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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葵花无量-第5章

小说: 葵花无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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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口说了句“官人请进”。

进来的人我刚刚照过面,是对面房里面见我闯进也纹丝不动坐着的一个书生打扮留着美髯的男人。他行了个礼,对我道:“刚刚多有得罪,小兄弟莫要见怪。”

我听他这斯文劲,知道肯定是智囊一类人物,派来刺探虚实打前锋,便也回礼道:“不知者无罪。我早已不放在心上。敢问先生有何贵干?”

“我家主人一来对小兄弟心生愧疚,二来也想交个朋友。不知小兄弟可否赏脸来对面吃杯水酒?”

我听了便想这究竟是不是个鸿门宴。无论太子他想笼络我,还是想除掉我,对我来说都非好事。坏就坏在我因为稀里糊涂地入了他们派而没了退路。

总之,我还是点头去了,不去怕又是箭啊、针啊、镖啊、钉啊地来,倒不如顺水推舟,走一步算一步。

我进对面厢房的时候,林麟就很识趣地没跟上来。这对面厢房的结构我本来是没注意的,但第二次踏入才知道别有洞天。

也难怪,青楼里面不都有防止被人捉奸的暗道。堂堂太子殿下在鸭店暗道里面屈就,可真是苦了他了。

刚刚的几个大汉再次见到我时还有些警惕,手都按在兵刃上,目光紧盯我一举一动。我其实心里是很紧张的,但表面上装得没事人一样。若是谁现在给我一杯茶,我保准端不稳杯具。

请我来的正主许久才真正现身。这未来皇帝终于要露脸了,我心情还有点小激动,想看看是怎样一个风华绝代的帅小伙。可惜他似乎就是不遂我的愿,当真跟我面对面相见,竟还是戴了半张面具,只露出半张面孔,除了嘴型尚觉得让人意犹未尽之外,其他委实不能窥探一二。我与他应是未曾谋面,除了传闻以外也未有交集。但他只凭着半张脸就让我有了某种莫名的似曾相识之感。这感觉来得蹊跷,我一时无暇顾及,只能放在一边。想这位玉阳太子如此神秘低调,与民间传闻的高大形象十分之不符。我失望的表情无法掩藏,就像看戏的给唱戏的喝倒彩似的。

对方并不在意我作何表情,就着月白锦袍稳稳落座,缓缓开口道:“敢问阁下高姓大名,年纪轻轻已有这等不俗造诣。”

“不敢当高姓二字。我乃乌良国羊不列颠卡不奇诺扑哧扑哧?昧是也。”

我这姓氏是国主陛下因我十岁时勇救公主于大象脚下,亲自颁赐给我的贵族姓氏。那时候公主贪玩只刚进口的异国大象,引得那畜生发了脾气。年仅十岁的我便干了人生中第一件丰功伟绩,拿小耗子吓走大象,救下了公主。我对此殊荣很是引以为傲,默记御赐姓氏一百遍才终生难忘。但中原人是无法理解这种高尚而又有内涵的名字,我对听到我名字偷笑的人十分之淡定。

太子听了我这伟大的姓氏之后,眼没眨,嘴没翘,脸色很是平静,大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之势。而他一双眼睛起初带着冰雪一般的寒意,继而渐渐柔和,慢慢融化,最后竟成了一池春水,招人桃花得很。我甚至都有一种错觉,眼前坐的人乃是对我日思夜想矢志不渝的多情郎君,我与他曾山盟海誓,沧海桑田。只要是个二八少女,莫不俘获于此人一双雾气氤氲的多情眼下。总归是我定力足够,才算稳稳保住心神。

他还游刃有余地客气道:“原来是杨昧兄弟,幸会幸会。”

噗,想有一日会被人简化做杨昧,我死活要师傅把我取名为过。正要抗议他随意简化我时,那个请我来的智囊书生就开口了:“杨兄弟是崔寨主的人?”

话说我跟他们打了照面半刻都没到,他们似乎已快把我老底都掀了。不过不要紧,反正我也没打算隐瞒。遂,我就点了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智囊书生又道:“如此,大家便算是一家人。杨兄弟在乌良国清源公主身边身兼要职,你我为敌,不如为友。刚刚不打不相识,还望杨兄弟海量。”

这书生一直替他主子代言,我嘴上应承着他,眼睛还瞟着那太子殿下。委实是这厮半张脸也很耐看,且越看越让人心痒痒。他仿佛也知道自己魅力所在,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不一般。可我总归是个公公身份,这个厢房也亦非只有我二人在。这般眼神痴缠,终究令人误会。只听耳边咳嗽之声不断,我充耳不闻,太子依然固我。

除却这暧昧的成分,我倒是觉得此时此刻更像是高手之间估测对方武功高低,以求决战时使出必杀招时的波涛暗涌。对方是在试我,我清楚得很。但我也非善茬。他将冷酷装成多情,我亦知愚笨可解危机。不知是不是我赤条条的眼神表演得露骨了些,引得那太子不得不开口问道:“杨兄弟在看什么?”

