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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一个交际花的回忆录-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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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的记忆里,戴笠并没有杀害她。只是一直将她关了起来,直到日军投降,她才被拉出来枪毙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那些记忆里,对这段时间的记忆特别的深刻。如果说,年轻的时候,那些记忆里还有爱。而这段时间地记忆。则是白色的。
    苍茫的白,笼罩着记忆的天空。这段时间,我经历了人生中最多的风雨。受伤简直就是家常便饭,我几乎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上有多少的伤口,而那些伤口,几乎全部都是在这段时间里造成的。
    某一天,我在没有梦地睡眠中醒来。面对镜子才发现,我已经老了。而我的心,也又年少的无知轻狂,转变成一种老年人不讨人喜欢的安逸。
    我开始试图遗忘。遗忘过去,遗忘梅翰林和苏文起。
    直到我想起那段时间的种种不幸时,才发现,原来,我还是深深的恋着我的那些情人们。
    只是,他们大多都死了,唯一活着的糜伟震。最后也失去了联系。
    从军统局出来。我散着步回家。没想到,竟然意外的碰到了一个人。
    是林晨光。当年。是苏文起的副官。
    他和我走到了对面,两人一见都呆住了。
    眼前地这个眼熟的人。几乎已经让我记不起来他的名字。他大概也不敢确定我的身份,只有忐忑不安的问道:“请问,您认识苏文起吗?”
    我点了点头,问道:“您是叫林晨光吗?曾经是苏文起的副官。”他笑了笑,说道:“我没记错的话,您应该是苏先生地姨太太。”
    我苦笑了几声,要怎么回答他?
    我请他去了最近地一间咖啡店,落座后,他问道:“听说,苏先生已经不幸……”
    摆了摆手,我示意他不要在说下去了。这个世界上,除了死掉的张勒抑,只有我和糜伟震知道苏文起还活着。
    “不要在说了。”我说。
    林晨光点了点头,他以为,我会害怕提起这件事,在引起我地伤痛。
    “苏先生被抓的时候,你在哪?”我问。
    “广州。”他说。
    我点了点头。
    “你现在在哪里工作?苏文起一倒,好多人都受了牵连。”我说。
    林晨光点了点头,端起了杯子摇了摇又放下,下定决心地说道:“我在为工作。”
    。我苦笑了两声,怎么又是?我身边充满了的人,但是,我却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了的好意。
    “共党驻武汉办事处有个叫康莉莉的女子,你认识吗?她是我的朋友。”我说。
    没想到,他放生大笑了起来。我意外的看着他,过了一会他才说道:“不才,康莉莉正是在下的贱荆。”
    “啊!是你妻子?”我吃惊的说道。
    他忍着笑点了点头。我说呢,刚才他笑的如此的开心。
    我尴尬的笑了笑,问道:“康莉莉在重庆吗?”
    林晨光点了点头,说道:“在、在。我现在去给她打电话,今晚,我们聚一聚。你看好吗?”
    我想了想,不知道是否应该答应。这时,林晨光看出了我的意图,说道:“那我就叫她来这里吧。”
    我点了点头,答应了他。
第一百五十八章 旅途
    回到了家,我一个人坐在软椅上,没有开灯,只想着康莉莉刚才说的话。
    苏文起出事后,林晨光受到了牵连,幸好他抽身早并未受到过多的折磨。下野后,他并不甘心。留在了广州。这在期间,他接触到。并发现自己的一些想法与共党不谋而合,于是,转投到了共党的门下。
    与康莉莉的认识就是在一次共党的会议上,从此,二人陷入爱河。
    “对了,老林,听说尚合又被派到武汉去了。”康莉莉漫不经心的说道。
    林晨光知道我和尚合的时期,尴尬的笑了笑,阻止了康莉莉下面的话。
    后来,康莉莉去洗手间时,林晨光和我说一些尚合的事情。
    苏文起坏事后,尚合去了北平。广州沦陷以前,林晨光在广州碰到过他一次。尚合的手受伤了,左手着剩下了四个指头。
    尚合一直觉得自己当年的做法有些欠缺,特别是听说苏文起已死,他更加觉得愧疚。
    林晨光说道这里,我冷笑了两声。
    尚合一向目的明确,难得,战争让他改变了主意。
    林晨光告诉我,尚合一直还惦记着我。希望能找到我的下落,当年,他离开重庆,几周以后略微安全的时候,他曾潜伏回重庆试图找我。但是,当时,我家已经是人去楼空。
    那几年。尚合一直活在逃亡之中。国民党并不打算放过他。
    到广州那年。尚合居住在林家。闲来无视。就与康莉莉说了我们地故事。尚合说。故事里地那女人是他地未婚妻。康莉莉感动之下。答应他。一定帮她留神一个叫晚秋地女人地下落。直到在武汉认识了我。
