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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神州奇侠-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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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公子使刀虽不似用剑一般纯熟,但一刀斫下来,刀势已够吓人。
    刀未至,刀风已激起莫艳霞的头巾与云发。
    刀锋已照绿了莫艳霞失惊的神容。
    就在这时,“叮”地,声,一剑架住一刀。
    星火四溅。
    齐公子变色道:“你……”
    虎口震麻,刀几乎震脱。
    架刀的人是萧秋水。
    就在这时,莫艳霞一翻身,“刷”地划了三道剑花,狠狠地盯了萧秋水一眼,眼色里也不知是怒是怨,“唆”地飞掠出去。
    这一战对萧秋水来说,很是重要。
    因为他看见了柳五,一刹那间,在他闯江湖的决心和有大志而无目的的历险中,一下子,有了个前面的入,他可以去追赶,可以去超越,可以去作借镜。
    而不是榜样,或学习的对象。他有一天要击败这个人,而不是拜他为师的孺慕之情。
    另外他放了莫艳霞。
    因为莫艳霞不是败在萧秋水手里,而是败在“轻敌”的手里。
    莫艳霞在巨飓股的功力下求挣扎,在刀光下失措,那坚强,就像唐方,只要有一丝丝像唐方,萧秋水就不忍杀,就不愿杀。
    外边日头正好,可是唐方——唐方,你在哪里?
    ——我想你,唐方。
    萧秋水的心,又隐隐抽痛起来。
    ——那被他一剑挑开脸纱的女子……
    莫艳霞发中白纱扬动……也许正因为这样,他才不顾一切,放了白凤凰。
    就算再来一次,萧秋水也会这样做,他没有后悔。
    何况他从不杀女子。
    每个剑客都有他的原则,不必问他为什么。
    有些剑客不见外人,只杀人。有些剑客只交朋友,不应酬。有些剑客只伤人,不杀人。有些剑客只杀人,不伤人。这都是他们的原则。
    莫艳霞虽没有死,却受了伤。
    伤虽不重,但已不能再战。
    何况她也不想再战,她立刻就走。
    她已掠出了剑庐。
    受伤的身予,紊乱的心。
    错愕的脸,诧异的眼神!
    齐公子实在不明白这青年在干什么。
    他没有空问,也没时间等,萧秋水已垂首把剑双手呈递给他。
    他飞快接过剑,把刀丢还梁斗——五杀与单奇伤等人那边的战局,还要他去料理。
    何况他也心知肚明,要不是萧秋水力挽狂澜,他和梁斗,十招之内,就得要遭了白凤凰的毒千。
    单奇伤、司空血,郎一朗以及古同同、许郭柳跟余杀、苗杀、苏杀、龚杀、敖杀等五人,正以一对一,打得难分难解。
    彭门二虎“断头刀”古同同、“七旋斩”许郭柳力战余杀、苗杀,显然力不从心,朗一朗因被龙虎大师震伤肺腑,力斗苏杀,力有未逮,单奇伤独战龚杀,却占尽上风,司空血也把敖杀打得甚为狼狈。
    但是曲抿描、曲暮霜一加入战团,一个助龚杀战单奇伤,一个辅敖杀斗司空血,局势便扳了过来。
    单奇伤、司空血等五人可谓尽失先手。
    齐公子运剑飞去,权力帮本己失势,怎堪齐公子剑光一击?
    就在这时,迎空一道剑光飞来,正好截住齐公子。
    “当”,两剑交加,两人各跃丈外。
    齐公子前襟被划破,他的漱玉神剑发出如玉如雪的寒芒,他森冷地注视来人。
    来人是屈寒山。他淡淡地笑着,三络长髯,无风自动,手中剑忽折为二。
    他弃剑,掌中又神奇般多了一柄剑。
    齐公子冷笑道:“难怪人说屈寒山双手百剑千招万影,果然名不虚传。可惜……”他笑笑又道:“剑王只剩下了一只手。”
    屈寒山微笑道:“真是用剑的高手,一只手就够了,何况……”他注视齐公于手中剑,好像看一位美丽女子般温柔。
    “好的剑,一把就够了。”
    齐公子也看着自己的剑,神情就像一个领袖群伦的人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助手一般坚定。
    “这确是好剑。如果它杀不死你,错在用剑的人,不在剑。”
    屈寒山也似吁了一口气,点点头道:“如果我死了,死在漱玉神剑下,也算值得的。”忽然目光杀气大现,毅然道:
    “如果死的是你,我将把剑与人同埋,决不再用。”
    齐公子抱拳道:“谢谢。”
