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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女皇难为-第8章

小说: 女皇难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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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正哭得伤心时被谢又安放到这个石条凳上,这过程基本是无知觉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处在什么位置。这吓得往后一躲,就脱了空,朝后栽下去。
    失重带来的惊惧是最现实而迫切的,梦言尖声惨叫起来,本能地就向前伸手,企图抓住些什么来稳定自己的平衡。但是前方什么都没有,就像自己的处境,只有不停出现在身边的危险,像是入了深渊,一直下坠。
    眼前的景象颠倒,梦言想着,这次能活的话,就代表一个新生。
    从此再无殷梦言。
    类似于浴火重生的痛楚并没有出现,梦言已经闭紧了眼,下坠的趋势却突然停止。手掌被拉扯的坚实感真真切切,在这一刻是令人无比向往和感激的。
    略微停顿一下,谢又安屈臂,将梦言拉向她的方向。并不温柔,甚至可以说是粗暴的,拽得上臂骨头都快要和身体分离了。梦言在大力的惯性下撞进谢又安怀里,被她揽住肩膀站定。
    坐过山车似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似乎还有另一个回声。
    隔着衣服,交合在一起。
    梦言先受不了这吵吵闹闹的声响,推开谢又安,后退抵在亭柱上才停下来。谢又安垂着头神色不明,好歹没有拔刀砍过来,只是声音闷在胸腔里,低低地吼了一句:“别闹了行么!”
    梦言愣住。就算是撕破脸不准备打表面和平这一路了,也不该是怎么个撕法吧……
    谢又安强耐着情绪,补充道:“陛下贵为天子,若是龙体有何闪失可如何是好!”
    梦言咽了口唾沫,小心地回答:“我不小心的——你突然站起来,吓了我一跳!”说完还抽了个嗝,配着小脸煞白的模样,可怜兮兮的。
    “臣有罪——还请陛下移驾祺祥宫,待平定宫中叛乱,臣甘愿领罚。”
    还是这一句,绕来绕去都避不了。
    接下来一路还算平静,偶尔遇上敌人,有谢又安领导的内廷护卫,威胁不到自己的安全。梦言搞不清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安安静静地跟着走,只是间或打个气嗝,显示着她的存在。
    从灵犀宫中仓皇逃窜,也没有细看。到了祺祥宫中,才偶尔瞟两眼。听谢又安的意思,这边是女皇的住所,在正北方向,宏伟庄严。虽是应对叛乱,也带上了兵荒马乱之后的萧索,但并不影响它整体的大气磅礴。
    当真置身于此,才感受到权力在手所带来的激荡和不平。
    梦言在谢又安的护送下进了寝殿,这里的确算是整个宫中最安全的地方了,也是最安静的地方。所有人被困在偏殿之中,没有逃窜的可能性,像别处那样的尖叫声都被扼制在喉咙间,人人都缩起肩膀瑟瑟发抖,噤若寒蝉。
    梦言从大开的窗户看到里边那些宫女、太监,再看谢又安咬紧牙关,紧缩眉头的样子,话就咽了下去,不敢说出口。
    权力当真是个好东西,若是做了这女皇,要杀要放也就凭自己一句话了吧?
    梦言走了下神,再回头时发现谢又安正盯着自己,若有所思的样子。梦言忙收心,垂着眼睑去看脚下的路。
    入了殿门,梦言猜想谢又安该是让自己先去见女皇。
    结果谢又安挥退所有人,在梦言一脸诧异之下,慢慢开口:“请陛下褪去身上衣物。”
    什么?好好的为什么要脱衣服?
    梦言没动。
    谢又安轻点头,迈开一双长腿,逼近梦言:“那臣就失礼了。”

