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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三国大航海-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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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这个方法奏效了,他应该顺水推舟,高高兴兴的去建邺才对,为什么他又拒绝了?难道他真想做个陶朱公?孙绍没有说话,看了一眼散在四周的敦武等人,见并无闲杂人等在附近,这才轻声笑道:“阿母,你没看出来吗?我那位至尊叔叔一点诚意也没有。”
    “诚意?”大桥沉吟了片刻:“你是说,他在试探你?”“我猜应该是的,要不然,他不会不写明让我做什么官。”
    孙绍点点头,看着远处波光粼粼的震泽,嘴角一歪:“以我看,他大概是不相信我宁愿做个陶朱公的,所以要来试探一下我,如果我真去了建邺,只怕官未必有得做,却从此不得自由了。
    与其如此,我又何必去建邺?就留在吴县,过我的逍遥日子多好。
    每年二百金,虽然不算多,也算是小康了。”
    “二百金还算是小康?”大桥笑着瞪了他一眼:“文皇帝说,十金便是中人之资,现在虽然不比那时,可是二百金也绝对是一笔不小的家资,你说得倒是轻巧,小康!”孙绍不以为然的笑道:“这算什么,我讨逆将军府又不是普通的庶民百姓,难道要满足于温饱不成?别的不说,要完成我的愿望,建一个漂亮庄园,娶一个漂亮夫人,恐怕这二百金不够花的。”
    大桥点点头,倒也没有反对,这年头结婚也好,丧葬也好,都是费钱的事情,孙绍虽然不做官,但是身份在这里,真如他所说要娶个西施一般的国色,这钱是无论如何也省不下的。
    一提到国色,大桥就想起那天孙绍的轻薄话,生气已经过去,那丝被人夸赞的得意却依然萦绕在心头。
    建邺,车骑将军府。
    孙权缓缓放下孙绍的谢恩表,眼角露出了一丝满意,有些发蓝的眼珠子一转,对跪坐在面前的是仪、徐详说道:“你们看如何?”是仪犹豫了一下,没有吭声,看了一眼徐详,正好徐详也看过来,两人眼光一碰,立刻心有灵犀。
    徐详清了清嗓子,沉着的说道:“至尊,从子羽打听到的消息来看,孙绍君应该是经过了生死,领会了至尊对他的关爱之心,不再象以前一样莽撞了。”
    “嗯。”
    孙权抚着胡须,点了点头:“孤也正是如此想,这孩子,总算有了些长进。”
    过了一会,他又说道:“只是他要想做个陶朱公,恐怕也不妥啊,如今国家多事,孤与诸君殚精竭虑,他倒想逍遥于江湖了,这孩子,还是有些偏激。”
    是仪附和道:“至尊所言正是。
    孙绍君如果真做个陶朱公,不仅可惜了他的才能,更会让人误解至尊的一片好意,说不定,还会惹出其他的事端来。
    臣这次去吴县,听说张家的张温,谢家的谢承都和少主往来甚密。”
    “哦?”孙权眼光一闪,沉吟道:“张温、谢承又要想干什么?”“倒也没什么,无非是想借孙绍君的新酒谋利罢了。”
    是仪连忙说道:“以臣之见,不如将孙绍君迁来建邺,一来好让他就近监造新酒,为国家做事,二来也好避免受那些人的影响,生出事端来。”
    “可是他不想来啊。”
    孙权轻轻的拍了拍案上的谢恩表:“为之奈何?”徐详上前一步,轻声说道:“至尊,刚刚收到消息,豫章太守顾邵……殁了。”
    孙权愕然,半晌才问了一句:“是么?”————————每周的第一更,照例要求一下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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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噩耗
    孙绍坐在书房里,一手持简,一手持笔,嘴里念念有辞:“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桥月一脸不悦坐在一旁磨着墨,嘴里也叨叨咕咕的:“这什么圣人嘛,难道他不是父母生出来的,居然这么说我们女人。”
    孙绍喋喋的笑着,用毛笔点了点桥月的挺翘的鼻尖:“小月儿,你毁谤圣人,小心你阿母听到了,打你的屁屁哟。”
    桥英虽然严厉,但桥月知道孙绍是跟她开玩笑,不会真的去告诉桥英,倒也不怕,撇了撇嘴说道:“我说的又没错,凭什么要打我。
    这些臭男人,嘴上天天挂着孝道,却把自己的阿母和小人并列,伪君子,我呸!唉呀,少主,你怎么在我脸上画啊,洗不掉怎么办啊……”桥月看着指尖的墨迹,气得一跺脚,扔下研石,扭着小蛮腰气呼呼的跑了。