    屈寒山垂剑道:“请进招。”
    这两人都是剑法大师,一是白道名宿,一是黑道高手,为人都千变万化,难以捉摸。
    但他们现在所说的,都是至诚的话。
    他们不是对人诚,而是对剑诚。
    惟诚于剑,剑亦诚于人。
    所以他们才是剑中英豪。
    梁斗扑出的时候,“鬼王”阴公拦住了他。
    “鬼王”的武功倏忽奇幻,时似幽魅般闪动不已,正是闻者丧胆的“活杀十八打”。
    梁斗只以双掌招式在对拆着,一直没有出刀。
    一旦出刀,不知生死。
    他的刀一出,敌人不死,自己便有危险。
    人要出手,便得全力以赴,这样才可能把强敌击倒,否则留三分退路,也等于只出七分力,对方若是高手,这三分便往往要了自己的命。
    一旦全力出手,不能命中,却是连一分自保的力量也没有了。
    所以梁斗一直迟迟没出手。
    没把握的事,除非必要,否则还是不要常常做的好。梁斗平实,他的刀平凡,但他的人更是沉实。
    萧秋水猝以深厚的内力,击败了莫艳霞,正想上前帮忙,却碰上了“火王”祖金殿。
    他听说过滇边与苍山之役,他哥哥萧易人及“十年会”之所以一败涂地,祖金殿可说是祸首,诛杀祖金殿、屈寒山、康出渔等人,早是他心头夙愿。
    他一出手就下重手,但是祖金殿有鉴于前,连莫艳霞尚且内力不如这少年,自己何敢攫其锋?忙避去掌力,连用火攻。
    萧秋水武功,连康出渔尚且胜不过,如何是祖金殿之敌?但他内力深厚,潜力发之不尽,他见招创招,随机应变,以浑厚掌力,打得攻来的火焰摇摇晃晃,几明几灭。
    祖金殿也忌其内力,一时夺不下萧秋水。
    这时候,厅内八个战团,打得正酣。
第十二章 琴·二胡·笛子
    久战之下,祖金殿阴狠歹毒,而且烈火熊熊,萧秋水确穷于应付。
    祖金殿吆喝一声,“呼”、“呼”、“呼”二团火焰,竟串连在一起,如一火棒般,向萧秋水没头没脑地打到!
    萧秋水情急之下,连削二掌,“叟”、“叟”两声,两团火光顿灭,萧秋水的气功,何等犀利,祖金殿的“阴火”,水浇尚且不熄,但萧秋水掌风一激,“阴火”顿灭。
    只惜萧秋水出掌却不够周密,灭得二火,还有一火焰已避不及,当胸撞到。
    萧秋水情知若给此火炙着,不死也难活,但情急问也顾不了许多,双掌一合,硬把火团抓住,想撑得一时,以免立毙。
    不料火团被他一合,立时熄灭。原来他内功高张,绝不在武当铁骑、银瓶、少林抱残、大水老人、丐帮帮主裘无意之下,与少林掌门天正、武当掌门太禅,可谓并驾齐驱,难分轩轻。而今他惊惧之下,内力倏转,双掌如寒极之冰,“阴火”顿灭。
    祖金殿眼见得手,却又被萧秋水破去,勃然大怒,但对萧秋水内功,更大为戒心,绝不与之硬拼,一有空隙,即行抢攻,萧秋水只要一个不留神,就要丧在他的火攻之下。祖金殿这是“以逸待劳”。
    这时忽听挣琼几声,又有二胡幽怨,笛子悠扬,吹奏几声,便是国乐中的“醉打金枝”。
    这“醉打金枝”,清韵无限,萧秋水闻之为这一情;登时不再那么惶惶惊惊,转为潇洒应付。他内力深厚,潜力无限,一旦从容,功力易为掌力,内息化为拳风,甚至提气为轻功提纵术,运气成指劲,出手迅疾,变化万千,祖金殿一时忙于应付。
    萧秋水打得正酣,跟“醉打金枝”的乐曲配合在一起,节奏、意境、气态莫不沛然。祖金殿的火攻,莫不给他醉态盎然般的指东打西,打点得七零八落。
    只听乐音一转,琴声交响,如马作的卢,笛韵一起一提,跃伏不已,二胡由幽怨转而激扬,正是乐中的“春郊试马”。
    萧秋水精神大爽,使拳左冲右突,用掌穿花蝴蝶,祖金殿大汗淋漓,应付不过来,一个翻身,飞了出去。
    萧秋水试骑意畅,正要追击,忽然挣地一声,弦绝韵灭,二胡、笛于也音绝神余,萧秋水一怔,只见大厅内飞落之袭飘飘衣袂,萧秋水道:
    “是你们?”
    捧琴的白衣少年温艳阳道:“便是我们。”
    萧秋水道:“我们已见着了三次。”
    执笛子的黄衣女子江秀音道:“只怕以后还有相见。”
    萧秋水茫然道:“你们是敌是友?”
    拿二胡的黑衣登雕梁叹道:“何分敌友?”说着缓缓自二胡中抽出黑水一般漾亮的窄细长剑,道。
    “你亮剑吧。”
    萧秋水手中无剑。
    他还是问了一句:“昔年‘九天神龙’温尚方。是你什么人?”他问的是那白衣少年。
    昔年“九天神龙”温尚方,号亦名艳阳,武功盖世,纵横江湖,却因妻子在旁赌气而至心神大乱,被敌人所击倒。温尚方当时年青俊秀,与这白衣少年容态颇有近似之处,用的也是“琴”。
    温艳阳却淡淡笑道:“我是他么?”
    萧秋水大惑。
    江秀音突道,“亮你的剑!”
