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恋」千年一梦-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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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你们见过面？”半晌，蓝染这麽问，“据说在一个亭子里面下了很长时间的棋……”
“你是监视我，还是监视他？”白哉冷静地回答，并不作出正面解释。
蓝染一震，扶了扶眼眶垂下眼角有点儿狼狈，“呵呵，从前没有觉察出来啊……白哉……你……其实真的很会说话……每一句都好像是早有预谋冲著我来的，我还以为这世界上除了银，口齿这麽伶俐的人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了……”他是真的意外，如果先前白哉就表现得这麽强势，自己会不会根本就不会想到要去……
“是吗？”白哉站了起来，慢慢走到窗边，外面一片黑暗，不过远处闪烁著断断续续的光芒，搜索的行动应该还在继续，恋次这个傻瓜……唇角轻轻上扬，“大概是心情不一样吧……放下一些包袱，我就有时间做更多的事情了，有时候，人的思维是真的会走进死胡同，也许银就是突然走出来了，所以才离开这里去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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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的手指反复搓揉著杯子，“你……真的不知道……怎麽连你也会不知道呢……”
“这句话很有歧义……”白哉讽刺地挑了挑眉毛，“请问，你是在怀疑我和市丸银有暧昧关系吗？”
“你——”蓝染一时气急，“好，”他点点头，“那麽，告辞了。”
“等一下，”白哉看著蓝染打开门，“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没错吧……”
“那又怎麽样？”蓝染不回头反问。
“送你一句话，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白哉推开窗户，“事情既然进展到这一步，既然那个人都已经下了决心，那麽，就请不要再去打扰他了……”
蓝染佛袖而去，白哉靠在窗边若有所思，银，我这样算是在帮你吗……如果你走了，那麽就不要再回来，如果一点消息都没有，那就是大大的好消息了……你说是不是？
爱一个人很简单，恨一个人也很简单，可是遗忘一个人却很难……尤其在你爱过也恨过之後，还要大彻大悟地离开……更难！不过如果是你的话，应该能做到，因为如果没有遗忘的决心，你是不会离开的……果然，有些伤口一旦产生，终生都不会愈合……
轰轰烈烈的搜寻活动惊动了除了白哉之外的夜冰所有成员，连露琪亚和一护都被吵醒，然後立刻加入搜寻队，恨不得把花花草草都一把火烧掉，方便在夜间干这种没有人性的活动！不过在其中某一个队员的一声惊呼之後，整个行动一下子停止了，活动的带头人某红发生物痴痴呆呆地看著悠闲地朝自己走来的男人，竟然一下子陷入了思维停滞状态。
“他妈的——”不过短暂的停顿之後自然是爆发力超强的行动。
“大哥大哥！冷静！”修兵赶紧伸手抱住了恋次的腰，那个一下子发起疯来的男人不停朝前蹬著双腿，张牙舞爪地仿佛要把走过来的白哉给撕成碎片，“一护！一护快过来帮忙，露琪亚，愣著干嘛，先把你大哥拉走再说！”
“朽木白哉！”恋次在半空中挥舞著拳头，似乎不揍上白哉那张脸就不罢休，而一角则在修兵的眼神示意下赶紧把无关紧要的其余观众给驱散了，省得以後变成茶余饭後的谈资，破化恋次光辉的领袖形象。
露琪亚心急火燎地冲过去一把夹住白哉的手臂，死命地开始往回拖，恋次的样子真的很可怕，好像要杀人一样，不管究竟是怎麽回事，先躲一躲等他平静下来再解释比较好。不过白哉就像脚底下生了根一样，不仅不後退，还在一步步靠近，到最後，露琪亚干脆整个人吊在了白哉的手臂上，不过还是不能形成有效阻力，只能眼睁睁地看著自己大哥和恋次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
“修兵你放开他。”白哉若无其事地说道，“没有关系的，你放开吧。”
“老子——”恋次一获得自由就迫不及待地冲了过去，可是高高扬起的拳头却只能吓唬空气，白哉那双沈静的过分的眼眸让他浑身一个激灵，“我、我……”
