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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众神梦记-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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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岂不是白跑一趟?”枉他还特地把这个拥有神器的马秋堂找来,到头来,对于那个棘手的夜色,还是没有任何可对付她的办法。
“不,今日我来,主要是为与天宫结盟。”
天涯重重叹了口气,“天宫都不知能不能保住,还谈什么结盟?”
马秋堂比他乐观多了,“目前段重楼已在地藏集结兵力,天宫的云神若撑不住时,只要天宫求援,地藏两国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派兵赶至天宫。”
“你们不怕孔雀乘机偷袭地藏?”虽然很感激他的好意,但天涯不得不提醒他,在他们地藏那边,也有个虎视眈眈的大敌。
“因此我待会就要回地藏。”不敢离开地藏太久的马秋堂,边说边看向那个坐在床畔,一身文人气息的陌生男子,“他就是天孙?”
“嗯。”天涯朝他点点头。
“你可知女娲在哪?”此次他前来天宫,除了结盟一事外,最主要的是想代段重楼打听一下,他们地藏的灵魂人物目前身在何处。
凤凰耸耸肩,“我不知道。”
早就想到有此可能的马秋堂,并不为此而感到失望,只是找女娲已找了好一段日子的段重楼,恐就对这个天孙抱了太大的期待。
“不过我知道,女娲现下就在地藏里,而女娲迟早会出现在你们面前。”凤凰在他转身欲走时,想了想,对着他的背影透露。
马秋堂随即转过身,眼中盛满了诧异,“何时?”
说不出个确切答案的凤凰摊了摊两掌。
“这就得问女娲了。”
“他是故意的吧?”愈想愈觉得不对的金刚,策马骑至力士的身旁问。
“不然呢?”顶着大风大雪再次重返迷海,心情已经够恶劣的力士赏他一记白眼。
“你就不能劝劝他吗?”金刚小声地低叫。
他晾着冷笑,“王爷那脾气听得人劝吗?”劝过破浪的人,下场通常都很让人难忘,他才不要倒霉的去领教一回。
边骑边回首看着那辆载着破浪与飞帘的马车,金刚不禁有些同情里头那个原本抵死不肯前来,却被破浪用扛的给扛上车的飞帘。
“就算是他故意得罪六器好了,他有没有为飞帘想想?这是帝国要攻打海道,可不是什么戏班子在演大戏,他居然还带飞帘来看?”眼睁睁地看着敌人攻打自己的家乡,平常人哪能接受?破浪近来不是待飞帘很好吗?怎么突然之间又铆起性子,对她做出这么残忍的事?
力士沉思地抚着下颌,“我想,他今日八成就是为了那个飞帘才会跑来这凑热闹,而非六器。”“啊?”
“到了。”不等金刚回过神,力士扬手示意后头的马车停下,再扯过马缰,“我去通知王爷。”
天方破晓,呼啸的风声中,夹杂着震耳的鼓声,自马车中被破浪强行拉至山崖顶端观战的飞帘,从没想过,再次重回海道,竟会是在这种景况下。
远望着眼前从未看过的景象,纷飞的大雪中,一艘艘在船头雕有海神造型的船舰,遍布蓝色的海面上,船帆顶端所插的旗帜,分属都灵岛与玄武岛,琉璃岛岛主并未出战,但浩荡的船队,仍是占满了海面。而在已毁的海岸边,重新召集武力的帝国之军,此刻正在岸上严阵以待,原本打算拂晓出击的玉珩,并没想到海道提前了战争的时间,夜半就已开出大批船队先发制人,眼看海道的战船就要靠岸,来不及派船出战的玉珩,只好等在岸上准备迎接两军交锋。
海道开始抢滩了。
聆听着愈来愈紧密的鼓声,飞帘瑟缩着肩头,忍不住紧紧合握着十指,看着下头深谙水性的神子们,根本就不在乎船只无法在已毁的海湾靠岸,他们一个个跳入海中,在冰冷的海水中往岸上游去,在岸上的帝军挽弓攻击他们之前,领在前头的几艘战船,加快了速度,不惜毁船一鼓作气直往岸上撞去,替后头的神子们挡住了帝军的攻击时,跃下船只踏上海岸的沧海与观澜开始下令燃船,一艘艘已撞上岸边皆遍浇油料的船只,在转眼间即在大雪中熊熊燃烧起来,浓重的黑云冲向天际,将整个海岸线遮蔽在浓烟与大雪中。
有一阵子,飞帘完全看不见底下发生了何事,亦不知那些在海中努力要登岸的神子,是否安全地上了岸,直至下头帝国击打的战鼓声乱了调,并开始传来兵器交击的声响,她才张大了眼努力想看清底下的情况,在她发现帝军一旅旅等在山崖下的步兵开始移往岸边,准备加入战局时,近处海面上没有靠岸的海道战船,也已在海面上排成一直线,船上所有弓箭手齐挽弓指向天际,在帝旅往岸边前进时,自船上射出的飞箭,亦如雨坠下阻止了他们的支持。
对于底下如火如荼的战事,破浪一点兴趣也没有,一直站在飞帘身畔的他,一掌搂着她的腰际不让她逃开,他的两眼专注地停留在她的面容上,看她时而锁紧眉心,时而因担忧而别过眼不敢看,在他发现她已将十指用力握得泛白时,他以两指捉住她的下颌,逼她转首看着他。
“我要你对海道断念,对你的过去断念。”
身子不停地颤抖,飞帘不知这是因寒冷,还是因他的话所造成的,她幽怨地看着他的眼,止不住想要逃离的心情,占据了她整个脑海。
那日,她将“袖手旁观”这四字说得很简单,实际上,在亲眼所见之后,罪恶感和愧疚压得她喘不过气,纵使她努力让自己表面看起来没事,也不断在心底命自己既已说出与海道再无瓜葛这话后,就不要对此再有感觉,可当亲自面对时,这种现实,对她来说,实是已超出她所能忍耐的底限。
“你不必为了任何人而活。”破浪两手扳着她的肩,面色严厉地告诉她,“你已死过一回了,现下,这是他们的命运,不是你的。”
深喘了一口气的飞帘,突然觉得自己有时真的很恨他,恨他对她的洞悉,也恨他可能是这世上最明白她心情的人。
“不许想太多。”破浪在她的眼神开始游离时,强悍地对她命令,“不许想!”
