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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三国异侠传-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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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谷子沉吟道:“越国历代王宗祖宗,均安葬于此墓么?”
    勾践道:“越国原属楚,尊楚国为主,到先父允常,才毅然自立为国,因此王陵之内,只有先父允常及先太后而已。”
    鬼谷子点点头,走出王陵墓室,又四面察看,但见施家山四面有山环绕,王陵恰处群山中央;施家山王陵墓室正门,恰与西湖成一直线,遥遥相对,秀丽非常。
    鬼谷子心中暗道:“山为气,水为财,看来点三陵基址之人,亦甚得风水法度。不过仅此而已,因四周山脉低矮,并无挺拔之气,山气不旺,龙气又岂会冒盛?再者西湖美则美矣,但若以西湖作墓穴水口,则未免流于柔弱;山既弱,水更柔,越国王陵居此,祖宗龙气如此柔弱,则国势不振,也就不足为奇了。”
    鬼谷子转念问,又向越国王陵的外观望去,只见王陵椭圆墓顶四周,有四面高墙护卫,高达三丈,犹如四面城墙,再加上浑圆的墓顶,墓穴简直是泼水难进,密不透风。
    鬼谷子瞧着,不由大皱眉头,暗道:主建越国王陵之人,精于室内建筑,因此墓室之内甚有法度,但于陵墓大者,地理脉气,却茫然无知,王陵选于施家山上,已属柔弱龙气,勉强称龙,亦仅小龙而已;而者外面以四高墙围堵,小龙被困,困而不旺,更成了死龙格局!越王祖宗居此死龙脉气,祸不远矣!”
    勾践见鬼谷子良久沉吟不语,心中一阵惊疑,忙道:“鬼谷先生看此陵格局如何?是否龙脉之地,龙气大旺?”
    鬼谷子先不答此询问,反问道:“当日选址主建王陵者,是谁?”
    勾践一听,脸有得色道:“寡人礼贤下士,广聘人材,当日司祭大夫季子,精能天文、地理、阴阳,亦来投效,更自告奋勇,主建王陵,因此选址、定墓、建陵一切工夫。均是由季大夫料理打点,王陵落成之日,四野朝贺,皆道甚有王者气度!”
    鬼谷子一听,突然想起在太庙之时,司祭大夫季子对他的喝斥,不由微微一笑,心道:季大夫于室内建筑之学,例甚有心得,难怪其如此傲气,但于风水堪舆寻龙之道,却是门外汉而已,但也难怪,因为师傅老子曾遭,寻龙之术,隐于“乾坤洞”中,与“乾坤诀”已混融一体,只有领悟“乾坤诀”能达至悟创境界青,仅你鬼谷子一人而已,因此天缘巧合,注定你鬼谷子必成一代寻龙祖师!
    鬼谷子这般转念,又暗道:既然如此,世人尚未触及“寻龙奇学”,那季大夫于此缺如,那也不能责怪于他。鬼谷子心性宽厚,不以物喜,不以已悲,几乎已达宠辱皆忘境界,那季大夫虽曾对他无礼,他却反而寻找借口替他辩护,鬼谷子心性的玄幻,由此可见一斑。
    当下鬼谷子心中已有主意,向越王勾践道:“王陵墓室建筑,甚合法度,季大夫已尽其才。不过王陵之道,并非仅凭室内建筑之学,据草民所知,尚须配辅龙脉地气,形相格局方可有助王者运命,国之气数,望越王细察。”
    勾践亦是聪慧之人,他一听便知鬼谷子已然瞧出王陵破绽,只是心性淡泊,不喜与人争锋,更不欲以己之才做物,才没明白点破司祭大夫季子的错失,便吃了一惊,忙道:“王陵想必有何差池之处,影响寡人家运国运,望先生不吝赐告!若有任何凶险,亦望坦然相告,不必隐瞒!”
    鬼谷子见勾践意态甚诚,微一沉吟,便坦然道:“实不相瞒,依草民之见,越王王陵地处小龙格局,龙气又甚柔弱;再者王陵四面被高墙所围,此乃陵墓之大忌也!”
