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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乌金血剑-第9章

小说: 乌金血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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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时间内,萧长醉的长醉居内聚集了萧长醉、慕农、风亦飞、田仲谋和阿海等五人。
    桌上摊开了那幅指示如何拯救铁隐的地图,锁匙压在纸的一角。
    萧长醉故意坐得离慕农远远的,以示敬而远之,眯起一对眼睛在打量田仲谋,看得后者浑身不自在,看了好一会,萧长醉会心一笑,收回令人感到原形毕露的灼灼目光。
    慕农脸色回复红润,幸他本人精通医道,否则哪能如此快康复过来。
    风亦飞道:“这幅图我反覆看了十多遍,最头痛是他们囚禁铁大叔地牢的入口外,共有七个哨岗,每个哨岗也可以看到另一哨岗的位置,所以只要其中—个哨岗被袭,其他哨岗会立时示警,皇府内高手倾巢而至,那时要另外找人来打救我们了。”
    慕农点头赞许道:“亦飞你思路—天比一天慎密,很好很好。”
    萧长醉打岔道:“当然,受了我这么多年熏陶,没有半斤亦有八两,难道是你教导出来的吗?”
    慕农知他口硬心软,谈淡—笑,不与他计较。
    阿海咀嚼了一番萧长醉的话,呆头呆脑地道:“萧老头,半斤和八两不是一样吗?”
    萧长醉一手交叉喉,作了个给他气死了的摸样,一时凝重的气氛轻松了一点,他们都知道紧张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慕农道:“首先要决定的,乃这是否个陷阱?”
    萧长醉最爱对他找碴,两眼—翻道:“那有什么意义,若对方要对付我们,只要派上十万精兵!”于咳一声,微现惊容道:“或者只须欧阳逆天亲来一趟,我看我们间没有几人能直着走出去。”
    风亦飞道:“无论真假,也要搏上一搏,因为根本没有另外的选择。”
    慕农仰首望上窗外的蓝天,叹了—口气道:“只要强攻硬夺这笨方法了,有没有什么方法能把皇府的高手拖上一拖,只要援兵延迟上半盏热茶的工夫,便有一线把人救走的机会。”最后几句他只是自言自语,并不祈求有什么人能绘他答案。
    阿海苦着脸道:“若要皇府中人留在一处,让我们有充足时间救人,除非是皇帝那老小子亲自下旨才成。”
    田仲谋大叫—声,站了起来,眼光灼灼上上下下打量阿海。
    阿海目光在自身审巡—次,见到一点不妥当也没有。
    衣衫整齐,可是田仲谋依然盯着他不放。
    人人见到田仲谋举动奇怪,留心起来。
    田仲谋—把拉得阿海站了起来,道:“吸一口气,把肚缩入,臀向后挺,是了,就是这样。”跟着转向各人道:“各位,他像不是像太监。”
    阿海气得大骂起来。
    萧长醉笑眯眯道:“外貌像极了公公,可是公公的衣饰和圣旨,都有特别规定,外人要冒充也冒充不来。”
    风亦飞聪明绝顶,只是欠缺像萧长醉那种被江湖历练得成狡狐的老辣,这时捉到用神,叫出来道:“什么!真是要颁圣旨?
    田仲谍一拍心口道:“这个包在我身上,田某以前曾开过戏班,扮过皇帝,戏服道具—应俱全,现在寄放在朋友处,只要给我两日时间,担保可以办妥。”
    萧长醉神秘一笑道:“怪不得!原来是个会演戏的戏子。”
    田仲谋尴尬地一笑道:“都是为讨一口饭吃吧。”
    风亦飞奇怪地望两人一眼,这两人今天才首次见面,却总是唇枪舌剑,似乎萧长醉看穿了田仲谋一点什么秘密。不禁心中一动。
    慕农想了想,摇头道:“还是不行,阿海一开口便会露底。”
    阿海心切救人,急道:“我可以扮女人声,你听听。”捏着喉咙,阴阳怪气地说了几句。
    萧长醉笑得弯了下来,上气不接上气道:“不是说你的声音,而是你的京腔。”
    阿海恍然大悟,太监由京城而来,自是一口京腔子,这可是他一世亦学不来的东西,向田仲谋颓然道:“都是不成。”
    田仲谋苦着脸叹了一口气道:“你不成,唯有我成。”
    萧长醉可恶地眯眯笑道:“田老兄,不要这么巧吧,你开戏班的地方,恰是在京城那处。”
    田仲谋摊手笑道:“没有事能瞒过萧老板,正就是那么巧。”
    慕农道:“我们亦要改变容貌,以免事后给对方认了出来。”
    时间匆匆溜走.在风亦飞等定下救人计划后的第三天,皇爷朱胜北和皇子朱君宇在府内书房密谈。
    朱君宇道:“孩儿吩咐了唐登荣,要他把货存人仓内,不要起行,待风声稍平,才运进内陆。”
    朱胜北点头道:“大盐场—定是对方调查的重点,唐登荣乃皇上指定的盐官,只要拿不到把柄,谁也奈何不了他,所以一定要小心点,不要给人混了进去。”
    朱君宇道:“负责盐场的马老大为人小心,多天前便有一名小子发觉了我们偷天换日的手法,给马老大派人结果了小命。”
    朱胜北狞笑道:“杀得好,你昨天到会留看练兵,情形如何了。”
    朱君宇道:“白承宗精通兵法,出色当行,父王请放心。
    孩儿唯一担心的地方,就是比起京军,我们在人数上单薄得多。”
    朱胜北闷哼一声道:“所以开始那数仗我们绝对输不起,一输将永无翻身机会,只要连胜数仗,声威大振,与我等有交情的其他藩主,便会乘机响应,而其他中立的郡王。
    则会看风驶舵,所以一定要挺过开始那场硬仗。”
    朱君宇道:“孩儿明白,这也是乌金兵器的重要性,假设有上两、三千把这样的利器,加上以乌金铸成的箭头又能穿透对方的甲胃,定能杀得对方措手不及,那时天下有一大半已落人我袋里。”
    两人一齐狂笑起来。
    朱胜北道:“云上村收地一事进行得怎么了。”
    朱君宇泛出个诡异的笑容道:“计划已在密锣紧鼓,只要一出杀手锏,保证他们鸡飞狗走,争相离村。”
    朱胜北一拍朱君宇肩头道:“干得好,不傀是朱胜北的儿子,将来的天下还不是你的吗?”
