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人幽灵-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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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吧。
在车子上摇摇晃晃一会后，圆圆止不住瞌睡到来，迷迷糊糊睡着。等她醒来，透过车窗看出，车子停放在一个亮着几盏灯光的大车库里，另外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周围没有见到人。圆圆十分害怕，她觉得应当去寻找爸爸，而不是一个人在这地方。圆圆变得勇敢起来，使力摇开车子的门，走到车子外面去。
对，就应当去寻找爸爸，和了解他的工作情况。这样想着，她觉得自己快成电视片上的女英雄了。实际上圆圆来到这陌生的环境，早已失去了方向感。这里月影灯影下粗大工业建筑，在圆圆的眼里看来，有时像埋伏在角落里的巨大野兽，有时像些迷宫里的障碍。圆圆朝灯光最明亮的大楼走去。
圆圆走到大门处，突然一道刺目的光柱冒出，投射到她身上，让她暂时睁不开眼，圆圆只觉得她的胳膊给什么钢铁样硬邦邦的东西夹住。当她适应了明亮后，两只脚却是悬空起来，她这个时候正给一个机器样的钢铁人举起。“不——”圆圆惊恐地高声叫道，这个钢铁人要做什么？
“你怎么这个时候还在这里，不去工作？难道……”钢铁人用它沙哑的合成声音自顾自地说着。圆圆发掘她和这钢铁的东西无法沟通，它只是去执行它的程序。圆圆被它夹起来奔跑，来到一个灯火通明，车床忙碌的大车间里来。这里还有一台机器是空闲的，没有工人在上面，钢铁人把圆圆推到那上面去。
“你要做什么？我要找我的爸爸！”钢铁人没有理会圆圆的抗议，把一个头盔扣在圆圆的小脑袋上。“做工作吧！”这是圆圆听到的钢铁人的结束语，然后钢铁回去他出来的地方。
“我要下去！我要摘下这讨厌的东西！”
圆圆却惊恐地看到她头盔下面的一双手不由她自己控制，摸上了机器，然后机器绿灯启动，这台车床也运转起来。她的头脑里这一时突然跑进好多她弄不明白的词汇和术语，要不她的意识赶出去。
“不，我就是我。”但那些侵袭进头脑的异类异常顽固，不一会儿就接受了她身体的全部主管。而她的意识在经受一阵阵痛的麻痹后，可怜地躺在小角落里看着她自己的身体不听她的指挥却异常精确地运转。难道我也成了一台机器了吗？圆圆自问自己。
她的噩梦很长时间才结束，她的精神和****都是巨量的消耗，再也坚持不住，不管什么地方，圆圆倒头昏睡过去。
圆圆醒来时躺在一间白色的房间里，正有一个白衣天使立在她面前给她望病和注射药物。还有几个圆圆不认识的中年人处在房间里。
“我怎么到来这里了呢？是你们救了我么，我要找我的爸爸和妈妈，你们能带我回去么？”圆圆拉开被子探出头来问。
几个富态的中年人互相看着，忽然他们致力于一阵轰然的大笑中。他们跑到外面去，商议一会再进来。一个秃顶的中年人发给圆圆一张小小的挂卡说：“恭喜你，圆圆小朋友，你已经是我们公司提拔上来的员工了，从今后，你将享有成年人一样的工作待遇和得到自己的专职生活机器保姆。”
圆圆接到卡片，上面有她现在的模样的一寸相片，她转动乌黑的眼眸说：“你们说什么？我一点儿都不懂！”
“你不需要懂的，我们只需要员工健康的发达的大脑机能就够了，剩下的事我们会接驳上工作驱动程序，就可以让人结合成人和机器的优势为我们工作，而我们将得到最大的工厂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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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再次退出看护房里去，这个医院是他们在这里的私立医院，医院里没有收养多少病人，就是有，也都是和他们有关的病人。秃顶 人说：“我们是不是给一个小孩子说得太多了。”
