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与性别无关-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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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
李明出去以后，程焱坐到了辛哲曜的床上，看他还没从痴呆的状态中回复过来，狠下心拧了一下他的胳膊。
“哇，阿程你谋杀啊？”强烈的痛感终于唤回了辛哲曜的意识，他看着一脸愁云的程焱，炸了眨眼，“怎么了？是不是你女朋友抱怨你每天都陪着我？没关系的，你去陪她好了。”
“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程焱看着一脸单蠢无知的辛哲曜，气不打一处来，“你和左楠已经决定要在一起了？”
说到这件事，辛哲曜眼睛里瞬间像是要喷出粉红色的爱心，“对啊，他刚刚说答应了，还主动亲了我。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幸福？”
程焱真是不忍心去破坏他这满脸的幸福，但是出于自己的职业操守，他还是不得不说出自己的顾虑，“你们都是公众人物，恋爱没有关系，可是你们都是男的，同性恋意味着什么你不知道吗？”
辛哲曜看了程焱几秒钟才恢复成平常的样子，他面带着微笑，眼神异常地纯净，轻声说：“阿程，你说的我怎么会不明白呢？我知道现在有很多所谓的‘腐女’，她们喜欢看男人和男人谈恋爱，所以很多媒体也都以此为卖点来造势。马六哥这次找我拍电影的用心，差不多也应该是这样。”
顿了顿，他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但是我更知道，一旦真的有人出柜，说自己的恋人是同性，会有更多看得见的或者看不见的人反对，或者说更难听的话。我在圈子里混了十年，知道要怎么样用似真似假的话来宣传，来博得更多的出镜率。可小楠不一样，他是一个干干净净的人，如果真的被问到这种问题，他会有分寸知道不把什么事都往外说，但心里还是会难受、会有疙瘩。”
辛哲曜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拿起来看了一样，是左楠的信息，轻笑了一下，并没有点开看。“现在我们还不会急着告诉大众我们的事情，我之所以对你们没有戒心，是因为我想把自己最幸福的事情和你们分享，也信任你们不会因此心存芥蒂。既然我和公司的合约已经快到期了，我想如果我选择淡出，全心全意地做他背后的男人也不是不可以。阿程，你说呢？”
程焱没想到，辛哲曜为这件事情已经考虑了这么多，现在的他连30岁都不到，正是最好的年纪，事业也一帆风顺，他也享受着站在聚光灯下、观众眼前的生活，却能够说出“全心全意做他背后的男人”这样的话。不是不震撼，要接受也并不是那么困难，但因为看到过以前左楠的态度、联想到辛哲曜以前为情所伤的事情，心头的顾虑无论如何也不能打消。
“可是他以后后悔了怎么办？”
“如果我真要淡出转到幕后，那我尽量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还能说什么呢？真不知是不是要嫉妒左楠有这样的好运气——出道有人捧，拍电影有人帮，被喜欢上了还有人肯做出这样的牺牲。
“好吧，那我也答应帮你瞒着这件事，不让公司知道。你们在媒体面前打太极拳也好，卖腐也好，实话不能说，也别让公司察觉到，不然你要想自己单干就没那么容易了。再怎么样也熬到你跟公司解约之后。”
“知道知道，老妈子似的。”辛哲曜又变回那个嬉皮笑脸的他，嘴上说着讨厌程焱的啰嗦，心里却还是感激他对自己的维护。
“谁稀罕管你的破事，我先出去抽支烟，顺便再跟小明通个气。”
“喂，小心烟抽多了得肺癌。”
“还不是被你烦的。”
程焱出去之后辛哲曜才拿出手机看左楠的短信。
曜哥，我到公司了，你要记得好好吃饭，不要乱动。
真是个乖小孩，说让他到了公司告诉自己一声，真的就听话地发来了信息。辛哲曜带着恋爱中的人特有的幸福表情和粉色气场，快速地回了一条信息过去。
曜哥想你了，发张照片过来吧。
是真的想他了，虽然分开不到一个小时。
以后的那些事情，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想过，或者说只是一时心软、冲动地答应了自己的请求。不过这些都没有关系，既然是自己把他拐上了这条路，也有责任让他的这条路走得顺畅，有责任让他以后的每一天都过得快快乐乐，不要为别人的眼光揪心。
既使是要放弃自己喜欢的生活，改做一些以前不想去做的事情，来支持他的演艺道路，也不算困难和不可接受。爱他，就给他最好的生活吧。