    萧秋水一愕:“斩什么!”
    温艳阳暴喝道:“斩琴!”
    “刷”地一声,自琴背抽出如一泓莹水的长剑,“霍”地一刺,剑身迎风抖直,闪电刺出!
    萧秋水却无剑。
    就在这刹那间,他顿悟了“无”就是“有”。
    他气穴一冲,以手作剑,“嗤”地一声,一道剑风,反斩了回去:
    “叮”一声,竟是兵刃交鸣之声,但又煞是好听。
    萧秋水一出剑,登雕梁和江秀音也动上了手,三道剑光,啸啸不绝,一剑快过一剑,剑剑相连,又剑剑交击,响成音乐一串,丁冬不绝。
    萧秋水以手作剑,——挥拨招架。
    笛子、二胡、琴三人剑法又是一创,右手使剑,左手乐器,时剑与剑交击,乐器与乐器交碰,发出极其亮丽的乐韵,萧秋水。已战且聆,渐已被剑风、乐韵包围。
    萧秋水渐已不敌。
    又过一会,笛子、琴、二胡又是一变,乐器变作剑使,剑身反而在空气间激荡,发出乐音,时剑身与乐器交击,发出清韵,竟是一首曲子:《依稀》。
    依稀,依稀……
    依稀是当年。
    依稀是昨日。
    依稀是那失却的情影,咫尺的眼神……
    依稀是天涯的分散,遗憾的眷恋……
    依稀是……
    依稀。
    忽听“啸啸啸”之声,三支剑尖,已抵住他的咽喉、盾心、胸膛。
    “格格格”三件乐器,已搭住他双手和下盘。
    萧秋水没有再动。
    他败了。
    他曾与琴、笛子、二胡这“三才剑客”,决斗三次,分别在桂湖、丹霞以及这烷花剑庐决战过,但三次格斗,无有不败。
    他无言。
    然而那“依稀”乐韵,犹在心头。
    只听温艳阳缓缓把琴扬起,叹道:“你还是未能忘……”反手一剑,闪的一下,剑已收入琴底。
    萧秋水茫然问:“你们究竟是谁?”
    三人还没回答,萧秋水忽听一下击鼓之声。
    击鼓一过,一清脆悦人的女音唱道。
    “郎住一乡妹一乡,”
    萧秋水心头大震,莫可形容,全身一阵抖,失声叫道:“唐方!”
    只听那越岭嘶秋的女声继续唱道:
    “山高水深路头长;”
    萧秋水跳起,心头喜悦如千头小鹿急撞,叫道:
    “唐方!”
    就在这时,三才剑客出剑。
    剑快、音韵更快。
    剑是“天地人”合击。
    乐是《十面埋伏》。
    但是萧秋水没有听见。
    他耳边只听到唐方的歌声。
    那歌是他心里千呼万唤的无声。
    一定是她!一定是唐方!
    只听那女音清亮地唱下去:
    “有朝一日山水变,但愿两乡变一乡。”
    萧秋水不管了。
    他气贯丹田,吐气扬声,一双手,都是剑,十只手指,都是剑气,跃马黄河,剑气长江!
    他一剑快过一剑,对二胡、笛子、琴的乐音,都充耳不闻起来,只听见那唐方的歌声,要击倒前面二个人,赶快见着唐方。
    只听“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连响,萧秋水手脚展动,也不知与对方交了多少剑,对了多少招。
    这是他第四次与三才剑客交手。
    这时在他心神里,那三才剑客所带出来的音乐,再也不成音调,《十面埋伏》,已困他不住。
    歌声一绝,换作了击鼓之声。
    鼓声呜哆,鏖战未休。
    击鼓的人是谁?
    ——有人正击打扬琴。
    正是《将军令》。
    将军上马。唐兵留客。
    人依远戍须看火,马踏深山不见踪。
    萧秋水的人,回到了“神州结义”时的大风飞扬,快意长歌;他的心,也恢复了饮马乌江,搏杀铁骑时的神飞风跃。萧秋水的剑,也依稀如昔日纵横无虑,长江决杀的意境。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唐方,唐方。
    ——唐方!
    《将军令》骤绝。——人在,将军呢?
    马呢?烽烟呢?——还有唐方呢?
    萧秋水稍一定神,只见江秀音、登雕梁、温艳阳三剑齐折,断于地上。
    萧秋水几个敢相信双手破三剑,是他一手所致。
    ——这三人究竟是谁?为何武功一次比一次高?又不肯伤害自己?且一次一次地找自己比剑?
    半晌。
    登雕梁艰涩地涩笑,“好剑法。”
    江秀音露出贝齿笑道:“我们可以回去交代了。”
    萧秋水茫然道:“交代什么?向谁交待?”
    温艳阳没有回答,却道:“你胜,因你忘情。”
    萧秋水又是一怔,温艳阳义道:
    “不过,你是因为情忘情,而不是高情而断情。故难为剑雄,亦不为剑客。因剑客无情,剑终为情所断。”
    萧秋水如冷水浇背,悚然一醒。登雕梁忽道:
    “他不是剑客。”
    温艳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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