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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三国]银枪伴落军祭酒-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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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雨模糊着视线,所以,当公孙越调转马头的时候,只有一直留心他们的雷薄发现。
    对峙。
    长戟一柄,鲜血混着雨水滴落,溅上尘埃,来人双眸一紧,抬手,戟尖遥遥指向公孙越。
    护在公孙越身边的几个吏兵忙跨前几步,以身挡在主将面前。
    “弃阵,该杀。”森冷的眸子,森冷的嗓音。雷薄斥呵一声,纵马驰来。
    “当!”
    银光乍现,电光火石。
    雷薄的长戟磕在赵云的银枪之上,低吼一声:“快走!”说罢,手上立时消了三分的劲道。赵云略一颔首,猛地架开这人。
    随手劈开雨幕,冲开一条血路。
    冒雨疾行,赵云非但要护着公孙越,还要时不时地顾着后边那人。
    此时郭嘉打扮成吏兵的模样,混迹在队伍中,带着头盔,一时半刻,却也无人能够识别出来。
    而令赵云不放心的,吏兵无马,泥泞之地,山石颠簸,那些个士兵平时行径惯了,可这人,臂上受伤未愈,如今又是这风疏雨骤的。
    可惜,一是已没有马了,二是赵云又不能拉他共骑。
    只得频频顾首。
    众人一路西行,想要迂回返回冀州,怕是被袁术在半途截住。
    赵云此前征询过郭嘉,这人答曰:“渡洛水。”
    终于冲破了层层密林,一汪江水横亘眼前。
    豪雨灌下,整条洛水,此刻竟是波涛汹涌,水流湍急。不要说此时渡河难,便是站在岸边,也可以切实地感受到奔涌的水花,激荡脸上。
    赵云下马,绕回后队,看似不经意地自言自语。
    “这是要如何渡江?”
    郭嘉扶额,衍起一抹苦笑,低低道:“我又不是神仙,怎会算到今日有雨。”
    恰好经过他的赵云,亦被他幽怨般的回答,弄得苦笑不得。
    只得折身,回到公孙瓒身边说:“等雨势减弱,再行渡河吧。”
    公孙越点点头,立在江边,望着白浪滚滚而去,卷走江中所有的一切,眼神闪烁,划过一丝的悍然。
    林中,突然一道刺耳的呜鸣。
    破空而来,竟是比寻常弓箭还要强硬许多的弩//箭。
    “保护将军!”
    赵云大叫一声,已翻身将人护在身下,而公孙越的那匹坐骑,顷刻间,被扎成了蜂窝。
    “哈哈哈!公孙小儿,等你好久了呢!”

☆、第11章 始方战罢罅隙生

话音方落,林中涌出一大片的人影,开工的羽箭,一一指向赵云等人。
    只要一声令下,被堵在江边的人群立刻就会像那匹马一样,一秒变蜂窝。
    这时,只听趴在地上的一人颤颤悠悠地爬了起来,一对好看的秀眉微皱敛,幽幽开口道:“这是主公的嫁……”郭嘉生生将后半个“祸”字掐断在了口中。
    主公……
    他脱口而出的话语,主公!
    郭嘉面色苍白地倒退几步,心思混乱,脚下一个趔趄,眼见就要摔倒,却被身后来人稳稳扶住。
    那人低哑着嗓子问:“奉孝,主公是何人?”
    “放箭!”
    对方乖张地叫嚣,更像是想要愚弄他们一般,好比猫在弄死耗子前,非要逗玩一会儿。
    此时,公孙越等人,觉得自己就如同被关在笼子里的耗子,那些手拿武器的猫儿,想什么时候弄死他们,就可以什么时候弄死他们。
    “将军,为今,只有一计。”
    赵云拨开箭雨,凑到他跟前说。
    奔腾的巨浪中,是浮浮沉沉的人头。
    退无可退之际,赵云一手搂住郭嘉,却是一下将公孙越踢进了激流之中。
    被巨浪颠得七荤八素的人,终于还是顺顺当当地漂到了平缓的河道,只不过,每个人都灌满了一肚子的河水。
    冲上岸的人,来回看着彼此狼狈的样子,脸上反是露出了一味放松的表情。
    “赵子龙,你还抱着这人作甚,死他一个,便是死了。”
    从入袁术大营开始,公孙越就一路憋屈到现在,一顿怨气,喷薄而出,赵云几次弃他不顾,这会儿竟然还抱着一个不知死活的吏兵。
    怀里的人醒了过来,推开赵云的手臂,低着头,默默地退到一边,隐入仅剩的几名士兵中。
    赵云望了他一眼,深吸了口气,走到公孙越身边:“是云失职,请将军责罚。”
    好半晌,没有听到公孙越的答复,赵云再抬头时,竟见公孙越双目呆滞,一手按在胸口,指缝间,渗出浓浓血水。
    “将军!”
