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男友养成计划-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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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seamus。”john张了张嘴，终于还是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句问候。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另一个holmes，迟疑了半晌还是问了出来，——很显然，他希望从对方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你的侄子？”
“是的，侄子。”mycroft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顿了顿之后又补充了一句，“我们的。”他在后半句话中加了重音。他知道聪明如john，会很快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我们的。”mycroft指他和sherlock的。
当然，john无比清楚。
…只是，他怎么不知道sherlock还有一个侄子？（好吧，其实他的好室友从来不和他提起自己的家庭成员）。而且，长得诡异地…简直就是他缩小版的好室友！如果不是他的好室友声称已经和工作结婚，再加上mycroft的介绍，他都差点快把这个男孩当做sherlock的私生子了！
“那个…”john咕哝了一下，终于决定将视线从mycroft移到seamus身上，“…seamus？你…”
“不认识。”男孩的视线显然被放置在餐桌上的某套实验仪器所吸引（显然，john·居家好男人·watson并没有收拾掉sherlock的最爱），目不转睛地回答道。
“什…”john才发出了一个音节，又被男孩的声音抢白：“我不认识sherloes。”seamus收回自己的视线，他的灰绿色的眸子一下子变得凌厉了起来，盯着对面的小个子男人用尖锐的话语继续道：“john，你多久没用你那可怜的小脑袋了？！噢上帝，拜托，请不要让我怀疑221b的平均智商！”
“”john瞪大了眼睛看了一眼因尖锐言语而变得熠熠生辉起来的卷发男孩，不可思议地喃喃自语着。——一样尖锐的言语，一样不耐烦的表情，一样撇嘴的习惯…上帝啊，眼前这个孩子真的不是sherlock的私生子吗？还是说，什么时候旁系亲属的基因能相似到这种程度了？他僵直着脸再次移向一脸洋洋得意的大英政府，“你们家的基因一直都这么可怕吗？”
“咳咳。”mycroft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了一下，“seamus一直都是这样的。你知道的，就像sherlock。”mycroft的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笑容，他看向seamus，眼底含着一丝极浅极淡的宠溺。很快，他的目光有些不自然起来了。当然，他有理由不自然，因为该死的男孩已经开始兴致盎然地研究起餐桌上的实验仪器了。
——该死，他就知道就算失忆了，sherlock还是那个该死的sherloes！
就像昨天，对方忽然找到他时表现的那样。理所当然地，某个大英政府官员想起了他与卷发男孩对峙的场景，脸上的表情越发不自然了起来——
“你就是mycroft？”被引导到某个庄严的办公室，男孩也不害怕，灰绿色的眸子灼灼地看着他。——这成功地引起了mycroft的兴趣（毫无疑问，“这”里面还包含了对方的卷发、瞳孔与长脸）。他放下手中的公文，双手交叉，微笑着看着卷发男孩：“我是。听说你找我？”
“我失忆了。但是我演绎出自己是你们的亲戚，你和sherlock。”男孩大大咧咧地坐在了他的对面，那双灰绿色的眸子因为印上了灯光而变成了莹绿色。他盯着眼前的男人，声音笃定，“我想，你一定知道我是谁。”
“失忆了？”mycroft的话语中明显有一些惊愕，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卷发男孩：对方以“sherlock”的名义成功地让自己见到了他，最初mycroft还以为只是一个幌子（虽然他知道他亲爱的弟弟的确没有死），但是现在他不得不承认，也许对方说的是实话。——他甚至敢用自己的体重和发际线打赌，他记忆中小时候的sherlock与眼前这个男孩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排除了私生子或者克隆人等不切实际的想法（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易小看大英政府对sherlock的监控），很快一个猜想猛地席卷上心头，他眯了眯眼睛，“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失忆的？”
“一天前。在卡迪夫。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失忆了。”男孩只瞥了男人一眼，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急切，“所以，我是谁？”
