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笔记同人]不死不休-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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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苹果是死神硫克的弱点，这未免也太喜感了一点。
死神硫克的脸上出现了伪装的恐惧，“喂，月，告诉你就是了，死神希多可以控制记忆……”记得我的苹果！
让游戏变得更有趣一点吧。反正这也不会给希多添什麽大麻烦，说不定希多还会暗中高兴呢。毕竟……与死神做交易，总得付出些大的代价。死神硫克龇著参差不齐的尖牙嘿嘿的笑。
“希多他在哪里？”夜神月思考了几秒，问。
“死？神？界。”硫克一字一顿的诡笑著说。
夜神月优雅的翻了个白眼，暗嘲自己愚蠢。死神不在死神界还能在哪？“我怎麽才能见到他？”
硫克伸出大得出奇的可以称之为爪子的手，麽指和小指弯曲，盯著夜神月哼哼两声。意思很明显，无非是趁火打劫，索求一种蔷薇科落叶乔木的果实。
天空是阴霾的一片，大团灰白色的烟雾飘散在整个空间，二十米开外就辨不清景物。让人怀疑是人间一样出现过的浓雾，深吸一口气，侵入鼻腔的却是刚被炽烤过一般的焦灼气味，不，尽管干燥，却不是焦灼，是腐败的味道。
夜神月不禁皱了皱眉，一阵极细的气流带起发丝！动，周围却听不到一丝风声。死神界仿佛一座荒芜人烟的空城，一片焚烧成灰的森林，黯淡的光线将人影拉得像午夜盘旋在教堂屋顶上方黑色鸟类煽动翅膀落下的尖细羽毛，诡谲得让人心惊。这里不是白天，不是黑夜。
太阳死了，天却还硬撑著没有全黑。
皮鞋踩在惨灰色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咯吱作响，黑色死神悠闲地扑扇著巨大羽翼，像往常一样跟在青年身後，“哢嚓”咬了一下手中的鲜豔果实。
“要是死神界的苹果也可以这麽香甜多汁就好了，嘎嘎。”
“琉克，其实亿万年前死神界也有这样的果子吧？”夜神月不动声色地答道，语带揶揄，“如果所有的人都袖手旁观，总有一天人间界也再尝不到所谓的甜美。”
“阿月…？”吞下果核的死神圆睁著可怖的大眼，疑似发问。
“这个世界，在腐败，紧跟著死神界的，就是人间界。”
“哈哈，所以这个世界需要基拉啊……”琉克歪了歪大大的脑袋，开玩笑般地迎合著青年嘴角扬起的弧度。
“不跟我讲讲你的家乡麽？”月微闭著眼，“相比外面那个庸庸碌碌的世界，这里到也显得安静。”
“死神们？看起来似乎空无一物的这里，”扬起枯瘦如礁石般的手指，琉克向地面指了指，“你脚下可能就沈睡著一个死神呢。”
琥珀色眼眸微微露出一丝惊诧，随後又很快回复了镇定自如。
“我的同类们比起我来，似乎更安於这样的生活。”琉克扭动著身体，“它们喜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然後灰尘掉落将自己的身体埋起来，也不自知，因为它们懒得动，也懒得抖落身上的灰尘，就一直这麽下去咯，嘎嘎。”
被踩过的地面上果然有一个地方轻轻抖动，尘土松动，哢地裂开一条白色的缝隙，一只裹著鳞片的爪子从里面探出来，百无聊赖地舒了舒筋骨，似乎在抱怨打扰了它美梦的过客。
“啊，琉克，几天不见，在人间界带什麽宝藏回来了没有？”不远处的巨大槁木周围围坐著几个死神在玩牌，其中一个抬起葫芦状的头颅，目光混沌，僵尸一般咧嘴笑著向琉克招手，“咦，你旁边那是什麽生物，这麽奇形怪状……”
“斯拉克你的脑子被牌给洗掉了吗？还是太久没用死神之眼，连人类的样貌都分辨不出了麽，啧啧……”
“啪”地一声，一截断木发出并不清脆的响声从上方直直地掉落下来，砸在斯拉克粗糙粘腻的头颅上，枝上上千条辨不出颜色的甲壳类细小爬虫散了它一身，悉悉索索快速爬走，埋没在深沈的暗黑中。
“唔，你怎麽带了个人类回来？不怕他在这里被吓坏吗？”葫芦头的死神揉著脑袋咕哝著，动了动盘得太久而僵硬的短腿。
“嘎嘎，吓不到的，这小子可不是一般的人类呐。”琉克歪著头，目光转向身边的俊逸青年，嘴角泄出嗤笑，“虽然说是死神，其实也不过是些胆小鬼，偏偏喜欢把其他生物也想的跟它们那样胆小。嘻，阿月给的苹果非常好吃。”
“琉克，希多在哪里？”面上露出一丝冷冷的不耐，夜神月侧过脸提醒它此行的目的，示意它少说废话。
“不远处的洞穴就是了。”回过神来的死神扑扇了一下巨大翼翅。