“你什麽？”白哉伸手握住恋次高举的拳头，“不要在这里作雕像，已经很晚了，会打扰其他人休息的，回去吧。”恋次的手冰凉的，明明是个很热情的家夥，难道是天很冷吗……还是说……他一直很紧张……很害怕……
“你到什麽地方去了？”恋次大口大口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就在刚才，就在我追出去的时候，你到什麽地方去了？”
“你在担心我吗？”
“我问你到什麽地方去了！”
“你在担心我吗？”
“他妈的，你说不说？”
“你在担心我吗？”
“你……”
“没关系……我一步都没有离开……”白哉突然欺身而上，一下子拥住恋次的肩膀，“我一直在房间里面，什麽地方都没有去过……”
“骗人……你不见了……我没有看见你……没有人……”像是什麽东西一下子崩溃了，像是什麽一直在苦苦忍耐隐瞒的东西一下子涌出了，像是一直在强作镇静强作顽强的面具摔碎了，恋次突然有一种脱离的感觉，原本还直直的双腿一下子失去了支撑身躯的力量，软绵绵地就要向下坠落，“没有人……我大声地叫你……所有人都听见我叫你……为什麽你听不见……你不回答我……”
白哉和煦地微笑，感觉双臂的负担一下子加重了，“我听见了，所以我直接过来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这个人和以前一样，十年前、八年前、很多年前一样……在自己面前，其实就是个孩子，对自己来说，阿散井恋次永远都是那个在破旧的小巷子里面奔跑的男孩，一个放肆大笑的男孩，永远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尽管，他会是别人的焦点，会是别人遵从的法则，会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回去吧……”白哉在恋次耳边说到，“外面已经很冷了……”目光扫过仅剩的几个人，露琪亚等人立刻作鸟兽散，“到屋子里面，我和你详细解释，可以吗……”
於是，这个混乱的夜晚，有实质性进展的夜晚，暂时就这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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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７（经过别人提醒，开头那段好像很像大长今？晕……）
你彷徨吗？
你爱我吗？
你害怕吗？
你喜欢吗？
你在犹豫吗？
你会失望吗？
你感到幸福吗？
我感到忧伤吗？
“我并不恨你……严格来说……没有这种感情……”恋次靠在床边，看著白哉慢条斯理地倒茶，经过宣泄之後，心情似乎慢慢恢复了平静，“在巷子里第一次见到你……莫名其妙地就记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是吗？”白哉走过来把茶杯递给恋次，“有很多事情我也是在猜测著，按照我的想法进行著，以前就常常在想，就算再次见面的时候你说恨我，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有一些话，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曾经他认为被恨著也是一种幸福，毕竟恨就代表记忆，不爱也不恨……那就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了，连一个回首的时间，都不会为彼此停留。
恋次沈默不语，久久，“你想听吗？如果我想说的话……”
白哉在恋次身边坐下，“你想说吗？如果我想听的话……”
我在奔跑中看见白色的影子，看见那瘦削的身影，看见那过肩的黑色头发，我从来不知道人可以这麽优雅，可以拥有那样的表情，我生活在阳光里，一直一直，不管生活的滋味是什麽样的，能够晒到太阳的日子总是让我欣喜若狂，但是那一瞬间，我突然很想知道月亮或是月光……究竟是什麽滋味……
我不是故意撞过去的，只是有一点晕眩，有一点好奇，有一点想看到真相的冲动，於是我听见了你的声音，和想像中一样，冰冷的，但出乎意料……又很温暖……於是我想，在这种地方为什麽会有你这样的人出现，明明是那麽不协调，可你的表情，好像没有一点不自然，你看著我的眼睛，好像在说你要找的人就是我……
不过那只是一个梦，你从我生命中带走了露琪亚……
不过那个梦并没有在短时间之内醒来，因为你留给我一条链子……那小小的坠子里面装著一个女人的照片，躺在我的心口……後来我知道，那个人，是朽木绯真……你曾经的妻子……
我恨你吗？我埋怨你吧……