    勾践一听,猛吃一惊,急道:“为什么四面高墙,便成大忌?例如一城之外,亦须坚筑高墙,以御外敌!”
    鬼谷子微微一笑道:“城池用于战争,乃以一时之争锋决胜为主,陵墓却贵于潜移默化龙脉地理精气,经脉者,不但务须以山水相辅,更须奔腾活跃,方成大旺生龙;若以四面高墙围月,则无异于生龙被困,日久必成死龙,祖宗居此死龙之格,后人子孙又岂能运命亨通?若寻常百姓,亦仅累及一姓一族,若王者之陵,则必然累及一国之运,势所必然,不能不察。”
    勾践一听,作声不得,好一会才又急道:“然则有何凶祸?望先生直告!”
    鬼谷子微叹一口气,道:“若王陵处小龙之格,龙气虽然柔弱,尚可勉强自保;但着成死龙格局,则凶险非常,小则子孙后人百病缠身,短命夭折,大则亡国亡家,惨酷非常!”
    越王勾践一听,脸色骤变,凡欲发作,但幸而说此话的是鬼谷子,而充谷子妙点吴国王陵,令吴国国运大振的事,已传遍天下,勾践盼获鬼谷子相助已久,此时岂敢得罪于他?勾践沉住气,跺足道:“若然如此,那季大夫害惨寡人,害苦越国臣民矣!该死之极!”
    鬼谷子见勾践恨恨不已,暗吃一惊,心道:“若越王迁怒于季大夫,下令把他治罪杀头,季大夫之死,岂非因鬼谷子之故?他心性宽厚,绝不欲因自己之故而累及他人,便连忙道:“越王不必责怪季大夫,其实于建筑墓室之道,他已尽其所学矣!”
    勾践余恨未息道:“但他身为朝中司祭大夫,竟不懂风水寻龙之学,把寡人祖宗,置于死龙格局,招来奇祸,这不该死吗?”
    鬼谷子正容道:“不然,风水寻龙之术,当世中精通者绝无仅有,因此奇学现世未久,世人又岂会预知悉闻?但为人臣子者,既已尽责,便问心无愧,季大夫限于际遇,未悉风水寻龙奇学,又何罪之有?万望越王明察!”
    勾践一听,不由叹道:“季大夫恃才做物,对你无礼在先,你却存心维护于季大夫!”
    鬼谷子淡然一笑道:“草民行走江湖,绝非求什么荣华富贵,但能要且天下可怜人,心愿已足,又岂会计较这等俗世意气之争?越王幸勿以此介怀。”
    勾践见鬼谷子意态真诚,绝非作假不由感叹道:“先生胸怀日月,寡人若能招聘先生入朝匡助,胜季大夫十倍矣!”
    鬼谷子正容道:“不然,为人巨子者,但能各尽其才,便是贤达,又岂可以其所学定其优劣?况且草民乃草野之才,又岂能助越王安邦定国?越王言重了!”
    勾践无奈一笑道:“寡人亦知难于勉强先生入朝匡助,但望先生妙施大法,替寡人一改祖宗王陵气运,于愿足矣。先生但有所求,寡人无不答允!”鬼谷子微微一笑道:“草民于荣华富贵看如粪土,闲云野鹤,周游江湖足矣,其他夫复何求?越王不必如此介怀,感越王意诚,草民必定为越国尽一点微力便了!”
    鬼谷子言出如山”他心中若无决断,那是决不会轻易承诺的,但一旦有所承诺,便决不会变卦反悔。
    当下越王勾践一听,不由大喜道:“如此寡人先行讲过先生待越国的隆情厚意!越国子民闻此喜讯,必人心大振!但未知鬼谷先生如何妙施大法,替寡人一改祖宗王陵气运?是否另觅地址,迁葬王陵祖宗遗骸,有如先生替吴国妙迁王陵一般施为?”