    我嘱咐林晨光。不要告诉尚合我地存在。也不要告诉康莉莉我就是他们要找地人。我不想在见到尚合。也不愿意在和他有任何地关系。
    林晨光沉默了一会。才算答应了。
    此刻。我靠在软椅上。心里全七八糟地。尚合。尚合。这个名字像诅咒一样。在我未出嫁地时候就跟着我。现如今。他又借尸还魂地回来了。
    他四处地寻找。并不知道。我距离他如此地近。
    可我并不打算与他相见。他给了我太多的伤害。遗忘,是我和他最好的救命药。
    我们都需要活下去,所以,必须遗忘掉对方。
    突然,一个老妈子急匆匆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太太、太太,有位先生说找您有急事。”我不耐烦的站起了身,打开了门。只见一个穿黑衣地男人,站在门口。他的礼帽压的低低的,几乎看不到他脸。
    “你怎么不问问是谁就带进来。”我不高兴的说道。老妈子不敢辩驳,到是那男人“蹭”的一下就钻到了房间里。
    “是我。”他低声的说到。
    那熟悉的声音让我一震,我对老妈子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如果老爷回来,告诉他,我正在会客。”
    看着老妈子下去后,我才关上门。
    “你这大半夜地钻到女人的房间,就不怕别人说风凉话?舌头底下压死人。我可受不了。”我说。
    他笑了笑,摘下了礼帽随手放到了桌子上。
    “听老板说,这次你又立功了?”萧烈说道。
    我看着他口中的小虎牙,苦笑着摇了摇头。
    “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讲话,我不是你们军统的人。”我说。
    萧烈笑了笑,坐在我身边的一张椅子上。他用手支着头看着我,露出孩童一样纯真的眼神。
    “晚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二十九岁吧?”萧烈笑着问道。
    我笑了笑,说道:“你的记忆力到很好。”
    他点了点头。笑着说:“我还记得,我们在东北那年。有一次下雪,咱们俩还堆了雪人。你还记得吗?”
    “怎么不记得?你这个坏人,当时还用雪球砸我。”我垂着眼睛说道。
    他笑了笑,将手按在了我的手上,我动了一下,并没有将手抽回去。现在,我还有什么资格说爱或者不爱呢?我和他,不过只是战友罢了。
    “你呀,还不是极力的反击。最后都将我打到了楼上去。”萧烈兴奋地说道。
    生活在这样的年代、这样的背景、这样的身份,能笑的如此天真如此的烂漫,只怕全军统内也只有他萧烈一人。
    “你来找我,并不是为了叙旧吧?”我一面说一面推开了他的手。
    萧烈笑了笑,将身子靠在了椅子上,半天没有讲话。
    我笑着抬起了头,看着他说道:“在我面前又何必这样呢?我也不是十七八岁地小女生了,不需要先用蜜糖哄着。说吧,有什么事情。”
    萧烈笑着撇了撇嘴,他用手请请地拂去了身上的尘土。
    “我想让你跟我去河内。”萧烈说道。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不管是危险或者安全,我都不愿意在为军统卖命了。如果有机会,我到宁愿加入。”
    萧烈立刻严肃了下来,对我说道:“这话你跟我说说就好,若被老板知道,你会吃不了兜着走!别看现在国共合作着,但是,情况可并不乐观呀。”
    我点了点头,说道:“行了,我知道。你是个值地依靠的人,所以才会在你地面前发发牢骚。你知道,没人愿意听我抱怨。”
    萧烈将椅子向我身边拖了拖。说道:“汪精卫已经公开投敌了。今日上午,他已经由昆明机场称飞机到了河内。并公开日本首相近卫文发表第三次对华政策声明。他这是叛国!”
    我歪着脑袋看着他,伸手抚摸着他地脸,说道:“我和你认识也有一些年了,为什么,你们都这么忠于军统呢?”
    萧烈抓住了我的手,说道:“过去,我就是复兴社的人。我不会背叛自己的信仰。”
    我点了点头。知道说是说不通的。
    “所以,你要到河内做什么?”我问。
    萧烈严肃的看着我,说道:“刺杀汪精卫。”
    我皱着眉头,戴笠的计划一个比一个疯狂。当年,刺杀关东军司令就让我吓了半死。他现在又派萧烈去暗杀汪精卫,简直又是在叫他去送死。
    “你和戴笠有愁吗?他怎么一次又一次的让你去送死?”我问。
    萧烈摇了摇头,说道:“你不明白,要革命总要有人牺牲。我参与过多次地刺杀行动。都完好无损的回来。军统内部,没有谁比我更适合这次行动。”
    我点了点头,在我的印象中,那时萧烈就已经是少校。当年,军统局里的少校简直屈指可数。萧烈又如此的年轻,可见,他所立下的功劳都是用命换来的。
    “那你要我去做什么。”我在他的手中抽出了手。
    他看着我,又露出了那颗我喜欢地小虎牙。
    “晚秋。我记得,我们认识的时候,你受伤了。在天津,我当时救了你。对不对?”他说。
    我笑着拍拍他,说道:“难道,你要我现在把命还给你吗?”
