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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云来客栈-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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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侧过身,拉着我往厨房里走。
  在庭院里的几间屋子黑漆漆的,一点光亮都没有,周围是一片繁茂的植物,我忽然有种没由来的心慌感,好像被隔离在了另一个世界一样。
  谢以安拉着我走进厨房,他摸去开灯,我想告诉他,厨房的灯坏了,但是他一按,灯闪了两下居然就亮了。
  厨房里还是白天的样子,干干净净的。
  他走进去,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对我抬头一笑:“做饭给我吃。”
  他说的那么理所当然,完全无视我紧张的情绪。
  我僵在那里,但是确实没有再发生奇怪的事情,于是我慢腾腾的过去洗手。
  刚才抓了那个舌头一把,手感觉腻腻的,于是打开了水龙头洗手。
  手上竟然还有一道血痕。
  我倒抽一口冷气,那东西还真是缠上我了。
  我把谢以安叫过来,让他看我的血痕。
  他皱皱眉头问:“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路上一老太太给我根绳子……”我打算从开头讲起,因为谢以安一副不相信我的样子。
  谢以安忽然用手指着我身后说:“是不是门口那位?”
  我寻思着哪位……回头一看,那个东西居然站在了门口。
  它扶着门框,手臂上布满尸斑,舌头耷拉到胸口,头呈现一种怪异的角度,就像颈骨折断了一样垂在一边。
  它好像整体是一个灰败的影子,当我仔细看一个细节的时候又无比清晰。这让我的精神再次紧张了起来,下意识地把谢以安推到前面——不要怪我不讲义气,我刚才独自奋战浪费了大把的力气,现在实在有些盯不了了,这小子刚回来,应该还能抵挡一阵子。
  “老谢,拿菜刀!”我伸手去流理台上拿架子上的菜刀,刚才手里没家伙才那样,这下在厨房里,伸手就能拿到武器。
  谢以安朝我白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嫌我把他顶到前面去了。
  “她在和你要东西。”谢以安不急不慢地说。
  “要啥东西?”我比谢以安矮一点,所以越过他的肩膀看过去,那东西还是一副伸着手的样子。
  谢以安看着我的样子,语气里竟然有笑意:“她给你什么了?”
  “……绳子?”我看看他,我现在没心情跟他开玩笑,“可是那绳子被玄珠给烧了呀!”
  谢以安一皱眉,那个东西仿佛很忌惮谢以安在房间里,所以一直不敢走近,就保持着这么一副样子,呃,看起来还有些可怜。
  “怎么办,我手上的血也一直擦不掉……”我把自己的手伸给谢以安看。

  第八章

  谢以安看了一眼说:“我等下拿柚子叶给你洗。”
  我连忙点点头,光凭谢以安现在一点都没慌乱的样子,就让我从心底升起一副敬佩之情。
  然后他伸了个懒腰,重新坐回椅子上:“烧饭,我饿。”
  我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大哥!你没看见那东西么!”
  谢以安轻轻叹了口气:“因为你手上有它的血,它才会跟过来呀。”说着他又站起来,径直走到了门口,站在那个东西面前。
  我愣了愣,跟上去几步,但是不敢靠近。
  这种感觉很奇妙,面前明明是那个认识的人,但是又觉得十分陌生,让我产生一种分离的错觉。
  谢以安背对着我,但是我的角度也能看到那个……呃,我干脆叫它老太太好了。
  那个老太太往后面退了退,那是依然可怜兮兮地伸着手。
  谢以安走到它面前,轻声说:“绳子已经被狐火烧掉了,没有了。”
  老太太的舌头太长,以至于无法发出声音,但是喉咙伸缩地厉害,估计她听到了她最不想听到的消息。
  谢以安继续说:“你不能一直缠着他……作为补偿,你把这个拿去吧。”
  谢以安说着忽然伸手拔下自己几根头发,把它们放在老太太的手里。
  谢以安头发不算短,所以在老太太手里的一小撮头发还算长。
  谢以安给完头发以后,转过来,等他的身体从我视线里移开的时候,门口空空荡荡的,什么东西也没有了。
  我低头看我手上,那道血痕已经不见了,手上干干净净地。
  谢以安走过来,拿扇子拍了下我的头:“还不做饭?”
  我摸摸头,看着那家伙悠然坐在椅子上,一副快饿死的样子:“你……你到底是谁?”
