子，上半场李鹤被他抄了几次，这会儿小个子带球跑到篮下，做势要投，李鹤轻轻一跳就给盖了下来，嘴贱道：“还得再长高一半啊。”
　　周围一阵哄笑，小个子一下上了火，脸通红指着李鹤。魏南池走过去拍拍那人，搂着他肩半强迫把他带走，走前还转过头瞪了李鹤一眼，却是带着点笑。
　　李鹤挑衅地翻个白眼，带着球玩了个花式，心想：我怎么这么帅？
　　快结束的时候，两队只差2分，一个普通上篮就能追平，一个三分球就能反超。队友传球给李鹤，小个子迅速跑来拦截，李鹤做了个假动作晃过他，直直朝对方篮下跑去，正准备嚣张的再进一球，身后忽然有人大喊：“小心！”，接着一股大力撞向他。
　　“砰——”，篮球架剧烈地颤动。
　　痛……
　　李鹤只觉得眼冒金星，背上一抽一抽的疼痛。
　　他顺势摸了摸鼻子，没流血。
　　周围的人跑上来，不知是谁扶起他，耳边乱糟糟的全是“没事吧？”“痛不痛？”之类的废话。要不是一时没力气说话，他真想大吼一句：“你们看我像没事儿吗？！”
　　直到疼痛缓解，李鹤才慢慢站直，抬头见不远处一群人围在篮下。
　　片刻的茫然后，他反应过来那些关切之语似乎并不是问他。
　　心里预感不妙，他推开扶他的人走过去。视线里魏南池倚着篮球架坐在地上，一手捂着头，苍白的脸上满是汗迹，分不清是热的还是疼的。
　　原来，是魏南池托了他一把。
　　李鹤呆呆地伸出手：“你没事吧？”
　　说完只想打自己！
　　魏南池似乎想笑一下，嘴角还没牵起就抿起来，克制地几次吸气后问他：“没撞着吧？”
　　李鹤摇了摇头，还是呆呆的。
　　伸出的手被握住，掌心温热。
　　魏南池让李鹤拉他起来，“嘶……是得去趟校医室。”他把手搭在李鹤肩头，又确认一遍：“真没事？”
　　忽略耳边的麻痒，李鹤勉强笑了下：“背有点疼，但也还好。”
　　“那就好。”魏南池表情渐渐舒展，似乎因为这个答案驱散了疼痛。
　　周围的人并不放心也想跟过去，但魏南池态度坚决：“你们都跟来，校医室也坐不下啊？”
　　“那我也跟你过去吧？”刚才的小个子站出来，脸上满是尴尬。李鹤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立马火道：“操，是你撞我！你TM故意的！”他要不是身上靠着伤患，拳头都能挥出去了！
　　“对不起……”
　　“算了，李鹤。”魏南池轻轻捏了下他的肩：“那小朱跟我们一块儿吧，其它人该干嘛干嘛，回头再约。”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放心，多大点事儿？”
　　几人搀扶着走了一段路，后头忽然有人喊：“魏南池，你脑袋够硬啊！篮球架上还有个坑！”
　　李鹤腿一软，差点没跪。
　　校医检查后果真如魏南池所说，“问题不大，不过以防万一，还是建议你们上市里的医院看看。”
　　被叫做小朱的“祸首”非要跟着，魏南池苦劝无果，李鹤倒是直接没给面子：“看到你就烦，赶紧走人！”
　　小朱再次被气得脸红：“我又不是陪你！”
　　“你没听医生说啊，我也要去拍个片儿，我也是伤患！就你这始作俑者在我跟前儿一直晃，我能好得起来嘛我？”
　　“……”
　　眼见魏南池没有帮腔的意思，小朱嘤嘤泪奔而走。
　　赶走了碍眼的，李鹤神清气爽道：“保持愉悦的心情有助于我们恢复。”
　　魏南池：“你觉得我对着你就能心情愉悦了？”
　　李鹤：“……”
　　心里却道：你可不就是对着我就能愉悦吗？
　　市一医院的检查结果让两人都放了心，出来时天已经暗了。
　　李鹤见魏南池脸色好看不少，问他：“现在感觉怎么样？”
　　魏南池：“还行，有点饿。”
　　李鹤：“……那吃饭吧。”
　　这一路折腾完已近九点，从市一医院附近打车到乘坐校车的地方还有段距离，偏等了好久都没辆空车。眼见最后一班校车发车时间已过，李鹤无奈道：“今天就住市里吧？明早再回？”
　　没办法，谁让他们新校区建在鸟不拉屎的郊区，没有公车，连出租也不愿意载。
　　就近找了家宾馆，开的房间有些小，但和酒店的标间格局差不多，看起来很干净。
　　直到关上门，李鹤才终于意识到，这一晚，在这个房间，只有他和魏南池。
　　他努力自然一些，推开洗手间的门，见里头并没有牙刷牙膏等洗漱用品，反应过来现在小宾馆都提倡环保，很少再为客人准备一次性用具。
　　“你先休息，我去楼下买点儿洗漱用品，你能洗头吧？”
　　魏南池一点没客气，已经半躺在床上了：“医生说皮肤没受伤就能洗，帮我带瓶矿泉水上来，懒得烧。”
