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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女皇难为-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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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又安也看准了这不过眨眼的工夫,稳住手腕,长剑就击出了。
    然而预想中的阻隔套路并没有出现,夏般居然将整个后背空门暴露给她,丝毫没有防备。
    就算是没有经验的菜鸟也不会犯这种错误,除非下一招是有必胜的把握。
    谢又安心下大惊,剑尖抖了抖,果然看到夏般出手快如闪电,避开那只匕首之后,长枪就脱手而去。
    直冲着梦言。
    饶是谢又安的伸手,也不可能在这个时间内赶到梦言身边,更何况她现在浑身重创,已经是强弩之末。
    那一瞬间,所有的血液上涌,谢又安嘶吼:“言儿当心!”
    梦言是被吓傻在原地了。
    长枪的枪头在是现在中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直到身体被一股大力撞开,梦言才醒过来,后知后觉地听到初云那声:“陛下躲开!”
    所有的动作都是发生在一瞬间的。梦言的思绪被加了慢动作,各种念头纷杂,一瞬间涌上来。
    晚烟因为自己死了,现在要轮到初云了吗?
    初云终于找到姐姐了,难道要是这样的结局?
    以及谢又安她,刚刚叫了什么?
    电光火花之间,长枪已经逼近。然而“叮”的一声,一根歪歪扭扭的树枝不知道从哪里飞了过来,将长枪撞偏一个角度。长枪擦着初云的手臂,直接没入泥土之中。
    得,得救了!差那么一点点!
    梦言扑过去抱住初云,小丫头吓得魂都散了,半天没哭出声。梦言拍她的后背,细声安抚她:“没事了,乖,哭出来,快哭出来!”
    初云憋了半天,木然才从眼底褪去,“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梦言松了口气,顺着她的后背,忍不住四处张望。
    没看到什么人。
    反倒是夏般难以置信得看着地上那段树枝。也就是这会儿工夫,又一支树枝从斜上方飞来,打在夏般肩窝。
    力道又不同于拦截长枪那么重,只是迫使夏般单膝跪了下去。
    梦言忙循着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青色的影子一闪而过,竟然连人的形体姿态都分辨不出来。
    “又是他!?”
    夏般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愤愤不平地瞪视梦言,又回头看谢又安一眼,直接冲梦言而来。
    又是一片混乱,但夏般却不恋战,搅乱了现场之后,闪身逃了出去。
    前方的高驰来报:“乌雅阳云八百残兵全数伏诛!”

  ☆、第五十一章

二皇子乌雅阳云彻底败了。
    梦言再见他时,从他环绕在他周围的颓败气息上清晰地感受到,他已经彻底绝望了。
    这次梦言没有心软,也不用下牢狱,结果既定,直接问斩。
    但砍头到底是吓人的,梦言接受不了,让人拉了乌雅阳云出去,就不再过问。
    然后是晁千儿。
    对于晁千儿,梦言心知她的犹豫反转,也为此而心生……矛盾和疑惑。她本来是可以把自己藏起来的,只要她不说,自己始终都没有发现她心底那点念头。就算是何柳林的变故迫使乌雅阳云开口供出他,自己也要思考一下这些情报的真实性。
    梦言是真地信她。
    她偏偏要把自己给卖出去。
    简直不符合她一贯善于掩藏的形象。
    梦言让人把她关在流华别院,处理了乌雅阳云之后才去找她。比起审问这个词,倒不如说是找她谈了话。
    晁千儿全没有以往的火热激辣,整个人淡漠平静,不用梦言开口,她自己什么都说了。
    先皇立诏时是她在一旁研磨伺候,当时的场景,先皇写了什么内容,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是她把这个秘密泄露出去的,先是给了乌雅阳云,而后是透漏给殷正青。
    梦言不解:“你到底是帮谁?”
    “谁能帮我,我就帮谁。”
    “帮你什么?”
    “帮我……”晁千儿看梦言,突然笑了一下,“出这个皇宫啊……”
    看惯了她浓妆艳丽的样貌,突然褪去浮华,竟然会觉得这张脸平庸无味。梦言知道那是因为对比太过明显,其实晁千儿本身的相貌,也是清新脱俗,竟然带了几分灿烂清新。
    只是眼角的细纹没了遮掩,全都暴露出来。
    晁千儿紧紧盯着:“我只是个走江湖的戏子,我不属于这四方天,你明白吗?我应该落入那沼泥之中,演给世人看。而不是站在一个帝王的身边,假装给她一个人看!”
    梦言皱眉:“先皇待你不薄。”
    晁千儿突然沉默下来。
    良久,她才开口道:“穷苦人就该过穷苦日子。我应该在戏班子里,忍气吞声地受他们欺负,竭尽全力摆出笑脸去迎合那些显贵之族。”
    梦言摇头:“我不懂。”
    晁千儿忽地笑了一下:“我只是想出宫。”
    “你可以说,我会给你最好的,放你出去,护你到你想去的地方。”
    这次晁千儿长久地沉默下来。
    梦言临走时问她:“你对先皇,当真一点感情都没有?”
