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旖旎-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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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17章 表白 。。。
“唔……年……”习宁然挣扎着双手想要说什么，井斯年抽出衣服中的双手将习宁然整个身体按在小吧台空闲的地方，湿热的吻顺着脖颈一路向下。
习宁然清喘两下，“年……年年，我想去洗手间。”
井斯年抬起头来表情微微一僵，手下一用力，将几乎平躺的习宁然拉起来，又象征性的吻了一下，温柔的说：“好，顺便把澡也洗了吧。”
习宁然从高脚凳上跳下来，举着油乎乎的双手迅速的逃进浴室，关上门。
对于十七岁从未有过恋爱经验的习宁然，仅仅是一个吻都会面红耳赤，更别说是刚才激烈的缠绵。他倚在浴室门上心里怦怦直跳。心中明明是很想跟井斯年有肌肤之亲的，但是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浴室是一片洁净的白色，灯光很凉，习宁然胳膊撑在洗脸台上，镜子中的自己脸色发烧般红润。
“宁然，洗脸台旁边往上，有毛巾，”井斯年的磁性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看到了。”
习宁然把身上的休闲服脱掉扔到一旁的软皮坐凳上，脱完了才记起校服好像落在连暮市的宾馆了，他懊恼的叹气，明天去学校在四娘手中又多了条不穿制服的重罪。
浴室的泡澡池很大，习宁然脱干净了迈进去，腿一弯想坐下，但是抬眼看看门口后又站了起来，打开淋浴，水温合适，不过他鸡刨似的洗澡方式，水被甩的到处都是。
等他洗完出来的时候，房间内已经被井斯年整理过了，看起来干净了不少，虽然还充斥着淡淡的水粉颜料的糜。烂气息。
井斯年正站在床柜旁边不知找什么，看到习宁然出来放下手中的东西，“洗完了？”习宁然点点头，表情比小时候的年年还要乖顺。井斯年脱掉身上的外套，“坐下等会儿，我去冲一下澡，很快就好。
说完就大步走进浴室了。习宁然打开电视看着跳动的画面，心里却像做坏事一样非常不安。他展开双臂躺在床上，心中上下打鼓，一会儿……
大概过了十分钟，一股温热的气息吐在习宁然的脸上，他受惊般顿然睁开眼，井斯年正坐在他旁边，脸色非常不好看。
“宁然，你怎么睡着了？”
习宁然不好意思的坐起来，双手交叉来回握一下，“没，没，我只是在假寐。”井斯年惩罚似的把他用力按在床上，手直接探入浴袍内的某个部位。
“啊……唔……”习宁然刚要惊叫，嘴已经被井斯年堵上。
在习宁然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下之处已经被井斯年控制，睡袍被扯掉大半，闷哼声不自觉的从习宁然口齿缝中溢出来。
没有任何经验的习宁然非常被动的被井斯年叉开腿。“等等！年年……要不……算了，我……”习宁然声音中带着涩涩的哭腔。
“你这里都这样难道要忍着？”井斯年指指被暴露在外的私密之处。
“我……”
趁着习宁然思量的空当，井斯年取过刚刚翻出来的润滑油，手顺势按一下旁边等的开关。黑暗的环境中只剩下两人忽急忽慢的喘息声和习宁然时不时夸张的惨叫。
这一夜翻腾的声音渐渐变小，天色由漆黑变成深蓝，然后太阳冒出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冲破宽大的落地玻璃洒在深棕色的实木地板上。
凌乱的床上一片旖旎之色，井斯年翻个身，双手搂住缩在被子里的习宁然，深深地埋在被子中的习宁然抽搐一下露出头来。
“现在还早，继续睡吧。”井斯年轻吻一下习宁然的鸡窝头。
习宁然吭叽两声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但是紧接着又弹了起来，把井斯年弄得一懵，“怎么了？”
“我今天得去学校！！”
“不急，三天假还有一天。”
“现在是非常时期，学业重要！”习宁然竟不知不觉中把四娘的话复制出来了，边说边要溜下床。只是腿刚一抬，阵阵酸痛传来，他咧咧嘴刚要骂，低头看到自己赤果果的，立马又神经质的躺下，拉上被子。
一偏头看到地上用尽的润滑剂瓶子和满地的卫生纸才记起昨晚有多么激烈。
