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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鼠猫]镜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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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久久地凝视着这把刀,他始终都记得那天一身白衣的青年将这把苗刀扔给自己,笑得那么张狂:“猫儿,帮我收着。襄阳王不配让我用这把刀。”
  他还记得那一日白衣青年翻身上马之前凑到他耳边许诺,“猫儿,等这件事情结束了,我们两人一刀一剑,踏遍万里河山,行侠仗义如何?”
  只是现在他还在,一刀一剑仍在,当初那个对他许下承诺的人却不在了。

  ☆、第002章

  “展昭,你没事吧?”展昭突然安静下来让白玉堂有些不安,他忍不住问道。展昭的房子没有关窗,一阵晚风吹来,惊醒了沉思中的展昭。
  当那一阵风吹过时,一丝似有若无的桃花香在鼻翼浮动,在安静的夜晚是那般沁人心脾,却又带上了夜露的凉意。
  白玉堂和展昭朝着窗外看去,原来是展昭院中那株桃树开了花。又是一阵夜风吹起,越发明显的桃花香气游走在四周,花朵,树叶摩挲窸窣的声音在夜晚格外地明显。
  艳色的桃花朵朵盛放于枝头,娇小的身躯摇曳着怒放的生命,一树于黑暗中盛放的红,遥遥呼唤着这一室的光明。
  展昭转身吹灭了房间里的烛火,拿了两个酒杯就离开了房子,走到了庭院中。白玉堂跟了出去,就看到展昭从桃树下面挖出了一坛酒,看起来已经埋了有些时间了,想必当初展昭把这坛酒埋下去就是想再等段时间。
  只是现在展昭抱着那坛酒在石桌边落了座。两个杯子,还是有一个酒杯放在展昭的对面。
  展昭替两个杯子都斟满了酒,端起自己的酒杯对着空中敬了一下,等待着接下来那声清脆的碰杯声,但是他没有等到。
  “五弟,展昭先干为敬。”展昭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仰头饮尽杯中的酒水。明明如此醇美的桃花酒,却没了想象中的风味,莫非是因为他太早将它启封。
  白玉堂坐在了展昭的对面,他喝不了那杯酒,但是却能够闻到甘美的酒香。白玉堂是个直接的人,他不喜欢展昭现在这个愁苦的笑容,笑得难看死了。
  这又不是一杯毒酒,这是一坛好酒,而展昭却又强撑着露出那样的笑容。白玉堂真的很想捧住他的脸让他不要再这么笑了。
  展昭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送到了唇边。又是一阵风盘旋而过,草动,叶动,花动,一股浓郁的桃花香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引得两人都抬头望去。
  乱花渐欲迷人眼……飞舞的嫩红甚至让白玉堂觉得舌尖都有了桃香,只能该开这株桃树开得正好。
  展昭送酒入口的动作一顿,正好有一片花瓣飘落到酒杯中,在水面浮动,荡开圈圈细纹。展昭看着杯中的酒水,思绪则是回到了三年前白玉堂初入开封府供职的时候。
  那时白玉堂和他一同抓捕人犯,展昭用剑,白玉堂多用墨玉飞蝗石,偶尔才借用捕快们手中的刀,当时展昭就想起白玉堂之前所用的被自己斩断的钢刀。
  白玉堂一直都没有重新给自己找把刀,他是惯用刀的,这点展昭很清楚。处于内疚,展昭决定去为白玉堂寻得一把好刀,但是他不知道白玉堂用刀的习惯。
  那个时候他和白玉堂虽然一同奉职,可能是性格原因,白玉堂和他的关系虽然不是之前的天雷地火,但也是不尴不尬,不咸不淡的。虽然一同外出追捕人犯,也会一同商讨案情,但是除此之外两人也没有过多的交谈。更何况是要送给白玉堂的刀,展昭也不好意思去问白玉堂的喜好。
  不过展昭和其他四鼠的关系倒还不错,所以那个时候趁着白玉堂外出巡街,展昭去找了老四蒋平询问白玉堂用刀的习惯。
  刚坐下喝了口茶,说了个开头,白玉堂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一大块石头,衣袖都湿透了。
  放在平时白玉堂肯定是不会让自己的白衣就这样*的,但是现在他脸上只有兴奋,进门就喊:“四哥,我看到你鱼池子里面这块石头不错,给我吧,我要拿去磨飞蝗石。”
  展昭当时喝茶的动作就一停,白玉堂往里跑的脚步也一停,就捧着那块石头直愣愣地站在那里。
  比起展昭的惊奇,蒋平倒是对白玉堂不时露出的小孩心性非常熟悉,“你又跑去折腾我那一池子的鱼了啊,算了,想要就拿去吧。你不是巡街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二哥说他代替我去,他想逛街了。”白玉堂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答,顺便还看了看展昭,询问蒋平为什么展昭会在这里。
  用脚趾头想蒋平都知道白玉堂绝对在说瞎话,白玉堂说起追捕人犯他有劲,但是巡街,白玉堂曾经亲口跟他说找不到来劲儿的事情啊,所以韩彰代替他去巡街,肯定是白玉堂硬推给他的。
  不过也好,蒋平心里琢磨着,白玉堂和展昭认识这么久了,他们四鼠都和展昭关系不错了,不能就让他和五弟关系不温不火的。
  “那也好。刚才展兄弟还在跟我打听你用刀的习惯,我还愁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正巧你回来了,那就你亲自跟展兄弟说吧。”说完蒋平就喃喃着“去喂鱼”之类有的没的离开了,留下展昭和白玉堂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五弟,你先喝杯茶吧。”最后还是展昭先开了口,他和卢方他们早就兄弟相称,又比白玉堂大了四岁,所以这声五弟他叫的还算自然。
  白玉堂把手里那块大石头交给了仆人,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见他没有开口,展昭也没有说话。
  比起沉默,白玉堂是比不上展昭的,所以最后还是他先开了口,“四哥说你问我用刀的习惯,问来你要做什么?”
