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恋」千年一梦-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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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笑话了！”恋次扔了块鱼肉进嘴，“放弃六合街的联营？你当我们是傻子吗？不要以为自己还是以前的朽木家，统贯南北不可一世！不要忘记了，关西已经不是你们的地盘了！甚至只要我想，连关东也可以牢牢握在掌心！”唇角浮现起残酷的笑容，他的眼眸撇开蓝染，直直射向到目前为止都没怎麽说过话的白哉，“怎麽？大首领不反驳吗？还是无话可说？哼哼，所谓的世代更替就是这麽一回事，再简单不过了！只是日本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真要统统归我管了，那也是件苦恼的事情呢！所以——”拖长了音，他注视著白哉的表情，“如果你们让步，我可以退守关西，已经很够意思了！”
白哉手里一直拿著筷子，尽管什麽都没有吃，他却保持著这个姿势，面无表情地听完了恋次的“厥词”，他缓缓搁下颇有分量的银筷，“还真是能说啊……你！”狭长的凤眼挑起一个微妙的弧度，霎时间散发出的寒气几乎让整个屋子的温度下降十度！
如果说白哉和恋次，同身为首领有什麽不同的话，那就是掌权的时间！恋次怎麽说也是半路出家的，并且是一点一点爬上来的，所以身上沾染了江湖习气，不管是说话还是动作，也就是说，看上去很“黑道”，而白哉则是自然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他的气质是内敛浑然天成的，也是从小到大一点点培养出来的，乍一眼，你会认为他是学者、艺术家甚至政治家！只有当他仰起头露出饱满的前额和危险冰冷的眼神时，你才恍然发现，野兽的利爪已经近在咫尺之间！
如果说目光能够杀人於无形的话，那麽恋次无疑已经死了一次了，对面的人虽然只说了一句话，但是却很让他受打击！凭什麽啊，没能够身在黑道世家又不是他的错，况且这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啊，偏偏那个家夥还一幅趾高气昂的样子，没错，修兵现在还在他们手上，自己还不是能够乱动的时候，不过他也决不会被小看了去！时代……早就已经不同了！
“为什麽不说呢？”恋次微扬著头，“头脑不会动的话可是要死人的！你为你是在和谁说话？路边的小混混？哼！也许我曾经是，可惜，现在绝对不是！”他现在可以毫不畏惧地凝视这个男人，而不是像十年前露琪亚被带走的时候那样，只能躲在墙角，死死盯著那背影，拼命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冲出去！那时的滋味从来都没有消退过，咸咸的……属於红色液体的滋味……
蓝染挑了挑眉，突然发现很长时间没有感觉到身边的人散发出这麽浓郁的杀气了！果然是被激怒了吗？呵呵，看脸部表情的话是绝对察觉不出的，白哉……如果还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恐怕已经拔刀了吧，这麽说的话，他倒是要怨念一下发明火药的人，记得小时候他们三个人一起跟著老师练习剑道的时候，就数百哉的刀使得最漂亮，尤其是踩著木屐穿著雪白和服的样子，嗯，绝赞！可惜啊……现在有了枪……作了首领……竟然看不到了……
银眯了眯眼睛，突然轻笑出声，他这一笑恍惚了绷紧神经的恋次，而白哉的杀气也在下一秒立刻消失不见了。坐正了身体，银伸出纤长的小指无聊地拨动著盘子里面的水果，“恋次君……哎呀呀……不要这麽严肃啊！没错，朽木家是养了一群老古董……”无视白哉飘过来的责难的目光，他抿了抿唇，“但你有没有想过，朽木家不仅仅是黑道，更是联系了无数人的家族！我们可不只有做黑道生意……两个月前不是连股票都上市了吗？昨天收盘价是一千三百二十四块五毛六，你觉得使用武力就能够将我们瓦解吗？退一万步，就算被你侥幸成功，那麽你们夜冰也会付出惨重的代价，该不会……没有想到这一点吧？”
咬了咬唇，恋次盯著那个笑得灿烂的男人，蛇……一条银白色吐著信子的蛇，而那个戴眼镜的人则是老奸巨滑的狐狸，然而中间的那个人，那个他最应该注意的人，反而摸不清楚了……
作者： 废鱼 2006…12…12 16：2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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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守关西对你没有坏处，如果能在我们不骚扰的情况下好好巩固下来，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啊，推心置腹地讲，你觉得现在是扩张的机会吗？”蓝染在旁边煽风点火，“我可没小看你的意思，不过，同样也请你不要小看我们啊……”