  ☆、第十三章

谢又安的眼神和之前有些微不同,比之内敛的忍耐和克制,这会儿便是有了一种不再压抑的执拗,自己不顺从她是绝对不会罢休的。梦言心头一个哆嗦,先抬起手臂捂住胸襟,往后退了一步,声音都有些抖了:“你干嘛?”
    像是在外边把所有的耐心都用完了,谢又安只道一声“失礼”,就逼上前来,伸手捉梦言。
    这个人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回事!费尽心思把我带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让我脱衣服?当人质也没有不能穿衣服这个规定吧!
    梦言挥手想拍开她,刚抬起来胳膊,手腕就被她扣住了。梦言挣不脱,就用脚踹过去。这些动作在谢又安看来完全是小儿科,只是错一步就能闪避开的。谢又安再道一声“臣失礼,望陛下恕罪”,就拉着梦言的手腕朝内里走。
    梦言去掰她的手指,但被拖动得踉踉跄跄,连平衡都保持不了,也逃不出禁锢。
    “你到底干嘛!?我跟你说,你再不放手我可不恕罪了啊!你放开我!”
    梦言刚叫了两句,被谢又安拖到一个小隔间里。她抬手挥了一下,挂在单侧的纱帐便落了下来,在半空中飘飘荡荡,晃出水波似的涟漪出来。光线透过缝隙溜进来,一下明一下暗,封闭的隔间狭□□仄,在光影变幻中显得莫测。
    和一个想砍死自己的人呆在这种环境里绝对不是什么好的体验。幽暗更容易滋生心底的恐惧,尤其是没办法预测即将要面对的事件。梦言抬头看到谢又安的脸,像是突然开始扭曲,变得面目可憎,如鬼魔一般。
    谢又安转个身,将梦言推倒里侧,自己挡在纱帐之前。梦言脚下没站稳,往前趴下去。靠墙的地方有张方凳,红木镶白玉,在盛夏里凉意沁人。梦言来不及调整姿态,趴在方凳上回头瞪视谢又安。
    这一眼根本没用,谢又安伸到一半的手停顿下来,只迟疑片刻,就避开梦言的目光,继续向前。
    梦言完全没有反驳的余地,就见她抓住自己后肩上那一块儿布料,收紧了手指就往下拉。
    莫名其妙就要扒衣服!这人有什么毛病吧!
    梦言攥着胸襟,回头大喊:“你要干嘛你说啊!我还能不配合你?你先别动手!”
    薄薄的衣料浸了水反倒变得很有韧性,如此大力的拉扯下竟然也没有破损撕裂。谢又安不说话,面上却是视死如归的神情,咬紧牙关,逼迫自己做十恶不赦之事似的。
    她把梦言的手臂反压在身后,迫使她肩膀打开后张,另一只手拉住后颈衣领向下,几件衣服叠在一起褪了下来,只余一件诃子挡在胸前。
    少女的身体暴漏在空气中,后腰的线条婉转美好,合着如凝脂般细腻的肤质,隐约还带着丝丝香甜的味道。前身挡在色彩艳丽的织成中若隐若现,透过挺阔厚实的布料,两点茱萸呼之欲出。
    纱帐还未停歇,仍旧有光线明明灭灭,投在梦言身上,划出阴阳的两界。
    光洁的皮肤上还有在逃命中碰撞出来的瘀痕,青紫色显眼灼目,刺激着视觉。腰线上的花样胎痕,也盛开得愈发妖娆夺目。
    似乎还有花香。味道越来越浓郁,从那浴池中带过来的,在这间小隔间里四处冲撞叫嚣,明明是干燥的空气,却滢晕出撩人的水雾。
    惹人失神。
    摆脱湿漉漉的衣服,梦言觉得身上瞬时轻松起来,浑身的毛孔都打开了似的,迫不及待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这是种很放松的享受,让人不自主地就沉湎于其中,比之先前的困顿还难抵抗。
    但时机不对,心中的警觉强盛,始终保留在角落里。
    梦言眨眨眼,忽然意识到谢又安并没有再做什么后续动作。梦言向后转头的功夫,后背上一热,谢又安的手掌覆上来,贴着自己的肩,轻巧谨慎地摩挲两下,逡巡着不再往下。
    近乎于爱抚的动作让梦言瞬间惊得汗毛倒竖,忍不住打个寒颤。她咬着下唇看过去,见谢又安俯身对着自己的后背,目光涣散,神情很是茫然。但浑身却透出认真专注的样子来。
    这都是什么毛病啊!这人放在现代社会绝对是精神病潜伏期患者!要上束缚衣的那种!
    梦言缩着身体转过身,肩膀还是不可避免地碰到谢又安,从她的下颌擦过去。只是短短的一瞬间,比之先前的抚摸,这一下又轻又快,梦言都没察觉到是什么触感。谢又安却猛然惊醒似的,立刻支起身体,倒退了两大步,险些绊翻了自己。
    谢又安的脸胀得通红,眼珠子不自在地转来转去,很明显是紧张的表现。梦言对这个人的前后不一完全不懂了,要扒衣服的是她,完事了窘迫至此的还是她,简直搞不明白她想干什么。
    梦言坐在方凳上靠着墙壁,紧紧盯着谢又安:“你到底干嘛!”
    谢又安完全慌乱了,被一声提醒,来想起来要下跪请罪,这后补的一下就特别实在,膝盖落地的声音听着就觉得疼:“臣……我,只是……”
    结结巴巴,连“臣该死”都说不出来了。
    梦言倒是不觉得被一个女生扒掉衣服有什么好介意的,只是后来那一摸让她觉得怪怪的,像是在喉咙间卡了块儿骨头,咽不下去吐不出来,憋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当时自己也是有点昏沉,总觉得肩头的热度是和身体里某个地方呼应了,来得恰到好处,让人满足。这种感觉更奇怪,比在那间琉璃室中的困倦还让人模糊不清。
    谢又安憋了半天,头也不敢抬,低低地说一句:“圣上……先,先穿上衣服。”
    梦言余光瞥一眼四周,见一架小屏风上搭了件素青杂白纹的宫装,就取了下来往身上罩。只是怕谢又安又发神经病,再做出难以理解的行为,梦言的视线一直不敢离开她:“你有病吧!?刚刚是谁脱了我的衣服?”
    谢又安的头埋得更低,连耳朵尖都开始发红:“我只是想验明……那个,圣上幼时我曾见过一次,后背上有铃兰样的红痕。先皇言这乃天降吉兆,陛下是……”
    “得了得了,不用说那么多——你扒衣服就是为了看这个?”
    “臣,臣不是扒衣服,只是……”
    不是扒衣服……难道你是在拆包裹?
    梦言看着谢又安跪地的姿态,在心里琢磨着。到现在为止,这人是不大待见自己,但顶多就是砸昏自己,没要了自己的命。甚至在自己要摔下去的时候还会搭把手救一下,好像是保护者的姿态。
    她这人身上的矛盾点太多了,梦言根本没办法去考量她的行为到底代表了什么含义。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她不允许别的势力范围对自己做出什么危害。
    暂时来说,跟着她是没有危险的,总好过一个人在这宫里乱窜,随时都可能被人一刀给砍了。
    这么想着,梦言接着跟谢又安说话:“那现在呢,你看到了?”
    谢又安惶恐地伏地:“看,看到了。我……”
    梦言装大度地摆摆手,努力让自己的气势像一个上位者:“行了,你的心情我也可以理解。我这么跟你说吧,可能我以前性格挺差的,但是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我突然醒悟了,人不该那么生活,我要换一种方式。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谢又安惊诧地抬头看一眼,又立刻垂下头,表情上得茫然闪过,嘴里却说着:“臣明白,明白……”
    你真地明白么……
    梦言不跟她纠缠这个问题,岔开问道:“那行,明白就行。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先皇龙体在……”
    话说到一半,远处传来一阵浑厚低沉的声音,肃穆沉寂,在空中悠扬。
    谢又安被刺激到,几乎是冲出去的,肢体动作间全是紧张和惊怒。梦言跟出去,在隔间门口停下来,环视四周。正在找能用来逃生的路,谢又安突然又转了回来,神色和这声音一样凝重。
    梦言吓了一跳,心虚地问:“怎么了?”
    谢又安顿了好长时间,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口:“登基了……”