  实际上主动和展昭说话,白玉堂也是有点不习惯的,倒不是他真的和展昭不和,之前“鼠猫之争”过就过去了,白玉堂的心高气傲也还在,只是能够和展昭和平相处了,但是却找不到能和展昭深入交流的契机,就这么一直错开。
  简单来说就是没话聊。没话聊那就先不说了,不说了也就养成习惯了,养成习惯了就更加不知道说些什么了。所以今天两个人不是谈公事,双方都有点不太习惯。
  比如说展昭,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要回答,“想为五弟寻得一把好刀。”看白玉堂有些不明所以,展昭解释说,“之前五弟的钢刀被我斩断,后来五弟你就没有再随身佩刀了,我想……”
  话还没说完,白玉堂就笑了,笑得展昭莫名其妙的。白玉堂笑着倒向了椅背,“我说展大侠,我今天算是知道了,你还真的是傻……不对,应该说你呆。”
  啊?展昭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白玉堂说成呆。而展昭这副模样却让白玉堂笑得更加开心了。
  “五弟?”展昭尴尬地出声提醒。白玉堂这才停了下来,只是嘴角一直上扬,显然心情很好,“你是看我一直在用墨玉飞蝗石所以以为我没有用刀,所以可惜了?”
  展昭点点头。白玉堂拍了拍展昭的肩膀,“展大人,你真的是相当单纯可爱。来,我带你去看样东西。”
  说罢白玉堂就飞掠出了蒋平的院子,展昭也连忙施展轻功追了出去,两个人很快就到了白玉堂的院子。
  白玉堂领着展昭进了屋,在墙上敲击了几下,书橱自动移开后,后面出现了一个暗格,一把修长的刀就挂在那里。
  “五弟,你擅用苗刀?”展昭的语气里充满了惊奇和喜悦,之前他看白玉堂用刀,也就是那些普通的钢刀,“那为什么之前都不用呢?”
  每个人擅长的刀都是不一样的,用惯了一种刀型,那么再去使用另一种刀就不会像专修一样那么流畅。如果武功修为很高,那么这些不协调就会很细小,但是习武之人,总是钟情于专用一种武器,而不是像白玉堂一样。
  白玉堂笑着取出苗刀,“这把苗刀跟了我十多年,但是我极少用到它。展昭,你曾经用巨阙削断我用的钢刀,你该知道,宝刀难得,但是能够与宝刀势均力敌的武器更加难得。五爷我行走江湖,这把刀一旦出鞘,能够借助我招式的人已经没有多少。”
  白玉堂这些话展昭也确实同意,不过接下来白玉堂语调变高,眉间更是显出狂傲,“而且配让五爷我拔出这把苗刀的人,还没有几个!”
  展昭想可能这个才是最主要的理由。不过看到白玉堂并不是缺少利器,展昭觉得自己也就不必多此一举再去送他一把刀了。
  “那既然如此……”展昭正低着头想着要怎么告辞,眼前忽然掠过一道寒光,袭来的气流让他感觉割伤一样的刺痛,展昭后退了一步,拔剑相迎,刀锋剑刃相合,展昭望进了一双精光乍现的眼睛。
  “但是今天五爷却想要拔刀。展昭,陪我战一场,怎么样?”白玉堂嘴里是这么问的,而手中的刀却早已迫至展昭眼前。
  展昭巨阙一动,避开了白玉堂的一击,暗想“你可没给我时间回答这个问题”,直接落在了院中,更加广阔的空间,更让他们能够酣畅淋漓地大战一场。
  用了多少招,避过了多少个起落,刀锋剑刃碰撞了多少次,展昭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最后他飞跃而起俯冲而下,持剑刺向白玉堂,而白玉堂也一跃而起,刀芒对准了剑锋。
  刀剑一相逢,清脆的声音撞入脑海,然后刀剑相错,展昭能够清楚地看到白玉堂眼中的狂热与满足,相信白玉堂也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东西。
  当两人都落了地,他们默契地没有言语,而是让呼吸从适才的狂热中慢慢平息,这一场比试,是展昭这几年来最痛快的一次。
  当发热的脑袋冷静下来之后,展昭竟然只是用袖子擦了擦脸,“五弟,你该去换件衣服了。”刚才比武的时候白玉堂袖子上的水甩到他脸上了。
  白玉堂没有料到展昭会这么说,忍俊不禁,上前揽住展昭的肩膀,帮展昭擦掉脸上的水珠,“说你傻你还真傻。”
  白玉堂说话一向任性,展昭也管不了他。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展昭和白玉堂走近了,又或者说是太近了?
