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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冰人幽灵-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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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密相联,所以把韩松作品整体上的“诡异”特点之研究作为论文的一个板块,更为合理。
       韩松研究手记(十)
       2004。5。12。
       到昨天,文本细读工作基本完成,积累了近两万字的札记,可谓收获颇丰。这段时间除了五一长假期间到青岛一游之外,都在做这个事情;旷日持久的细读,有时不免心烦,看着同年级的朋友有的已经把论文装订成册送交教务自此万事大吉,总会产生羡慕之心。
       但论文是不能着急的,这还不是吃不了热豆腐的问题,是没有豆腐可吃的问题——没有材料怎么下笔?大而化之地谈谈韩松科幻创作特点是轻松愉快的,可惜那不过是大纲。
       今天早上开始写,比较顺利。所有论文都是这样的,没动笔时感觉是很大一项工程,写起来也就是条分缕析那么回事。而且准备工作比较充分,因而有话可说,有材料可用。
       韩松科幻创作综述早在一个月之前就写好了,今天写第二个板块,分析韩松的诡异文风。
       我在进行着一种尝试,那就是模仿钱钟书《林纾的翻译》的写法,从小的特点开始逐渐分析下去,各段之间是很自然的过渡,而非甲乙丙丁开中药铺;这种散文化的论文写作方法能较好地发挥写作者的自由联想、发散思维,不过必须保持一定的理路、连贯性,不能信马由缰,写到哪算哪。虽说不可能像钱先生那样旁征博引侃侃而谈,但我感觉自己确实有一些比较机智的发挥。
       写到下午的时候,渐渐有些滞涩。论述“诡异”这一部分,重头戏在于谈韩松科幻小说的不确定性,也就是韩松科幻作品“多释”的特点;它既容易使读者产生迷惑的感觉,同时又是韩松科幻小说具备丰富内涵的基础。问题是这段论述的最后部分上升到对科幻文学特质的考察,我不得不审慎落笔,毕竟这是众说纷纭、很多内容我自己都没有想清楚的“争议地带”。正在脑子有点糊涂的时候,妹妹到北大来玩,把我叫出去转悠了几个小时,八点钟才回到图书馆继续写。还有一个对不确定性的升华式总结明天写。但下午写的那些东西我并不满意,暂且这样吧。
       现在论文已经达到了六千字,照此发展,超过一万五千字是肯定的。自忖说话不算罗嗦——作家研究真不是个小题目。
       韩松研究手记(十一)
       2004。5。14
       中文系对本科生毕业论文的要求是一万字以上,而我现在已经写了一万六千字,估计写完之时加上注会超过三万字。这不是我好大喜功想创造一个中文系记录,而是我所进行的这个题目客观使然。我想在我所积累的材料基础上尽可能说清楚,分析透彻,论点论据论证一应俱全,充分展现韩松科幻小说的魅力和价值。于是文字在我笔下流淌。如果在修改的时候需要删刈,我也会毫不留情地删掉那些或许很有感觉但在论文的整体结构中显得不合适的文字。字数不是目的。
       我在写作过程中是全神贯注、非常投入的。我能感到心中涌动着的复杂情感,几年来对科幻的理解,对韩松作品的欣赏,尽数投入到论文的写作之中了。我不是圣人,心中未尝没有功利性的想法,比如未来在清华的导师可能会青睐这篇论文啊,比如可以靠这篇论文取得自己在科幻文学研究方面的名声和地位啊,等等。但当我聚精会神写论文的时候,这些都淡如云烟了,连同感情方面的挫折长期以来带给我的苦闷,连同最近一些无聊之人给我带来的心烦,全都缈不可察。充盈在我心胸中的,是“为天地立命,为生民立心,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使命感、崇高感和幸福感。我感到自己的激情在奔涌,心灵在燃烧,生命之花在绽放!
       今天中国羽毛球男队3:0痛斩韩国队,挺进汤姆斯杯决赛,离重夺汤姆斯杯已经只有一步之遥;而我的论文也离完成又近了几分。成功之日,一定会到来的!