    萧烈摇了摇头,笑着将手搭在了我的椅子上。
    “你呀!我是说,你和我走过了生生死死。那年在东北,简直就是生离死别。你忘了吗?”他说。
    我摇了摇头,回忆起当年在东北的种种。
    “我当然不会忘。当年。若不是你来街头,我和糜伟震只怕早已经死了。”我说。
    他点了点头,握住我的手,说道:“我现在需要你。你跟我到河内,帮我做掩护。我们装成一对做小生意的夫妻,不需要你做什么的。”
    “萧烈,这太危险了。你不应该答应去的。”我说。
    他笑了笑。笑容中充满了凄凉。
    “我不去,谁还会去呢?要革命就要有牺牲。汪精卫叛变了。给党国带来了多大地损失?总裁已经下令,派人去对他劝说。但如果他不肯服从。那我只能杀了他。”萧烈说道。
    我动情的拉着他的手,说道:“萧烈,我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你死。你知道吗?在东北的时候,我就不想你去杀吉冈。这些都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萧烈摇了摇头,说道:“我已经决定了。我希望你能跟我去,万一我死了,你也会把我的尸体拖回来是吗?”
    我沉思了一下,问道:“糜伟震知道这件事吗?”
    萧烈摇了摇头,说道:“暂时还不知道。”
    “都需要我做什么工作。”我问
    萧烈见我答应了,眼神中流露出感激之情。
    “只需要你装成穷人家的妇女就可以了,我们到那边去做点小生意。放心,不会让你有任何的危险。我会安排好的。”萧烈说。
    我点了点头,问道:“什么时候动身?”
    “越快越好,如果你能准备好,我们明晚就出发。”萧烈说道。
    我答应了萧烈,又一次地将自己仍在漩涡中。而答应萧烈的唯一理由,只是他那句,万一他死了,我还可以将他的尸体拖回国内。
    全新的旅途即将开始,一个全新的未来更加带来了未知和不确定。
    我,真的做好准备了?
    面对黑夜,我摇了摇头。
    谁都不会有答案。
第一百五十九章 偷渡
    事情远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我买了几套日常农妇穿的常见衣服。命令老妈子在水中加入碱清洗数次,待到干后退色又命令老妈子在上面缝上一些补丁。
    我换上农妇的衣服,头上戴了一块包头的布,糜伟震看后大笑,我在镜子里看到土鸡一样的自己也笑出了声。
    糜伟震神色忧郁,一直担心我有去无回。我开玩笑的和他说,回不来不是更好吗?免得戴笠天天惦记我为军统服务。
    直到最后时刻,糜伟震并不同意和我跟着萧烈去冒险。为此,他甚至推出桑彦做挡箭牌。
    “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桑彦怎么办?前些年,你们分开,好不容易团聚了,难道你希望他又一次看到亲人的死去吗?”糜伟震说。
    我微微的笑了笑,糜伟震说的不无道理。
    “我死了,你就帮我好好照顾他吧。”我对他说。
    1939年初,蒋介石派去劝降汪精卫的人被赶回来后,我跟着萧烈踏入了暗杀汪精卫的旅途。
    偷渡,大概是最刺激的事情。
    坐了几日的火车,我和萧烈就到了云南的边境。在那里,另一个暗杀人员王振兴在等候着我们。
    王振兴是号称“云南王”龙云的亲信,对当地的路线十分的熟悉。他曾经在河内居住过一段时间,有了他在得手的机会将更大一些。
    我们地分工十分地明确。萧烈负责制定计划。我负责收集情报和联络。王振兴负责河内地日常工作。
    我跟着他们钻进了大山地原始森林中。据说。掩着这条山脉走过去。就可以到达越南地边境城市。
    走进森林看到地是满眼地绿色。密密地树枝几乎挡住了阳光和去路。“这里有瘴气。到了晚上。咱们只能睡在树上。”王振兴说道。
    我看了萧烈一眼。睡在树上不会掉下来吗?
    萧烈笑了笑。伸出了手拉过了我地手。“小心脚下。”萧烈提醒我说道。
    脚下几乎全部都是粗壮地树根。错综复杂地盘在土地上。
    “你们两口子结婚几年了?”王振兴闲来无事漫不经心的说道。
    萧烈笑了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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