“我不能——”她忍不住别过脸,想转身离开眼前所见的一切,但他却将她拉至怀中,抬起她的脸逼她面对。
“看清楚。”
她用力眨着眼,“看什么?”
“你的选择。”他在她耳边一字字地说着,“你说过,你只是个旁观者罢了。既然你已做了选择,那就不要后悔,张大你的眼,看下去。”
被他牢牢抱在怀中的飞帘,迎着扑面而来的雪花,定眼看着下头交战的双方,在海面上的船舰以箭攻的优势阻绝帝军的后援后,抢滩成功的神子们,在观澜与沧海的指挥下兵分两路,自左右将岸上由玉珩亲领的帝军包围,并试图将帝军给赶至冰冷的海水里。
破浪具有稳定她心神的嗓音,过了一会,又再自她的耳边传来。
“你瞧,没有你,他们还是活得下去的,那两个领军的岛主不就正为了海道而奋战着?没有任何人可以永远倚靠谁,这正是他们自你身上所习到的一点,光就这点来看,他们就该感激你的离开。”
从没看过观澜奋力为海道战斗过的飞帘,看着底下的好友,终于能够领着海道的神子捍卫自己家园,而不再是得看长老们的脸色不得不去倚靠着她,她不知该为观澜感到高兴,还是该为海道因失去她而不得不靠自己的出征,而感到不舍或是庆幸,太多太多矛盾的情感,透过她的眼传抵至她的心头,百感交集的她,必须努力地抗拒着心底种种不知是错还是对的感觉,和必须时时提醒着自己必须要呼吸,找出力量去看完这一场因她而生的战争。
觉得已经让她看够的破浪,在她已经有点站不住时,打横抱起她,不悦地盯着她的脸庞。
“别让我看见你的眼泪从眼眶掉下,我不许你为他们而哭。”
她倔强地吸了吸鼻尖,“谁想哭?”
破浪瞧着她泛红的眼眶,知道今日的她已尽了最大的努力,他将她搂紧些,让她靠在他的肩膀上,低声对她耳语:“今儿个不是哭泣的好日子,改日吧,改日你再当个懦夫,我想看看你为了我而哭泣的模样。”
“自大——”微绯着脸的飞帘,一掌推开他凑过来的脸庞。
他开怀笑问:“这是咱们的共通点不是吗?”
岸上忙于杀敌的人群中,手执长刀的沧海在一刀刺向敌军后,发觉了远处山崖上的动静,他微微眯细了眼,将崖上的两名男女给看个仔细,当他发现那眼熟的女人是何人,而抱着她的又是谁后,他震惊地握紧了手中的长刀。
“沧海?”已将敌军赶下海,准备收网收拾残局的观澜,见他没跟上来,纳闷地回头唤着站在原地不动的他。
“没什么。”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情绪的沧海,看了观澜一眼,并不打算告诉她,方才他在崖上见着了什么。
可当他在迎向观澜时,踩在细砂上的脚步,却明显地比方才的变得沉重了许多。
“出去。”在身后的脚步声一路跟进房里时,飞帘头也不回地想将他赶出去。
“这也是我的房。”破浪并没把她的话听进耳里,自顾自地走进房内后,反手将门扇关上。
“我想独处。”她背对着他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我却不想。”他脱下身上沾了雪花的大氅,顺手也把她的给脱下,一块扔至屏风上挂着。
飞帘缓缓地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瞪着偏要捡在这时,又毛病发作地与她作对的男人,然而丝毫不受她影响的破浪,心情仍旧很好地蹲在火盆边,以火钳翻着盆里的炭火,在盆里的炭火烧得旺盛时,再将已燃好的炭火挪一些至另一个火盆里,让屋子变得更加暖和。
屋外雪势不断,屋内的沉默也一直进行着,等了老半天,却见他半点离开的意思也没有,大老远自迷海奔波回来后,现下飞帘只想早早上床入睡。
她没好气地走至屏风后换了件干净的衣裳,再走至妆台边的小几,以冰冷的水洗净脸与手后,坐至妆台前拆去发髻上的簪子。
也换好了衣裳的破浪,坐在她身后不远处静看着她梳发的模样。
返回东域的这一路上,她的话很少,有时问她也不答话,很明显的,在看过迷海那一战后,她心情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因此在这种情况下,他并不想放任她一人独处,再千愁百转地想些什么不该再多想的人与事。
望着铜镜的飞帘,无言地看着破浪走至她的身后,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木梳,掬握起她的黑发亲自替她梳理,诧异自她的眼中一闪而过,但她还是没有开口,只是继续看着向来高高在上的他,竟会委下身段替女人做这种事。
她看着镜中的他问:“你想知道我在去了迷海后有何感觉?”这男人,无论做何事都有着有目的,他会如此殷勤,八成就是想试探。
“不。”他漫不经心地应着,手中披散的青丝如瀑,触感滑顺似绸,他的两眼有点挪不开。
“不?”
