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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红楼+琼瑶]四爷很忙作者:大江流-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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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此话一落,大门便咯吱一声打了开,怡亲王一张黑脸出现在门里,然后气哄哄地向外走。只是走到弘历身边的时候,他仿若想起了什么,猛然回头看向弘历,一双利眼仿若刀剐一般,将弘历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打量了一番。
  弘历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只得生生挨着问,“十三叔?”
  怡亲王这才收回了眼神,冲着弘历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有些事情,该坚持就坚持,做了便没有退路了,你要想想史书。”然后,脸上的怒气也没了,反而带着一脸无奈离了开。
  弘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冲着苏培盛看了一眼,苏培盛也摇摇头,只好将这些抛到了脑后进了屋。胤禛此时不过穿着件家常衣服,虽是刚刚生了气,可见了他面上带笑,竟是冲着他道,“弘历过来,让阿玛瞧瞧你好了吗?”说着,竟是上前拉住了他的手。
  弘历只觉得今日有些不对,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为何十三叔会说那些话,为何便宜爹竟是主动牵了他的手?一时竟怔怔的,被胤禛牵着一起坐到了榻上,姿态亲密地他的胸口竟是咚咚咚的强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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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禛一时慈父心大发;竟是又拉着弘历检查了一番,其间动作亲密,言语温和;却是让弘历红了脸;心中自是又扑腾扑腾跳了起来。只是胤禛如今正沉浸在父慈子孝的情境中不可自拔;只当他是害羞了,哪里会想到别处?
  弘历先是惊喜;后是羞臊;再后来便将胤禛那点点心思看了个清楚。一时间心中又是高兴又是难过;高兴的是;胤禛竟是如此在意他们两个的情分,难过的却复杂的多,胤禛以为的父子情分越多,日后知道真相便会越难办啊。
  想到这儿,弘历不由地眯了眼,他得改改这事儿。
  此时胤禛刚刚听得他与那孩子缠斗,身上也碰伤了几个地方,便从一旁拿了太医送过来的精心调制过的外伤药,冲着他道,“脱了衣服,阿玛看看。”
  弘历却是有些为难的道,“不过是些皮肉青紫,过几日自己就好了,阿玛莫要担心。”可他话越是这么说,胤禛那股子父慈子孝的想法越是冒了出来,却是跟上了脾气似得,越要看看,就差伸手去剥了。弘历被挤到了榻边上,就差掉了下去,双手紧紧握住衣领子,仿若被逼急了,心里却乐开了花,梗着脖子假作狠心道,“要看也是儿子瞧瞧阿玛的伤,阿玛身上的针可是好了?”
  胤禛那动作便一下子停在了原地,便连那伸出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弘历仿若活过来一般,扭了扭身子,冲着他阿玛道,“儿子听吴开来说,阿玛当日身上中了不下十针,多数都在右胸处,却不知是否都好了?”他眨眨眼,狡黠道,“阿玛让儿子瞧瞧,儿子便让阿玛看看。”
  这却是极为可爱的赖皮了。一般来说,胤禛也不会随意脱衣的,这是变相的拒绝。可弘历心里明白,此时此刻,他阿玛怕是肯定要脱的。一时间,半落下的眼皮内,遮住了好奇的眼睛。
  胤禛果然没将此当做多大事儿,只当是他儿子不想在自己面前失礼而想出的借口。在他看来,他养了弘历十年,什么没看过,再说前几日荷花池中还有更加亲密的,脱件衣服又有什么呢。
  想到这儿,胤禛便摇头解了衣服,然后又脱了中衣,在一副瞪大了眼睛看样子是不敢置信其实乃是拿眼睛揩油的弘历面前露出了白皙的胸膛。弘历不由咕嘟一声咽了口口水,心道那回春丹果然是好玩意,这竟与他穿来第一次瞧见便宜爹的身体不分伯仲,却是紧实的很。
  胸膛上面除了两点褐色的胸乳,哪里有其他的痕迹?胤禛也不将衣服穿上,反而点点弘历头道,“脱了吧,阿玛给你上药。”
  弘历占尽了便宜,哪里有任何不肯。当即脱了上身衣服,露出纹理漂亮的一身肌肉,躺在了榻上。他的前胸处倒是有几块青紫的地方,胤禛用手沾了药膏低头替他抹上。一时间,屋内便唯有揉捏肌肤时所发出的细碎声音。弘历便在上方微微的俯视眼前人认真的动作,不知怎的,便觉得心里暖极了,心头一动,便张嘴道,“阿玛还记得多隆吗?”
  胤禛忙着与他擦药,便随口问道,“纯亲王家的嫡子?如今是御前侍卫了吧,见过了几次,比小时瞧着要出息了。他怎么了?”
  弘历道,“他从小便调皮捣蛋,喜欢招惹是非,原先皓祯还在的时候,便恨不得与他见一次面打一次架,弄得一身伤。儿子问他不害怕回去被骂,他却道他阿玛才舍不得骂他呢,他可是老来子,疼还来不及呢。每每还替他擦药,瞧见身上青紫,还凑过去替他吹吹,那时候便是再疼,他也觉不出了。”
  胤禛哪里想到,十五岁的少年绕了半日,竟是就为了这点想法。一面觉得有些好笑,一面又觉得对不住他,想了想便低头吹了一口问,“这样便不疼了?”