    孙绍嘎嘎的笑着了一阵,又低下头继续写,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孙绍头也不抬,随口问道:“这么快就洗干净了?”“什么洗干净了?”刚进门的帅增诧异的问道。
    “嗯?是你啊。”
    孙绍意外的抬起头,见帅增手里拿着一片竹简,莫名其妙的站在门口:“什么事?”“张家的家主张温来访。”
    帅增将竹简递到孙绍的面前,孙绍扫了一眼,见上面写着:“吴郡张温,问起居,字惠恕。”
    连忙放下笔,站起身迎了出去。
    张温拱着手,腰稍稍躬着,和后世的圣人图有几分神似,一见孙绍笑容满面的迎了出来,连忙上前一步,躬身一拜:“打扰孙君了。”
    孙绍却没有一点圣门子弟的样子,他马马虎虎的还了一礼,然后亲热的拉着张温的袖子就往里走,张温虽然有些不太习惯他这种亲热的姿势,却也没有推辞,跟着孙绍进了门,在堂上分宾主坐下,孙绍一面安排人上茶,一面笑道:“上次流觞之会之后,几次登门拜访,惠恕兄一直很忙,无缘一见,今天是什么风把惠恕兄的大驾吹来了?”张温淡淡一笑,上次流觞之会后,他存心和孙绍结好,但是却没有主动上门,而是派弟弟张祇来了两次,孙绍上门回访的时候,他都刻意的避开了,为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有些歉意的笑道:“真是不巧,少主两次光临寒舍,我都俗务缠身,未能再与少主一会,我也是十分遗憾。
    这不,这次我厚颜来访,就是希望与少主一起赴建邺,沿途也好互相探讨,解旅途之寂寞,又能有所增益。
    不知少主可俯就否?”“去建邺?”孙绍愣了一下:“去建邺干什么?惠恕兄要出仕了?那真是可喜可贺啊。”
    张温也愣了:“少主不知道吗?顾君孝则殁了。”
    顾邵死了?孙绍这次是真的大吃了一惊,顾邵今年才三十二岁啊,怎么会死?难道豫章那里打仗了?他愣了半晌,摇了摇头道:“还没有得到消息,想必报丧的人还在路上吧,惠恕兄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张温点点头:“我家有在豫章经商的子弟,前段时间就听说顾君身体不太好,昨天刚收到消息说,顾君五天前在豫章殁了,现在大概要回建邺发丧。
    按路程算,报丧的人大概今天或者明天就能到吴县。
    我想着少主是顾君的妻弟,一定要去建邺的,所以才赶来相约同行。”
    “唉,我那苦命的大姊啊。”
    孙绍长叹一声,连连摇头。
    他大姊孙元英只比大桥小两岁,十四岁嫁给顾邵,如今也不过二十九岁,五年前二十七岁的顾邵起家为豫章太守,这几年治绩一直不错,都以为这是他大展宏图之际,谁会想到他居然死了。
    “岂止是少主大姊不幸啊,顾公一定也很伤心。”
    张温也叹了口气,神情颇为不忍。
    顾雍也是吴郡人,是张温的父辈名士,当年曾受到大名士蔡邕的赏识,说他将来必成大名。
    但是顾雍的运气似乎有些背。
    作为吴四姓之一的他,投靠孙权十几年了,现在不过是个左司马,似乎并不如蔡邕所预料的那样一帆风顺。
    他娶了陆绩的姊姊,生了三个儿子,长子顾邵,次子顾裕,顾裕生下来就体弱多病,还有一个儿子没满周岁就夭折了,能指望的只有顾邵一个人,现在顾邵却殁了,对年近五十的顾雍打击可谓是沉重之极。
    “是啊,白发人送黑发人,良可哀也。”
    孙绍苦笑了一声,两人默然对坐,谁都不想说话,喝到嘴里的茶也没了滋味。
    傍晚时分,顾府报丧的人赶到吴县,孙绍得到了准确的消息,便入内报与大桥。
    大桥闻说,也是默然长叹。
    她和孙元英关系并不好,她入孙府时,孙元英已经十一岁了,一直认为是她入府导致了她们生母吕氏的病故,对她敌意甚重。
    嫁入顾府这么多年,孙元英从来不回府探亲,就算是前几年还在吴县的时候,逢年过节的她也不回府,想孙绍了,她就派人来把孙绍带过去住几天,反正是坚决不与大桥碰面。
    大桥对孙元英倒并没有什么敌意,她能理解孙元英的丧母之痛,但这也不是她能左右的,这十几年一直没见面,慢慢的也就淡了。
    现在听到顾邵的死讯,看着孙绍悲伤的面孔,她的脑海里才慢慢浮现出一个眼中充满了怨恨的年轻小女孩的形象,只是面目模糊,不甚分明。
    “那你赶紧收拾一下吧。”
    大桥叹息道。
    “喏。”
    孙绍应了一声,缓缓的退了出去。
    连夜收拾好了行装,第二天一早,他就带着帅增等人上路。
    在阊门外,他看到了正在等他的张温,不禁吃了一惊,张温的身边聚集了至少上百人,不仅上次参加游觞之会的那些文人雅士大部分都在其中,还多了不少生面孔,一个个如丧考妣,不苟言笑。
    见孙绍下车,张温连忙迎了上来,说道:“少主,我来给你介绍诸君,这些都是平日与顾君相好的人物,听闻顾君弃世,相约前去吊丧的,接下来的这几天,我们可能要共进退了。”
    孙绍眼皮一跳,不由自主的看了张温一眼。
    张温用“共进退”这个词听起来好象另有含义,并不是一同赶路这么简单,莫非,他还有其他的什么目的?他心中存疑,却不露声色,躬身说道:“有劳惠恕兄。”