  我当然知道他叫谢以安,但是在我印象里,谢以安是个人缘不错的人,英语系的高材生,学生会的干部,但是现在,我好像看到了他不为人知的一面。
  他看着我,灯光落在他脸上,用明暗勾勒他精致的五官,脸上还是那种亲和的笑容,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掺进了一丝邪气。
  谢以安站起来说:“谢以安啊,你不是叫到现在了吗?”
  “你为什么……为什么我会知道那种东西……?”我看着他,第一次觉得他是那么陌生,下意识
  地往门口蹭,不管怎么样,我一点也不想呆在这里工作了。我属于那种遇见可怕的事情就会溜之大吉的人,尤其是……这样的地方。
  “我就是知道呀,”谢以安的声音很轻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面前,那双黑色的眼睛看着我,让我连往旁边蹭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我想说,我不干了,我宁可回乡下去,但是话就是说不出口。我对他现在有种畏惧,如果我跟他现在翻了脸,他会不会把我怎么样……
  他靠我越来越近,我就往后面靠,直到贴到墙上。
  谢以安眨眨眼睛,咳嗽了几声,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别这么紧张,呃,那种家族叫什么来着……”
  他在那里苦苦思索,不过对我来说,用正在编织谎言的谢以安形容比较合适。
  “噢,就是那种家族,可以处理鬼怪之类的,”谢以安抓抓头,一副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样子,“每个时代都会有这样的人对不对,我们家这么有钱,就是因为这个传下来的……”
  他看见我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继续说:“所以啊,呃……这家旅店是有些不对劲,不过你放心,你肯定安全就是了……”
  “如果你不回来,我不是会被那东西掐死?”我很惊讶我现在还能如此完整地表达我的意思。
  “可我还是回来救你了呀,”谢以安眨眨眼睛,而且这种东西你也不是在店里遇上的吧。”
  话是如此,但是……
  “我会保证你的安全,不会让你出事的。”谢以安此刻的声音温柔地出奇,却又有种让人安定的力量。
  我惊讶地看着他,不太确定催眠这种东西是不是这样用的……
  我讷讷地说:“……和你在一起比较危险吧?”
  他竟然笑了起来,用扇子掩着嘴,眼睛弯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怎么会呢,你只要我离开我这里就可以了。”
  我这会儿也比较平静了,冷笑一声:“所以这边工资才这么高吧,前面那个会计呢?”
  谢以安把手抬起头摸摸我的头,我竟然没有躲开。他笑着说:“你想的太多了,而且……你现在要走也走不了吧?”
  我往门外一看,庭院里竟然又起了一层浓雾,隐约能看到里面有几个影子在晃动。
  “这里到底怎么回事?”我下意识地想去摸菜刀,不过谢以安挡在我面前。
  他忽然说:“深月,你很容易招惹这种东西,所以你和我在一起比较好。”
  “这种……什么东西?”我的声音都有些变调了,“我之前都没有碰到过。”
  谢以安拿着扇子看着我,他现在穿成这样,还真有几分古风,头发长点就能去拍古装片了。
  “我会保护你,但是前提是你在这里工作。”谢以安看了我一眼,似乎已经失去了耐性,他走回椅子上,“我不会害你,我们是同学不是吗?”
  我一点也不觉得是同学就什么弯弯心思都没有了,这时候他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纸:“这是你爷爷的信,你认识笔迹吧。”
  我一愣,过去把信纸从他手里抽出来,我没有看内容,但是笔迹的确是爷爷的,于是我又看了一遍。
  大致的意思是,爷爷把我交给谢以安……这什么意思啊!
