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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攻略人生-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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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钟回到家中,老父见他无恙归来自是欢喜的。而贾代儒此前为他引荐的先生,刚好有一位家住扬州,于是顺道连私事也办了。
  第二日,他正打点好了带回来的土仪,揣上了扬州那位名士的亲笔回函,准备先到贾代儒家中拜望,再顺道拐个弯去探望姐姐。却不想还没出门,家中就有人到访。
  秦钟看到贾蔷不是不诧异的,他昨儿才返京,连姐姐那都未及遣人告知,这位爷倒是消息灵通得很。看着贾蔷一副有事相商的模样,就请人到里屋坐了,奉茶以待,等着听他想说些什么。
  贾蔷捧起茶杯,漫不经心地笑着看向他,然后说出了那句话来。
  秦钟听到这句话,心中不由一沉。他迎着贾蔷含义不明的目光,平静地问起贾蓉伤势如何,可有好些了?
  贾蔷摇头叹道,这次他老子下手真狠,平日里人人都说荣国府里的两位老爷,管教儿子是再严厉不过的,动辄打骂。瞧了前儿这场面,那些人竟都是没见识过老子打儿子了,单看珍大爷咬牙切齿的那狠劲,真以为他不要这个独子的命了呢。若不是被旁边的人劝了,说还在热孝中,怕蓉哥儿他爷爷不安生,弄不好真闹出人命了呢。
  秦钟听他说话拐弯抹角兜着圈子,但这一大篇下来,多少也听出那场面或许瞧着吓人,但到底是被人劝住了,贾蓉应当是伤不了根本。不然眼前这位与他姐夫好得不分彼此的,能安安稳稳地坐在这儿跟他扯皮说风凉话吗?
  他看着那人,说,你倒像是并不为他忧心挂怀。
  贾蔷喝着茶,笑得一派温和斯文,“我从小和蓉哥儿一起长大,也是看着珍老爷怎么埋汰这儿子的。连府里的小厮都可以不给他这个少爷脸面,蓉哥儿竟也只能唾面自干。如今他讨了这顿打,我心里面竟是为他高兴的。”
  秦钟听了这些话一时无语,但话头里的意思他还是听出来些的。贾蓉如何他其实并不很放在心上,只要没死就行了。于是他问道:“我姐姐在家中可受惊了?”
  贾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嫂子亲自看顾蓉哥,事无巨细都不假他人之手,除了受了些累,其余看着还好。说起来,你离京前记挂的事,虽是出了这波折,但你姐夫到底没有辜负你的寄望,你我岂非该浮一大白?”
  秦钟心中始终提防一事,故而原已料到了五分,听了他这句话,哪有还不明白的道理。想不到贾珍那老匹夫竟在父亲的丧事期间,就敢打起儿媳妇的主意了。不过再细想来,如今宁国府中名义上到实质上都是以他为尊了,难怪是更加肆意妄为了。
  送了贾蔷出去,秦钟独自一人在房间沉思许久。他忽而想起书中尤三姐戏弄贾珍一节来,从三姐的身上可以看出贾珍并非那么容易死心之人。那时贾珍整日被吊着也明白吃不到,却还是心中惦念着不肯放手。他如今在宁国府中一手遮天,眼皮子底下的人,如何就肯轻易放过了?
  隔天他收到了傅六爷的帖子,说是有奇书邀他同观。自从江边救驾之后,傅恒愈发视他有如心腹,加之两人年岁差得不多,平日里甚是投机,故而遇上新奇有趣之事总不会忘了他。
  秦钟听到奇书两个字,心中就在翻来覆去地猜度,等到了傅府,看到被奉若上宾的那位先生,暗叹道果然如此。
  听说傅恒亲自去接一位爷,还未回到府中。他以为他们这趟出京回来,那位恐怕没十天半月不得空闲的,不想才数日就得空出宫了。
  原是傅恒入宫见皇后和太后时,在太后老人家面前说些新奇的故事,就提到了近来有位才子写了本书,不想皇帝听了来了兴致。
  谁知两人刚跨进主厅,就听得一声怒骂,然后是纸张翻落的声响,走进去一看,秦钟正满脸怒容地瞪着曹雪芹,而那本手抄的书稿被掷于地上。
  傅恒一皱眉头,上前喝道:“你胡闹什么,还不给曹先生赔罪?”
  曹雪芹无意与一个孩子计较,却也不能无视有人糟蹋他的心血,于是向傅六爷匆匆一拱手,就告退了。他不识得当今圣上,于是错身而过时也未留意。
  四爷慢悠悠地摇着扇子坐到了主位上,瞧着那犯了错跪在地上的孩子,觉得与南巡之时他四平八稳的木头脸不同,看他犹带着倔强之色,眼中却闪着泪花,心中赞了声真是招人疼的美貌孩子。
  傅恒送了曹先生回来,看着秦钟问道:“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秦钟别扭了半天,终究是在圣上面前,不能不如实答话,于是低声道:“他书稿中那女子也姓秦,与我姐姐一般无二……”
  皇帝好奇起来,接过傅恒拾起的书稿。曹雪芹才开始写书不久,人物家族等都只是雏形,故事也只有前面零散的几回。此书刚好就翻在天香楼那回。这篇用词香艳无比,皇帝也看得津津有味,直把这一段看完了才意犹未尽地放下。
  他看着面前还跪着的秦钟,这才想起先前的话头,摇头笑道:“天下秦姓之人何其多,这也犯得着生气?”