  弘历自然是为了撒娇才说的。可哪里想到他便宜爹竟是说也不说,立刻便吹上了,而且正伏在他的胸膛处,整个人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可话还没说完,便听见砰的一声,怡亲王推门而进,怕是看到两人衣衫不整的叠在一起,竟是吓得愣了一下,才又砰的一声,急匆匆地退了出去。
  弘历慌忙穿了衣服,胤禛却是比他镇静地多,只是随手扣着身上的扣子,吩咐道,“你先回去,好好养伤,过一阵回了京,阿玛定不会放过伤你的人的。怡亲王怕是在外面,你让他进来吧。”
  弘历连忙点了头,整理好衣冠后,才退了出去。果然一出门,便瞧见了一脸深沉的怡亲王,此刻听见门响,恰好转过头来与他目光相交,只是与刚刚进去时刀剐一般的眼神不一样,怡亲王此刻却是带着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幽幽地叹了一声,也未曾与他说话,便推门进了去。
  又过了一日,太医又替两人诊脉,确定丝毫无事后,圣驾才启程回京。一直回到了紫禁城,弘历这边便没断了事儿,先是皇后送了东西表示慰问,随后又有弘嘉前来探望,这些外人应付完了后,还有熹妃和裕嫔那边要好好交代,待到弘历忙活的差不多了,则又过了两日。弘历这才倒腾出时间来去见了胤禛,去的时候怡亲王恰好说完事儿准备向外走,也不知那日的事情究竟怎么解释的,见了他来了后,竟是生生立住了脚,不动了。
  胤禛对这个弟弟却是十分宽容,何况弘历又没办差,身上没有说不得的故事,便只当没看见。弘历有些疑惑的瞧了瞧他,只觉得怡亲王那双眼睛亮的过分,让他些许动作都僵化起来。好在他此次来时正事儿,听着胤禛问,便集中精神答道,“儿子听说刺客一事儿皇阿玛交给了林瑛玉大人,儿子想跟着。”
  “你想办差?”胤禛有些皱眉。
  弘历按理说已经十五岁了,当年圣祖时候,在这个岁数,他们早就办过差了。可问题是,皇位他是属意弘嘉的,他经历了太多的兄弟相残,并不想让弘历太过出风头,以至于被弘嘉忌讳。所以,一直没提起过此事。
  弘历听了却摇头道,“阿玛被人伤了,儿子去不是办差,只是想看看是谁伤了阿玛,”他顿了顿,“更加不想放过伤害阿玛的人。”
  这话却是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少不得让胤禛有些失神,这孩子竟是为了他,不想让自己受到一点伤害吗?这孩子倒是如小时一样,会哄自己开心。按下心中暖洋洋的感觉,胤禛却是点了头。
  林瑛玉那边动作迅速,不过几日,已然是查清楚了那孩子的身份。
  那孩子并非是有人饲养的死士,却是汪景祺的嫡孙,有人曾经见过他,将其认了出来。汪景祺此人曾任礼部主事,却是年羹尧一脉的人。只是他算不得年羹尧的心腹,而是一个三流的马屁精,他给年羹尧的信中曾写道,年羹尧是“宇宙之第一伟人”,名将郭子仪、裴度等都不能与其争光。约是他拍马的功夫着实了得,年羹尧收了信后竟是留了下来。年初年羹尧被法办,赐自尽,查抄其府邸时,便搜出了这封信,胤禛瞧后十分气愤,将其斩首示众,亲眷皆发配宁古塔,而这孩子,应该是其家奴偷偷保下来的,说不得又是个赵氏孤儿般的故事。
  只是,单凭一个孩子,或是一个汪景祺家的家奴,却是万万查不出圣驾的踪迹的。唯一与其相关的,便是年羹尧。林瑛玉迅速又将年羹尧身边的人排查了一遍,又让人拿了孩子的画像四处偷偷询问,终是找到了一个小院子乃是年羹尧昔日放出的家奴名下的。听人言那孩子曾在那里出没过几次。
  显然,那群人肯定是以这套房子为秘密据点。林瑛玉派人跟了两日,终是摸透了他们的出入时间,带到一切准备完毕,这才让人通知了弘历,想要带着他来个瓮中捉鳖。
  时间定的却是夜里,按着下面人给出的线报,这房子表面上看,不过是对老夫妻所住,两人性子古怪,平日里少言少语不说,还时常辱骂与人,所以一般人都离他们家远远的,所以极少有人发现,这套不大的院子里,其实到了夜里,竟是有人偷偷出入。
  早有人埋伏好了位置,弘历与林瑛玉第一次共同站在房子对面一家人的围墙内,两人不过是相互打量了一眼,弘历瞧得是,眼前这人既能够掌握密信,便是阿玛身边的极为信任的亲信,这种人定然是谨小慎微的,为何会出言勾搭自己?而那边林瑛玉的眼神却是带着一股疯狂,让人看不出他究竟想的是什么。
  弘历压着嗓子问,“怎的不直接将那老夫妇逮住,守在屋内?”