       韩松研究手记(十二)
       2004。5。26
       毕业论文已经全部完成并上交中文系教务,本科时代翻过了最后一页。但是,关于韩松的思考并没有结束。因为时间关系,没有很多的时间来修改论文,只做了一些动作不大的润色。显然,这不是终点。
       没有查证,但我想这篇论文应该中国第一篇研究韩松的正规的学术论文,具有开创性;文中提出的一些论点,也是有价值的。但因为学识尚浅,论文还有诸多不足,归纳起来,没有在论文中得到讨论或者充分展开的有:
       韩松小说中的死亡主题;
       韩松小说中中国传统文化与西方文化的交融(从思想背景来看)
       韩松的隐性写作,进而上升到当代文学的隐性写作问题;
       韩松的男性意识,由于我对于文学研究中的性别理论和女权主义理论了解甚少,尚属光光的自己对男女关系又极为“不通”,故这一部分写得很是粗糙;
       量子力学问题,虽然查阅了一些论文,但还是杯水车薪,理解很浅薄,打算读《量子物理学史话》等,以便加深对量子力学的认识;
       韩松的诗人气质。这很明显,似乎可以专门拟文讨论;
       ……
       所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孔老师给了我的论文不错的评价,92分也算是高分,但因为最近忙于中文系硕士论文和博士论文的答辩工作,他并没有给出比较详细具体的修改意见。可能要等到过一阵子才能得到进一步的指点了。另外,不知是我给孔老师看的韩松作品不够多(像《柔术》这样堪称经典的作品都没有寄给孔老师),还是因为孔老师并不特别欣赏韩松的风格,孔老师还是觉得我的论文有评价过高之嫌。在评语中,孔老师在“集中体现了……学识和才华”“论点不凡而又言出有据”等赞誉之词后,笔锋一转,“但个别之处对作家的评价似乎稍微过于偏爱”。
       这或许是难免的问题,我个人相当欣赏韩松科幻小说和韩松本人,觉得“天才”这两个字对于他是名至实归的。当然,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且不论主流文学研究界怎样看韩松和他的作品,就是在科幻圈内,很多科幻爱好者也不喜欢韩松的作品,乃至不屑一顾。
       这些人中不乏对科幻很有识见者,因而不能把原因简单地归结为因为素养上的缺乏而不足以理解韩松欣赏韩松。但是文学研究者的个人倾向对于研究的影响是难免的,而我在研究中已经尽量做到了用事实说话;如果有人要反驳我的话,我希望他能够有理有据——建设性的批评将成为我完善这篇论文的动力和学术资源。
       实际上,当孔老师在第一次给我的回信中希望我出言谨慎后,我已经在写作过程中注意了自己的措辞。比如,我回避了最大胆的评价,那就是我认为韩松和苏童在同一水平线上。他们的文风颇为相似,“诡异”既是韩松的特点,用来评价苏童的很多作品也未尝不可。苏童的代表作如《罂粟之家》《妻妾成群》等我读过,并不觉得就超过了《宇宙墓碑》《柔术》等韩松名篇。5月22日,参加完在清华举行的首都高校科幻文化节活动之后,我、刘夙和几位科幻作家、评论家去吃饭。席间我和科幻评价家严蓬又讨论了一下韩松。
       严蓬对韩松评价也很不错,他说他看了《2066年之西行漫记》之后觉得很好,但是他担心因为自己本是科幻圈中人,眼光偏颇,就把小说拿给一位从事主流文学研究的朋友(严自己也是中文系出身)看,那位朋友看了之后说,这很像是孙甘露的风格(当然,“像”不能说他就认为韩松达到了孙的水平)。孙甘露不如苏童有名,但是同是八十年代后期先锋文学兴盛时期成名的重要作家,其创作水准纵然不如,也未遑多让。这样的判断多少给我一些鼓舞。
       毕业论文结束了,对韩松的研究仍在继续。我已经联系到韩松,要对他进行一次专访,要请他解答我以前阅读韩松作品和在这次研究过程中产生的一些疑问。计划中,我要和好友刘夙商讨一下对论文的修改,还要向孔老师、吴岩老师等征询具体的意见。而在以后的学术生涯中,我将继续推进对韩松的研究,让世人见识他的才华,见识科幻的魅力。
外篇 不是神话的“神话”
           作者:回忆 
       前言:
       中国有句古话:“杀鸡给猴看”。猴年伊始,一场突如其来的灾祸横扫了整个世界。这不仅仅是人类的灾难,更是鸡的灾难——数以千万只鸡不得不陨命黄泉,就因为它们的体内很可能有致命的病毒“禽流感”!这还真应验了那句古话了。
       看来中国的古人真是有先见之明啊!虽然在科学技术高度发达的今天,在讲求辩证思想的潮流下,这么说似乎有点不太严肃,不过,这也确实说明了一个问题——以前的某些文学能预见现今乃至将来所发生的事情。
       其实,在现实生活中,人们对于今年业已平息的“禽流感”,尤其是至今仍闹得人心惶惶的“非典”还是充满好奇的。在“非典”肆虐之时,街上的行人都戴上了厚厚的口罩,很多人为了阻断传染源而被隔离检查,各大高校还采取了封校的措施,这些在中国历史上恐怕是绝无仅有的。