  例如说比武后的隔天夜里白玉堂就抱着一坛酒闯进了开封府,闯进了展昭的屋子把展昭从床上拉起来,一起上房顶看夜空,喝美酒。
  展昭和白玉堂可以说很多事情,多到让展昭觉得之前他们不温不火,除公事外无话可说都是一场梦。
  喝酒的时候两个人谈天说地,聊过去,聊江湖,谈梦想,谈现在,从世间百态到庙堂之事。有一晚两人喝完了酒,白玉堂在离开之前盯着展昭的院子看了很久。
  “怎么了?”展昭抱起酒坛子问道。
  “你这院子还真是冷清,除了草地就是些野花。”白玉堂煞有其事地说,对展昭的院子很不满,实际上他对展昭的屋子摆设也很不满,除了该有的,其他的都没有。
  展昭倒是没什么想法,“我觉得还好啊,反正我也不需要什么特别的东西。”当然,他这个说法只是让白玉堂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展大人你还真是清心寡欲。”
  说完白玉堂就若有所思地离开了,不过展昭总觉得这件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地结束。这之后开封府的白护卫莫名其妙旷工了几天,所幸的是最近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白护卫出马。
  而有一晚展昭回到自己的院子就发现那个消失了几天的白衣青年,而那名白衣青年正在他的院子里不知道摆弄些什么。
  展昭走近一看,就发现白玉堂往他的院子里移种了一株幼树,挖土,移种,埋土,白玉堂都是亲自动手的,他一向洁白干净的衣裳上面沾上了不少的泥土,如果他回过神来肯定会暴跳如雷。
  “你终于回来了?”白玉堂压平泥土,这才喘了口气。展昭上前抓过白玉堂被泥土弄脏的白衣下摆示意了一下,果然白玉堂懊恼地嘟囔了几句,不过好心情还是占了上风。
  展昭也就随他去了,好奇地问道:“你在我院子里面种什么?”
  “桃树啊。”白玉堂非常得意,“我挑了一株长势最好的带回来,给你这冷清的院子增加点活力,就不用谢谢我了。”白玉堂非常大度地一摆手。
  展昭哭笑不得,他又没有拜托白玉堂做这件事情,不过还是要谢谢他。正这么想着,就听到白玉堂说道:“这树长势不错,明年就可以开花了,我们可以摘桃花酿桃花酒,几年前我喝过一次,到现在都还念着,就是提不起干劲来酿酒,干脆明年就劫了你院子里的桃花酿酒,埋几年的话味道更好,你说怎么样?”
  白玉堂越说越高兴,一边还打量展昭。这段时间来白玉堂多出一个兴趣,或者说某个兴趣发展得越发严重,那就是——逗展昭。
  展昭一直以来都是一副稳重的样子,对什么都是云淡风轻的。白玉堂最高兴的就是和展昭比武的时候,因为那个时候的展昭和平时不一样,锋芒毕露。
  时间久了白玉堂就开始想着在其他方面也让展昭露出和平时不一样的模样,后来他发现了,展昭好奇心重,而且爱酒。
  展昭本来还想让白玉堂消停点,但是一听到桃花酒就来劲儿了,他没喝过桃花酒,更没有亲自酿过,所以展昭立刻转过头看着白玉堂,眼中光亮无比。
  白玉堂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他就说为什么每次看到展昭因为好奇或者是来了兴趣两眼发亮的样子会那么眼熟了,这神情和大嫂闵秀秀以前养的那只猫一模一样。
  这么想着,白玉堂就直接说了,“展小猫,展猫儿,照顾好这株桃树,明年我们酿桃花酒,你说怎么样?”
  展昭一门心思都还在酒的上面,直接忽略了白玉堂对自己的称呼,点了点头,后来才想起有什么不对。
  “五弟,这个猫是……”白玉堂一直都叫他展昭,有的时候戏谑地喊声展大人,但是这个称呼展昭还真的不太习惯。
  白玉堂倒无所谓,“觉得你像就这么叫了,反正比展昭展大人啊顺口。”
  展昭刚想反驳白玉堂就开口了,“我辛辛苦苦帮你找到这么一株好苗子,还帮你种好它,让我叫声猫都不行?别这么小气。”
  展昭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反驳了,也就糊里糊涂地答应了。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妥协,白玉堂从此就只喊他猫儿。
  不过时间久了,展昭也无所谓了,就当是开封府多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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