  林瑛玉道,“此人功夫极高,那汪景祺的嫡孙便是他训出来的,那对夫妇又是年羹尧的死忠,万一出点声音,想要再捉便难了。”
  这却是有理,弘历点点头,两人便又陷入了沉默中。到了三更时候,屋外已然冷的可滴水成冰,整个小巷子陷入了一片黑暗,除了偶尔发出的狗吠声,寂静的仿若无人。没人会知道,这巷子里竟是掩藏了不下二十个高手,为的就是将那来无影去无踪的人捉拿归案。
  毕竟林瑛玉深深清楚,此人虽然危险,却远不如那个内奸更让人害怕,从他嘴里套出话来才最重要。
  子时三刻,终于有了个穿着黑衣的人轻轻地走入了巷子,若非弘历已经适应了夜里的黑暗,怕是根本看不见此人——他应是个练家子,身姿轻盈,走路无声,而且极为谨慎,进入巷子后,一直左右观看,贴墙而动,仿若一有风吹草动,便会立刻攀墙而动。
  不过短短几步距离,他愣是耗费了一盏茶的时间,约是感觉安全了,这才轻轻地敲了三下那家的门,随后,大门吱呦一声,开了道缝,那人便迅速地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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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羊已入圈;在场不少人都提起了心,眼睛也直直盯着林瑛玉等着他命令。
  林瑛玉并没有立刻下令围攻,反而静静地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弘历猜想是给里面的人时间进入屋子;并且放松心情。随后;才轻轻地让人用三炷香在空中划出了一个标志性的符号。几乎是瞬间,弘历便瞧见乌云掩盖的夜色中;十几道影子上下跳跃;几乎无声地进入了院子。
  不多时;院子内便传来了打斗的声音;只是并不激烈,林瑛玉在一旁解释道,“进入的十二个人乃是响当当的高手,”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与陪您练武的吴情吴义不相上下,那人定是跑不了的。何况,在外面,我也布了不少人,四阿哥只等好吧。”
  听到这里,弘历哪里还能不明白,抓这么个人,哪里用的了这么大的阵仗,不过是林瑛玉想让他瞧瞧他手中的力量罢了。只是为什么,他如今也猜不出林瑛玉脑瓜里到底怎么想的。此时却不宜多说,弘历便点点头,算是知道了。
  果不其然,不过盏茶时间,里面的声音便弱了下来,随后便有人点亮了院中的灯笼,又有人开了院门,林瑛玉这才道,“四阿哥,请吧。”
  弘历点点头,在林瑛玉之前进了院子。
  不过是个普通的农家院,一边开了块地,如今入冬了,便空在那里。还有一边应该是鸡舍,如今因着打斗,大门四开,鸡们早在地上沙沙的跑了起来,有知公鸡还站在房顶上叫了几声,引得四周有几家的公鸡也跟着叫了起来。
  烛火照亮下,三个人被压在了院子正中,两个便是今日早些时候已然见过的那对老夫妻,此时也没了白日咒骂的精神头,只是垂着头不想说话。而另一个穿着一袭黑衣,便是今日的主角,一个对年羹尧忠心耿耿的死士。此刻他的手脚皆被绑着,口中也塞满了棉布,只是一双眼睛在夜色下却是异常的明亮,那里面是滔滔的恨意。
  想来此人在为他家主子不值,而弘历所想的是,这样一个疯狂崇拜年羹尧的年粉,要想从他口中撬出宫中的内应,怕是难上加难。
  果然,旁边人瞧见他被抓了还如此桀骜不驯,当即便踢了他肋下一脚,骂道,“瞪什么瞪,还不行礼?”弘历乃是练武之人,知道此处提起了一般人忍受不了,可此人却不过回头冷冷看了一眼踢他的人,并未低头,也未有说话的意思。
  林瑛玉对将他缉拿显然是有些兴奋的,此处又不是审理的地方,当即便让人四个一组,将这三个人牢牢看紧,一路小心的回了一处隐蔽的衙门,此处设在宗人府内,占了宗人府的一个大院子,平日里密信的人要审问,都是在此处。
  进了院子门后,还未曾进屋,林瑛玉竟先站了住,对弘历道,“四阿哥若是累了,旁边有臣的一间屋子,收拾的还算干净,可先去补补眠。”这却是不想让他进去了。弘历有些好奇的挑挑眉,“吹了这么久的冷风,哪里有睡意?我且随你去看看吧。”
  林瑛玉倒是没多劝,直接带着他向着一间屋子走去。弘历紧跟在他身后,两人相距不过一臂距离。也恰恰是只有短短一臂距离,当林瑛玉推开了那间屋子门时,弘历差点被里面的血腥味熏了出来。他定睛一看才摘掉,这里面应是刑讯室,让人先注意的并非墙上挂着诸如皮鞭烙铁之类的东西,地上更是摆着各式各样的凌虐用具,而是那满墙壁的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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