“琉──克”，残破不堪的岩洞深处，死神希多含糊不清地喊著老友的名字，“上次去人间界真让人怀念，回来以後就没有那麽美味的糖块了…咻…”
“啊，那你就跟我一样扔一本笔记下去吧，也许会像我一样遇到好玩的事情呢。”琉克咧嘴望了望自己身後那个正用手指拨开洞口挡住了去路的枯槁植物的青年，面前扎人的东西看上去像是烧焦了的树叶似的。
“这种地方会有植物存活麽……”月低喃著，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紧接著微微弯下腰跨进洞穴，由於枝叶被撩开而射进来的微弱光线使他得以看清矮个子死神的位置。
心里冷哼一声，面上微笑绽放，却丝毫看不出半点类似高兴的情绪，当然，死神才不会在乎这些。
“啊，死神希多是吧？”嘴角上扬，琥珀色的狭长眼眸在灰暗中闪著阴沈的光芒，“你好我是夜神月。”
Part 6（月L）
发文时间： 4/15 2012
无论什麽时候都保持微笑的男人最危险也最可怕。这个名为夜神月的卑微的像小爬虫一样的人类果然与众不同。这个人类有跟硫克一样的眼神，都是讨厌腐败，渴望改变的那种眼神。他应该是在没有死亡笔记之前就很有作为，很会兴风作浪的那种人中的个中翘楚，有了死亡笔记之後更如虎添翼把人间搅得天翻地覆，难怪硫克喜欢跟著他看热闹。
不过它对他们的生活不太感兴趣。他跟硫克不一样，虽然同样不喜欢整天打牌与睡觉的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的生活，不过也不喜欢跑去自己去搅乱秩序找找笑话。
它喜欢夺取别人最重要的东西，不折手段不考虑後果不需要理由。那样东西是不是贵重对自己有没有他一点也不在乎，那样东西对他人有多重要他也不在乎。它欣赏的是别人被夺取了最重要东西之後的表情，尤其是当自己是那表情的创造者的时候。不管东西贵重与否都会让它觉得很有成就感。
死神界的那些老成精的死神一般都明晓死神希多有这样或那样的恶趣味，都离他远远的，生怕自己又成了下一个被希多蹂躏的倒霉鬼。
希多的目光也扫过站在一旁的死神硫克，硫克大概就是因为知道自己是这种性子，所以故意带这个对自己和死神界一无所知的人类来给自己找乐麽？
感受到了同伴的目光，硫克咧著大嘴，不发一言，只是嘿嘿的笑。从希多目光中它就知道希多了解了他的意思。
其实作为一个有责任感的死神最初就不应该带夜神月来死神界，不过现在夜神月就站在死神界的灰色土地上，就站在死神希多的面前，它也不需要阻止这个男人。
反正这个自诩为新世界的神的年轻人的目的只是采取不正常的手段让L失忆，让L为他所用，而硫克的目的就是要让在它眼中还不够有趣的生活再多点乐子，利益并不发生冲突，至於谁会少点什麽谁会露出什麽样的表情它可一点也不在意。
“你好，夜神月。”死神希多的躯体隐藏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但是夜神月感觉到死神牙齿外翻的嘴似乎是带著某种奇特的笑意，这种感觉就像是他，夜神月是一个掉进陷阱里的猎物，任人宰割。
夜神月皱了皱眉头，依然保持著微笑。
这个人类伪装的温文尔雅的面具让它更想撕破，如果看著这样一张奇形怪状的脸再加上悲伤痛恨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估计没有什麽会比这更有富有挑战性和刺激性。“夜神月，跟死神做交易，你确定你准备代价的够麽？毕竟我要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啊，桀桀桀桀……”
夜神月不是瞎子，不是没看见希多与硫克的眉来眼去，他猜测硫克一定还有什麽很重要的事情瞒著他，而这个“很重要的事情”绝对会是在这次本就不公平的交易中起到决定性的因素。
不过现在他站在这里也没有退路，来死神界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然他也不会这麽冒失的就踏上去死神界的路。
夜神月抛弃以往迂回渗透慢慢表述要求的做法，单刀直入开门见山，“希多，别绕圈子了。说吧，你要什麽，看看值不值得我用我的代价交换。”
死神希多低低的笑出了声。
对死神没有一点尊重，不用敬语的事情暂且不提，明明是自己迫不及待的需要利用死神的某种力量啊，却摆出一副高高在上藐视一切的姿态，好像自己手里有什麽天大的筹码一样。这个卑微的人类……果真有趣。