一角的光头上渐渐渗出汗水来，一对三吗？可恨啊！二当家不在，那个死孔雀也不在，自己又没什麽口才……怎麽样才能帮上忙呢？
“明白了。”恋次沈默了一会儿，“现在的情形怕是不接受也不行吧，哼！真是有大家的风范啊！”没错，他不得不承认，如果硬拼绝对不会有什麽好处！但是……这口气他不能输！绝对不要……不能……不能够在这个人面前落荒而逃！这一点点自尊，是他死也要维护住的！他发过誓，等到再见面的时候，一定会堂堂正正地和这个人一较高下！
“我不会用修兵的性命来威胁你什麽。”白哉冷淡地开口，“他也没有那个资格让我这麽做……”
又来了！又是这种高高在上的口吻！恋次放在腿边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告诉自己要勇敢地狠狠地用目光回瞪过去！然而，和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接触的瞬间，还是被一种莫名的恐惧贯穿全身，那是一种不能抑制的颤栗，让他浑身发冷又接著燃烧起来的感觉！他凝视著那张过分端正的脸，有一种想将它撕裂的冲动！指甲深深压在掌心，他知道自己的控制能力不太好，然而……他必须忍耐……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他身後有一个组织的责任要背负！
蓝染有点儿担心地看了眼面前像豹子一样几乎弓起背来的年轻人，开始犹豫要不要挡在白哉的面前，或是制造点气氛来缓解一下什麽的，偏偏银这个时候不知道在开什麽小差，这种事情平时不都是那个家夥在做的吗？
就在气氛一触即发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嘈杂的声音，里面的五个人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实质性反应，门就已经被一把推开，诚惶诚恐跪在两旁的女人根本连头都不敢抬，在门口，两个女人堂堂正正地站著！
“你你你你……露琪亚？”恋次一个踉跄，差点从坐垫上掉下来，他看著面前神清气爽，明显比十年前大了一号的女人，惊讶得差点晕过去，“你怎麽会出现？啊啊？你你你……你这个女人……”
“什麽你这个女人啊！浑蛋！对来拯救你的女人好歹客气一点吧！”拎著裙摆，她一脚踏上恋次的胸口，然後一下子弯腰靠近，双手松开布料一下子捧住恋次的脸，“哟！好久不见……有没有在我不在的时候哭鼻子啊？”好怀念啊，和这个人在一起的岁月，总是打打闹闹，总是有说有笑，总是没大没小，总是肆无忌惮地在每一个小巷子中挥洒他们过分充沛的青春。
乱菊一脸头痛的样子，慢慢走了进来坐下，在银惊讶的目光中坐下，自顾自地用他的筷子夹东西吃，好像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过路人甲。蓝染来回地看了看，目光最後停留在白哉的脸上，嗯，没有表情，糟糕……好像真的生气了！怎麽办呢？会不会打坏这里的东西？
“你怎麽把她给带来了？”银这回学乖了，小声和乱菊说话，“我有预感，回去老大会用那把供起来的刀把你劈成两半！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哈！真是的……”女人这种生物啊，就是会被感情所左右，乱菊一定是被小露缠到不行了才会把她带过来！早就和白哉说过，不能让露琪亚回日本，看吧看吧，本来都相安无事了十年，现在就出问题了！偏偏还是个要紧关头！
乱菊耸肩，她才不怕呢，顶多到时候躲在银的身後，反正她手上有银的把柄，不怕他不帮自己的忙，况且为什麽不能让露琪亚见恋次呢？哼！反正她是看那个橘子头不爽，干脆嫁这个红头发不是更好？说不定还能顺便把夜冰给合并了！那就大同了！哎呀……这麽说来……小露琪不是变成了和亲的公主？呸呸呸！她在想什麽啊！
银叹了口气，用脚趾头也猜得出这个疯女人在想什麽……不过……他看了看白哉的脸色，真的不要紧吗？白哉对於恋次……眼光越过僵硬的人的肩膀落在了蓝染的身上，那个人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酒，竟然仿若看好戏一般品尝了起来。轻轻摇了摇头，银发出几不可闻的叹息，白哉……我想我终於可以明白你的心情了……
“不是让你乖乖呆在家里的吗？”白哉握著筷子的手稍稍用力，精美的镀银筷子竟然应声而断，可见他心里有多麽愤怒，“什麽时候我的话竟然这麽没有效果了！露琪亚！”
浑身一颤，露琪亚乖乖低下了头，因为姐姐的原因，平时白哉甚少向她发火，连说话都是温柔的，除了不让自己见恋次，几乎没有在什麽事情上向她说过“不”字，可今天……呜呜呜……她只是不想让这两个对自己都很重要的人打起来啊！难道这也有错吗？