    朱君宇躬身道:“父皇夸奖了……
    朱胜北话题一转道:“君宇,有没有见过唐登荣的女儿,据说生得国色天香,非常貌美。”
    朱君宇脑海现出另一位美女的容颜,心想也应该去见上一见,口却应着道:“父皇当非是随意提起,我还以为父皇属意的是陈将军的女儿。”
    朱君宇这样说大有道理,像朱胜北这种身分和野心.儿女的婚嫁都是以政治为主,以之加强联盟,朱胜北看上唐登荣的女儿,自是奇怪。
    朱胜北阴阴—笑道:“君宇你的想法太过天真,你把唐登荣的女儿娶上手后,略施小法,他庞大的家财还不是尽归你有,净是这些年来他在私盐上分到的钱,便等于全国一年的税收了。”
    朱君字恍然大悟,姜毕竟是老的辣,自己还要多多学习。
    这时书房门连响数下,总管福正的声音在外叫道:“启秉皇爷,小人有急事求见。”
    朱胜北道:“进来,有事秉上。”脸现不悦之色,他很少机会能和儿子促膝长谈,怎会喜欢给人打断。
    总管福正跪秉道:“京城来了一位公公和两位侍卫大人。要见皇爷颁旨。”
    朱胜北和朱君宇同时谔然。
    扮成貌如老人的风亦飞跟在慕农身边,越过高墙,他这三天来都跟慕农和萧长醉习技,学晓了提气轻身的功夫,一向以来在山林中早巳习惯纵跃如飞,这时一经两名名师指点,立时如虎添翼,打不胜也逃得了。
    慕农伏在树丛内,计算着时间,回头低声道:“记着!
    一听到暗号,什么也不要理,开锁冲进去救人,远走高飞。”
    风亦飞毅然点头,他第一次参与这种江湖行动,又想到能救回尊敬的铁大叔,振奋万分。
    朱胜北和朱君宇来到正厅,那名太监大摸斯样站在厅心,拿着圣旨。旁边是—长一幼两名官廷待卫,年青那个不知是否少见场面,神态有点张煌,杨武戴虎等侍在—旁,神色揣揣。
    朱胜北锐利的眼睛巡视了三人—回后,堆起笑脸道:
    “这位公公脸生得很。”他每三年进京—次,和宫内有权势的太监都曾打过招呼,这句确是实话。
    那太监脸无表情,高举圣旨道:“皇爷朱胜北接旨!”拉尖拉长了声音,倒也似模似样,尤其一口京官腔音,连精明的朱胜北也给瞒了过去。
    朱胜北慌忙跪下接旨,朱君宇等其他人跟从跪下。
    太监道:“奉天承运,皇帝沼曰:天下承平已久,国泰民安,国家库房充足,自应与民同乐,今川南府……”
    就在太监宣读圣旨的同时,慕农一个箭步标出,直往第一个哨阂扑去。
    不一会—下短啸传来。
    风亦飞知道慕农成劝清除了一个哨岗,以暗号通知自己出去,哪敢犹豫,一溜烟往囚禁铁隐和假石山冲去。
    哨声大作,不出他们所料,慕农的行动怎能瞒过其他哨岗的耳目。
    这时太监读到:“故由今年甲成起,税减一半……”院中示警的哨声隐隐传到。
    朱胜北心中一凛,苦在不敢抬起头来,因为太监宣读圣旨时如皇上亲临,若无恩准,龙颜怎可以任君欣赏,其他人见皇爷没有表示,惟有按兵不动。
    朱君宇心中一动,暗想为什么这么巧,忍不住抬头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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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喊杀连天,慕农与人动上了手。
    风亦飞把锁匙插进锁里,轻轻—扭,大铁锁应手而开,大喜冲人,—条长长的地道往下通去,两旁全是空的囚室。
    到了尾端的一间,一个人垂头坐在床上,听到声音也不抬起头来。
    风亦飞叫道:“铁大叔!”