“如果我说要一本死亡笔记呢？”说实话它要这个笔记也没用，笔记掉到人间的土地上就是人间的东西，不过和死神，尤其是一个以夺取他人心爱之物的死神做交易，总得拿出些最贵重的东西。
没了死亡笔记，他就失去了动动手指就可以杀人的能力，就无法再在人间翻起多大风浪了吧？
夜神月嘴角的弧度扩大，“可以。”
希多对夜神月答应的这麽痛快、这麽不假思索的答应非但有点小小的惊奇，而且似乎是相当不满意。死亡笔记对他来说还不够贵重？
死神希多这次可漏算了。
死亡笔记不是因为不够贵重，而是因为死神莱姆化成沙子後留下的笔记还在他手里。人类不能在死神的笔记上写名字，这本笔记就相当於是废物，留在他手里就像一个不定时炸弹。希多又没说要他手中有所有权的笔记，正好可以用来做交易。一举两得。
“一本死亡笔记怎麽能够支付代价呢。”总有一样东西失去了会让他心疼吧。希多也懒得周旋，因为它本来对人类来说就是上位者，“你什麽东西最重要就要你什麽。”
什麽东西最重要？夜神月快速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已经走过的时间，除了留著可以继续创造新世界的生命，还真的不知道在这些漫长的旅途中什麽对他来说最重要。
“啧。”硫克看出了他心里的想法，小小的感慨下夜神月的薄情冷漠。
夜神月淡淡的回答，不知道。
“既然你不知道，那好，要你剩余寿命的一半怎麽样？”通过死神之眼的一片红色，看清了夜神月头上的数字。希多自认为放宽了条件，反正他的寿命还有很长一段，给它一半也不会怎样。它已经对这个卑微的爬虫失去了大部分兴趣。没有什麽可让夜神月看重的东西，跟这种薄情的人做交易最无趣了。
这个死神希多，也是很残忍的一个家夥啊。
夜神月哼了一声，摇头拒绝。什麽都可以给，就这个不行。不是因为有多重要，而是因为还有用。他跟那些老不死的死神可不一样，被死亡笔记杀死的人剩余的寿命无法加到他的寿命上。“你的生命已经足够悠久了，而且你有更简便的方法增加寿命不是吗？不一定非要我的那一半。”
“哈……”希多终於发出了愉快的笑意。要留著寿命兑换死神之眼麽？
硫克站在一旁，通过它那红色的眼睛看著希多愉悦的表情，也意义不明的笑著。希多对夜神月的了解就如同夜神月对希多的了解一样少，算不上寥寥无几也达不到知己知彼的地步，只比算计希多怎麽也不可能算计过夜神月。
那个自诩为神的年轻人，可是厉害的很呢。希多小瞧夜神月注定是要吃亏的。
不过它又没有告知希多的义务，采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保持中立，只需要安安静静看完这场戏就好了。
说到底，不是为了能找点乐子和多吃点苹果，谁愿意回来。
又是一番令希多心情愉悦的讨价还价後，终於以双方都满意的价格交易成功，希多答应按照夜神月的要求修改L记忆，而夜神月把一本死亡笔记和另一些东西交给希多……
“喂，月，真的要这麽做麽？”在夜神月说完要求之後，硫克半是嘲笑半是认真的问夜神月。
“又说废话了，硫克。”夜神月笑著回答，带著不可质疑的威严。
希多掏出一个黑色封皮的笔记本，用低沈的声音先是问了L的真名，随後就用奇怪的文字在上面写写画画，把夜神月晾在一边。
夜神月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年轻人，希多已经摆明了太多不想搭理他，干嘛留在这里自讨没趣。反正交易也已经成功，不需要多余的监督。
转身走出洞穴，深深吐出了一口浊气。永远阴暗的死神界真是令人讨厌，虽然死神界没有边界，但是身处在死神界就像掉进了灰色的坚固的牢笼，永远承受著无聊的精神折磨，永远也别想得到解脱。
难怪硫克要去人间。死神界，的确没什麽意思。
目睹了整个的交易过程的硫克笑容似乎更大了，阿月对自己还真是狠心呢，对L更狠心……硫克盯著他的背影，看来他猜的没错，以後的生活会更有趣。“希多，那我们就走了。”
“不多呆一会儿了麽？”希多头都不抬，出於客套，敷衍的表达一下自己的挽留。
“不，还是算了。”希多没有什麽诚意的挽留让硫克更是半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用硫克的话说就是死神界腐败的空气令它窒息。啧，虽然它不会呼吸。去人间走了一趟什麽时候也学会了人类的行为。“我还要看著接下来的好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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