    张温见孙绍面无表情,也不知道他是听懂了没反应,还是根本没听懂,一时也不好把话说得太明白,只好借着话头说:“这位是吴县卜君,讳静,表字玄风,这位是钱唐丁君,讳谞,表字元明……”随着张温的介绍,孙绍再一次领略了顾邵的牛气,感情这一百多人之中,倒有大半是受过顾邵恩惠的,这个恩惠未必是顾邵曾经资助过他们财物,更多的是顾邵曾经以他名士的身份提拔过他们,象那个高高壮壮的丁谞,原本是钱唐的一个役夫,那个沉默寡言的吴粲,原本是乌程的孤单门户,他们都是被顾邵相中,然后引入士林的。
第五十章 一举两得
    一路匆匆而行,当晚在毗陵休息,赶了一夜路的众人都疲惫不堪,再加上明天还有二百多里路要赶,所以吃过晚饭之后,都早早休息了。
    张温当仁不让的成了这群人的领袖,从安排食宿到分配房间,他全部搞定。
    孙绍洗完了腿,正坐在床边发呆,张温推开门走了进来,往另一张床上一坐,晃了晃肩膀,揉着腰笑道:“到底是书生,不如少主身体强健,这才赶了一天的路就有些吃不消了。
    少主,如果过一会儿我鼾声大作,影响了少主休息,少主可要担待些个。”
    孙绍笑了:“惠恕兄忙前忙后,自然要劳累一些,哪象我这样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轻闲。
    至于鼾声,嘿嘿,还不知道谁干扰谁呢。”
    “哈哈哈……”张温大笑,一片安排随从送水来洗漱,一面说道:“少主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以前和少主来往不多,总听人说少主不好相与,这两天相处下来,温才知道传言多有不实之处。
    以前慢待少主的地方,还请少主海涵。”
    “惠恕兄说笑了。”
    孙绍淡淡的笑着说。
    他和张温都带了随从,张温偏偏要和他住一间,显然不是为了钱的问题,但是他想不通,张温身为吴四姓之一,虽然不做官,可是名声也好,实力也罢,都不是他一个受人排挤的公族可比,张温如此接近他,究竟是什么目的?难道自己有王霸之气不成?这样的想法也就是自我解嘲的时候想想而已,当不得真的,所以他早就有心理准备,就等着张温开头。
    可是张温显然也不着急,漫无边际的说着闲话,直听得孙绍要打瞌睡了,这才看似随意的笑道:“少主,我看你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莫非是为顾君悲伤?”孙绍一路上是不怎么说话,一来大家忙着赶路,二来中途打尖的时候,那些人谈的东西他也不懂,不仅听得寡然无趣,而且知道自己如果一开口可能就会出丑,索性只听不说。
    没想到一直是众人焦点的张温却将他的沉默看在眼里。
    现在张温问他,他也只好笑笑:“人生无常,顾君英年早逝,实在让人叹惜不已,想到我那可怜的姊姊和年幼的外甥,我实在是没有什么谈兴。
    再说了,诸君谈经论艺,我也插不上嘴。”
    张温顿了顿,眼睛瞟了一下孙绍:“孙绍通的是哪一经?”孙绍无声的笑了,他迎着张温的目光,自嘲的一笑:“我通山海经。”
    “噗!”张温忍不住的笑了,他摇摇头,又慢慢收了笑容,诚恳的说道:“少主,我有一言相告,还请少主思量一二,如有悖妄之处,少主便当我没说,可否?”孙绍没有看张温,目光注视在自己的两只脚丫子上。
    张温这么说,显然是想对他有所劝谏,并且这些话是不能告诉外人的,说的再直接些,张温在向他示好。
    孙绍不是不希望张温能帮他,能有张温这个吴中的才子帮忙,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
    可是他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值得张温帮忙的。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显然不会有什么前途,张温虽然目前还没有当官,但是以他的名声,以他张家的实力,出仕是迟早的事情,他又何必来报自己这个没有前途的腿?难道说,他仅仅是站在朋友的立场上,做一点建议而已?孙绍犹豫了一会,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绍洗耳恭听。”
    “少主,以我大汉的习惯,男子十五入学,至少要通一经,眼下天下板荡,国事维艰,学经不如学武,少主天生一身好武艺,照理说,无须学经,仍可建功立业。
    只是少主想必也知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以少主的身份,恐怕立功沙场的机会并不多。”
    张温的声音并不高,速度也不快,一字一句的都能听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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