这次左楠回的是微信，并且间隔了十来分钟的时间，害得深入思考未来的发展道路的辛哲曜差点就忘记了自己对心上人的调戏。
明明刚刚才分开，就会说假话。
然后是一张皱着眉头努着嘴的鬼脸自拍。
辛哲曜对着手机笑了起来，默默地保存了这张照片，回了一个亲吻的表情。接着又觉得不够诚意，加上了一句“爱你”。
我要工作了，不和你说了，记得好好养伤。
乖，去吧。
☆、37日常
晚上左楠工作完已经快到十二点了，一边想着这么晚了他应该睡觉了吧，一边还是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告诉他自己到家了。
刚脱了衣服准备泡个澡，手机就响起来了，在安静的环境里甚至有些渗人。
“工作到这个时候，在干嘛啊？”辛哲曜声音清晰，没等到左楠说到家的短信怎么也睡不着。
“有一场秀，然后是公司里接下来的酒会，去呆了一会儿。”左楠换了一只手拿手机，把脱了一半的裤子扯下来。“曜哥，这么晚了，还不睡？”
辛哲曜夸张地打了个哈欠，“还不是在等你，工作到这么晚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坏人拐走。晚上喝酒了吗？”
“一点点。”
想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左楠喝得醉醺醺的样子，辛哲曜不禁皱起了眉头，“以后我不在身边不许喝酒，不然别人非礼你你都不懂反抗。”
“才不会！”左楠想也没想地反驳，接着老大不高兴地说：“我要去泡澡了，不和你说了。”这个时候左楠身上的衣物已经脱得只剩一条内裤了，他顺手拿起干净的内裤和浴袍往浴室走，说完这句话就要道晚安挂电话了。
辛哲曜脑子里的邪恶念头被左楠的“泡澡”两个字激得冒了头，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前方，咽了口口水，“等等，等等！小楠，泡澡的时候也可以打电话嘛，我想跟你多聊一会儿。”
单纯如左楠是不会有什么邪恶的想法的，只是想着自己忙得没有时间去医院陪辛哲曜，泡澡的时候只要注意一点手机应该不会沾到水，于是纯良地答应了。“啊，一回来就顾着给你打电话，忘记放水了，等等我先去把水打开。”
左楠穿着内裤跑到浴室，快速地冲洗了一下浴缸、打开水，然后又回到卧室拿起电话。
“好啦？”趁着左楠去放水的时候，辛哲曜已经插上了耳机，他的右手一直保持举着电话的姿势也并不舒服。
“恩，好了。还是有点冷，我穿上衣服。”
难道刚才裸着？辛哲曜一边幻想一边道貌岸然地说：“空调温度打高一点，别冻着了啊。”
“恩，已经把浴袍套上了。”
“小楠刚刚什么都没穿吗？”
左楠脸上开始发烧，“谁说的？明明穿了，别瞎猜。”
“那穿了什么？Chanel NO。5？”
这是梦露经典的广告词，左楠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有些没有底气地骂了一句“下流”。
“小楠，我想你。”辛哲曜的声音也有点哑了。深夜里的病房，四周静静的，调戏着心上人，想象着他赤身裸体的样子，难免有些正常的生理反应。
“你……你再这样，我、我挂电话了。”左楠显然是从辛哲曜的语气里听出了什么，毕竟同样身为男人，再怎么样纯良也不会一点都不懂——何况辛哲曜刚才那句话里，欲念那么地明显。
“小楠一点都不想我？”
“我……我……”左楠有点着急了，这样陌生的感觉真的让他无所适从，这样的辛哲曜也让他有种无路可走的感觉。
辛哲曜轻松地把手伸进了病号服宽大的裤子里，闭上了眼睛，眼前浮现出的是想象中左楠一/丝/不/挂的样子。“小楠，你浴缸里放满水了吗？还不去泡澡？”
左楠听着辛哲曜的话，双脚自动地走向了浴室，脱下浴袍和内裤，坐到了浴缸里。因为房子比较小，所以他的浴缸也不算大，只能堪堪容纳下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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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息下来以后，左楠无辜地瞪大眼睛看着浴缸里的水，脸已经红透了，“我要睡觉了，曜哥晚安。”说完也不等那边回答，马上挂断了电话。
辛哲曜听着耳机里传出来的忙音，笑着喘了一会儿，伸出手来擦干净，然后带着满足的笑意睡过去了。
第二天程焱和李明从外面进来看到的，就是笑得像偷了腥的猫似的辛哲曜。两人心里疑惑，昨天晚上左楠也没过来吧？难道他对那些清纯的小护士下手了？
辛哲曜却不去理会他们到底想什么，现在不过只尝到一点点甜头而已，以后要慢慢地真的把他拐上/床啊。
不过辛哲曜并没有得意多久，因为对左楠调戏过头，好几天里左楠和他通话都不会超过三分钟，晚上更是问候几句之后迅速挂电话。