  ☆、第十四章

梦言没明白谢又安的意思,反问一句:“什么?谁登基了?”
    谢又安脸色惨白,连嘴唇都失了血色,装了这么久的镇定终于维持不下去,显露出这个年纪女生特有的惊惶失措。她摇摇头,顺嘴说一句“不知”,大殿之内有片刻的安静。
    对于圣上的发问不应当如此回答,谢又安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慌手慌脚地解释起来:“并非不知——这号声是祭祀、祈福典礼的讯号,不同时节都有特定的奏法。如今这声音是……登基大典。”
    天色渐渐暗了,日光昏黄,就要入夜。
    端庄肃穆的声音还在继续,绵延悠长,直击人心。
    谢又安换了口气:“二皇子或者殷正青——家父失手了,让他们得逞了。”
    家父的意思……是她爸爸?也搅在这场宫变中?
    要是没记错的话,她是内廷侍卫统领,那她爸爸,主掌外边的军队?也就是说按照原计划,她父亲抵挡二皇子和殷正青,她在这边挟持自己,里外合击,做最大赢家?
    自己是废柴了许多,没能逃出去。那边不管是二皇子还是殷正青,一定都是真枪实剑地厮杀,难保胜利。
    但现在的局面……对自己算有利还是无益?
    梦言偷偷地观察谢又安,见她一直在想着什么,安静了不短的时间。她其实很不会掩藏情绪,不然也不会一见面就把刀挥过来,这会儿她的惊惧和悲伤溢于言表,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一样。
    梦言想了想,才领悟。也对,失手的意思就是她父亲跟人打输了。战场上无人情,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输了的人没有话语权,全凭对方处置。
    这个时候,她父亲的生死便是未知数。她也是为此而心焦吧。
    虽然不会圣母到去安慰挟持自己的人,但稍微想一下,梦言还是有些感同身受的。假如换做爸爸妈妈路上遇到劫匪,卷入爆炸之中,自己一定做不到如此克制坚强,始终保持清醒。
    这么想,她脸上的表情就柔和一些,对着谢又安的敌意不减,但多多少少会有些同情和怜悯。
    谢又安尽量调整情绪,抬起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表情。
    少女狼狈惊慌的眼睛中竟然有一些关切,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轻柔抚慰。无关于皇位之争,单纯是在看着自己,透过自己身边压抑的空气,直接探究到自己的内心。
    凭空生出了某种类似于默契的东西,谢又安在瞬间明白她的心意,也知道她同样能理解自己的心情。
    在这样的时刻,有个人能体会自己的内心,不用做刀枪不入的猛士。
    谢又安心中生出一丝慰藉。
    就算是为了不辜负这份柔情,也要完成接下来的事情。谢又安忍不住抬手捂着脸,深呼吸之后,在脸上揉搓两下,似乎这样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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