另一个看起来像首席执行官的人说：“我想不至于，要不了多久后，她的这些信息都会淡化的。我有想到既然我们通过这孩子证明，孩童的大脑比成人的大脑对我们的工作更有用，我们何不用哪些没有身家牵累的孤儿们来做我们的‘活脑 ’。还有这孩子的父亲是我们的员工，会不会找到我们这里来，让社会疑心我们所用的劳动力？”
“老板请指教我们该怎么做？”秃顶人诚恳地问道。
“我们先在社会上大量的收养那些孤儿吧，遍舌孤儿院，在里面找到大多数可为我们工作的‘活脑 ’；不能用到的，就让他们真正当孤儿被我们养在孤儿院里，还能为我们在社会上赢得些美名。”
“老板高明！”秃顶人奉承道。
一旁没多少说话的中年人这时开口说：“在还是不久以前的时候，企业的发展需要一些知识的蓝领和技工蓝领，后来到我们了找到了用人脑作‘活脑 ’的方法，现在更找到了更好作‘活脑 ’体的孩童头脑。基本条件对我们越来越优越，我想我们在社会上也会越做越好。这个世界上要么是第一至上的社会，要么就是永远被人们拉下淘汰的社会。”
他顿了一下说：“我想作为圆圆的爸爸，我们再没必要留他在我们这里工作了。我们要辞退掉他，并且让他觉得自己是工作能力不能胜任了。这件事要做得好，让他没有求情的话说，给他一定的补偿好了。”
“是，老板。”秃顶人条件反射地答应。
工业城（3）
吴权被带到脑检办公室里，蒋主任****手头的笔帽告诉他说：“很遗憾地告诉你，最近从你的工作情况和表现来看，公司上面的人已经怀疑你不具有在这里工作的资质了。所以才分派我这个工作，来坐你的脑体工作的检查，看看是不是大脑钝化了。请告诉我，是否在工作之外把较多的脑体活动消耗在不必要的杂事上了？”
吴权诚惶地说：“我没有。”
“但愿没有，你别自己搞砸了自己的工作。这机器我已经开了，请你戴上那个检测用的头脑，戴在你的脑上，然后把双手按放在这排触摸键上。”
这些检测程序吴权来公司后就不停地做过很多次，自信自己应当没有什么问题。可他这次手才一放上按键上，测试仪器上的红灯就不停地闪烁，有刺耳的警报声从机器里发出。
“再来试试这边的这个。”蒋主任的声音再次引导说。
吴权驯服地机械地把手一次次按上测试仪器。但这些仪器好像全要和他作对似的，一个个不屈服地闪烁红灯和拉响警报。
主任让吴权取下头上的头盔，对他说：“经过这些测试，我不得不宣布有个不愿意听到的结果——你已经不适合这里的工作需要了。对不起，我会把你的测试报告递交上去，很现在起，你就可以回家休息。我想公司里会尽快给你办好辞退工作的手续，这将不会影响你重新找一份工作的时间。”
吴权一下子茫然了。他虽然没有把这份工作当成一份百分百的铁饭碗，可也没曾用心打点跳离这里的槽到外面其他地方去。实际上来到这里工作的员工就不能顾忌到工作外的其他事情，只能一门心思保持良好的状态进入工作。
他说：“我能去哪里呢。我觉得在这里根本就没有增长什么，除了口袋里的钱。我什么技能和就业知识都快忘记了光光了，这样辞退我，会让我什么也没有的。”
蒋主任打断了他的话说：“你现在还是年轻人，外面的机会对你会有的是。退上一步讲，不在华脑公司工作，又不是会死人，哪里只要你用心开发，那里不是活路呢？当然公司考虑你为公司工作了这么多年做出的奉献，会给予你丰厚的辞退经济上的补助，这将是外面的地方工作的工人十至二十年才能拿到的全额，你应当****了。”
公司的辞呈手续比吴权更快的抵达他家。他抖颤着手拆开信封，里面已经正式宣布他不再和华脑公司有了联系。现在他还有什么事可去做？也没有什么可去期待的。妻子不在家，他也没有心思走进厨房做些食品，他把信封和信一起扔向房屋的天顶，只觉得他的世界规律和天空都塌了下来，他的现实对他乱了套。然后，他爬上床，衣服也没有除去，就躺下来睡觉。
吴权揉揉粘着眼屎的眼睛，又敲敲睡得发痛的后脑，看见窗户外面十分明亮，再看看钟点，指着是下午时间一点钟。他有立刻跑到室外，紧接驱车上班去的蠢动。在双腿跃跃欲试那么一会之后，他醒悟自己不需要紧张地思考去工作事情了。他来到桌子前坐下，而那封信和信封被人拾起，整齐地放在桌子上。
“圆——圆——，丽——”他叫唤着，从各个房间里都没有人回答他的声音。
“唉，这是什么日子。”他叹息起来，感觉肚子好饿，决定还是先打个电话了解一下妻子和女儿的情况。临到记忆电话号码时，他发现自己竟然太长时间没有给妻子打电话了，也不知道她现在的电话号码，只好去翻家里的家庭电话号码簿，拨了一个电话过去：“喂，是丽在吗？”