  我连忙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回家。
  电话是妈妈接的,我不敢把这里的事情告诉她,怕她担心,于是让她给爷爷听电话。
  谢以安还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我不知道爷爷是怎么认识谢以安的,或者之前有什么联系,但是爷爷的话居然和信上的一样。
  “小月碍……好好听谢师傅的话碍……”爷爷的声音在手机里传出来,显得特别的语重心长。
  我匆匆说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傻傻得看着谢以安。
  谢以安朝我一笑:“做饭去,我为了你,特地去你老家了一趟。”
  我当然知道,从这里到我家里火车起码坐24个小时,坐飞机的话大概两个小时多一点……可我现在一点都没有兴趣去知道他怎么去我老家的。
  谢以安先让我用柚子叶洗了手,然后在做饭。因为我晚饭也没有吃,所以我们两是一起吃的。
  我脑子里太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没有认真想过这些东西是否真的存在,当然我有时候也会想想,但是我没有认真对待过这个问题。就像一个人对待性别问题,要么是男,要么是女,毫无疑问,不用任何人做说明。然后有一天告诉我,其实还有人妖一样的惊讶。
  不过这次不但有惊讶还有恐惧。
  在人类文明的文明进程中,那种类似鬼神一样的传说一直陪伴着它的成长。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国外,这样的传说一直存在着,对黑夜和未知的恐惧伴随着人类几千年。
  很好,现在我也见识到了,我悲哀地想。
  谢以安一副忍住笑的样子,让我觉得其实一切都是玩笑。
  我忍不住把筷子放下:“姓谢的,别这么副样子,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谢以安的唇不自觉地上翘,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一副笑着的样子。
  他也把碗放下,说:“你刚才碰到的是吊死鬼,之前碰到了你,把绳子给了你,现在就跟着你来到了这里。”
  我皱皱眉,从尸斑的分布和那副样子来看,的确是因为上吊而死:“它既然这么宝贝绳子,为什么还要把绳子给我。”
  “因为有怨气吧,”谢以安推开空碗,“吊死鬼的怨气很重,所以会出来害人。”
  “可是……那个老太太……”我回想起上午的副情景,“我觉得挺慈祥的。”
  “这和慈祥没有关系,”谢以安的口气十分冷淡,“怀着对这个世界不满而死去的人太多了,虽然死了,但是不甘心离开,所以头七才是最麻烦的。”
  我沉默地看着他,忽然开口:“没有人会甘心就这样死掉吧……”
  谢以安看了我一眼:“噢,大多数人是这样,因为对他们来说,奋斗了一辈子,最后的结果依然没有改变。当然,被杀死的活着自杀的,那些怨恨更重,很容易伤害到活人。”
  “然后呢?”
  “所以像我这样的人对人类来说很重要呀,”谢以安笑着摇着扇子,“我刚才就救了一个人。”
  “哼,”我冷哼一声起来收拾碗筷。
  那天晚上睡的很沉,也没有做奇怪的梦。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到谢以安在庭院里散步,然后朝我招招手,好像昨天晚上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爷爷在电话里对我说,有些事情没办法改变,任何偶然都是注定了,当一些东西开始的时候就没办法停下来。我不太明白,但是也没有问,既然爷爷觉得我呆在这里比较好,那么我就呆在这里好了。
  谢以安笑着让我去买菜,我点头答应。
  去菜场买了菜以后,换了一个摊位买西瓜,让他们的电瓶三轮车带着我开回云来客栈。
  在路上我看到一家人家前面支着个帐篷,里面一批人穿着白衣服,扎着白色的腰带或者戴着白花,我一看就知道是一个简易的灵堂。
  我看到里面的那张照片上,赫然就是那天递给我绳子的那个老太太。
  骑着电瓶车的伙计还说:“唉,张老太太真苦啊,儿女不孝,一直没来看她。”
  “她……怎么了?”我问。
  伙计回头看了我一眼:“那个张老太太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大半夜的上了吊,过了两天才给人发现……老人家就是有时候思想偏激一点,也是儿女不好呀。”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那伙计继续说:“都死了两天了才发现,今天可能送到火葬场去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里已经成了一个小黑点,我忽然想,如果那时候,我把绳子还给她了会怎么样呢?她还会一直缠着我么?

  第九章

  我不知道谢以安跟我爷爷是什么关系,因为之后我又打了几个电话给他,他总是说好好在谢师傅身边帮忙,不要任性什么的……说的我好像是个惹祸精,谢以安收留我是给我们家面子一样。
  据谢以安说,这边的院子是个结界,大部分东西都进不来。上次那个吊死鬼老太太是因为我手里有她的血才进来的。
  当然,既然大家都摊开了,我就问他,庭院里是不是有些东西。
  谢以安也没有隐瞒,他说庭院里他养了些东西,这会儿打过招呼了,以后就没关系了。
  对于他的话,我抱怀疑态度,有一半原因是因为他笑的那个贼样。
  过了几天太平日子,他就要求我开始记账。
  工作其实很简单,在中午十二点以后,开始敲每间客房的房门,统计人数。如果没人应,那么就算了,有人应的话,就要记下一共几个人。
  另外玄珠还会给我一份单子,让我照着写就是了。我看了一下,都是一些数字,玄珠告诉我该填在哪里,这样就可以了。
  工作非常轻松,以至于我都有些不好意思拿那份钱了,基本上不是午睡就是在玩电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谢以安的关系,玄珠对我的态度也和缓起来。
  这天我在前台拿她的单子,干脆就在前台记账了。
  玄珠的手里端着杯子,在一边看什么小说,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老实说,玄珠只要不那么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还是蛮可爱的女孩子。
  这时候小桃把头探进来,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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