直到左楠要回老家的前一天，辛哲曜发了一条可怜兮兮的短信。
小楠又生我的气了吗？没事，我知道是我的错，不请求你原谅我，回去的路上小心。末尾还附带了一个大哭的表情。
左楠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这个人啊，真是抓住了自己所有的弱点，知道怎么样才会让自己妥协。
回家之前再来看看你，等我哦。
☆、38过年啦（上）
左楠是在除夕当天回家的，这时候的辛哲曜已经好了一些，勉强可以在别人的搀扶下走几步了。程焱本来说他只能休息两周，结果正好赶上新年到了，也就不再给他安排工作。
辛哲曜眼巴巴地等了一天，还特意让李明推着自己出去溜了一圈，晒了一会儿太阳，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苍白和没精神。
“你这种时候不是正好装可怜吗？说不定人家一心软就答应留下来陪你过年了，那你也不用孤家寡人一个不是吗？”程焱双手插在兜里，在寒风中努力地维持着形象，非常唾弃辛哲曜大冷天还要出来遛弯的行为。
“我是想他陪我，可是我不能占有他的全部啊。”今年因为受伤，辛哲曜是不能和父母一起过年了，好在他的父母常年在国外，也习惯了没有儿子陪伴的生活，今年夏天辛哲曜去参加海外的电影节，也和他们见过了。
“啧啧，真伟大。”程焱鸡皮疙瘩掉一地。
“曜哥，我觉得咱们还是回去吧，要是这时候他来了，少见几分钟多亏啊。”真正的原因其实是李明推着轮椅的手既使戴着手套也阻挡不了严寒。
“也对。”辛哲曜点点头，欣然同意。
回了病房辛哲曜又急着要把程焱和李明赶走，让他们早点回去和家人过年。
“要不我晚上吃过饭来陪你吧曜哥，反正我家离这里不算太远，晚上老人家睡得早，我过来也没关系。”李明虽然只是助理，但是对辛哲曜也是全心全意的好，生怕大过年的他一个人在病房里会太凄凉，想着到时候买点吃的过来一起看春晚也不错。
辛哲曜正想拒绝，程焱又开口了，“那其实也不错，你们两人也能有个伴。我是老婆那里没法交代，不然我也过来陪你。”
“那要不要再叫个人过来打麻将？”辛哲曜无奈地笑了，挥挥手让他们走，“行了行了，我自己看看电视就睡觉了，你们在这里是要打地铺吗？”
“真不用我陪你？”李明还是不放心，怎么看怎么觉得辛哲曜是被世界遗弃的孩子。
“不用啦！不过还是谢谢你。”辛哲曜把手伸到枕头底下，掏出来两个鼓鼓的红包递给程焱和李明，“对了，这一年你们辛苦了，一点小意思。”
程焱和李明倒是一点不客气地收下了。辛哲曜自从工作的第二年开始，每年过年前、过年后开工都会给红包，而且金额一年比一年多，这也是习惯了。
“那我们就走了，晚饭你让护士给你多买点。”
“知道了知道了，走吧。”
辛哲曜嘴上说着不需要人陪，但是在病房里只剩下他自己的时候，却还是觉得有点孤单。打开电视，新闻里都是全国各地喜气洋洋准备过年的画面，于是越发地觉得寂寞难耐。
知道左楠肯定在忙，辛哲曜也没催他，就静静地等着。
昏昏欲睡的时候，病房的门终于被推开了，左楠右手提着一大包东西和保温桶，左手拿了一束花，进来得有些狼狈。
“来啦。”辛哲曜看到左楠，像是惯性一样就要走上去迎他，刚掀开被子就被左楠及时阻止了。
“曜哥你可别动。”
把东西在旁边的柜子上放好，左楠仔细地帮辛哲曜盖上被子，然后才脱掉外衣坐在了他的身边。
“都还没好呢，就想着乱走。”责怪的语气中更多的却是心疼。
辛哲曜对他的话受用得很，咧着嘴搂住了左楠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看到你就忍不住想要靠近，连腿受伤了也想不起。”
“胡说八道。”还是不习惯这样的姿势，左楠却没挣扎，还伸手抱住了辛哲曜的腰。
“又穿这么少，真是不乖。”
“我的外套很厚的，一点都不冷。”年轻人总是这样，为了风度冬天也不爱穿太多，明星就更是必须这样了，辛哲曜其实是理解的。
“什么时候走？”
“晚上七点的飞机，不晚点的话八点半到我们那边的机场。”
好在医院离机场大概也只有半个小时的路程，不用把太多的时间浪费在路上。
辛哲曜看了看时间，已经四点半了，他们最多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相处。
“哎，舍不得你……”辛哲曜说着把左楠抱得更紧，使劲吸着他身上的气息。
“曜哥……”
辛哲曜把嘴唇贴上左楠的，其他坏事不能做，接吻还是没问题的吧。
左楠承受着辛哲曜热烈的亲吻，感觉到他搂着自己肩膀的手一点点地伸进了衣服里，不住地抚摸着自己的肩头。羞赧地想要低头，却怎么都逃不开对方的追逐。
好不容易辛哲曜放开了左楠，把手也抽了出来，气息不稳地看着他，自嘲地笑道：“再不停手，我可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