我究竟是为了什麽而向往，为了什麽而走上现在的路呢？在刚刚进入小帮派割破了手指发誓的时候好像真的只是为了变得强大，对自己说是个男人就把自己的女人抢回来，不过过了没多久，突然觉得好傻，明明只是自尊心作祟吧……不过过了很久，突然觉得很好笑，大概只是因为想念吧……只是……我在想念谁呢……那灰色的又或者是苍白的生命生活……连个被需要的人都不会存在吧……
到最後，开始讨厌自己……我在利用你吗？很可笑吧？只说过几句话，只见过一次面，只有一根莫名的纪念品，就开始把这一切当作所有，告诉自己要往前去追你，直到有一天，突然发现你在默默帮我……很复杂的感觉……你还记得我吗？竟然……还记得我吗？
朽木白哉，也许……呵呵……相信吗……也许那天的相遇……是被什麽人安排好的也说不定呢……
很讨厌啊……像个女人一样絮絮叨叨地在你面前说这些话……是不是很愚蠢？你怎麽会对这麽愚蠢的我说喜欢呢？一定是骗人的吧，想看我出丑的样子吗？呵呵……可能你已经得逞了……混蛋……为什麽要出现在那里呢？我只是想过一点平静的日子罢了，就这样和露琪亚结婚，生很多孩子，不管能不能有大出息，就这麽在巷子里面奔跑著，有太阳的时候舒舒服服地晒太阳，明明这样就很好了……明明……
很容易得到满足……不是吗？
白哉俯身向前，伸手遮住恋次的眼睛，“是的……很容易得到满足……所以你现在只要点头，我就会喜欢你……不管发生什麽事情都不会改变……我不想看见你掉眼泪的样子，夜冰的头目不会容许自己出丑不是吗？恋次……”
“住嘴！”恋次挣扎著想挥开白哉的手却没有效果，“你现在离开我们就两不相欠了，我说了这麽多……像傻瓜一样……”
“那换成我欠你好了……”白哉苦笑，把恋次揽进怀里，“从今天开始……我欠你的……”
“什麽时候变得这麽会说话了……”在白哉的胸口胡乱地把脸擦干净，恋次的声音闷闷的，“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说话的吗？谈判的时候总是板著脸坐在那里，让市丸银或者是蓝染唠叨个够。真的很想一拳揍上去，你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你那双让人发寒的眼睛！”
作者： 废鱼 2006…12…14 16：40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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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发寒？”白哉看著恋次，“现在也会吗？我以为我现在的表情很无害……”麽指轻巧地刮走恋次下眼睫残留的湿润，他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还是说之前……你每一次看我都心里有鬼？”
“什麽什麽……你说什麽啊！”恋次大声嚷了起来，脸微微发烫，“怎麽可能……我心里能有什麽鬼！”
“这就不知道了……”白哉故意舒了一口气，然後看相窗外，眼神一暗，“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十二点？挺晚了吧……”恋次无所事事地摧残著白哉床上的被子，“怎麽啦？”
“那麽……你要不要留下来睡？”白哉回过头，“当然，我没有什麽其他意思……”
恋次一怔，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在言语上被吃豆腐了……眨了眨眼睛，他慌忙从危险的床上爬了起来，一边企图往外闪一边结结巴巴地反复唠叨，“那那……你你你……你休息，我回去睡了……早、早点睡……吧……”他朝右边闪，那里有白哉的一只脚，再朝左边躲，迎面伸来白哉的一只手，“让开啊……没看见……看见……我要出去吗……”闭上眼睛豁出去往外冲，直接掉进白哉的怀抱里……一下子动弹不得了。
“我说了……留下睡吧……”白哉在恋次耳边说到，“反正被我妹妹你那个副手两张大嘴巴一传，就算你现在走了，也没有什麽好结果。”
“什麽意思？”恋次只觉得後颈一寒，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就是……关灯睡觉的意思。”白哉只是轻轻一笑，整个房间突然暗了下来，也不知道他的手是怎麽够到墙上的开关的，然後只听见一声惨叫，蒙蒙胧胧中似乎有什麽东西被丢上了床……挣扎了几下，被死死压住了……
我常常想……如果有一天用手抚摸过你身上的刺青，那将是什麽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