“是我，权。你终于醒起来了，家里……家里发生了很多事，而你又从来不管的，你又表现那么让人揪心，我都快担心死了。你现在没觉得什么不适吧。”电话那边传来低微地轻泣声，吴权明白公司发给他的那张辞呈，妻子一定看了，是她收拾起的。
他故作大度和震定地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失去了一个工作，然后我又睡了一个好觉吗？工作丢掉了，可以重新找一个。丽，你现在在上班吗？不要哭了，今个儿你回来就休息，我来料理家务和烧饭。怎么样？”
电话那边哭泣声音更大了些，像个开了闸门的堤库，吴权好不容易在洪水里听清些词句：“你不知道你一下子睡了两天两夜，还有圆圆丢失了！”
“什么？”吴权觉得自己清醒一点，震惊得快要跳起来，就是在他刚被辞退了工作时，他的情绪也不会变化这么大的。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追问道。
“五天前，那天下午她去二十四栋楼小胖妹家参加完生日Party后，那里人都说孩子们玩完之后，就各自回家了。而就在那个时候之后，圆圆再也没有回来了，你，你一下工作被辞退，连续上床睡了两天……”
连睡了两天？五天前？吴权只觉得自己只是一个狭窄的容器，竟然容纳不下这么多的信息。连续睡了两天是什么概念？他记得自己最长一次感冒睡的时间也只一天一夜。
吴权仍然把电话紧紧握在手里没有放下，而那边很久没有听到说话声担忧地说：“权，你没有事吧，你们都不要再吓我了。我怕……”
吴权镇定之后，给自己一个自嘲地笑说：“我没有事的。”他觉得以往人们的观念下男人才是家庭的顶天柱，实际上都四女人在操劳家庭太多，可以想见这几天，妻子在家里累了多少，忧心了多少？
他问：“给警察报个警了么？”
“报过了。警察说用处不大，现在小孩丢失太多，多数是父母没有尽到照顾他们的责任。我应当时刻跟在女儿的后面就好了，我真该死！”
吴权只觉得一根尖细的针刺进他心肺里，要说责任，他才是没有尽到责任。他说：“真要该死的人是我，应该是我。好了，不要哭了，下班回家后好好休息。我去找女儿了。”
“恩。”那边答应并放下电话。吴权在冰箱里翻起一些可以直接吃的食品，胡乱地塞进肚子里，走出外面。他研究二十四楼处和他家之间距离的路，有多少孩子丢失的可疑点：小路——阅报栏——露天棋坪——长椅——书报亭——小店——车库。研究后，他觉得没有头绪，都快五天了，还是先到街道警察那里了解寻找女儿的情况。
他驱车来到街道派出所。派出所里的热并不是他想像中电视片人物风风火火地来来去去，而是几个制服制帽的热很悠闲地在那里喝茶，或看报纸的，或相互聊天的，或打电话的。吴权进去后，只有一个年轻的小警员接待了他。他们的怠慢叫他心里火气升腾，和小警员说了半天，不能发现他要了解的情况，吴权生气地打发走他说：“叫你们的警长过来。”
正喝茶一个警察放下手中报纸走过来说：“我就是这里的所长，请问你有好大的事？”
吴权从口袋里取出他的信用卡拍在桌子上，说：“给你们十万元，请你们帮我尽快找回我的女儿。无论她是被人拐卖了，还是什么信息，我都要知道。”
工业城（4）
圆圆只是身体虚弱了一点，在医院里一补就好了，被公司人推到厂房，连续不断地做着她的身体不能自主的噩梦。恍恍惚惚间停下工作，她被带往收养所，开始时，她一个人有好的房间，还有个机器人保姆专职服侍她，听候她的使唤。
“我要回家，我要出去。”当圆圆这样说或这样做时，机器人保姆就不再任由她了，往往像个老鹰抓小鸡一样把她提回来，塞在房间里的椅子上或者床上。圆圆只得不停地命令机器人保姆给她做这个给她拿那个，希望它能自己松垮下来。可惜她错误地估计了机器人保姆的耐力，做这些琐事，还不至于让机器出现负荷不了的情况。
后来所里多了些小朋友，有两个小姑娘被分到圆圆的房间，小床拼在一起形成大床，和她相处一起。这两个小姑娘来的时候比较邋遢和瘦弱，来之后在机器人保姆的帮助下，学会了自己料理自己，整洁了不少也营养了不少，只是不怎么太说话。为了多方面照顾过来，她们的房间里增加了一个机器人保姆，现在是两个机器人保姆照顾她们三个小孩，圆圆给它们取名是铁头人1号、铁头人2号。现在人多了，但并没有增加多少热闹，没有家庭更没有在幼儿园里老师照顾他们的气氛，圆圆只得把目光转向后来的两个小姑娘，向她们展示她的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