我在心里嘿嘿一声,计上心来,表面上却神色凝重道:“公子近日可有腹泻隐疾,脸色委实不妥?”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若不是我认识东宫倒夜香的小太监,只面对那半张面孔也断然不能在此时此刻吓他们一吓。

太子很快就问:“杨兄弟还懂得医术?”

“不敢当,在家乡给猪接个生,给狗接个腿,久而久之触类旁通了点见不得台面的粗浅功夫。我看公子有了这个可大可小的征兆,便随便问问。公子不答也可。”

这个时候,太子就又给智囊书生使眼色了。我明白我明白。这就好比楼阁小姐不能启齿私隐,要让丫环来私相传递一样。

那书生很快就道:“实不相瞒,我家公子他乃是中了毒。我等在此商议,也是为了能尽快解除公子身上毒素。近日有名医介意用泄法去毒,却是治标不能治本。杨兄弟是崔家寨的人,又能识出公子异样,想必自有高明之处。还望指教一二,解我家公子之苦。”

“这可为难了。你家公子一直戴着面具,中医所说望闻问切,我一样都用不上,委实无能为力。不如你们再商议商议,另请高明。”

其实吧,我也不是那么地想看太子长啥模样。反正我以后就是在宫里混的,还怕见不着他真容嘛。可人的心一痒痒,贱就忍不住地犯上来。那太子坐在对面光用一双带钩的眼神就撩得我血气旺盛。也不知他从前用这般伎俩哄骗过多少良家妇女。这般容易中招,我真是有点对不起我纯良的本性。

太子他估计也是知道以后与我见面的机会多多,我现今又基本可以归属他的阵营。遂,他最终还是脱了面具,真容展现在我面前,道:“杨兄弟可还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中,头晕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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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一座山,两座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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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时候谁跟我说糖葫芦好吃,我便将之幻想成人间美味。等真的是吃到嘴里的时候,还不就是山楂加糖罢了。遂,满心期待见到一个绝色美男子的我,在见到太子真容时,不得不说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失落。他容貌确是俊美,眉宇间且透着一股威严之气,一看就知道是运筹帷幄的君王料子。可惜我早先看见了小九这样的人间极品,对太子的期望太高,失望总是难免。

太子见我面有难色便问:“杨兄弟但可直言,不必顾忌。这毒……是否无药可解?”

我深沉的面孔有那么像“我们已经尽力了”的大夫吗?正在忽悠别人中的我委实不能将实话说出,便很是正经地回道:“公子言重了。实在是我医术有限,又是局外人,不能为公子分忧。解毒一事不若另请名医,方为妥当。”

此话句句属实,不想却无人肯信。前一刻还疑惑我是江湖术士的一众人听我说了半天鬼话,一个个将信将疑,恨不得揭穿我的骗术。如今我一想摆脱眼前这些个烫手山芋,说了几句真话,反而让他们觉得我是在拿乔。“局外人”三个字一出,在场的人几乎都用拉我下水的眼神齐唰唰盯着我看。

那智囊书生淡淡一笑,道:“杨兄弟早已是我方中人。你眼前坐的,正是当朝玉阳太子殿下。孰轻孰重,兄弟可要掂量好了。”

好嘛,底牌亮了,想退也退不得了。我作出十分震惊的模样,立马跪地行礼,请求对面的正主饶恕我不敬之罪。

太子亲自扶了我起来,道:“不知者无罪。杨兄弟快快请起。”

果真是个当皇帝的好苗子,表面功夫做得够光鲜,连扶我的动作都显得极是真诚急迫。我顺着台阶往上爬,当即就表明了心迹,愿为太子效犬马之劳。反正一只脚踩进去拔不出来,干脆一股脑儿走到黑。我成了太子的幕僚,可不就为公主开了一条光明大道。

为了这个目的,我也很快将公主现今的处境小心提了一提。在场的这些个人精,全都明白我话中交易的意思。太子听到我条件的时候其实还有点犹豫,但因我现今身价还算高,讨价还价显得他掉份儿,于是公主的大靠山总算是被我找到了。

有了这个价码,我觉得自己今天遭的罪十分值得。至于如何下得了台面,把太子的隐疾给治好,则需要从长计议。

他们见我正式入了伙,倒也开始把中毒一事详细道来。此事要从一月之前,宫中举行七夕夜宴时说起。那时候,皇帝全家齐聚一堂,还有几个大官带着家眷作陪。众人和乐融融,把酒言欢。

吃好喝好后,也不知谁闲得蛋疼出了主意说要联诗助兴,于是大家就开始玩起了斯文段子。这一段由于我一个外国人完全听不懂他们鸡同鸭讲,因而也说不太清楚。言而总之,轮到太子的时候,他没对上来,皇帝就罚了他一杯烈酒。

