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喰种)鬼生-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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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传说中，忘川是血黄色的，但是这条河却是清澈见底。等等，河水，是不是比我上次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更浑浊了？
　　原本是清澈的颜色，现在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看到了类似絮状沉淀的杂质，不多，但没有之前透亮了。
　　摇摇头，把这些想法甩出了脑海，决定继续向前，寻找出路。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看到前方出现了一丝白光，于是毫不迟疑的向那丝白光走去。
　　一如我猜测的那样，那丝白光就是出口。在我的身体穿过白光的那一刹那，现实世界的我醒了过来。与上次不同的是，我的胸口依然残留着鲜明的同感，而且我的苏醒时间也比上次短了许多。全身上下都是谜，全身上下都是槽点。
　　揉揉胸口，还可以听到新生的骨骼喀嚓作响的声音，皮下神经正在飞速再生，沿着原本的路途一点点延伸，直至连接成功。短暂的血肉重组过程却让我觉得浑身难受，左胸那一块好像刚被大卡车碾过一样，苦不堪言。
　　四周早已没有月山的身影。咬咬牙，无视再生的痛苦，我从地上爬了起来，身体的重心一点点转移至双腿，往前挪近。每走一步，都要在原地站一会儿缓解眩晕感，似乎血液中的血糖都被分解以提供短时间再生的能量了。
　　想到那个每死一次就越强的说法，我不禁想，自己现在的力量可以达到什么程度呢？
　　寻找的路上经过一家网咖，我走了进去，要了一杯高糖奶茶，一边喝着，一边黑了月山的手机。之前是怕被月山返追踪到IP给金木带来麻烦，现在金木可能快遭遇或者已经遭遇月山了，那就管不了那么多了，怎么简单粗暴怎么来。
　　IP显示，月山就在不远处的一家教堂，缺点是四周僻静，发生凶杀案短时间内也不会有人发现，优点是四周僻静，怎么折腾都不会有人发现。
　　一口饮尽杯中剩余的奶茶，身体的不适感缓解了不少。我无视掉体内残余的异样的痛感，朝教堂进发。
　　如果说死了一次最直观的改变，大概就是我的速度更快了，鬼魂也看的更清楚了。原本只能看到小猫一两只，现在是行人五六只，数量直线上升。那些鬼魂的衣着还不带重的，从浪人到上班族，应有尽有。既然看见的数量多了，灵力应该也相应的提升了。
　　不一会儿，我赶到了教堂，战斗似乎已经进行到了高、潮。让我意外的是，雾岛董香也在。她展露出了她的赫子，血色的，像羽翼一般的赫子。我无端的想到了堕天。从蝴蝶骨那里生出的一片羽翼，血色的光华流转，隐隐透出黑色脉络。圣洁的天使犯下无法饶恕的罪孽，坠入地狱，成为堕天，由极净的存在变为沾染污秽的恶魔。这恰恰形容了喰种。拥有和人类一样的外表，却以人为食。
　　教堂内的情况很糟糕。祭台上被摆放着的是贵未，不远处西尾锦倒在血泊之中，不知死活，研捂着右肩，背对着我，看不到具体状况，衣服上都是血迹，看起来也不太妙。而最重要的月山，此时陷入了狂暴状态。
　　“那是。。我的东西啊！”
　　他怒吼着，发泄着，红色的眼部神经爬满了黑色的眼球，紫色的赫子呼啸着冲向了站在研旁边的董香。
　　董香轻蔑的笑了。她轻巧的躲过了月山的攻击，于是那个赫子带着一往无前的架势冲着我扫了过来。我脑海中的弦瞬间绷紧了，瞅准时机朝旁边一躲，闪了过去。月山像是才发现我的存在，他看着我，先是一愣，紧接着整张脸都扭曲了。
　　“你居然…还活着！活着！！怎么可能！这不可能！我明明杀了你！”
　　听到月山的话，研顺着他的视线转头看向我。
　　“什么意思，死了？”
　　我站在那里，表示默认。月山似乎恼羞成怒了，他操纵着赫子重新朝我袭来，打算致我于死地。
　　在我腿部蓄力准备好闪避的同时，我眼睁睁的看着，月山的赫子被董香的羽赫抽飞了。
　　是的，抽飞了。
　　董香一条腿的膝部略微弯曲，整个人的重心放在左腿上，过长的刘海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出来的那只眼睛直直的盯着月山，面无表情，声音森冷无情，“你的对手，是我。”
　　…卧槽瞬间觉得董香好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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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好基友的红颜帮我帅气的挡了攻击，我觉得我要爱上他的红颜了怎么办！