    鬼谷子微叹口气,道:“实不相瞒,越国王陵改移气运,比吴国王陵更为艰难,亦根本无法仿效吴国王陵迁葬之法,此点尚清越王原有!”
    勾践一听,吃惊道:“为什么?吴国王陵可以迁葬,气运由弱转强,越国王陵却不能如此施为?”
    鬼谷子叹了口气,苦笑道:“当日草民有感于吴王阁间的处政贤明,及他求才的诚意,果然曾替他王陵勘察,然后选定白虎丘重建王陵,终令其国运大振。
    但吴国王陵与越国王陵不同,吴国王陵原址虽弱,但尚有生龙之气,日久熏陷,已初成气候,只是未能大旺,此乃顺其势,施其法,方能事半功倍……”
    勾践迫不及待道:“那越国王陵为何不能如此施为?万望先生直告!”
    鬼谷子缓缓道:“请问越王,王陵定址施家山,落成至今,有多少年了?”
    勾践微一沉吟,便道:“父王允常于十五年前去世,不久便安葬于此,算来已足十四年矣。”
    鬼谷子朗声道:“越王陵地脉本已柔弱,再加受困于高墙绝壁,已成死龙,祖宗居此死龙格十四年,犹如人死十四载,又岂能一举而复生哉?”
    勾践眼见鬼谷子说得如此斩钉截铁,心中不由一凉,喃喃的道:“若在如此、吴国大举攻越在即,寡人祖脉气运如此不济,越亡之时日不远矣!这……这却如何是好?寡人一败乃届天意,固不足借,但越国子民沦陷吴人之手,惨受涂毒,寡人将万死难辞其咎!”勾践说着,编坡不下房再说不下去。
    鬼谷子见越王勾践以越国为念,意态真诚,由衷而和心中不一动,暗道:不错,若勾践败亡中华一股家氛。是事关越国万千百姓的安危,这教鬼谷子如何能坐视不理?而且吴国太子夫差残暴成性若不先行挫其锐气,日后其势大成,天下百姓势必深陷水火中矣!
    鬼谷子这般思忖,便决然的暗道:“罢!罢!罢!寻龙术中尚有风水相克,乃以人力与龙气相抗,凶险非常,轻易不可施为,但如今越国百姓灭祸濒临,也容不得我鬼谷子再犹豫了!”
    鬼谷子心念电转,已有决断,便霍地向越王勾践道:“越王既有爱民之心,鬼谷子亦决不忍坐视不理!当竭尽全力,以图力挽狂澜,消洱越境战祸!但此事关乎重大,宜秘密行事,这便先返城中,再从长详细计议!”
    勾践见鬼谷子慨施援手,不由大喜过望,忙道:“一切但依鬼谷子先生主意便了!”
第七章 协助越王 延长国运
    于是勾践传令,王驾速返王宫,再行与鬼谷子详细密仪。篮丹、猿爷爷亦随车驾返回越王宫,一人一猿,被待之以上宾之礼,蓝丹心中不由暗道:“我和猿爷爷倒乐得舒服享受,快活之极!但不知那鬼谷哥,被越王留在深宫密仪,弄出什么鬼神莫测的玄虚来了?”
    此时,鬼谷子果然正在越王宫勤政殿,与越王勾践密议。
    勤政殿是勾践日常理政之所,因此礼制从简,仅放数案桌而已,鬼谷子与勾践,也没行君臣的礼节,勾践视鬼谷子如先生,与他据案相对盘膝而坐。一一、一鬼谷子低低说了一句构践便猛吃一惊,脸上变色,急道:。虽然已有探子回报吴国军情,说其。军日夜督练,似欲有所动作,但真如先生所说,战火已逼在眉睫吗?”
    鬼谷子微微一笑道:“按越王梦兆,再加所占蒙卦,两相印证,足显凶险已临近越国疆界矣!”
    就在此时,勤政殿外东面天际,忽然射出一团烟云,冉冉上升,于虚空中忽地幻化成一头吊睛白额巨虎,张牙舞爪,仰天长啸,其状威猛之极。
    勾践向窗外一望,登时目瞪口呆,好一会方道:“鬼谷先生!