       可是,翻开一本《中国科幻小说集》,我们就会发现:早在26年前,上述的那些政策在叶永烈的一篇科学幻想小说《演出没有推迟》中就已经涉及到了。到了九十年代,中国科幻界的中流砥柱王晋康又写了一篇《生死平衡》预见了一场空前的瘟疫。
       在这里我想就中国九十年代的科幻发展状况,谈谈其与现实之间的关系。
       关键词:科幻小说   现实    危机意识
       一、      新生期科幻创作对现实的影响
       第一节:东方古国的科幻探索
       在科学产生之前;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科幻小说,但是在古代文献中也有一些带着科幻色彩的文字,比如战国时期的《偃师造人》,东晋陶渊明的《桃花源记》,李公佐的唐传奇《南柯太守传》等。当时的“科幻”作家进行的“科幻”创作,并不是有意而为之的,更多的只是一种理想的宣泄,脱离了现实,所以这些作品的出现只能算是一种历史的偶然。
       当历史的车轮滚动到了19世纪初,在西方发达国家正如火如荼地进行工业革命之时,世界上第一部科幻小说诞生了。1818年,20岁的玛丽&;amp;#8226;雪莱(英国诗人雪莱的妻子)创作的《弗兰肯斯坦》,标志着科幻小说作为一种小说文类出现了。此后的一百多年里,这种小说文类逐渐渗入到了中国文学的洪流中,并不断地发展壮大起来。
       一般研究中国科幻小说发展史的著作里都把真正意义的科幻小说在中国的发展划分为五个阶段:a、萌芽期(1900…1919),主要是晚清的译作,中国文人创作较少。b、回落期(1919…1949),由于新文化运动,科幻小说也得到一定程度的发展。c、发展期(1949…1976),受苏联的影响,把科幻小说等同于“科学文艺”。d、转变期(1976…1991),文学界发起“科”、“文”之争,把科幻作品视为“伪科学”而进行批判,科幻小说虽有一定的发展但很缓慢。e、新生期(1991…),中国科幻步入了真正的现代科幻之路,许多作品已经接近甚至达到世界科幻文学的一流水准。这种划分很科学也很详细,但从社会背景及作家创作意识上来说,前四个时期和新生期还是有根本差别的。中国科幻真正成熟为一个独立的文学品种,还是九十年代后半期才开始的事情。因为到了这个时期,无论是对国外先进科幻文艺的消化,还是对其他文艺品种创作技巧的引进,都已经积累到了相当的水平。
       科幻小说不是科学技术与文学的结合,而是科学精神与文学的结合。但在新生期以前的主流文学界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们把科幻更多地作为一种功利的而不是实用的手段来进行宣传,如果触犯了某些条例就会遭到全盘否定。
       现在很多科幻研究者经常提到的阻碍科幻发展的一件事就是在八十年代初,叶永烈曾创作了一篇关于艾滋病的科幻小说《爱之病》,讲的是艾滋病传入中国,中国医学科学家们发明新药克服了这种绝症。“结果这篇小说遭到权威人士的否定,理由是中国当时还没有发现艾滋病病人,这样写会误导舆论。虽然不能认为,这篇小说如果在当时受到重视,便能够挽救今天总人数已经超过百万的中国艾滋病感染者,但至少能够肯定,当时的这种行政干预确实否定了一篇极有社会意义的科幻作品。”当时的文化政策由此也可见一斑。所以在那种压抑的环境里,许多文人宁肯偃旗息鼓,也不能触犯有关戒律,科幻界乃至整个文界遭受了巨大的损失。这种局面一直持续到了九十年代初。
       到了九十年代以后,“这批人(新生代)受外界影响较少,不必再承受来自社会和科学方面的压力,可以更加轻松自由地实现对科幻文学本身的追求;探索是多元化和多样化的,想象的空间被大大拓展,不再局限于未来社会或实验室……”'姚海军:《星河访谈》,《科幻世界》2002年第9期。',至此中国文学界才拨乱反正,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稳定发展的科幻创作史。因为,思想上不受局限,才能正确反映现实。
       总之,科幻小说在中国的历史源远流长。从古代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科幻作品到现在与世界接轨的高水平著作,其间经历的几千年也是一个由脱离现实到关注现实而不断探索的过程。
       第二节:中国科幻的新纪元
       九十年代以后,中华民族的社会面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文化政策也宽松了许多。全社会越来越重视科技创新,讲求个性创造,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科幻文学终于成长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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