  秦钟低头道:“可我姐姐也是家父抱养的,也是小门小户嫁入了世家之中……”
  皇帝手中的折扇一顿,他已回想起书中那女子的身份的相关片段,虽说曹雪芹下笔隐晦,但以皇帝的见识,自能看出其中的蹊跷来,于是就顺着书中所写的,淡淡地问了秦钟一些话。
  闲杂人等早已退了出去,只余下他们三人。秦钟一一如实答道,秦氏是何年生辰,何年与贾家定亲,以至秦氏的教养举止、起居习惯。他答到后来,神情间也不由添了些惶恐却又不明究竟。
  皇帝看着底下那带着惴惴之色的少年,微微一笑,让他先退下去了。
  秦钟退出去后,慢慢地走着,他此番孤注一掷,却并非急病乱投医。上回救驾之后,他已入了皇帝的眼,傅恒也有过暗示,或许过个一两年他年长些,就会到皇帝跟前办差。
  能到御前的人,绝不会有身家不清楚的。他家中虽简单,却与贾府有了姻亲关系,若秦氏身世隐秘确有其事,那没什么是查不出来的。
  他想在圣上跟前表露的,并非是他于此事毫无隐瞒,而在于他此前并不认为有需要隐瞒之处。
  当今皇帝继位后,就赦免了被囚的叔父们,连与先帝争位而不得善终的几位王爷,都恢复了爵位。由此来看,不说秦可卿一介孤女,就是个男儿也不值得今上忌惮,说不定反会予以厚待以博取宽仁君主的美名。
  故而他在家中思虑再三,以为秦可卿之死,只怕是上位者手中拨动的一枚棋子,一半是为抛出诱饵,一半是为敲山震虎。先王爷遗孤并无威胁,然而当年瞒天过海、如今仍视为奇货可居者,才是有贰心之臣,其心可诛。
  虽如此,他却对于揣测圣意并无十分把握,事前也知今日兵行险招,吉凶难卜。
  他从来都信奉事在人为四字,直到穿越到此间,在握有绝对的权力的封建统治者面前,深深体会了圣心难测、如履薄冰的含义,只因生死荣辱都由那人一念间的喜恶决定。
  俗语道,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今日之事,却是三分人为,七分天意。
  余下的七分胜算,他压在了一人身上。

  十三、建大观园

  傅恒未必知道他打的主意,不过早在心里品度着此人可用。
  秦钟是个人才,况且年幼,就像是一块璞玉,经岁月琢磨或可成大器,这些都还在其次。要说起这身边办事的人,若是为了跟着主子安享富贵,要他们平日里殷勤仔细地跑腿伺候都不是难事,而真正到了危急关头能沉得住气,有眼力有忠心,更能不负重托的却是难得的。
  至于今儿这桩事,也全看皇帝心中怎么想了,再怎么说秦氏女子与秦钟并无骨肉血缘关系。何况傅恒曾跟着皇帝去探过曾卷入昔年之事的王爷,大约是知道皇帝在此事上的态度的。
  屋里只有皇帝和傅恒两人时,皇帝笑着看向身侧的人,“前儿出行途中的事,你让他们嘴紧点,别不打紧的小事都往宫里传。”
  前趟微服南下,虽说有赖军机处的有条不紊,朝政大事并未耽搁下多少,然而太后和皇帝母子两人恳谈了一番后,至少皇帝几年之内不敢再有私幸江南的念头了。
  傅恒心知皇帝此时说起这个话头,怕是指那位叶宛姑娘吧。原本只是一件无伤大雅的艳遇,却想不到竟会急转直下,那位叶姑娘不但身世成谜,更怕是与反贼有所瓜葛。因此同行之人都心知肚明地三缄其口,自是不会有人敢说漏了嘴。不知皇帝为何有这么一问,难不成宫里听到些风声了?