    那人缓缓抬头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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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君宇抬头一看,恰好与扮禁宫侍卫的阿海四目交接,阿海听到外面喊杀连天,已是心惊胆颤,一见朱君宇望来,以为给对方识破,脸色一变,一手抓上正在宣读圣旨的“太监”田仲谋身上,想叫他注意,这一下犯了大忌,宣读圣旨者等如皇上自身,试问一今禁宫侍卫如何敢明知故犯。
    朱君宇跳了起来狂吼:“父皇!是假的。”
    话犹未已,萧长醉—扬手,黑忽忽一粒粒东西,被他以满天花雨的手法向众人射去。
    田仲谋低喝道:“走!”一拉阿海,向后急退,身手灵捷。
    朱胜北一扬双袖,将射来暗器拨开,叫道:“杨武!戴虎!到外面看。”
    杨武一手接着对方射来的暗器,原来是铁弹子,他身旁的侍卫不比他武功,猝不及防下纷纷惨叫倒地。
    戴虎道:“我们去。”往厅后掠去,那处另有廊道通往外院。
    朱君宇抽出长剑,向萧长醉刺去,萧长醉见他剑势凌厉,心中一凛,烟杆闪电递出,且战且退。
    这时田仲谋和阿海早退出门外。
    朱胜北上了—个大当,气得脸色发青,指挥手下道:
    “上!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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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囚犯回过头来,风亦飞吓了一跳,差点认不出这是铁隐,他脸色苍白,两眼无神,没有半分昔日的神采。
    风亦飞抽出铁隐赠他之剑,全力下击,门锁应剑断开。
    冲进去道:“铁大叔,快随我走”铁隐摇头道:“我被欧阳逆天以独门手法所制,全身软弱无力,走不了,你还是走吧。”
    风亦飞一咬牙,把铁隐背在肩上,往来路奔去。
    这时葛农蕉雨剑法全力展开,守在出口处,皇府侍卫一波一波攻了上来,纷纷中剑退开,慕农为人慈悲,即管在这等关头,都只是刺中对方无关重要的穴道,虽使对方失去作战能力,却于性命无损。
    他回复了昔年与萧长醉并肩闯荡江湖的豪情,剑法愈发精练,忽然一股力道从右方涌至,一校钢打重矛,毒龙般向他钻刺而来。
    慕农知道来了高手,运气下长剑贯满内力,募地雨点满天,寒芒大盛,围攻的其他侍卫骇然后退,避过他这一轮锋锐。
    持矛者狂喝一声,矛势加强,依然刺来。
    慕农满天剑雨忽地敛去,长剑劈在矛尖上。
    “铮!”
    一声激响,持矛者向后退了三步,原来是皇府高手夺命邪神戴虎。
    慕农也向后退了一步,血气浮动。
    戴虎天生强悍,武功虽比慕农逊了半筹,其神力和凶强却补了不足,大喝一声,另一矛再攻去。
    慕农暗暗叫苦,只是这戴虎便足可缠他一时三刻,何况还有其他如狼似虎的侍卫,这时身后风亦飞的声音传来道:“得手了!快逃。”
    慕农往后一看,道:“他怎么了。”
    风亦飞道:“受了欧阳逆天独门手法,全身无力。”
    慕农正力拒狂攻勇进的戴虎,另一皇府高手杨武又加入战圈,双刀使得风声虎虎,无孔不入攻了进来,这时能逃命已是上上大吉,哪还能把个全身无力的铁隐带走。
    慕农一咬牙道:“亦飞,放下你大叔。”
    风亦飞楞然,犹豫了一下,将铁隐放了下来,他知道慕农对铁隐的感情,比自己还深厚得多,这样做必有理由。
    慕农狂叫一声,剑光大盛,洒出满天剑花,一朵朵向四面八方攻来的敌人洒去,这种打法极耗内力,只能支持短暂的时间。
    尽管以戴虎和杨武之能,也要避其锋锐,向后退去。
    慕农一退后来到靠墙而坐的铁隐处,以身遮挡敌人视线,手一扬,一支金针没入他脑门。
    风亦飞大讶,刚要追问,慕农一扯他衣服,叫道:“听我说,不要问,走。”两人腾身而起。
    风亦飞人在半空,还不忘回头张望,只见铁隐侧倒地上,两眼紧闭,像死了一样。
    风亦飞大骇,难道慕农宁为玉碎,令铁隐赔上了瓦存的命?这等提气纵身,最重要一口真气体内运转,兼之风亦飞初学此技,心中有事,真气立滞,从半空中堕了下来。
    一股劲风从后扑来,风亦飞回身运剑,刚好见到戴虎的矛由下而上,直取他喉咙。
    风亦飞自持剑,猛喝一声,向矛尖闪电劈下,满以为至不济也是可以斩开矛头一个缺口,岂知一触尖,对方一卷一缠,以柔制刚,化去了他的力道,就像你虽孔武有力,可是要抓着一条滑溜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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