“seamusholmes。”mycroft笑意盈盈地吐出一个名字，与自家弟弟“死敌”这么多年，他当然知道怎样才能不被那个聪明绝顶的脑袋察觉出半点不妥。不过，即便他确定了男孩是sherlock，该有的程序还必不可少，毕竟变小＋失忆可不是平常人能轻易遇到的，“但是，我们必须要验证一下。”
结果喜闻乐见，dna证明眼前这个卷发男孩是如假包换的咨询侦探。最后，mycroft决定将这个升级版的麻烦（再次警告，千万不要小看sherlock的惹麻烦能力，特别是缩小版的）再次丢给可亲可敬的dr。watson。——啧，故意告诉所有人他亲爱的、失忆的、变小的弟弟叫“seamus”，再把男孩丢回221b…相信他，他绝对没有任何看好戏的心态。
“mycroft，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眼瞥见大英政府微微上扬的嘴角，男孩再次成功地炸毛了，“我告诉你，最好收起你那一套！”他绝对不会忘记，昨天那一夜是怎么悲惨地度过的。——还说是“为了我最爱的侄子”，该死的大英政府！seamus愤愤地看了一眼男人，再次在心底诅咒对方的体重永远不会减退。很快，他的视线不可遏制地将一旁的小个子男人收入眼底，男孩脸色微微一顿，愤怒稍稍减退了一些：相比之下，这个叫john的男人就可爱多了，不愧是sherlock选中的人。
不知为何，相对于mycroft，他对sherlock很有好感，甚至愿意直觉性地相信那人的取值。事实证明，sherlock的确比mycroft靠谱多了。——mycroft永远也不会知道，只一个晚上，他可亲可敬的弟弟再次将他划归了“死敌”，并且在第一时间就觉得留在john身边远比回到某个华丽的屋子里可爱多了。
“seamus，你这么说可伤透了我的心。”mycroft的笑容僵在唇边，随即他正了正面部表情，——这一动作又换回男孩的一声讥笑。他毫不意外地选择了无视，并笑容可掬地转向尚且还搞不清状况的john，“dr。waston，如你所见，seamus和sherlock一样和我不对付。所以，只能将他暂时寄养在你这里了。”
“什…等等！”john脸上的惊愕更甚，他几乎是头疼地看着眼前的男孩，那熟悉的卷发与眼睛令他猛地瑟缩了一下，“mycroft，你不能…”
“就这么决定了！”mycroft愉快地站起了身，他的小黑伞在因着他起身的动作，在空中滑出一道优雅的弧度，“对了，忘了说一句。seamus一直很亲近我的弟弟，所以，你知道的…嗯，另一个sherlock。”
“可他不是sherlock！”john几乎是用尽了全身气力才吼出这一句话。下一秒，他猛地瘫软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很快，他的胸腔像是被烧红的烙铁填充一样，生生地疼痛起来，“他不是…上帝啊，他怎么可以…他…sherlock…”
“iknow。（我知道。我知道）”mycroft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seamus，正巧对上男孩的眸子——微微眯起中闪过一丝赤‘裸裸的怀疑，近乎叹息一般地安慰着john，“所以我认为，seamus留在你身边比较好。”
“但是…”john蠕动了一下双唇，刚想要说些什么，下一秒他听见一声略略低沉的“john”，带着还未变声时的男孩独有的悦耳。他下意识地回头，然后在seamus的脸上看到了熟悉的倔强，那浸染了午后暖阳的身影，更是美好近乎天使。——像极了那个人。john有些狼狈地移开了视线，然后他听见了来自心底的屈服，“…好吧。”
“谢谢你；john。”
移开视线的john自然没有发现，seamus眸子里迸出的一瞬间的光华。
mycroft摇摇头，微笑着离开了221b。
第5章 诡异的游戏机（四）
“阿富汗还是伊朗？”
站在窗口神情戒备地目送mcroft远去，seamus动作敏捷地跳回来，迅速在沙发上蹲坐好。看了眼对面那个一脸欲言又止的小个子男人，男孩脸上飞快地堆砌出一个假笑，抢先问道。
“什…”john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差点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失态，猛地稳住身形，端端正正地又坐回原位，老老实实回答，一如最初他这么回答sherlock一样，“阿富汗。”说完，他先是小心翼翼地端详了卷发男孩一眼，然后又动了动唇，最终像是领悟了什么一样，脸上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稳了稳心绪，他尽量让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不那么伤感：“怎么，你也会演绎？是sherlock教你的吗？”
“差不多吧。”seamus飞快地瞟了一眼john，嘴里咕哝着。
“要喝点什么吗？”
“黑咖啡，两颗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蹦出了这两个词组后，seamus眼角的余光瞬间捕捉到对面男人猛然僵硬的身躯。他再次轻轻眯了眯眼睛，不动声色将对方肢体语言中的意味解读清楚：又是sherlock，有意思。随即，他一脸假笑地看着john，故作疑惑地反问，“有问题？”