“再躺一会儿，”井斯年手圈住他。
习宁然转过头去，胳膊搭在井斯年脖颈上，“再不回家一会儿我妈又会打电话问了。”
“先洗个澡再出门，”井斯年在习宁然脸上斯磨两下掀开被子下床，身上什么也没穿，窗帘也没有，很习以为常的在室内来回溜达。
他先到浴室放了洗澡水，然后又热了牛奶和面包。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面对面坐在小吧台上吃早餐，很安静却暖意盎然。
“我送你回家！”井斯年拿餐布擦擦唇边。习宁然也已经吃饱喝足，“废话，这里没有出租车，你不送难道要我走着么？！”
“等过会儿我在楼下等你，一起去学校。”
“这个不用了，回家我妈还不知道唠叨到什么时候。”习宁然小心的从高脚凳上蹭下来，捂着屁股慢慢的先迈几步适应一下。
“还是很痛吗？”井斯年柔声问。
“废话！你让人捅。捅试试！”习宁然又走了几步，觉得差不多了就挺起胸膛准备下楼。“对不起，”井斯年从身后拥住他，“我不该太贪恋，你才十七岁。”
习宁然故作生气的胳膊肘戳戳他，“做都做了，还说那些没有用的！我可不是小女生，非要你负责！”
“我会负责！”井斯年坚定的脱口而出，掷地有声。虽说这算不上诺言，更不值得骄傲，习宁然的心中还是顿时被感动了。
“我好吃懒做，啷当无礼，守时守信都是狗屁，还常常会吃死对象睡崩床……”
“我还是会负责！”井斯年靠近习宁然耳边，“我爱你。”
只是这三个字，三个字，昨晚之前没说，昨晚天昏地暗的时候没说，现在说了反倒让习宁然有点不知所措。
沉默十秒，习宁然推开他，“好了别肉麻兮兮的了，赶紧送我回家！”然后竟然有点逃避的别扭着腿蹬蹬蹬下楼了。
出岸止魔兰大门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习尧打了三遍电话询问习宁然回来了没有。大约十一点井斯年的车子到了习宁然楼下。
两人如同热恋中的恋人般，浅吻一下习宁然就下车了。
“你个死小子！！怎么现在才回来！害我担心！！”刚进门习尧一个飞枕打在习宁然的脑袋上。
“妈，还不是怨你！你不神秘兮兮的我能去找你吗？我不去找你能自己在外边吗？我不在外边能现在才回来吗？！”习宁然边说边把掉在地上的飞枕捡起来。
“你这衣服哪来的？怎么没见你穿过？”习尧投来探究的眼神。
“额……这个，我的衣服弄脏了，这是井老师借我的。”
“你怎么跟井斯年很熟？……”
“对了，妈，你跟井老师他爸怎么回事？”习宁然打断习尧的话。呱呱说个不停的习尧立马闭上嘴巴。
“妈，我可从来不知道还有他这个人，”习宁然注视着她问。
“这个说来话长了，还是等以后妈想明白了再跟你说吧，”习尧的眼中霎时间充满了歉意和落寞。
习宁然走到习尧面前，“妈，我不急，你想什么时候说就什么时候说，”双臂环住习尧按在自己胸前，语气温柔的如同要出嫁的小媳妇。
习尧呆愣一秒半，迅速的抬起手覆到习宁然额头，“儿子，你今天不正常！”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大军虾米时候才能过去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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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18章 流言蜚语 。。。
在家吃了午饭，睡了午觉习宁然才磨磨蹭蹭的收拾东西准备去学校，为了不让老妈看出异样，他从吃完饭到穿戴整齐出门一直都是迈小步，慢步调，夹着屁股走猫步，尽量保持平稳。
虽说走姿有点怂，习尧也若无其事的盯了他两眼，但是到底也没看出个什么来。
下午三点多，习宁然拎着一包零食悠荡悠荡的下楼了。走出破烂的楼道口他怔住了，那辆银色的法拉利安稳的停在来的地方一动未动。
他连忙走过去，“你怎么还在这里？”
井斯年打开车门，“上车！”习宁然皱着眉头坐到车上。“你怎么不回去啊？或者到我家坐坐也行……”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也不反对习阿姨知道我们的事。”
……
从家到学校的这段路两个人都沉默无声，似乎都各自想着心事。三天刚好是校庆完毕，还未正式上课。车子一进校门口，习宁然就看到苏楠和小美并排走着，有说有笑的。