  他应了一声是,抬眼见皇帝神色中有一丝尴尬,难得一见的有些语气吞吐,看着他说道:“皇后是个爱操心的,一些没影子的事,就别到跟前给她添烦恼了……”
  傅恒一听这话更奇怪了。他们姐弟虽说亲厚,但他到底是记得君臣之别的。皇帝的风流韵事,又怎么会拿到皇后面前去说?而皇帝这话里的意思也不像是指着他说的,真不知这主子怎么今儿就想起这事儿,还特意提出来说了。故而他口中称喏,微作停顿,却还是说道:“娘娘性子宽和,不是不能容人的。若叶姑娘身家清白,进宫不违祖制,想必娘娘也是愿意为皇上分忧的。”
  皇帝一听这话顿时更觉头大了,苦笑着摆手道:“她若不是个这么贤惠的,我只怕还受用些。在宫里我宠着谁多些,也不见她面上露什么。你姐姐自是个千好万好的,但我时常想着,她若像个寻常妇人那般,偶尔吃个味的,倒还更好些……”
  傅恒听他说得都没边没谱了,自是不能接话的。帝后两人是少年夫妻,在四皇子府中时就已是琴瑟和谐,缱绻情深,然而皇家夫妻怎能以寻常百姓家作比。更何况,皇帝此刻说这话或确是心有不足之论,然而若皇后当真有了妒妇之态,只怕这位风流成性的皇帝就消受不起了,而皇后的下场也离长门宫不远了。
  他心中腹诽良多,自是不敢说出来的。却听得皇帝话头一转,笑着问起他的婚事,又问他自己可有特别中意的。
  傅恒听了这话不免有些局促,他再怎么沉稳毕竟也还年纪轻,于是当下也不答话倒有了几分赧色。要说像他这般的世家子弟,再过一两年就到了行冠礼之时,当然不会在男女之事上还未开窍。但想到洞房花烛夜,亲手挑开新人的红盖头,看清楚将要相伴一生的女子的容颜的情景,任他平日再怎么稳重,也还是寻常少年人一样心中有所憧憬的。
  皇帝本来对他要迎娶的女子并不很在意,不过是想着女方的条件以及婚事的排场不能差了,也是为了显出傅恒的脸面和自己给的恩宠来。眼下见到他这模样却来了兴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道:“要配得起你的,得是个艳压群芳的才行,可不能丢了颜面。”傅恒听了这话也不觉好笑,哪个世家子弟娶妻不是看门第看排场,偏皇帝的这话,倒像是说世人娶妻是否有脸面,全看新娘子的颜色好坏了。
  这天送走了那位爷,隔日,傅恒进宫时,听宫女们在悄悄议论宫里最新的八卦,才明白过来皇帝提起南边的事,或许是只为他自个心虚了。
  却说皇帝回宫后,坐在御书房中想起了那场邂逅。他坐拥天下佳丽,却在叶宛的身上,第一次体会到了怅然若失的滋味。于是他随口问起殿中的女官们,有谁是来自江南的。当时御前其余的宫女无人应声,只有一人越众而出,回禀道祖上是金陵人士。于是皇帝跟前就多了一个元美人。
  而那个邀宠的美人是谁,傅恒当时也并不知晓,然而那人很快就因为另一桩事浮出了水面。
  皇帝与傅恒那天始终没有提及秦钟,却在旬余后,太后老人家忽然颁下了一道慈谕,引得朝野之中窃窃私语了一番。说是太后进香期间,遇见一位女子贤淑至孝,甚得太后欢心。太后念及是在佛前偶遇,许是有些因缘的,就动了心思让她过继到宗室名下。与皇帝提及此事时,皇帝说起十四皇叔半生坎坷,如今也没有子女在跟前尽孝,于是太后与皇帝合议已定,问过十四王爷的意思后,老王爷就认下了这位义女。
  朝中资历深的老臣哪个不是人精,心知皇家之事怎会是明面上那么简单,太后进香又怎会轻易遇到民妇,若是一般人怕不当场拿下,问个冲撞之罪了。且圣谕越是语焉不详,此女身世越像是有些文章在内的,恐怕确是皇室骨血流落在外,未免民间议论皇家之事,才托言认作义女吧。
  太后与皇帝琢磨着,也该颁下些赏赐给老王爷的义女。当今圣上平生最好古玩字画附庸风雅,连赏赐人时也琢磨着金银俗气,于是但凡心情大好时想起要赏人,每回都是大手笔,最喜欢的就是赏人园子了。
  只是那女子身份上却有为难之处,她原是有夫家的,而且嫁入的是世代袭爵的贾家。她嫁与的丈夫是一介白丁,而她如今名号也只是个郡主,还不到立府的资格。更何况,她夫君是家中的独子,上头二老俱在,仅为孝道二字,他们小夫妻俩也没由来搬出去独住的。但若是赏人一座闲置的园子,皇帝不但觉得无甚颜面,也惋惜辜负了园中春光,实乃暴殄天物的行径,于是不免就发起愁来。
  这天皇帝一面琢磨着此事,一面让人叫来新封的元美人在边上伺候。这元美人是世家出身,不但模样儿好,更难得是能诗能文、笔墨皆通的。皇帝一边处理政事,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她搭着话,随口问起她家里的情形时,却想起了这位元美人姓贾,她的父亲贾政好像在工部为官,当下来了兴致,就传召贾政入内觐见。
  贾政诚惶诚恐地进入大内,叩拜过后,却听皇帝说起秦氏册封郡主一事,连忙口呼贾家感沐皇恩。皇帝笑吟吟地赐了座,又令元美人奉茶。贾政抬头就见着了自己女儿,虽说在家中时已得了宫里的消息,但亲眼见到她颇受皇恩,还是难捺心潮澎湃,心中诸多感慨却也只做出恭敬肃穆的样子。
  贾政听着皇帝提起赐园子一事,以及选址修园子的犯难之处,他原本苦无机遇表达一腔忠君爱国之念,此时连忙躬身起立,奏道郡主下嫁已是皇家的恩宠,修建园子是贾家分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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