“喂！你怎麽可以对你的妻子这样讲话？”恋次冲动地回头看著白哉，“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我告诉你，如果你对她不好的话，不管付出什麽代价，我现在就会把她抢过来！”
闻言，蓝染噗哧一下笑了出来，很没有形象地倒在白哉肩头，“喂……事到如今了……我看你也不用隐瞒了吧……”搞什麽搞，其实他也很纳闷，为什麽白哉在这一点上这麽坚持，露琪亚都快嫁人了，这种事情总不见的要隐瞒一辈子吧！更何况他也看不出告诉眼前这个红发小子实话会对朽木家产生什麽不良後果。
“恋次！”露琪亚皱了皱眉，“你，现在给我听清楚了！朽木白哉是我死去的姐姐的丈夫，也就是说她是我姐夫，就相当於我大哥！我是要结婚了没错，但对象绝对不是他！你这个木鱼脑袋不要再弄错了！”
“什麽？”瞪大了眼睛，恋次死死盯著露琪亚，然後猛然转向白哉，那个人一言不发，脸上带著高深莫测的表情。为什麽……为什麽现在才说？那麽……他的努力……他的坚持……他的一切……夜冰……争斗……所有的……都算是什麽呢？十年……十年所累积的恨……还有无数个夜晚的辗转反侧……竟然全部都是……可笑的……一个梦……
摇了摇头，银看向白哉，有什麽事情……要发生了吗？
作者： 废鱼 2006…12…12 16：2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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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米人看人家也贴……谁叫人家对H大充满爱呢！
作者： 废鱼 2006…12…12 16：26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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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
“那麽……十年前他带走你……”恋次看著露琪亚，神色突然凝重起来，双手放在她的肩头，他不相信，他不相信刚才自己所听见的一切，没有可能，怎麽会有这种事情？又不是演电视剧……他宁愿现在真刀真枪地和朽木白哉打起来，也不要是这种结果！
可惜，他的心情似乎没有能够很好地传达到露琪亚的大脑，那个因为能够和旧友重逢的女孩子似乎已经喜悦过了头，是的，她这十年来过得很好，很快又要当美丽的新娘了，这个时候再见到恋次将当年的误会解开，那该是多麽的完美！她不是没有想过会被大哥处罚的问题，但这都是小事情，她从来就不相信朽木白哉会真的因为这种事情而对她板起面孔来，所以，她想在只有喜悦，非常的喜悦……
“恋次！你不用为我担心啦，大哥对我很好啊！”露琪亚笑眯眯乐呵呵地说道，“这十年我是在自己真正的亲人身边长大的，你放心啦！不过多谢你一直记挂著我，然而……”她皱皱鼻尖，“你和大哥真的有什麽利益冲突吗？真的不能够好好相处吗？不是吧……我记得以前你没有这麽小气！还有，恋次果然变帅了呢！还是说成功的男人气质也连带著会变好？”她上下打量著恋次，没有发现对方脸色的变化。
“你一开始就知道？”恋次垂首看著那个兴奋过头的人，“为什麽……为什麽不早点儿说？为什麽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担心你会被欺负，不知道你为什麽会被看中……为什麽……”抓著露琪亚的手不由自主地用力，看见对方眼眸中的惊愕，他知道自己已经弄痛了她，但是没有办法，他控制不了心头汹涌而起的愤怒，在这十年中，在他在黑暗和凶险中摸爬滚打的十年中，这个女孩子却是无忧无虑长大的，甚至现在要结婚了，才想起来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究竟算什麽！
露琪亚愣愣地看著恋次，不知道为什麽自己的喜悦无法被分享，她有点儿手足无措地看向身後的朽木白哉，却更加惊讶地发现在那个男人高深莫测的脸上还有著一种沈痛的悲哀，眨了眨眼睛，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麽。
“说啊！”恋次用力摇了摇露琪亚的肩膀，“为什麽十年前不说！为什麽！”
“大哥说……那样你会一蹶不振的……他说……如果你认为我是被抢走了，说不定反而会有斗志……我……”她是相信这一切的，所以才会乖乖和白哉离开什麽都没有说，才会在离开日本之後依然不和恋次联系，难道……这中间还有什麽问题吗？
恋次沈默了一会儿，轻轻笑了一声，然後转头看向朽木白哉，“很好……”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後站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