　　来前李鹤就发现附近有家7…11，他买齐东西过马路时恰好赶上红灯，一辆辆汽车伴着霓虹灯影呼啸而过。李鹤略一犹豫又回身进了便利店，找了一圈，才在日用品区的角落里发现一排男式纸内裤——一盒装有三条，够用了。
　　直接拿了盒L号，心里却压不住的怪异。
　　想他人生第一次给别人买贴身衣物，尽管是一次性的，尽管自己也要用，但还是别扭。
　　进屋后，魏南池正靠坐在床上看电视。李鹤把东西腾出来丢给他，对方懒洋洋坐直，捡起那盒纸内裤似笑非笑：“L号？心挺细嘛。”
　　“……”李鹤感觉到脸上发烫，强自镇定：“洗不洗，不洗我先了！”
　　魏南池只是笑笑，拿上东西进了浴室。
　　李鹤扭开矿泉水瓶，仰头喝了几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间，平缓了略微急促的心跳。
　　等魏南池洗好出来，李鹤不知道为什么没敢抬头。他心里挺郁闷：明明是这个人喜欢我，为什么他一脸坦然，我反倒紧张兮兮？这不科学！
　　然而面上还得装作一本正经。
　　李鹤把身上的浴衣系得严严实实，才肯迈出浴室。
　　魏南池已经睡了。
　　侧躺在床上，被子隐隐勾勒出蜷缩的人形。
　　李鹤放轻了脚步靠近，屋里还留着一盏灯，昏黄的灯光描画出对方的轮廓，他心里竟生出了片刻的柔软。
　　站了一会儿，李鹤关上灯，回到自己的床上。
　　迷迷糊糊地睡得不踏实，半夜醒来，一时不知身在何方。
　　李鹤拿过床头的手机按开，荧幕的光刺得他半眯着眼，才三点。
　　他小心翼翼支起身子看了看魏南池，对方睡得很沉，姿势从侧卧变成了平躺。
　　鬼使神差的，李鹤走了过去。
　　他坐在床边，内心很平静。缓缓伸出的手在对方眉心浅浅一划，像划在自己心上。
　　睡着的人忽然睁开眼睛，李鹤的手指快速擦过温热的皮肤，两人在满室的黑暗与寂静中对视。
　　不知道过去多久，魏南池坐了起来。
　　李鹤勉强笑了笑：“吵醒你了？我就是想看看你睡得好吗？”
　　魏南池并没有回应，低着头默默坐了会儿，也下床去了洗手间。
　　听着洗手间传来淅沥沥的水声，李鹤第一次生出了茫然无措的难堪。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太流水账
　　今天调整了一下，加了一部分内容。哈你们别看漏掉~
　　大家说南四太温柔怎么渣得起来，其实我也没谱儿，但是看他渣起来虐牛牛是我唯一动力！所以他必须渣！！！！！！！！！！


☆、无解题

　　再次醒来，天已经亮了。
　　李鹤睁着眼睛躺了会儿，昨晚的事趁机在脑子里过了遍。那些捉摸不透的暧昧已经荡然无存，又化作一堵坚硬的石，阻隔不切实际的妄想。
　　感觉心落到了实处，他才掀开被子坐起来。
　　旁边的魏南池早已起了，正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玩儿手机，听见动静，抬起头来看他。
　　晨光点亮他半张脸，勾勒出独特的美感，李鹤一怔，悄悄移开了眼睛：“这么早？”
　　魏南池盯着他看了好半天，点点头，又埋头玩他的手机。最后，他还是开了口：“李鹤，我真不懂你。”
　　声音很轻，轻得就像错觉。
　　回去的车上，两人很有默契没有说话。
　　魏南池是不想说，而李鹤，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沉默一直延续到魏南池的宿舍楼下，李鹤正纠结着要不要厚着脸皮跟上去坐会儿，就听身后有人道：“魏师兄。”
　　回身一看，是上次在食堂遇见的那个女生，手上还端着饭盒。女生看到李鹤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点头，目光转向魏南池：“昨天听说你受伤了，你……还好吧？”
　　“还不错。”魏南池表情温和，全然不似对着他的冷漠。
　　女生上下确认了一遍，稍稍放下了心：“呃，不知道你吃早饭了没？我刚去食堂帮你打了点粥……”
　　“谢谢，我也正好饿了。”
　　“不客气的。”
　　语气那叫一个含羞带怯，柔情蜜意，甜腻得围观群众李鹤有些反胃。偷瞧了眼魏南池，见他笑意暖暖，心说这人还真能做——不喜欢女生，还能对着女生发骚。
　　随意找了个借口道别，无精打采的回到宿舍却发现老大居然在，他夸张喊了声：“混账，你居然逃课！”
　　老大玩着游戏分心回他：“科技楼停电，你呢？昨天打球伤得严重不？”
　　“没什么事。”李鹤拿了套干净衣服换好，开了机，站老大背后看他玩儿。