　　1楼
　　楼主矜持！
　　2楼
　　楼主你不要你的好基友了吗
　　3楼
　　红颜算什么，蓝颜才是真爱
　　4楼
　　自古红蓝出cp，蠢楼主还是一边去吧。
　　……虽然很不想吐槽，但是！红蓝出个鬼cp！我对我基友才是真爱好嘛！咦好像有那里不对？
　　＊＊＊＊＊＊＊＊＊＊＊＊＊＊＊＊＊＊＊＊＊＊＊＊＊＊＊＊＊＊＊＊＊＊
　　于是酷酷的董香帅气的解决了月山，我们一起愉快的滚回了古董喝咖啡。
　　以上都是假的。
　　事实是，董香的羽赫，和月山的赫子正好相克，而且月山那货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不停的把起来，还附带口遁拉高仇恨值的特殊技能。
　　在董香连续用赫子伤了他之后，他又一次刷新了我的三观。他居然掏出了餐巾，目光贪婪的冲向了祭台上的贵未，打算用进食贵未的方式来获得力量，从而实现逆转。
　　面对变态了的月山，我整个人就傻在那里，这他喵的都可以？月山你还能更无耻一点吗？
　　眼看着月山就要冲到贵未那里，我急了。匆忙间，我看到祭台四周有一个乳白色的影子，正目光呆滞的“看着”发生的一切。电光火石之间，我的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要是那个灵魂能揭开贵未的枷锁让她跑掉就好了。
　　然后我就眼睁睁看着灵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个灵魂像是突然间回光返照了一样，手脚利落的就拿掉了贵未的眼罩，还试图去解绳子。大概这个魂体智商比较低下，那个结解了半天都没能解开。我看着发生的一切，僵住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因为现场状况太混乱了，没有人注意到贵未的眼罩莫名的就脱落了。我看着原本会发现的月山被横尸的西尾挡住了去路，心虚了。幸好没人看到。
　　月山在进食的路上被西尾几度拦下，周身杀意顿涨。他是真的打算杀了西尾。
　　就在这时，董香阻止了月山。月山带着伤口，狂笑着，摇摇晃晃的走向了坐在地上安静看着战斗走向的金木。从我的角度，我可以清晰的看到月山脸上扭曲的表情，就像电视上报道过的那些连续杀人犯一样，眼珠暴突，嘴角快咧到耳根，下巴上缓缓淌下分泌过剩的口水。
　　“金木，就让我吃一口吧。”
　　表情狰狞的月山最终被董香的赫子停止了继续前行的脚步。
　　“你给我去吃自己的肉吧，混账美食家。”
　　倒下的月山，嘴角依然衔着奇特的笑意。我看着他微弯的嘴角，只觉毛骨悚然。
　　摇摇头，我不再去考虑月山，转身走向研。
　　“还好吗？”
　　研像是刚回神一样，尴尬的冲我笑了笑，“没事。”
　　祭台那边传来响动，我抬头看到西尾挣扎着趴在了祭台的边缘，确认贵未是否安好。我别过头，不忍再看。
　　“能站起来吗？”
　　“啊，嗯。”
　　研站了起来，放下了一直捂着肩的手，安静的看着西尾和贵未。突然，董香动了。我看着坐在祭台上茫然看着我们的贵未，猛然间懂了她想做什么。贵未是人类，并且知道了他们喰种的身份，那么，她必须死。
　　研显然也猜到了她想做什么。他试图开口阻止她，但结果只是让董香更加坚定了杀死贵未的决心。董香展露出刚收起的羽赫，想向贵未发起进攻。
　　在董香展露出羽赫的那一刹那，我看到贵未的瞳孔放大了一瞬。然后我听见贵未轻声说，“好美…”
　　我怔了一下。董香沉默了一会儿，放弃了杀死贵未的打算，转身走了出去。我目送董香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转头看向研。
　　“不去追？”
　　研点点头，紧跟着冲了出去。我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离开，便不再管他们。我凝视着依然站在祭台旁边的乳白色身影，失去控制的灵体就像刚刚那样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在我打算做下实验，操控它试试的时候，月山突然间笑了。我原本以为他已经昏死过去，没想到他还清醒着。
　　“你，味道，浓了。”
　　浓了？什么意思？
　　月山微微变换了下头的角度，阴森的眼睛直直对着我，嘴角咧的更大了。
　　“死亡的味道。”
　　说完，他又笑了起来。
　　我毛骨悚然。
　　他不再理我，我也不和他搭话。我静静凝视着那个乳白色的身影，看着它一点点的，像很久没上机油的机器人那样，喀嚓喀嚓的，把它的头扭转了180度。它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本该有眼珠的地方只有黑漆漆的两个洞口，一眼望去，望不到底。
　　我和它安静底对视，恍惚间，我看到它眼珠的位置燃起了两束小小的幽蓝火焰。它忽然咧开了嘴，脸上的肌肉扭曲，本该是柔顺的弧度硬是被它扯成一高一低的样子。它对我笑了，长久的笑着，不曾停止。我的耳边响起了它的笑声。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更了。。最近实在是忙到不行。。。