苏楠无意间抬头也看到了井斯年的车子，然后趴在小美的耳朵上说了几句，小美兴高采烈的离开了。苏楠双手插在口袋中，面无表情的走过来。
习宁然看到苏楠表情有点抽，干笑两声，“黑哥，好久不见啊。”
“可不是好久不见咋的，你都有通行证了，安全出入啊，”苏楠的语气怪怪的。习宁然八字眉扭住，对旁边的井斯年说：“我们先回寝室，就不跟你一起了。”说完硬拉着莫名其妙的苏楠拐到通往寝室的小路上去了。
关上寝室门苏楠劈头就问：“小宁子，你老实说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妈有事我就请假回家了，回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井老师了，就搭了个顺风车。”习宁然不自然的偏偏头。
“得了吧你！我到底是不是你哥们？我对你可是没有任何秘密！！”苏楠生气的白他一眼。
“真没什么！我们能有什么事？”习宁然虚浮的语调有点底气不足了。
苏楠一屁股坐在床边身体半侧，右手一撸头发定定神，咬牙说：“大前天晚上你是不是去过画室？”
习宁然惊诧，“你怎么知道？”
“井老师是不是也去过？”
习宁然的眼神由惊诧变成震惊，“你看到了？”
“我是没看到，但是尹展展看到了！！她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就这几天她到处跟别人瞎说，你快成咱班的新闻人物了。你也知道天天闷在学校没什么娱乐。现在大家茶余饭后讨论的都是你跟井老师的关系。”苏楠一口气说完，脸色不佳，好像还憋着气。
“没那么过分吧？”习宁然怀疑的看着他。
“过分不过分明天你去教室感受一下万众瞩目的感觉就知道了。”
习宁然挥挥手，“我本来就是焦点，没什么好担心的。”
“你是焦点？那我楠哥算什么？”苏楠右手勾勾三寸长的头发，甩甩脑袋。
习宁然没理他，把塑料袋中的零食倒出来一部分扔到书桌的空盒子里，又丢给苏楠两包，坐在椅子上双腿搭在椅背上开始咔嚓咔嚓吃零食。
“别岔开话题！你跟井老师是不是那种关系？”苏楠边拆薯片袋边问。
习宁然半天没接话，随后问：“是又怎样？”
苏楠从床上跳起来挪到习宁然身边，非常低沉的说：“是的话就是同性恋！你知不知道这会遭受多少人的耻笑和白眼？”
本不觉得怎么样的习宁然被苏楠这么干巴巴的说出来，心中骤然一紧。嚼薯片的声音也下意识的减慢。
苏楠扔个警示的眼神也不再说话了。
因为话题敏感，这半下午习宁然过的十分郁闷，身后又有点难受，甚至晚自习也没去，揣着心事躺在床上干瞪眼，直到深夜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习宁然照例眯着眼从床上爬起来，眯着眼刷牙，刷到一半突然感觉后背毛毛的，他晃晃脑袋回头，苏楠正站在洗手间门口眼神复杂的盯着他。
习宁然哼哼两声，示意马上就洗完了。
过了会儿苏楠洗漱完后对习宁然说：“小宁子，穿个高领的衣服吧！”
“为什么？”
“你看看你那后背是什么？”苏楠把他拉到穿衣镜旁边，拉下他的衬衫。习宁然扭头，后背上大大小小都是未消去的吻痕，后脖颈处还有。
习宁然淡定的脸上立马要滴下血来似的，满脸尴尬的拉紧衣服。
苏楠无奈的张张嘴终是什么也没说，独自去食堂了。
快要上课的时候习宁然才慢吞吞的从寝室走出来，井斯年也刚好从行政楼出来，看到他脚步较快跟上来。
“宁然，昨晚你怎么没去画室？电话也关机了，是不是身体不适？” 井斯年关怀的问。
习宁然脸一红，“没事。”
井斯年温柔的牵起习宁然的手，习宁然触电般抽掉，“这是在学校！”井斯年再次牵起，“怕什么，校园里又没人。”
两人手牵手走进艺术楼，上课铃声也随之响起。“一会儿我先进教室，等过五分钟你再进去！”习宁然左右张望之后悄声说。
井斯年皱眉没说什么，捧起习宁然的头用力一吻。习宁然赶紧推开，压着嗓子：“别闹！”然后一转身进了画室。
窃窃私语的尹展展瞄了一眼进来的习宁然若无其事的继续跟旁边的女生小声讨论。半分钟后看到井斯年走进来立马摆正脸色，做出一副端庄的摸样。
从讲评大家的画到讲解考试的注意事项，井斯年跟习宁然总是无意识的眼神交汇，当然大家都没注意，除了心知肚明的苏楠和一厢情愿的尹展展。
距离考试还有大概两个月的时间，井斯年讲完后画室中除了铅笔与素描纸摩擦的声音几乎没有说话声，大家都意识到时间的紧迫，全身心的投入画画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