问题就出在这烈酒上。太子初饮下时还未察觉异样,饮宴回来之后可不得了,眼睛嘴巴鼻子耳朵全开始流血,怎不叫一个惨不忍睹。可是呢,此事偏偏就不能宣扬,问题就在于酒是皇帝众目睽睽之下亲自赐的。酒中有毒,可不就意味着赐你死罪嘛。

究竟皇帝是不是真心狠手辣傻了吧唧地要把大儿子在众人面前亲自处死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此事过后,朝廷风平浪静,皇帝一如往常。而太子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带着毒素未清的身子继续扮演孝顺儿子。

其中的波涛暗涌波云诡谲,我无从知晓,只稍稍能从智囊书生,也就是外号南海翔凤的宋玉成绘声绘色的表述中管中窥豹。

此人是个人才,谋略奇高,口才奇好,真真一个智多星诸葛亮。太子笼络人心的本事也挺大。刚刚跟我打过照面的四个大汉,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红蓝白黑塞外四侠。这些个江湖高人现今都是东宫编制,混入了那参与修书大典的馆阁文人当中,将来太子登基必然也是宰相将军之流。我作为刚入伙的新人,压力不能说不大。

宋玉成说完故事就问我道:“杨兄弟可有高见?”

不用说,就是他们山穷水尽,要我想办法了。你一个智多星诸葛亮都没办法,我哪还有办法?可现今骑虎难下,不想法子怕是脱不了身。我眼珠一转,就道:“要寻解毒之方,须从下毒之人着手。我初来乍到,敢问太子可有政敌?”

太子把眼望向宋玉成,宋玉成会意就又代言道:“皇位之争,历来残酷。我等也曾逐个怀疑朝中几股势力,皆未果。查当日宴饮出入人手,又碍于泄露内情,不敢有所动作。杨兄弟以后在宫中当值,必然有的是机会查探情况。太子的性命可就交到杨兄弟手上了。”

我听了,很识相地跪下,说:“太子殿下如此看重小昧子这等下人,实乃明主。小昧子既投效了太子殿下,定当粉身碎骨,万死不辞!”

这番表明心迹,全为此刻获取信任。要考验我的忠心总得看我往后表现。他们受也得受。玉阳太子春风一笑,不知何时已握了我满是粗茧的手,道:“既是如此,你没有个头衔也难办事。玉成,我府中还有哪个职位正空闲着?”

宋玉成心里一合计,面露难色,道:“还有西军长史一职尚还空着……”

太子顺口就道:“那便让杨昧补了这个缺吧。”

“殿下!”

饶是我不懂他们二人这番较劲是何意思,却是明白太子把他半壁江山让我给领了。东西二军乃东宫旗下两支主力军,人手不多,却都是精锐部队。这样炙手可热的位子让我去坐,还不把我屁股给烧焦。太子他究竟为何这样信任我能救他小命,我委实不知。

从清风楼里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小命的我,拼尽全力应付了一众豺狼虎豹才虚脱得回了自己的窝。临走时,我剜了林麟几眼。这厮实乃让我走上了这条不归路的罪魁祸首。我恨得牙痒痒的,他却抛着媚眼,仿佛期盼我再次菊花无量他一回。

回到公主的临时寝宫时,却意外地发生了一件大事。皇帝陛下突然间颁了旨意过来,不日将正式迎娶公主过门。这可是喜从天降,我第一要紧就是打听公主究竟得的是什么头衔,但得到的答案却是:待定。也就是说皇帝还在掂量怎么给公主一个妥善的安置。

所幸这待定有待定的好处,未知有未知的出路,各路人马闻到了这里的气味,还不都各自前来打听打听,视察视察。我回来的时候,正碰见一个叫张昭仪的协同一个叫李才人的来送礼慰问。此二人一个正怀着龙种,一个是德妃手下能将,披荆斩棘地混在后宫多年,想必早已成了精。

作为公主的贴身公公,我这没打前锋的失职之罪不小,于是忙不迭冲去公主身边替她撑场面。

公主见我回来也安了心,跟两个似笑非笑的女人吃茶谈笑也轻松了许多。只听那李才人瞪着圆溜溜的眼珠子,道:“公主可曾知道皇上明日要去骊山试一试新造的火炮。能随行去的,可都是现今当宠的。公主想必也在其中。等骊山回来,公主定要给我们讲讲那火炮的威力如何。”

有这事?我没听说啊!转眼一看公主,她已经中了对方一招,脸色有点挂不住。公主道:“那火炮听来很是厉害,究竟是哪位良臣造出来的?”

公主不跟这些小角色们计较,打这里的高端人才主意了。我在心里满意地点头。张昭仪捂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掩嘴接话道:“造这火炮的不是大臣,而是九皇子殿下。”

我和公主皆是一惊。话说这九皇子的大名,饶是我乌良小国皇宫之内也如雷贯耳。我国武器库里最厉害的几样家伙,上面全打着中原制造字样。而中原最为厉害的武器,从我国派去中原的几个暗探捎回的消息来看,皆出自这九皇子之手。他五岁习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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