　　荧幕上的女人衣袂飘飘，技能效果绚烂得闪瞎狗眼。他心思一动，迟疑道：“……跟你打听个人成吗。”
　　“说。”
　　“女的，可能大三，大一大二也有可能，什么系暂时不知道，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漂亮也不丑……”
　　老大转过头来认真道：“这样的女生我认识一打。”
　　“……算了。”
　　“谁啊？”
　　“没谁，跟我无关。”
　　是啊，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
　　五一假期过后，李鹤接到千杯不醉剧组群策划的消息，告诉他本月底就是南四的生日，她们想在下下周六提前为南四办一场生日歌会。
　　一粉十黑：是需要我做什么吗？
　　李鹤倒是很自觉，尽管他刚刚得知。
　　策划：我们想给四爷做部生日剧，但不是惯例那种有剧情的短萌剧，而是准备了几个简单的问题，想麻烦和南四傻妈相熟的CV回答，然后串在一起。
　　1、什么时候认识的南四？
　　2、南四的哪个角色让你印象最深？
　　3、你觉得南四是怎样的人？
　　4、你和他的关系？
　　5、最想对他说的话？
　　李鹤盯着聊天框，突然为难了。
　　什么时候认识的魏南池？他脑中真没有确切的答案，只记得大一开学没多久他们就很熟了。但要说对这个人的初次印象……应该是那大一迎新的晚会上，魏南池作为主持人之一，穿着保守的白衬衣黑西裤，站在一众精心打扮的俊男美女中显得格外清新。他的主持风格诙谐自然，反应也很快，干净柔和的嗓音很难让人不去注意。
　　但这显然不可以公开。
　　再后来他虽然一直知道魏南池有配广播剧，也很感兴趣，但却没怎么听过。也许因为太熟了，听到对方的声音就会自动代入真人，结合剧里各种奇葩剧情和匪夷所思的感情……心理压力实在有点大。
　　所以，第二个问题同样无解。
　　至于魏南池的为人……
　　或许两人太近，没有隔着网络排除幻想反而真实得看不清，如果回答对方是个好人会不会太敷衍？
　　第四个问题到有标准答案——魏南池喜欢他，单箭头。
　　可惜信息量太大，说了就等着被掐死。
　　那么最后，他想对魏南池说的话……
　　李鹤稍稍犹豫，各种利弊在脑子里一闪而过，他拿过手机发了条短信：师兄，最近怎么都没见到你？
　　很快，电话响起来。
　　隔着话筒，魏南池的语气听起来很轻松，好像他们之间没有发生任何不快，好像前一秒两人才聊过“晚上吃什么”“天气真晴朗”之类的话题。
　　李鹤也配合得装傻，跟他抱怨了生日歌会的事：“居然不跟我说？”
　　“你会来吗？我以为你不想再参加歌会了。”
　　“当然来，你生日嘛。”
　　魏南池明显是笑了：“我生日不是那天，等真过生日你是不是给我准备份礼物？”
　　“行啊，你想要什么？”当时的李鹤还没有意识到，他的话语中不经意已带上了讨好。
　　“看你，知道答案了还有什么意思？我挺喜欢边等边琢磨的过程。”
　　两人又闲聊几句才挂上电话，之前的一页看似翻过，被遗忘在灰色角落。
　　而上头的灰尘，始终无人擦拭。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短小君了，明天应该也会请假。》《
　　昨天从头检查了一遍发现诸多BUG，我果然是写着写着就忘……一些可以将就的就不改，这张说话前后矛盾只能改了。


☆、走马灯

　　歌会的前一天，剧组发布了《千杯不醉》的预告。本想着一来可以作为南四的生日礼物，二来也为明晚的歌会炒炒人气。
　　谁曾想，人气倒是有了，可差点没炒糊。
　　当晚，一向对抢沙不在意的李鹤，破天荒地参与剧组抢沙行动，他成功的抢到了……18楼。帖子一直延续到200多楼还是很正常的评论，间接夹杂着前段时间风头正火的数字/方向CP之争，直到167楼的一段回复——
　　剧里是沈照西和赵楷抢王学之的菊花，现实是粉圆子和国王抢四爷的黄瓜。
　　剧里沈照西和王学之最后炮灰了赵楷，现实是四爷为了粉圆子打了国王的脸。
　　有趣，有趣。
　　172楼：打你妹的脸，恶心！
　　174楼：确实有打脸啊，四太太怎么说的？够了没？有意思没意思？呵呵，虽然国王说他是开玩笑，不过玩笑都有三分认真，估计他也是存着试探和借CP粉给粉圆子压力的心思，谁知道直接被抽肿，围观都觉得尴尬好么
　　175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