john下意识地舔了舔唇，强行压下心底泛滥的情感：“不，不…没有问题，我这就去泡咖啡。”他几乎是控制了全身的所有力气，才不让自己的腿瘸得更加厉害。他甚至能感受到，身后那双酷似sherlock的眸子，正用探究的视线看着他。踉踉跄跄地跌进厨房，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哆嗦得有多厉害，差点就拿不稳自己手中的杯具。
——john，镇定，镇定。他是seamus。他不是sherlock。他不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再一次对自己做心理建设，john这才感觉到那股强烈的冲动渐渐退去。而后，熟悉的悲凉渐渐泛滥了上来，弥漫了整个口腔。难以言喻的苦涩。深深吸了一口气，john手法娴熟地压下了那些苦涩。
等水烧开并泡完咖啡，花了john5分钟。这些时间，足够他平静下来。所以，等john端着两杯咖啡出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恢复了波澜不惊。然而下一刻，他那份平静又被某个认知打破：seamus不在起居室里！
“seamus？”他放下咖啡，有些惊慌失措，“seamus？！”
“john，别叫得这么大声。”seamus从一旁的卧室里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语气略有不满，“我在这里。”
“你怎么能乱跑呢！”john松了一口气，随即严厉地斥责起眼前这个调皮的男孩来，“还有，seamus你不能直呼我的名字！我比你年长，一个有礼貌的孩子绝不会直呼长辈的名字！”
“那我该叫你什么？”seamus走到john的面前，用他那双灰绿色的眸子静静地打量着john，眼底滑过一些晦涩莫辩的情感，“dr。watson？unbsp；john？还是…？”还是什么，他没有说下去，或者也许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男孩顿了顿，脸上的所有锐利如同午夜的潮水一般褪去。就像全身竖起尖刺的刺猬收起了它的利刺一样，他的神情变得柔软了一些。他咕哝了几个音节——这音节过快过低导致john也没有听清，很快又语气愉悦地继续：“得了吧john，这样很好。你必须得承认，你接受不了我刚才说的那些称呼。”
“damnit（该死的）！”john瞪了seamus一眼，但正如男孩所言，他的确接受不了，——该死的和sherlock一样聪明。看了一眼刚刚男孩去过的房间，——他的好室友的房间，john的脸上浮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揉了揉对方的卷毛，“被你看穿了，聪明的小子。”
“我决定了。”还是一脸嫌恶的表情，不知为何男孩却没有躲开john放在他脑袋上的手，只是绷着一张脸用手指着之前去过的房间，大声宣布道，“我今后就睡那里了！”
“可那是…”john有些为难地看着男孩。
“我知道，sherlock的房间。”seamus漫不经心地接了下去，“不过我想，作为他的侄子，我有权利动用他所有的物品。”
“…你说得对。”笑容在这一瞬消失。垂下眼睑，john艰难地说。不自觉地，他握紧了拳头。直到指甲戳入掌心的锐痛传来，john这才恍然惊觉。他知道会有这么一天，那个人所有的东西将不再归他“暂时保管”。他不是sherlock的亲人，更不是那人的爱人，他们只是分享同一间屋子，分享这栋房子里的空气。好友、博客作家、同屋人…这么多称号，没有任何一个能让他有任何权利扣留sherlock的东西。只是，他从未预料到，这一天来得如此突然…微微松了松手，他尽量从脸上挤出一个笑容，“这是你的权利。”
这侧，seamus只一眼，便眼尖地看见了john手心的那些血丝。眉头微微一皱，他面带疑惑地扫视一眼眼前那个小个子男人恍惚的笑容，飞快地在心底思索起来：john大概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有多难看。只是这么强烈的感情是什么？怀念？不，比怀念更重一些。失落？不不不，不是失落。悲伤？毫无疑问john在悲伤。但还有其他一些什么？嗯，是被自己删除的某些情感？噢，为什么眼前这个小个子男人能蕴含这么浓重的感情呢？…有趣。
毫无疑问，那些自己没有的、john眼下的情感激起了seamus的兴趣。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对方一眼，决定将这个课题列入到实验中。
很显然，john没有发现男孩暗自的打算，但他怀疑对方那聪明的脑袋说不定已经看穿了他所有的伪装。为了打破眼下沉闷的气氛，他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对了，你要的咖啡。”
seamus顺服地接过咖啡，安静地坐在sherlock的“前”专座上喝了起来。
…
好不容易熬到了睡觉时间，john安顿好seamus，终于成功地坐在了自己的床上。
“真是混乱的一天。”疲惫无奈地一笑，john揉了揉自己的脸，叹了一口气，“真难以想象以后的日子都是这样的。”而最令他惊讶的是，他居然没有任何要放弃暂养seamus的冲动。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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