    晁千儿的眼中突然落下泪滴,无声无息的,只迎着光,清透明亮。
    一直保持沉静冷淡的人,突然就崩溃了。
    梦言懂了。
    在自由和感情之间反复挣扎,她最后还是迷失了自己。
    梦言还没想好怎么处置她,也没来得及问在先皇和乌雅闲之间,她心之所属到底在何方,就接到禀告。
    晁千儿于流华别院,自缢。
    梦言瞬间慌了神,站在原地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梦言还想去问她肯否回到正途。抛却那些晦暗不明的思绪,出宫去好好生活,这样好不好。
    但她的身子已经凉了。梦言摸她的手时,肤质仍旧细腻柔软,却已经凉透了。
    当初把流华别院赐给她时,她还求着自己,说是不想一个人住那么偏远。
    结果她却是死在了那个偏僻安静的地方。
    梦言想不通她以前说过的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不愿冷清,又到底是有几分真心?
    她就死了。
    继晚烟之后,晁千儿也死了。
    新皇登基之后第一次大发雷霆,流华别院的侍从拉去重责,藤仗打下去,没有个叫停的时候,四处都是哭喊声。
    直到初云扶着谢又安跪在她面前,梦言才回神,缓缓呼出一口气,轻声道:“叫御医给他们瞧瞧伤。”
    初云暗自松口气,忙出去传话。
    大殿只余梦言坐在上位,谢又安跪在下首。
    一片寂静。
    梦言从台阶上走下来,停在谢又安面前。
    不用她开口,谢又安扶着伤口站起来,长身玉立,要低下头去看梦言。
    梦言再忍不住,泪决堤而出。
    谢又安的手在半空中停顿片刻,然后迟疑着探到梦言身后,揽上她的肩,把她带到自己怀里。
    柔软的身体在怀抱中,如尘埃落定般的心安。
    所谓伦理常纲都崩塌消散,这里很安静,只有彼此相对相拥的两个人。
    但谢又安清醒地知道,这拥抱其实只是一个安慰。为了抚平她的悲伤和痛苦而存在,再没有往下延伸的可能性。
    即便如此,谢又安还是心存感激,把这呼吸间的时光分成无数段,一点点存放在心底。
    便是日后再无机会,只要能回想起来,心里就是暖的。
    因此谢又安其实不太愿意讲话,不想让言语来破坏了两个人之间的宁静。在这样的时刻,她还分出心来期盼,能长久停留在这一瞬该有多好。
    哪怕是多延长一炷香的工夫也好。
    但世事从来不如愿,南清嚎啕发泄了一阵,后退一步,抬手抹掉脸上的泪,转身了。
    谢又安立在原地,心知这是不能追上去的。脚下困顿许久,南清说:“你回去歇着吧。”
    谢又安没动。
    梦言背对她,鼻音浓重,带着少女的清婉,补充道:“此番你护驾有功,等你伤好了来领赏。”
    做这些……我难道是为了赏赐?
    谢又安心底的火凉了下来,晃晃悠悠的,变得明灭不定。
    再开口就万分艰难,谢又安一字一顿道:“臣,谢陛下隆恩。”
    出了大殿,什么都会散去,就像没发生过。
    这才是合乎常理。就该如此。
    高驰领了赏,升职为内廷侍卫统领,协一众晋升的侍卫谢过皇恩。后来在流华别院寻到一封书信,小心翼翼地拿来给梦言,垂着头等批复,胆战心惊。
    今上似乎和之前有哪里不一样。她因为流华别院得侍从没留心,让晁千儿寻了短见而震怒,却在看到晁千儿的书信时保持了匪夷所思的镇定。
    她挑了蜡封,面无表情地看完信,点了几个大臣,然后就把信交给他们。
    初云端茶给她,同样小心翼翼:“晁……姑娘,最后留下的东西,陛下不收着吗?”