    赵云惊呼,一把托住公孙越摔倒的身体。
    一行人快马加鞭地往蓟县赶,可结果,公孙越依然死在了半途,在距离蓟县不到两日的路上。
    赵云一面命人将其入殓,一面反倒放缓了赶路速度,彼时,心中的疑窦大盛。
    公孙瓒遣公孙越结交袁术,无非是生怕袁术深恨自己,毕竟公孙瓒在劝阻刘虞之时,曾经说过袁公路已有反叛之心,只不过当时的刘虞听不进去罢了。
    公孙瓒在刘虞处碰了壁,想到的自然是转身巴结袁术,所以,公孙越来了袁营,顺便建议袁术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扣下了刘虞之子,刘和的兵马。
    然而,公孙瓒只猜到了一,没有猜到二。
    袁术不仅要刘虞的兵,更要他公孙瓒和袁绍的。
    可惜了公孙越,少不得就变成了炮灰。
    而令赵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好不容易从袁营借机脱身,公孙越竟然还是没能逃脱被谋害的结局。
    雷薄的义释,赵云相信即便孙坚另有安排,也决计不会这么快。
    所以……
    赵云想起郭嘉口中的那位“主公”,他知道这人所说的人,决计不会是公孙瓒。
    蓟县的城门已在眼前,赵云已让人入城通报公孙瓒。
    郭嘉牵着马,堕在最后,一人一马,默默地跟着。
    那日之后,他和赵云像是突然生分了一般,赵云一路上都焦头烂额地忙着照顾公孙越,而他,则和那些义从一样,朝起晚宿。
    除了每晚的帐内,赵云依然会替他把暖炉生足,他自己却不曾回过帐内一次。
    郭嘉的营帐要比其他人的暖和许多,可是,再厚的被褥,夜里生冷,他依然是冻得只能蜷缩起身子,簌簌战栗。
    城门内突然一阵喧哗,当先望见公孙瓒匆匆而来,满脸怒容,双目似燃着火气,一根马鞭甩得“啪啪”作响。
    “啪!”
    一鞭猛地抽在赵云的肩胛上,赵云的身子微微晃了一晃,又毅然挺直了腰背。
    公孙瓒勃然大怒:“赵子龙!出发之前,我是如何交代你的!就算你死了!也要把他给我活着送回来!可现在呢!现在你倒是安安稳稳地竖着,横着的人居然是他!赵子龙,你竟然还有胆敢回来!”
    赵云一拂衣摆,跪了下来:“属下未能保护好公孙将军,甘愿受罚。”
    他这厢跪下,队伍后的郭嘉却是不由得攥紧了手。
    “罚?罚!哼!罚你去陪葬,如何?”公孙瓒斜睨着眼,阴狠的眼神一一落在赵云身后的那群士兵的身上,残兵败将,个个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
    公孙瓒:“你去领了军棍,其余人……护主不力,斩!”
    郭嘉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天边的流云,瞬息,已是万变。
    赵云单膝跪在郡府的大门前,来来往往的人,经过他的人,就像避讳瘟疫似的,离他远远的,绕道而行。
    前一刻还昭昭的青空,下一刻,淅淅沥沥地飘起雨来。
    赵云受完了杖责,便直接来了这里,监斩官在等时辰,而他,在等公孙瓒的回心转意。
    忽然消失的雨水,赵云转头,却见一女子笑盈盈地站在他的身边,一把油纸伞挡在了他的身上,遮住了雨幕。
    “子龙,下雨了,你回去吧。”公孙莞劝他道。
    赵云只瞧了她一眼,仍旧跪得纹丝不动。
    公孙莞推了他一把:“赵子龙,就算你在这里跪死了,也没用啊,父亲是不会回心转意的。”
    赵云不理会她。
    公孙莞又嘀嘀咕咕地念叨了他一番,陪着站了片刻,还是抵不住冷风冷雨。
    “你要跪,就跪个够吧。”
    女子啐了口,把伞愤愤地扔在了地上,飞也似地跑进了屋子。
    与此同时,街巷的拐角处,一道月白的身影隐去,手中似还提着一把伞。
    这绵绵不绝的雨水,仿佛在考验着赵云的毅力,时断时续,湿冷的寒气从膝盖钻入身体,如细碎的刀刃,一片一片地研磨进血骨。
    赵云重重地吸了口气,就像是要把这抹寒冷挤出体外。
    “嘎吱。”
    大门打开,走出一人,脸上闪过刹那的阴晴,跟着换上一张讶异的表情道。
    “哎?子龙,你怎么还在这里?”