    这……这又主何朕兆?”
    鬼谷子凝神口注白虎烟云,默默思索一会,再掐指计量一下白虎烟云所处方位,不由亦吃了一惊,失声道:“不好!此乃吴国王陵白虎龙气爆发之兆!此兆既现,吴国举兵犯境,已为期不远矣!”
    勾践脸色突变,急道:“目下吴国兵雄将广,气势如虹,越国兵力单薄,若吴国于此时犯境,则越国势危矣!但未知先生所判,是否有误?”
    鬼谷子一听,知勾践尚有一线侥幸心理,不由微微一笑,却不作声。
    就在此时,窗外东面天际那团白虎烟云,白虎血盆大口猛地一张,射出两道赤光,赤光色红如血,分射两个方向,一射向西,一射向南,赤光所经之处,隐隐一阵鬼哭神嚎!
    鬼谷子一见,又失声叹道:“白虎龙气爆炽,楚越两国,万千生灵必修受涂炭矣!”
    勾践霍然而起,惊道:“先生为何说战祸牵连楚越两国?吴国竟狂妄自大如斯?”其时楚国为列国霸主,越国与楚国有攻守同盟之约,因此勾践听说战祸牵连楚国,不由格外震惊。
    鬼谷子叹了口气,苦笑道:“按方位测算,白虎烟云起处。恰是吴都姑苏城外三里白虎丘王陵,此乃主吴国王陵白虎龙气忽然爆发,突变炽烈;白虎吐光,一射向西,西面楚国王陵与赤光恰成一直张,再一道射南,南即越国疆土,赤光直犯越王祖宗王陵。
    按此警兆,当不难判断,吴国对楚越两国用兵,已逼在眉睫矣!”
    勾践惊道:“那二道赤光所经之处,忽响起鬼哭神嚎,又主何征兆?”
    鬼谷子摇头道:“赤者血也,赤光即血光,血光所经之地,尸体遍野,白骨成山,哎!试想怎会不鬼哭神嚎!”
    越王勾践知鬼谷子之能,鬼神莫测,他既如此决断,心中不由更惊,忙道:“形势如此险恶,先生尚有何妙法解救?快请直道其详!但有需越国人力相助,寡人决无异议!”
    鬼谷子亦知事势急矣,心道:此时也不容再有片刻犹豫!便决然道:“唯今之计,只有草民冒险走一趟吴国王陵白虎丘了!”
    勾践惊道:“白虎丘上乃吴国王陵重地,重兵把守,禁卫森严,凭先生一人之力,如何闯得进去?先生若需勇士随行护送,请不必客气,越国精兵,任由先生差遣?”
    鬼谷子微微一笑道:“此行并非厮杀为目的,兵勇随行,反而误事!草民但与蓝丹、猿爷爷一人一猿随行足矣!”
    勾践想起鬼谷子日前露了一手“盘龙降列马”神功,知他武功已登峰造极,越国兵勇,根本无法与之相比,更不必说保护他了,便又道:“然则先生需何兵器?寡人不才,倒还藏有几柄神兵利器,例如:湛卢、巨阈、胜邪、鱼肠、纯钩五大名剑,均越国名匠欧冶子所铸,若先生用得着,可任择一柄!”
    鬼谷子不由呵呵一笑,道:“实不相瞒,草民所学,乃无剑胜有剑的功夫,因此神兵利器于草民眼中,不外朽木枯铁而已!”
    鬼谷子一顿,忽然想起什么,这才又轻声道:“越王若有一柄轻巧小弓箭,请赐草民一用。”
    勾践一听,更不犹豫,传令内侍卫,入内宫取出一柄以铁匣封盖的东西,递给鬼谷子道:“此乃越国名匠欧治子替寡人精心铸造的一把玄铁弓箭,上面刻有寡人名号,见箭如见寡人之令,先生可拿去杀敌。”
    鬼谷子一听,心中一动,暗道:此行乃替越国施法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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