    梦言顿了下,回道:“没有必要。”
    不知道没有必要是什么意思,但信上的内容却是如火药丢了下来,朝堂炸开了锅。
    晁千儿在信中简单明了地交代了秋信宫枯井中的珍宝是她放的,目的是将国库失窃的事情引出来,以此来陷害谢蒙。
    后附一个名单,是参与盗窃国库财富的重要名单。
    秋信宫一案告破,谢蒙领了监管不力的罪,回家反思。
    反思的意思就是,谢家还没倒台。朝堂内外无数双眼睛都盯着梦言,等她下一道指令。
    梦言在这种情况下去了谢府。
    她去看谢又安。
    谢又安跟夏般一番争斗,伤得着实不轻。梦言责罚流华别院那日,是初云派人去到谢府,把她从床上拖起来的。
    这几日倒是好了许多,梦言去的时候,她正由丫鬟扶着在院内散步。一听下人来报,慌慌张张地回屋换衣服。
    她刚脱了随手披上的外衣,梦言就已经到了。谢又安只着一身亵衣,尴尬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梦言在圆椅上坐下,对她说:“你不用起身,躺着就行。”
    谢又安一脸尴尬,只能假装自己是刚起来,又回到床上躺着了。
    梦言带了御医,先去给谢蒙号了脉,开了调理的方子,才来给谢又安瞧伤。梦言在旁边看着,抿着嘴不说话,气压有点低,御医和谢府的侍婢都绷着神经,轻声细语的。
    谢又安如坐针毡,浑身不舒坦。
    等御医说“无甚大碍”之后,梦言挥退下人,问谢又安:“这次你想要什么赏?”
    谢又安自然是说分内之事,能为陛下效力是三生有幸,不敢讨赏。
    梦言琢磨着慢悠悠地开口:“那我就自己定了。御前带刀侍卫,可满意?”
    谢又安呆了。
    高驰晋升的消息早传了过来,谢又安以为今上这样安排的意思是不愿自己再留在跟前了。至于原因,君心难测,猜也没有意义。
    没想到她却是给了这样的特权。
    今上……或者说,言儿她……在想什么?
    梦言见她没说话,就自己定了下来:“其余赏赐我叫人送来,赏银布料之类。另外我叫人给你做了几身衣裳,等你身体好些了拿去试试。”
    “谢,谢陛下……”
    “嗯,你也不用着急报道,把身体养好。初云把祺祥宫收拾出来一套空房,你直接搬进去就可以了。”
    谢又安完全不明白这个走势了,只能僵硬地应了下来,顺从无比。
    梦言说完这些,才问道:“当日救你的那个青布衣,你看清了没?”
    说到正事,谢又安回回神,把脑子中不断缠绕的纷杂思绪压回去:“看到个侧影,但不清晰。”
    “认识吗?”
    谢又安摇头。
    这几天她也在想那个男人。
    内力如此深厚的人少见,能把内力掌控到得心应手的地步,更是少见。凭自己有限的经验来想,过去是没有和这样一号人打过交道的。
    但他确确实实救了自己。
    谢又安问梦言:“陛下没有印象吗?或许他是保护陛下,才顺手救了我。”
    要是冲梦言而来,那更摸不清他的身份了。
    梦言:“可惜他动作太快,寻都寻不到。”
    谢又安宽慰她:“总不会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将来大概还能见到。”
    忽然室内起一阵风,人影从余光中闪过。
    一个男声朗声笑道:“不用将来,就现在吧!”

  ☆、第五十二章

来者朗声笑道:“不用将来,就现在吧!”
    梦言和谢又安具是一惊,脸色霎时惨白无血色。
    谢蒙是沙场出身,先皇召他回京时,他带了一批兄弟回来,谋到好出路的自立院户,还有一批人至今住在谢府,在谢蒙手底下做事。
    这些人身手都不凡,所以想混进谢府,从正门走远比翻墙成功的几率大,只要骗过看门的小厮就可以了。
    只是进了府走多远会被人捉个现行,这就不好说了。
    但这个青衣男人正大光明地出现内院,居然没惊动任何人,这功力着实骇人。
    也就是梦言吃惊地和谢又安对视这会儿工夫,再转头循着声音看过去时,只觉得眼前一花,人影已经闪了过去。梦言茫然半秒,急急转身,看到他已经在谢又安身边,单手探了过去。
    谢又安抬手格挡住他的手臂,男人手腕翻转,轻巧地绕到谢又安手臂下方,没见他发力,却看到谢又安的手臂受了什么震动,被向上挑了起来。
    而男人的手还留在原处,略微停顿之后,继续探向谢又安的脖子。
    谢又安另一只手出拳,打在男人掌心,被震出去的那只手适时补上,以掌为刀,横劈下来。
    两人相触的手臂保持势均力敌的僵持,男人轻笑,忽然收紧手指,握住谢又安的拳,向自己的方向拉扯。
    这一势完全超出谢又安的预料,身形被迫晃动,劈下去的手掌也失了寸道。
    眨眼间的功夫,梦言在身后举起的花瓶开始往下砸。
    谢又安急得大喊:“别过来!”
    男人反手又将谢又安推了回去,同时转身,对梦言璨然一笑。
    诶!?怎么回事?他笑什么!
    手中的花瓶也没有受到什么阻力,依然在往下落。梦言完全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这时候才觉得像是砸到了软绵绵的棉花上,没什么着力感。
    原来是男人手掌托着花瓶一起向下,力道拿捏在一个微妙的临界点上,卸掉梦言的力道,迫使她减缓了手上的去势。
    梦言的手已经压到腰际以下,男人突然收紧手指,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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