　　项目组要参赛了论文要准备交了。。总之各种忙。。
　　于是。。。这文可能变周更了－　＝
　　我。。。尽量多更点。。。

　　☆、既是后续又是开始

　　教会事件结束之后，周遭的生活似乎又回复了日常，没有扰人的喰种，也没怎么再听说白鸽的事情。我在教会事件结束的当天晚上连夜返回了北海道，空念和尚看到我的时候很是惊讶。他说他虽然猜到我很快就会再死一次，但他没想到会这么快。我默然。其实我也不想的来着。
　　空念和尚给房子周围布下了固魂的结界，我在房子里呆了三天，灵魂才稳定下来。这三天的时间里，我翻看了手稿上新显示出来的内容。除了之前就有的一些基础的东西之外，这次出现了新的，驭鬼之数。之前我在教堂里驱使小鬼去解放贵未，正是误打误撞之下应用了这个技巧。盯着这本书，我总觉得等我再死几次会出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疗养完毕后，我就赶回了东京。虽然研发来的短信里说，安定区渐渐恢复了平静，但我隐隐感觉到，恐怕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就终止。往后的日子里，怕是会迎来无数次的绝望。
　　研的邮件里说起，西尾加入了安定区，与此相对的，董香一直请假不来安定区。他表达了下深深的担忧，我淡定的表示，女人总有那么几天，过一阵子她就正常了。研表示他竟无言以对。
　　就在我启程返回安定区的那一天，我接到了店长的电话。
　　“良平吗？”
　　“20区，白鸽又活跃起来了。”
　　“这一次，死的人是一个医生。恐怕是笛口先生。”
　　“……这种事情，为什么要选择告诉我？”
　　“良平，我的嗅觉不比月山弱。月山能感受到的，我也能感受到。那一天你在安定区醒来的时候，我就曾问过你，你还是人类吗？“
　　“良平，对我而言，那不是个问句，而是肯定句。你知道吗，我可以闻得到，你身上属于人类的气息越来越弱，另一种不详的气息愈加浓烈。总有一天，你会彻底变成与人类相反的物种，却又区别于喰种。我并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但是。”
　　“良平，我曾听说，数十年前，北海道出现过两个千人斩。一个可驱使饿鬼，一个以佛光庇世。”
　　“良平，你，可懂我所说的？”
　　我举着电话，心里蓦然涌上一阵苍凉之感。我曾以为我能置身事外，却终是身不由己，不知觉中竟处于风暴中心。于安定区来讲，我是一个不安定因素，也不怪店长此时所生出的利用我的心思。
　　“……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默默删掉已经码好的邮件，改成了“研，我要推迟一天回去。”选择发送信息。
　　“空念。”
　　“怎么了？”
　　“你说我应不应该去？”
　　“该，又不该。”
　　为了安定区，更为了我所惦记着的研的安全，我应该去查清这件事情；为了自己的安全，我又不应该去。在我沉默的当口，空念说话了。
　　“其实你又何必问我，你的心中早有了答案。”
　　我只能苦笑。是啊，即便是前路苍茫，我也只能往前进。即使，我前去查看的结果，可能是不小心又死一次。　
　　“良平。你此次前去，务必小心一个人。女人。”
　　“啊？”
　　“高槻泉。“
　　“那个作家？“
　　“她是戏子。“
　　什么意思？面对我困惑的目光，空念笑的高深莫测。
　　“到时便知。“
　　怀揣这疑问，我踏上了归程。刚踏上20区的土地，我便马不停蹄的赶到了笛口先生家。笛口先生被杀的事情正好发生在昨天，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请来了媒体大肆报道，唯恐世人不知。安定区的人为了避嫌没有出现在这附近。现在因过了媒体报道的黄金时间，这附近便没有什么人了。
　　我快速瞟了眼四周，就厚着脸皮钻过了那条黄线，企图寻找线索。现场十分的凌乱，原本是墙壁的地方破了一个大洞，屋内的摆设也十分之凌乱，医疗用床也断成两节。这样的破损程度，只有喰种的赫子才能做到，或者，换个角度思考，白鸽。
　　我没学过刑侦，但从毁坏的痕迹来看，这里至少有三种赫子造成的痕迹。也就是说，除了笛口医生本人，还有那个根据笛口小姐所说的13区的大人物以外，至少还有1个实力强劲的白鸽来到了20区。但房屋内赫子所造成的痕迹与房屋外的痕迹截然不同。那么，可以推论，一开始有一个人并未参战。假设这个人是已死的笛口先生，那么，白鸽就有两个人。
　　“下午好——“
　　突然，一个女声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的脊背发凉，一下子敲响了警钟。看着眼前那个不知何时出现的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