    “士起,不知主公可愿见我了?”赵云道。
    关靖一怔,方才自己来时,赵云的确托他代为转告公孙瓒,只是,自己又不是傻子,和赵云一根筋的性子,他是做不来的。
    公孙瓒如今正在气头上,关靖可还没升华到想要引颈就戮的大无畏精神。
    那几个区区吏兵,和他关靖,有什么关系。
    关靖咳了两下:“子龙,我劝了主公许久,奈何主公意已决,谁人都说不动啊。”他顿了顿,“子龙,靖劝你,不如还去刑场,替那些弟兄好生收殓吧,这会儿,时辰该是也差不多了。”
    赵云愕然抬头,面上顿时煞白。
    雨水冲刷着地上的血迹,空气里,还弥散着淡去的血腥。
    郭嘉撑着伞,看着那一具具的尸体被搬在一旁,双眸空洞得,似将生机都一并抹去了。
    身后的脚步声渐渐清晰,郭嘉轻声开口道:“这就是公孙瓒。”
    赵云走近他身边,一声一声的呼吸,很重很重。
    足足一月,徐路本来已经打算,拖着程亦跑路了,还好在程亦的坚持下,又多等了几天。
    赵云那日回来之后,便发起高烧。
    从袁营脱困,到半路遇袭,到了蓟县,不由分说得领了一顿打,又在雨里淋了这么久,而更甚的,却是心魔。
    亲眼见着那些死里逃生的兵士,结果却死在了自家人的刀下。
    身心俱疲。
    那夜,赵云烧得迷迷糊糊,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抓着郭嘉的手,抓在自己的掌心,滚烫的掌中,覆着郭嘉温凉的指尖。
    赵云闭着眼睛,含含糊糊地问他,主公是谁?
    绫罗帐,吹皱起一室的低诉。
    奉孝,你又究竟是何人?
    为何云会觉得,你我曾经相识?
    就好像,相识了很久,很久……
    久到此生都不够……
    郭嘉被赵云握着的手,却是越来越烫,从掌心蔓延的温度,却在霎时灼热了他的脸庞。
    目色如水,染了汁墨,一笔一笔,临摹着赵云英俊的五官。
    初平三年,冬雪开始渐渐消融。
    徐路在这个冬天里,一直担忧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公孙家的四小姐,仍旧时不时地出现在赵府,可却没有再提过成亲一事,只是霸道地拖着赵云陪她。
    徐路捡着一日,偷偷问郭嘉:“四小姐是得了失忆症么?”
    郭嘉笑着,弹了他一脑门:“是公孙瓒得了失忆症。”
    郭嘉晃着晃着走开了。
    “开春了呀,磐河上的雪也该化了啊。”
    徐路茫茫然地呆在院子中,院子里的一株桃树上,沾染了些冬末的阳光,徐路好像觉得看到了一点新生的嫩芽。
    徐路揉揉眼睛,甩了甩脑袋,想着,应该是自己的错觉。
    赵云将公孙莞送回府邸,公孙莞却是赖在了门口,不肯进去。
    突然红了双眼,眼底聚起一层水汽,泪眼婆娑地望着赵云:“子龙,我父亲他……他……说我……我不要再想着……嫁给你了……呜呜……”
    赵云心中倒是暗暗松了口气,可眼前的女子梨花带雨,他也只得忍下心情,出言安慰:“云不过一介武夫,四小姐该当有更好的归宿。”
    他不说还好,说完了,公孙莞哭得更厉害了。
    不管赵云怎么劝说,她眼泪就像决了堤的洪水,赵云头大了。
    赵云带着一肩头的湿意回到府里,程亦和徐路围了上去,在他身边兜了几圈。
    程亦:“赵哥,你伤害了一个女子的心……”
    徐路:“赵哥,先生说你的这朵桃花……谢了。”
    赵云扬眉,望见远方缓步走近的人影,忽而笑道:“那先生有没有说,何时再帮我种上一棵?”
    徐路疑惑:“种什么?”
    郭嘉走近几人,浅浅一笑:“子龙就这么想惹桃花?”
    “若是奉孝种的,云自然愿惹。”
    郭嘉失笑。
    日头洒下,青石板上,裁剪出两人修长的身影,错位而站的两人,却在影中,比肩而立。阴影相融,有如手牵着手。
    郭嘉扶着额,叹了叹:“子龙,此战须当小心。”
    赵云上前,这下是当真握住了他的手。
    “好。”

☆、第12章 磐河水染界桥血

去年冬末,公孙越身死。公孙瓒只道:“吾弟之死,祸起于袁绍!”
    遂举兵三万,以彪悍凌厉的攻势,一路南下夺城,攻势愈演愈烈,从冬岁到今年开春,几乎横扫了幽冀两州。
    声名赫赫,威震了整河北。
    郭嘉陪着赵云,勒马停驻在磐河边。
    河海涛涛,不如对岸袁绍大营的皂旗烈烈。
    郭嘉竭力回忆着上一世,这一场旷世之战。
    可惜,那时的自己,不在袁营,不在曹营,不知道隐遁到了何地,只记得史官笔下,寥寥数笔。
    界桥之战,袁本初以少胜多。
    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一战覆灭。
    没来由的慌乱,如眼前的江水,漫过郭嘉的心头。虽然此刻的公孙瓒兵多将广,声势浩大,可越是这样,郭嘉越是不安。
    眉心蹙成一道“川”字,双眸轻阖。
    他随赵云的后军,一路远来,所到之城,无不慑于公孙瓒的威名,望风而归。而袁绍对此,竟然束手无策,反倒是把渤海郡的太守印给了公孙范,想借此与公孙瓒结交。
    孰料,公孙范见了堂哥,立刻叛了袁绍。
    还倾了渤海之兵,替公孙瓒攻破青徐两地的黄巾军。
    如今……
    对岸的袁营,恍似陷入了沉寂,扎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动静,与公孙瓒的大营,隔江而望。
    这是自己熟悉的袁本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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