“因为你的过去,已经过去了。”会带她去,只是要她切断与海道的关系,既然已是结束的事了,他就不要她再多想。
在看过那一战,飞帘的心中始终有种不踏实的感觉,但在经他这么一说后,她才发现,或许真如他所言,某些已成过去的事,的确是已经过去了。
原本她以为,在她自逐于海道时,她就已经为自己做得够绝了,可当她站在山崖上看着迷海边的战争时,她才知道,在守护了海道那么多年后,她还是会割舍不下的,并不是说放得开就能放开,只是当他在崖上对她说他要她对海道断念,并让她看清了两位捍卫海道的岛主后,那些她始终骗自己已放下的,才因他而真正的放下不再纠扰着她,因她知道,她再也不必独自一人扛着所有的责任,今后就算海道没有风神,海道仍是可以存活下去,而她,也可以真正地离开海道。
她再也不是海道的飞帘了,现下的她,不必再属于任何一方,她只属于自己。
穿梭在她发里的指尖,时而触碰到她的后颈,身后的那个梳发人,在梳着她的发时,却将他俩之间的关系弄得她再理不开也拆不清。
“我不懂,做这些事对你来说究竟有何好处?”打从把她救起后,许多他为她所做的事,她再怎么看、怎么想,对他来说都没益处,反而还替他带来不少麻烦,可他却乐此不疲,还一径地来招惹她。
“一点也没有。”破浪边说边将木梳搁在妆台上,站在她身后俯下身子看着镜中的她,“不过,我却可因此彻底独占你。”
镜中难以错认的,是双明白昭示着欲望的眼,在他整个人的气息俯罩下来时,飞帘的心漏跳了一拍。
“这就是你的目的?”有些受惊的她,屏气凝神地问。
“对。”降下的双臂将她紧紧拥住。
“真话?”
破浪愉快地扬起唇角,“我喜欢你的怀疑。”
她却一点也不喜欢,她拉开他的手,想离开这具已经太过熟悉的怀抱,但他却将她在椅上转身,蹲在她面前拉着她的两手问:“我说过要给你个名分,你究竟有没有考虑过?”已经有好一阵子了,就算要考虑,答案也该出来了吧?
结结实实被他怔住的飞帘,双瞳眨也不眨地凝视着他那不像在开玩笑的模样,突然间,她觉得喉际有些焦渴,就连要发出声音都很困难。
“我以为那是说笑。”
“很遗憾它不是。”他徐徐摇首,盯着她的眼,将手中握住的纤指往唇边送。
在他开始一根根吻起她的手指时,飞帘忙不迭地想抽回手,但他握得更紧,于是她只好开口:“我的答案还是不。”她是个神子,这是永不会改变的事实,她可以离开海道,并不代表她愿意冠上人子的姓氏。
破浪微挑着眉,“你认为那对海道来说是另一种背叛?”
“不只是那样——”指尖遭到轻咬时,她瑟缩地皱着眉。
“这样,难道不也是种背叛?”他刻意地吻着她的掌心,侧首瞥她一眼。
和他在一起,本来就是种背叛,不用他来提醒,她也知道。
“破浪——”她清了清嗓子,正欲开口,他却以诱惑的眼神直望进她的眼底。
“反正你都已扛了那么多的罪,何不就彻头彻尾当个叛徒?至少,你可以对你自己老实些。”
被引诱的欲望破闸而出,飞帘恍惚地看着这个总是会挑起她跃跃欲试心情的男人,单膝朝她跪下,像膜拜女皇似的,柔柔亲吻着她的掌心,想要诚实面对诱惑的心情,浓浓地充斥在她的胸臆里,既危险又刺激的感觉冲激着她的脑海,当他止住动作不动,仰首望着她时,红融的烛光将他带点邪魅气息的俊容呈现在她的面前,任她一览无遗。
洁白的指尖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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